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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有求,自当拔刀相助,这叫义气。
这一天,复国的军队终于踏上了气壮山河的复国的之路,当了十几年杂货铺小贩的潘饼,穿上了鲜亮的盔甲,带着墨色铁旅的一部分骑兵,奔腾在了宽阔的平原之上。
梁王最后的遗物,被一醉捏碎。
这是复国的一大凭仗,血召一出,四下勤王的军队必然多不胜数。
血召令中射出一道血色的红光,一闪而没。
而梁地之内,在血召令被捏碎的那一刻,又一个血色的大字,映过万水千山,映入每一个梁国子民的眼中、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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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是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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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兵,我拒绝走下战场,我坚守在最后的卫岗。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是老兵,我已经举不动武器,只能用我期盼的目光,看向承载着我全部梦想的地方。
我是老兵,我的儿子穿着我曾经的衣甲,奋战在沙场。
我是老兵,我用我的生命去保家卫国,我从不落泪,我始终坚强。
梁地万里河山,坚强地挣扎着数以十万计的老兵,他们是最爱国的一批人,他们是最可敬可爱的一批人,他们可能已经老了,但是他们的心,还是热的。
一座干枯的山头,顽强地生长着几棵树叶凋零、树皮斑驳的老树,这座山头,住着老兵的一家。
老兵在朝阳中站得笔直,在山头上眺望四方,早上的时候,作为老兵更加不该松懈,他总是要将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才放心,只是年纪渐渐大了,看得不再是那么清晰,日复一日,他费力地将看得到的地方看完,只是成了一种习惯。
“爷爷,爷爷,皇储殿下真的会回来吗?”
老兵的身边,扎了一条向天翘的小辫子的小男孩,用他的小手搀扶着老兵日渐消瘦的身子,在小男孩的眼里,爷爷就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爷爷,是一个伟大的老兵,征战数十年,参加了许许多多的战斗,听爷爷讲起当年的战事,小男孩总会露出向往的神色。
父亲吩咐小男孩,要陪着爷爷,担心老人每天早早地爬上山头会摔到绊到,小男孩跟着爷爷每天爬上山头,像一个小兵一样站得笔直,跟在他爷爷的旁边眺望四方,哪怕老兵已经失去了他的哨岗。
老兵听到孙子天真无邪的问话,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微微一顿,又睁大了一些,他曾经在边境戍边,是何长青最后时刻亲自下令解散的一批人,他知道很多。
“会的!等红艳艳的梁字从我们脚边跑过,皇储殿下就回来了,爷爷相信皇储殿下是和梁王一样惊采绝艳的大人物,我们梁国肯定会很快过上好日子的。”
老兵似是想要说服自己,也想让孙子相信他心中的信仰,他说话的时候满是自信,满是皱纹和伤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神色。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老兵已经站累了,蹲下歇息一会,继续给孙子讲一些曾经经历过的惊险场面,以及他们曾经拥有的三间连在一起的大土房,那是老兵记忆里让他骄傲让他开怀的记忆。
又看了一要升到头顶的太阳,老兵有些失望地想要站起来走下去,但是腰椎见曾经受过的旧伤让他站起来的时候很是艰难,他的孙子乖巧地扶了他一把,让他眼中充满了慈爱。
就在老兵一步步往下走的时候,一抹浩大的红光照亮了他的眼睛,让忍不住想要侧过头去,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努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满是老茧的一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
一个大大的血红色“梁”字,和梁国的旌旗上一模一样的大字,老兵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站在半山腰上,才会感受到血色大字染过大地的震撼。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宣言,血红色的大字燃过整片梁地,宣誓着这片土地的归属,召唤着复国的力量。
老兵激动地往下走去,比以前走得都要快。
他急匆匆地回到努力挖出来的山洞里,在最深的地方,拖出了他的大木箱子,把他那刚刚打猎回来的儿子唤到了身边,颤巍巍地将一身擦得锃亮的衣甲穿戴到儿子的身上。
