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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燕究回就朝卢乘风的脖子抓了过去。他大笑道:“哎,和你们这些小娃娃废话什么?抓回去一通严刑拷打,什么事情不知道?孩儿们,抓人了,准备家伙给他们消受消受!”
勿乞拦在了卢乘风面前,伸手一掌朝燕究回的腕脉劈了过去。勿乞淡然道:“大巡狩何必动怒?小子无礼,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不这么叫一声,小子们怕是性命都保不住了。”
看勿乞居然敢对自己动手,燕究回眼里火光一闪,突然大笑起来。他收掌变拳,一拳朝勿乞掌心轰下。他大笑道:“好,来,来,来,你能打赢我,今晚上的事情我给你扛下了!”
拳掌相碰,勿乞只觉当面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巨力震得他立足不稳,闷哼一声就朝后退去。炽热的拳劲轰入了勿乞手臂经脉,却正好和刚才那妖鬼侵入他经脉中的阴寒之气中和,水火相克,阴气热气迅速中和,勿乞经脉中真气一阵波动,刚刚还有点僵硬不灵便的手臂顿时恢复了正常。
燕究回却是身形一震,他一拳打在勿乞掌心,虽然击退了勿乞,可是他也被勿乞掌心诡异的旋涡状气劲扭得身体一歪,八成拳劲都落了空。他身体一抖,自己轰到空处的拳劲拉着他的身体就朝斜刺里踉跄着冲出了十几步,一拳把路边的墙壁轰出了老大一个窟窿。
“好拳劲!”勿乞大叫了一声。
“好掌力!”燕究回惊异不定的收回拳头,狠狠的盯着勿乞上下打量了起来:“小小年纪居然是先天境界。唔?刚才那小子自称乘风?莫非是卢乘风?你小子,难不成就是他的门客勿乞?”
卢乘风一喜,他急忙应道:“大巡狩也听过乘风名字?”
“呸!”燕究回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他重重的拍了拍脑门,大喝道:“燕不归那孙子说起过你们。嘿,你们不在吕国等着封赏,来蓟都干什么?”
一声轻轻的狼啸声传来,燕不归带着几个人从远处急速冲了过来。青影闪过,燕不归纵身落在了街道上。他看了勿乞一眼,喜道:“果然是你们!勿乞,你这张嘴可真,真是让人难得消受!”
摇摇头,燕不归望向了燕究回禀告道:“大巡狩,卢乘风可能是燕乐公的后人,他这次来,应该是去国宗府认定血脉传承,归于宗籍,继承燕乐公的爵位和左国正官职的。”
朝卢乘风笑了笑,燕不归沉声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国宗大人虞玄公,正和荣阳夫人赶来这里。”
燕不归的话一出口,燕究回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古怪。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卢乘风好一阵子,突然看着勿乞连连冷笑起来:“十八代祖宗?啊?哼哼,十八代祖宗!”
莫名的冷笑了几声,燕究回沉声喝道:“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你现在才知道?有人在蓟城内调动军用床弩,甚至还动用了专门针对先天高手的破风透骨锥,司里面为何没有消息禀告?连崩山墙都动用了,就为了杀卢。。。卢公子,哼,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燕不归朝燕究回行了一礼,他苦笑道:“床弩是从城防军黄字丁号营内调出来的,到底是谁经的手,线已经被掐断了。负责黄字丁号营军械的那司库官,刚刚死在了自己小妾床上。荣阳夫人秘密登门拜访虞玄公的消息,则是被人封锁了,刚刚这情报才到了我手上。”
勿乞、卢乘风、燕究回的脸色都是猛的一变。
勿乞看了卢乘风一眼,卢乘风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
燕究回则是冷笑道:“好啊,司里面的情报,都有人敢动手脚,是谁?”
燕不归轻咳一声,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秦清水。
燕究回脸色越发的难看,他狠狠的跺了跺脚,冷笑道:“真的是肆无忌惮了,莫非真以为没人能管住他?”
