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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年月,叫花子是很常见的,正巧查文斌就在院子里坐着逗孩子,叫花子敲了门张口就说道:“主人家,路过宝地,给口水喝行吗?”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查文斌自然是不会拒绝,他也没多心,把孩子留在院子里就转身进屋。一般呢,叫花子来了寻常人家都是给一碗米,但是他心肠好,通常都会加一碗。拿了米和水才走出门就看见那个叫花子站在自己孩子跟前在那左瞧右看的,那头吧还不停的摇晃着。
“哎,不好不好。”叫花子一边叹气一边起身就要往外走,查文斌就随口说道:“老人家,怎么了?”
“哎,”那叫花子停下来扭头对查文斌说道:“你这孩子将来可能不太好养活,恕我多嘴,大人别不高兴,我就是随口一说,走了走了。”
查文斌心想我是道士啊,你跑我这儿来说这个不是存心班门弄斧来着嘛!还故意做那神秘样子,他也就没有再多想,准备回去把米重新倒进缸里,不过这时那个叫花子又转身了,他拿着那小竹棍子往地上一撬道:“我看你这个人啊还不错,这么滴吧,我给你法子也当是积德了。”
查文斌愣了一下,这种神棍的路子你也敢跟我俩玩,那行,我就看看你是准备怎么个说法。于是他就说道:“那您倒是讲讲看我这孩子怎么不好,又有怎么个法子可以破解。”
那人四下打探了一下查文斌的屋子道:“你家最近不太平,你也有不少麻烦事对吧。”
查文斌心想得这一点算是让你给蒙着了,不过神棍一般也都是用这个开场白,人在世活着谁能一帆风顺呢。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那叫花子就说道:“前几天你刚刚侥幸逃过了一场血光之灾,不过自古父债子偿,你的儿子将来要为你代为尝过。”
“那你告诉我可有化解之法呢?”
那叫花子道:“有是有,古人云法不责众,我这里有一袋子百家米,你可以煮粥让这孩子服用,当可化解。”
到这儿,查文斌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叫花子是想卖米。自古在民间就有一个说法,叫花子的米也叫百家米,是东家一口,西家一碗那样凑起来的,混合着不同人家的福气。古人相信米是谷之精华,粮食又是和丰收挂钩的,他们认为这种百家米就是聚集了百家的福气,小孩子吃了能够驱邪保平安,也确实有人专门去跟叫花子买这种米吃,我小时候有一次老感冒不好,我妈还给我特意去买过这种米。
查文斌自然是懂得这个米在民间的用处的,老实说,因为每家的米不同,所以混合在一起煮出来的饭味道并不咋滴,有些粗有些细,有些糯有些硬。不过这也是行善布施的一种方式,叫花子终究还是需要变现的,所以查文斌也就笑笑道:“那你给开个价吧,兜里有多少米,我就都全买了。”
那叫花子倒也不客气,放下米袋掂量了一下估摸也就五六斤米吧,开口便说道:“缘分一场,给个一张大团结吧。”
要知道5年的大米市场上卖多少钱一斤,大约也就是两毛上下,这叫花子一张嘴就要了十块钱,足足比市场上得高出了十倍!这要换在寻常人家,这叫花子指定是要被轰出去或者臭骂一顿的,你不是想钱想疯了么?可是查文斌呢,他这个人讲究吉利,不想因为这点事给按上一个倒霉的借口,二呢,他这人心又善,也没有多说什么,进屋就真的找了十块钱出来给了那叫花子。
没想到那叫花子拿了钱居然还不走,反而说道:“再请我喝顿酒吧,我闻到你家里有好酒了。”
查文斌抬头看看天,这才不过七点的光景,离吃中午饭还早呢,就笑着说道:“要不这样,您先去别家走走,到了点儿来您就过来吃,中午这一顿我管你饭。”
叫花子点点头也就没有多说了,收了钱拿了袋子摇摇晃晃嘴里哼哼唧唧什么的就跟着走了。查文斌看着那些米没有当回事,丢到了一边继续去逗儿子玩了。
中午的时候,胖子和李成功自然是在县城了,他俩出去就是一整天,黑白两道强强联合,各种消息也就随着开始传来。首先是李安,李安那边收到一股风,说是最近安县是有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听口音不是本地的,在柳塘那租了个大宅子。这个宅子原本的主人是李安一小弟黄毛的,那人不争气,反正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那房子还搁在手里头。
黄毛说他们老家地方偏僻,那房子就是他想卖也找不到主儿,可巧前阵子有群人到他们村打听租房,于是就给带到自己家去了。人挺客气,也没怎么还价就租了半年的,说是进山采风,他说那些人身上有人带着那种长筒形的照相机。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个稀罕物件,就算是安县的摄影楼里都没能用得上如此高端的照相机,这就让黄毛产生了一点联想,他还打算回去偷了那群人呢。
胖子批评他道:“你小子真不上道,人住你屋子,你自己做贼,让人怎么防?”
黄毛道:“嘿嘿,石头哥,那不那伙人我看着兜里鼓嘛,再说了,我这消息不是第一时间就给你们送来了。”
“这样,下午的时候你找个借口带我们回去一趟,就说拿老屋里的东西,最好得大件的,我和石兄进去帮你抬,咱要避免打草惊蛇知道嘛?”