这身衣甲,伴随这老兵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光,虽然修修补补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这副好材料锻造的衣甲,是战场上保命的好东西,这副衣甲,救了老兵许多次,他将自己的衣甲穿到了儿子的身上,儿子魁梧的身躯将这副衣甲撑得满满的,让老兵不禁失神了片刻。
曾经,他也年轻过,穿着鲜亮的衣甲,随着乡里的老兵,走向了边疆,那时候,他也把衣甲撑得满满当当的。
老兵拍了拍儿子肩膀,他已经无力再上战场了,多年的旧疾在半年的时光里侵蚀了他的身体,他的全部希望,都倾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刚子,看到敌兵别怕死,跟他拼命去,你爹我跟人拼了一辈子的命,想杀我的全死了,我想杀的也死光了,战场上谁先怕了,谁就死……”
老兵最后才把刀交到了儿子的手里,刀磨得亮堂堂的,锋利得很,又交待了几句,梁国有难,正是需要他们这些当兵的为国效力,他已经不行了,就让他的儿子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儿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天,他也等了很久了,他的父亲,心里有一份执着,他何尝没有自己的坚持,不需要多说什么,向老父亲跪在磕上三个响头,牵起一匹老马,在阳光下,疾驰而去。
老兵带着孙子,还有儿媳,站在高处,目送着他离开,这个家,就要靠老兵肩膀扛起了,在他闭上眼睛之前,老兵不会让孙子和儿媳饿着,他是老兵,他顽强地活着。
梁地之内,血色的“梁”字犹如一块投进湖里的石头,乍起波澜。
年轻力壮的,不是很多,许许多多的小孩,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还缺几年的时光,这个时候,能够为这个坚毅的国家流血拼命的,更多的,就只有那些顽强的老兵了。
和老伴一起晒着太阳的老孙头,瞥见了血召,只是用自己苍老的手,抚过老伴的白发,老孙头这一辈子,都奉献在了边疆之上,他将老伴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眼中一如当初,看着穿着红妆的新娘,他抱歉地看向自己聚少离多的老伴,换来的是老伴帮他整理衣衫的告别,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贤惠懂事理,老兵的目光微微湿润,亲吻着老伴满是皱纹的脸庞,再经过一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每一次上战场,他都要和老伴做好生死离别的准备。
我是老兵,但我不是侩子手,我心中也有我的温柔,我爱国,我爱家,我有自己心中的坚守。
在枯木间砍树的、含着苦草等待猎物的、擦拭着衣甲武器的、喂养着自己忠诚的坐骑的……
梁地之内,许许多多的老兵,在看到血召的时候,眼神就变了,气质就变了。
沉着稳重,坚毅顽强,永不屈服。
他们穿上自己或崭新,或破旧的衣甲,带上他们同样磨得锋利的武器,老泪纵横地告别自己的老伴,吩咐着就要成大的儿子好好地看着家,保护女眷。
他们,要走了。
皇储殿下需要他们,许许多多翘首等待的子民需要他们、梁国需要他们。
他们是老兵,他们是不屈的灵魂,他们是能征善战的梁国之兵!
他们呼啸山林,扛起显得陈旧的旌旗,敲响那熟悉的战鼓,在很短的时间里,汇聚起来,不需要什么言语,一个眼神,一次点头,他们就能够从同伴的眼中读出对方的意思来。
新兵跟在老兵的后头,一如以前老兵跟着更长一辈的奔赴战场。
老兵不死,梁国不亡。
他们等了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是老兵,我的荣耀是战死沙场,我不曾怯战,我勇往直前,忠君报国,纵死无悔。
挣扎在山林之间的老兵,穿戴整齐地走出了大山,他们知道怎么寻找同伴,知道去往哪里,知道……
因为他们是老兵。
动乱近乎消失灭迹的梁国,在血色的大字之上,卷起了风云。
不需要人指挥,旌旗所指,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不需要犹豫,所有前方的阻挡,都要死亡。
梁广从来没有想过,如同野兽一样卑微地活着的老兵,在这一天,仿佛焕发了活力,他们能够在相互之间并不认识的情况下聚集起来,他们天生就会在战斗中配合,他们永远都能找到最薄弱的地方。
分布在梁地之内的普通军队,仅仅是在老兵们第一波的冲击之下,就一触即溃,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如同一张薄薄的纸,他穷尽二十年时光培养起来的新兵,败得好惨,他想不明白,没有指挥的乌合之众,有些人已经连挥砍武器都已经显得费力,却能够将他的军队狠狠地凌虐。
舔过刀口熟悉的感觉,一个个老兵,找回了曾经的勇气和自信,他们无所畏惧,死亡,只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在不怕死的军队面前,再高明的指挥、在坚固的城防,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现在,是他们老兵的舞台,他们最后的辉煌,他们要在这最后的辉煌之中,添上属于自己的一笔,这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我是老兵,我拒绝走下战场!
我是老兵,我要在死前将生命奏响!
我是老兵,让我将我的全部将我的一切奉献给生我养我的土地,让我和大梁一起,兴盛、辉煌!