这里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有人尖声尖气的接上了话:“燕究回,你说的那个肆无忌惮的人不会是我吧?”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生了张驴脸,只有正常身体三分之二不到的宽度,瘦得好像瓦刀的中年男子,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狂风暴雨中,这人穿了一件极其宽大的白袍,风吹得袍子乱飞,好像能带着他那瘦削干瘪的身体飞上搬空。
这人就是秦清水,大燕巡风司中风卫大巡狩,专掌大燕朝直辖领土中巡风司一切大权,同时对巡风司东南西北四大风卫都有一定的监察权力。
狂风吹得秦清水的白袍‘啪啪’作响,他倨傲的指了指卢乘风,冷笑道:“此人涉嫌杀害献国质子拓跋青叶,来人,将他和他的一应帮凶带回去,好生询问,看他们是如何从军中得到床弩和破风透骨锥这些管制军械的。得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和他勾结,让他有这么大胆子,在蓟都作案!”
卢乘风无比惊讶的看着秦清水,他厉声道:“大人,是卢某被人伏杀!”
秦清水翻了个白眼,冷笑着摇了摇头:“笑话,你当我这双眼睛是瞎的不成?分明是你勾结军中败类,设下埋伏刺杀献国质子。来人,把这厮和一并同党都抓起来!”
勿乞皱起了眉头,这秦清水是冲着卢乘风来的。
卢乘风则是死死的盯着秦清水,不解他为何要针对自己。
燕究回瞪圆了眼睛,他沉声喝道:“秦清水,事情可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伸手拦住了秦清水身后的大队人马。
秦清水昂着头,看着天空的乌云、闪电,淡淡的说道:“燕究回,你别忘了,这里是蓟都,而我,才是巡风司中风卫的大巡狩。这里的事情,不归你管,你就不能插手!”
一掌拍开了燕究回的手臂,秦清水厉声喝道:“来人,带走,打入巡风司大牢!”
一群如狼似虎的兽武,立刻大步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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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重贿
卢乘风任凭两个巡风司兽武扣住了他双手。秦清水带来的兽武中,有一大半背后浮现的兽魂虚影是生有独角背负双翼的飞熊,以及一种口吐四根獠牙,通体赤红,浑身针毛,脚踏火云的奇形野猪。
这飞熊兽武力量绝大,卢乘风被他们扣住了双臂,顿时浑身酸麻,再也动弹不得。
罗克敌和马良也是如此,巡风司两位大巡狩当面,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他们和卢乘风一样,对于大燕朝的一切都怀有深深的敬畏,秦清水叫人擒拿他们,他们哪里敢反抗?
只有勿乞轻描淡写的向后一退,脚尖擦着地下积水,带起一溜水汽,避开了两个兽武的擒拿。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清水,已经做好了倾力扑杀秦清水,一旦不中立刻发动先天水灵遁法逃之夭夭的准备。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他人手上,这是吴望和乐小白留给勿乞的最大忠告。卢乘风、罗克敌和马良不敢反抗,不愿反抗,但是他勿乞敢!他不仅敢反抗,而且他还敢在逃走之前,竭尽全力尝试着击杀秦清水。
看到勿乞向后退却避开了自己属下的擒拿,秦清水暴怒道:“大胆!”
勿乞只是淡淡的笑着,眯着眼看着秦清水,他背靠着一堵墙壁,谨慎的和周围的巡风司所属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大片水汽在他身边升腾缠绕,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朦朦胧胧的很是模糊。旁观的人突然有了一个错觉,似乎勿乞随时能从水汽中消失不见。
一声沉闷的猪嚎声响起,秦清水身后一个背后有红色野猪兽魂仰天怒啸的兽武猛的一低头,身体化为一道狂飙,带起沉闷的破空声朝勿乞撞了过来。这人低头猛撞的速度极其惊人,硬生生在暴风雨中撞开了一条白色的水帘,他体表罡气滚荡,无数雨点被罡气震开,好像子弹一样‘飕飕’四射。
嘿嘿一笑,勿乞朝一旁迈开了一步,随手一引,掐着那人的脖子将他的整个身体按在了身后墙壁上。巨响一声,地面一震,数十声骨骼断裂声清脆悦耳,这人整个陷入了厚重的墙壁中,鲜血从破损的墙壁里缓缓渗出,很快将地面积水染得一片通红。
现场一片死寂,卢乘风瞪大了双眼望着勿乞。他知道勿乞胆大,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勿乞胆子大到敢当着秦清水的面杀死他的属下!这可是巡风司的人,更是巡风司中风卫大巡狩的身边人啊!