黄毛笑道:“李队,你以前抓过我,我认得您,没想到今天我黄毛也能跟大名鼎鼎的李队一块儿去抓坏人呢,这可真叫兵贼一窝!”
李安啪一个巴掌扇过去道:“会说话嘛?不会说话你给我闭嘴,那叫警民合作!”
查文斌这边呢,中午的功夫钭妃正在厨房里忙活,那个叫花子还真的就来了。看来他上午的收货还不错,布袋子里又攒了五六斤米,想必这五里铺挨家挨户都让他寻了一个遍。查文斌没想到这人还真来了,不过来了你也不能赶,于是他便打算进屋招呼钭妃多弄点菜,可那叫花子一进屋瞅见院子里早上查文斌装米的盆子就说道:“你这大人莫不是嫌弃我这个要饭的脏?”
查文斌奇怪道:“老人家,您这是哪里话啊,我怎么会嫌弃您呢,赶紧来屋里坐,我这儿也是乡野小地儿,就怕饭菜不和您胃口。”
叫花子把那竹棍子指指桌上的盆子道:“你早上跟我这儿买去的米为什么中午不煮了吃呢?这还不是嫌弃我脏嘛?”说罢他就从兜里掏出那十块钱道:“你把钱拿走,米还给我,我不卖了!”
“孩子还小,”查文斌解释道:“我这儿子才几个月大,现在只吃奶呢……”
“小孩不能吃,你大人还不能吃嘛?”那叫花子似乎还真就因为这个事儿跟查文斌抬上杠了,愣着眼道:“我看你这个人就是瞧不起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查文斌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眼前这个叫花子身体佝偻皮肤黝黑,看上去岁数也不小了,他知道往往这种人自尊心还是很强的。查文斌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做人凡事总是会替他人先着想,本着给那叫花子留面子的想法他就问钭妃道:“孩儿娘,米下锅了没?中午咱家有客人。”
“还没呢。”钭妃系着围裙来到院子里,一瞅原来这客人竟然是个要饭的,不过她倒是挺理解查文斌的,还喊了一句:“大爷,您快进屋里来坐,我给您泡杯茶。”
查文斌说道:“还没做的话就用这米吧,这叫百家米,是这位大爷特地送来的,人家一番心意,咱中午就尝尝。”
第三十八章:奇怪的乞丐()
对于查文斌交结朋友,钭妃从来是不过问的,不论是高官巨商还是平头百姓,查文斌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在他的眼里,万物都是平等的,何况是人呢?而且钭妃知道,查文斌这个人心地善良,眼前这个叫花子一声破烂的打扮,准是这个男人同情心又泛滥了,二话没说拿起那盆子转身便进了屋。。XsHuoTXt
叫花子倒是不客气,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从兜里摸出几个烟屁股吧嗞吧嗞的抽了起来,查文斌打了一盆水过来寻思让他洗洗脸不料却又换了一顿白眼道:“你还是嫌弃我脏是吧?那行,不吃了,想赶人走就明说。”
查文斌这有些不舒服了,你这个人再怎么吃饭总得顾及一下别人吧,他也懒得解释,把盆丢在一边。倒是这下那个叫花子有些反常了,他见到查文斌阴着脸反倒不继续作了,而是主动拿过那盆子道:“也对,毕竟你家里有孩子,我这天天在外面窜是得注意一下卫生。”
洗完手,他又说道:“这位大人,我看你相貌不凡,眉宇之间英气蓬发,您一定不是个普通人啊。”
“普通人,庄稼汉子种地的。”查文斌说道:“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哪里人呢?”
“客家人,”那叫花子说道:“南边的梅州,祖上是从湖南迁过去的,我这是四海为家也就口音杂了,混合的到处都有,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是哪里人咯。”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那家里可还有亲人啊?”“没了,打了一辈子光棍,走到哪算到哪,哪天死了只求有好心人给我盖上几把黄土,莫让狗给啃了,能让我留个全尸我就谢天谢地了。”
查文斌听他这话那就更加越发有些同情了,刚刚对这个叫花子那点厌恶也就随之而去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那叫花子说早些年他也跟着人算过命,算是懂一些命理。查文斌也不说破自己的身份,反正就留人吃一顿饭而已,何必要让人下不来台呢,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权当是听个故事了。
这很快就到了午饭的光景,一碟糖醋里脊,一碗蒸腊肉、一盆笋干汤,一份煎鸡蛋,还有两个素菜和一点小菜。查文斌是不喝酒的,但是也开了一瓶李成功昨天刚送来的好酒给了那老叫花子,午饭的确吃的就是那百家米,嘴巴里各种滋味都有,查文斌扒拉了一口道:“这尝遍百家人生,都在这一口饭里了,孩儿他娘多吃两口。”
传统的中国人认为这种米是汇集百家之能量,由百家乡亲捐供之米混合而成,具有百家吉祥磁场,能够消灾祛病、增福添寿之功效。总的来说,也就是个讨个吉利,钭妃因为要哺乳,做完饭就要去带孩子了,她欠身道:“大爷,您自己照顾自己,我就不陪了,文斌你多照顾点。”
那个叫花子有些满意的点头道:“你这媳妇儿不错,挺懂人情世故,老弟好福气啊。”
查文斌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另一半自然也是开心的,便说道:“大爷,饭菜还合胃口不?”