让大梁记住我的名字,让我的忠魂,护佑大梁万年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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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巍巍乎如千百道剑气从天上来()
梁地在叛变之后,一分为二,梁广原本受封南林王,占据梁地南面三成的土地,由于当时梁广叛变突然,被其一路突破,拿下了梁地一半的土地,梁王穷尽一生也没有将这些土地收复。
梁广可以不把梁王的子民当人看,但是梁王却不行。
终究还是梁地的人,若是梁王舍得让梁地十室九空,梁广也活不到现在。
只是如今,也不好评定,在天下人眼中,必然是梁王更得人心,而南林王梁广,控兵权而严刑法,听见有人非议,斩立决,在交战不利时,梁广家臣杜澜曾直言上谏,告诫梁广“防民之口犹如防川,堵不如疏”,结果被当时心情烦躁的梁广斩首当场。
梁广二十余年的统治不曾颠覆,堵住了大明界许许多多等着看好戏的文客的口,梁广用他的铁腕手段告诉了全天下的人:做了,就不要停下来,杀了,就要一路杀下去。
二十余年间,原本的南林国生存在梁广的阴影之下。
梁广的统治也极为简单,收缩兵权,封赏有功之人,但凡是忠心于他的,都得了许多的好处,然后这批人,就竭力地维护梁广的统治,同时,他也没有灭绝人性,刑法执行地非常严格,他的辖下,一切以律法为准,如此发展下来,终于抓住了时机,拿下了整个梁地。
半年间,梁广仅只是拼命地扩充兵力,恢复生产,便再没有余力去做其他,老国丈被反手拍死的事情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如果再多一些时日,梁广就能腾出手来处理梁国遗民的大事。
梁广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被人争论不休,而其中的根源便是,其他人压根摸不清梁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人说他杀戮成性,也有人说他励精图治,有人说他目光短浅,也有人说他雄才大略……
梁广做得事,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固然有可恨之处,但偏偏对他所做的事升起一股无力来,他仿佛就是在用自己的人生去诠释存在即合理的真谛。
毫无争议的一点,梁广是枭雄,所以他在长刀营远走南海之后,便徒手起高山,在平地之上筑起一座天险。
梁地通往南海的路,是一马平川的平地,原本在这里象征性地驻扎了一个千人营,但是面对长刀营的威胁,一个人数不足、战力低微的千人营就如同一张薄纸,一戳即破。
所以梁广当时就下令,退兵三百里,由他一手筑起的天险为依托,增兵至三万,抵挡长刀营。
天险被梁广命名都梁关,统领由都梁侯担任。
“都梁”二字取自定都大梁,恢复国号的意思。
都梁关是梁广亲自筑造,又征集上千人刻印符阵结成大地封印。
都梁关用来抵挡长刀营,纵然长刀营悍不畏死,也足够支撑到援兵的到来。
都梁关上,平日维持三万人的军需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若非储物袋的大量使用,这三万人的供养就很成问题,驻扎这么多人,梁广是思虑了很久的,光从这一点看,梁广虽然光芒处处被梁王掩盖,但他确实不是一个笨人。
关卡以天险大山为基础,压根就没有开凿通道,以背靠梁地的一面为依托,如果长刀营来袭,三万守兵从背面登上山顶,居高临下对长刀营进行攻击,在反复的推演之中,长刀营压根没有还手的余地。
所以连援兵都是处于梁广对长刀营的阴影才有安排的,照理这边三万人就足够足够击败长刀营了。
只是,都梁侯梁文俊今天就感到内心烦躁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发生一样,他一如往常登上都梁关,眺望远处,看到南海方向的路上没有人马,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都梁侯梁文俊原本不姓梁,这个姓,还是梁广赐给他的,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梁广给他的,所以他也是梁国的忠实拥护者。
和梁广一样,梁文俊对长刀营已经有了本能的畏惧,哪怕高山雄关又兵强马壮,他心里终究没有底气,天知道那个长刀营会不会又创造什么奇迹出来,而长刀营要是创造了奇迹,必然是以他的小命做垫脚石了,到时候,大明界内就能够流传废物梁文俊丢失都梁关、被枭首示众的段子,这种感觉可是糟糕透了。
山顶上此刻驻扎着一万人,厚实的防线给了梁文俊一点信心,山脚下还有两万人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长刀营到时候冲到山脚下上不来,也就只能干瞪眼,了不起把长刀扔上来砍死几个倒霉鬼,也就顶到头了,长刀营还是赢不了的。”
梁文俊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打气,这半年时间他每天都会给自己鼓励一下,不然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他还真怕自己哪天就信心崩溃了。
梁文俊又远远地望了一眼,确认了没有人来,才慢吞吞地转身向山下走去,这山太高了,在山头站一会,看看挺爽气,但是一天到晚站在山顶担惊受怕地张望,实在是受不了,而且山顶也太过拥挤了。
就在他向下走了一半的时候,沉寂的山顶上,突然沸腾了。
梁文俊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白了一下,只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干燥,脸上的肉紧张地直哆嗦,人的名树的影,长刀营的不败神话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身为三万人统领的职责,容不得他退缩,梁文俊取出长剑,踏剑而行,贴着平缓的坡面直冲山顶。
“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有人杀过来了!”
山顶上的小头目,正是手足无措的时候,脑袋里一团浆糊,看到梁文俊去而复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说话虽然还有些结巴,但是总算稳住了情绪。
听到是真的有人杀过来了,梁文俊喉结滚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