罗克敌和马良更是傻了眼,真有人不怕死?真有人敢在大燕朝的帝都里面招惹巡风司?这已经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缺心眼啊。吕国的国君来了蓟都,也得乖乖的恭谨无比的到处点头哈腰的说好话,他勿乞只是卢乘风的门客啊!虽然是所谓的首席门客,不还是门客么?
燕究回、燕不归则是同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比舒畅的吐了出来。燕不归深深的看了勿乞一眼,暗自挑了个大拇指。燕究回则是公然鼓掌大笑道:“好,好小子,有种,果然有种。这么多年了,很久没有年轻人敢像你这样啦!秦清水,这娃娃,我要了!”
秦清水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愤怒欲狂的瞪了燕究回一眼,嘶声叫道:“放肆,大胆,简直是无法无天。巡风司的人你都敢杀?你,你,你出身何处,家住何方,来人啊,查清他的九族亲眷,抄他家,灭他族,连他师门一并铲除了!”
气得头发丝丝竖起的秦清水近乎歇斯底里的紧握双拳,双眼里有丝丝冷光射出。他身后突然喷出一片青黑色的雾气,水波一样翻滚不定的雾气中,一条通体呈古铜色,带着无数青、红、蓝三色斑点的三头巨蛇缓缓抬起头,三个硕大的蛇头上十八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勿乞。
瞥了一眼秦清水身后的三头巨蛇,勿乞冷笑起来:“原来是下品灵兽玹阴幽冥蟒。秦大巡狩,你好没道理啊,你的这个属下是自己撞墙自杀,关我屁事?”
撞墙自杀?秦清水气得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跳了出来。燕究回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的差点没倒在了地上。他拍着肚皮放声大笑道:“没错,我作证,哪怕是去上将军面前,我也这么说——这死娃娃是自己想不开的撞墙自杀,和别人没关系哪!”
听了燕究回的打趣,秦清水怪啸一声,身体一翻,身上白袍旋风一样荡起无数雨滴围绕着他身体急速旋转起来。他背后玹阴幽冥蟒张开大嘴朝前一吞,秦清水的身体在空中一凝,随后快若闪电般朝勿乞猛的弹射了过来。他的右手食指好似毒蟒的信子,笔直的刺向了勿乞眉心。
‘嗤嗤’声中,一道三尺长指罡从秦清水指尖射出,带起森森寒气直射了过来。
勿乞脸色一寒,他双臂真气鼓荡如潮,发出凶猛浑厚的水浪拍岸声。他掌心漩涡气劲急速旋转,大雨中无穷无尽的水性灵气不断融入勿乞双手,在他掌心不断的凝聚。他已经积蓄了自己这个阶段最强的力量,就待击杀秦清水后借助水遁逃脱。
他已经做好了从锦囊中取出天水灵蛇丹的准备。只要秦清水一死,他就掏出天水灵蛇丹,借助里面庞大的灵气施展遁法。以他如今的修为,施展遁法最多遁出三五里就没有余力。但是有天水灵蛇丹为依托,他起码可以一口气遁出五百里外。
死死盯着秦清水激射而来的手指,勿乞双手微微抬起,就待全力扑杀他。
盗得经中秘传的杀手《碎玉手》已经蓄势待发,先天真水灵罡正在手掌几条特定的经脉中往来翻滚,不断的叠加,不断的加成,渐渐的凝聚成了一股爆炸性的力量。
就在这时候,一列车马突然疾驰而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翟清侯,且慢下手!”