那叫花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就说道:“合,合,哎,就是可惜啊,你下半生就吃不到这么好的菜了。”
查文斌那笑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脸顿时就僵住了,心里寻思着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心招待你,你却几次三番的诅咒我。当即把筷子往桌上轻轻一放道:“老大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查文斌的语气里是带着一些不快的,那个叫花子此刻好像也有一些酒足饭饱了,打了个嗝脸上有些红晕,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人啊,有得就有失,你呢命里注定会得到一些也会失去一些,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身上的孽障太多,是前世积攒下来的,这一世都注定要还。老头子讲话是难听了一些,不过我既然吃了你的酒菜就不愿意说假话。”
查文斌冷哼道:“既然吃好了,那我就不送了,个人运势如何自己掌握,就不劳老人家操心了。”
“你这人,”那叫花子起身还笑了两声,拉开身后的板凳道:“记得,要想超脱其实很简单,两个字:赎罪!”
查文斌不再搭理这人,他只当这是个喜欢自讨无趣目中无人的叫花子,心里想着怪不得你一辈子都在干着要饭的活儿。那叫花子离了家不多久钭妃也跟着进来了,却一眼瞧见查文斌气呼呼的坐在那桌上,叫花子走的时候她是看见的,怎得这还有些不愉快了嘛?
“文斌,你这是怎么了,跟个叫花子还怄气啊?”
“我也是自己作的,好心留人吃饭还招一顿不自在,”查文斌苦笑道:“这百家饭当真吃的不是滋味儿,这样,孩儿娘你重新做点,这饭我咽不下去。”
“行。”钭妃无奈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是,说好的是你,说不是滋味的也是你,你等着啊,这点刚好倒给鸡吃。”
吃过午饭,查文斌觉得人有些嗜睡,可能是连日里的奔跑有些疲倦就去了平常打坐的那屋子休息。钭妃也没有多想便就随着他去了,自己则带着孩子在房间里看电视。下午四点钟左右,农村里头一般就又要开始忙活晚饭了,钭妃哄睡了孩子起床准备去菜园子里在整点小青菜,路过家里的鸡圈时她赫然发现圈里的几只鸡全都翻到在地。
这女人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就想去找查文斌,敲了门又没人应答,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拿了钥匙就强行进去了,开灯一看,好家伙,查文斌也翻到在地呢!这下钭妃彻底慌了,上前去一看,人还有呼吸,就是脸色白的厉害,那额头上的汗珠跟黄豆似得,全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文斌,文斌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钭妃哭喊道:“老天爷这到底又是怎么了啊!”
查文斌这会儿还有点意识,一只手抓着钭妃的胳膊用力的轻声说道:“痛……”
“你这是哪儿痛啊,你快告诉我啊!”“肚子……快叫人……”
那会儿的功夫胖子和李成功二人都还没回来,他们就又是独门独户,钭妃是一边哭一边冲向桥头那个小店,那里是整个五里铺人最多的地方……
再说胖子和李成功在黄毛的带领下就冒着回了他的老家柳塘,柳塘这个地方呢属于安县的东北角,跟洪村隔着差不多有一整个安县。那边靠水,有一条大河通向太湖,以前是个水路要道,但是柳塘这地方最近几年是越混越差,河里污水纵横,臭气熏天,听说是因为引进了一些造纸厂干的好事。安县本地人是不太喜欢去柳塘的,那边的方言和饮食都跟安县本地有着区别,反正就是一挺孤立的地区,被誉为是安县的西藏。
而黄毛家所在的那个位置就更加偏僻,就是传说中西藏的拉萨了,连公路都没通,得下车顺着山路走上四五里地,中间不带有一户人家的。就这地方完全可以用鸟不拉屎来形容,一群外乡人跑这地方来说采风那是鬼才相信呢!
山腰的位置零星分布着七户人家,户和户之间的距离还有点分散,高大而密集的树木可以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也就是住在这儿,您就是开窗洗澡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偷窥。
黄毛家的屋子是个土坯房,楼下有三间,加上一个厨房和澡堂,有一个院子,围墙是有一截没一截的,听说还是他爷爷手上盖的,爹妈死的早这小子就去外面混世界了,偶尔才会回来一次处理一下邻里之间的关系,恰好那天在村口遇到那帮人就直接给带回去了。
“多少钱租的?”胖子问道:“就这屋怎么得一年最多就给二十块钱吧?”
“哪能呢哥,您这是埋汰我呢,五百!”黄毛说道:“我本来也就想把价格抬高点好还,可是那帮人压根没还价,我还以为遇到一群城里来的冤大头,今天听您一说这才知道这群人是有鬼的。”
“走,屋里瞧瞧。”胖子刚一拍黄毛的肩膀,这时李成功在一旁拉住他俩道:“等等,有人过来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