秦清水身体骤然一僵,他一个纵身跃起十几丈,白袍吃满了风,好像风帆一样带着他向后飘然退却。
一队身穿麻布衣,衣衫上到处都是补丁的护卫簇拥着一架破破烂烂的马车疾驰了过来。这马车车厢上所有漆水都脱落干净,车棚顶上还有好大几个窟窿,风雨就顺着这窟窿洒进了车里。马车的四个车轮,其中有三个车轮的辐条脱落得七七八八的,车子每动一下,车轮都‘嘎吱’一声,随时都能垮掉。
至于拉车的那头畜生,勿乞也不知道该叫它马儿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总之已经瘦得可以看到两排肋骨,口吐白沫的拉车牲口摇摇摆摆的朝这边走了几步,就因为力气不济,四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如此精彩的马车,赶来这里的人,自然是当今燕兴公,大燕朝国宗府当权的国宗虞玄公爵。
气喘吁吁的钻出马车,虞玄朝这边招了招手:“谁是卢乘风?过来!”
勿乞指了一下被两个兽武扣住了肩膀的卢乘风,笑道:“这位大人,这就是我家公子!”
虞玄朝这边瞥了一眼,冷哼道:“秦清水,放人,不许废话!”
秦清水脸色一变,很是恭谨的朝虞玄行了一礼,微微的摆了摆头。两个兽武急忙松开了卢乘风的手。
勿乞笑呵呵的散去掌心凝聚的碎玉手罡劲,陪伴着卢乘风来到了虞玄的马车边。透过破烂的车窗,可以看到一脸郁闷的铁月舞正坐在车厢里,面色呆滞的看着车棚窟窿里喷泄而下的雨水。雨水滴滴答答的,将铁月舞那一身昂贵的华美宫裙打得浇湿,废了好大功夫才挽起的复杂发髻,也被风雨弄得乱糟糟的。
卢乘风骇然看着铁月舞,低声问道:“母亲大人,这是?”
铁月舞有气无力的介绍了一下虞玄的身份,卢乘风急忙向虞玄行礼。
勿乞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虞玄。来之前,他就从溧阳卢氏在蓟都的总管卢秋罗那里得知,虞玄贪财而好色,其贪婪和虚伪,在蓟都也是鼎鼎有名的。
瞥了一眼虞玄身上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衫,目光飞快的扫过虞玄不小心露出来的千年冰蚕丝制的亵衣一角,勿乞也不废话,拉着卢乘风就朝一旁退了几步,低声和他嘀咕了起来。
卢乘风听了勿乞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虞玄看到勿乞带着卢乘风后退,他顿时脸一板,异常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勿乞却很快又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对虞玄说道:“虞玄公,大燕朝一郡的封地奉送给虞玄公,可否让我家公子尽快的、顺利的接掌燕乐公留下的一切?”
虞玄吓了一大跳,他好像突然看到面前有无数金光闪烁,那是一座座金山汇聚在一起发出的金光。他惊骇道:“一郡之地?奉送给本公?本公最是清廉克己,从来不贪一丝一文不义之财。”
吞了口口水,虞玄再次压低了声音:“可是,一郡之地?你家公子有?你家公子舍得?哎,早说嘛,早说有一郡之地,你们进城的时候,本公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只要滴血确认了你家公子是燕乐公的子嗣,燕乐公的一切,理所当然是由他继承嘛!”
勿乞沉声道:“当然,一郡之地。想来虞玄公应该知道,上将军曾经悬赏一郡之地的事情。”
低声解释了一下自己和卢乘风协助燕不归完成任务的经过,勿乞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他再次向虞玄许诺,只要卢乘风继承了燕不羁的一切,上将军荆轲悬赏的那一郡之地,就赠送给虞玄。当然,虞玄要确保这一郡之地的悬赏,会完整的落在卢乘风的头上。
虞玄艰难的舔了舔嘴唇,他干涩的说道:“本公,最是,清廉不过。可是,一郡之地,却之不恭,只能愧受了!”
深吸了一口气,虞玄指着秦清水突然破口大骂起来:“秦清水,你是发疯了还是怎的?燕乐公的公子,是你能冒犯的么?你到底收了别人多少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