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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大小姐的伤痛,从侧面来说,是你害的”
金大猛看着丑嚒嚒,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但是,那事情只是发生在你的前世,不知少夫人可听说过轮回一说?“丑嚒嚒继续道。
“自然听过“金大猛点头,那么多鬼魂,厉鬼都看过,她自然信这些。
“那一世,你乃一介医女,随父云游到一个名唤土坝村的村落,刚巧遇上瘟疫,便跟着和其父定居下来,救死扶伤,而那时恰巧遇见在外历练的天才风水师,夜呤萧,就是少爷,后来自是不用说,因为少爷身染瘟症,你为其救治,事后两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丑嚒嚒,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光飘得久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时的她,是少爷的奶娘,和少爷自然比较亲近,那日少爷突然回府,多言寡语的他,居然主动拽住他的手,兴高采烈的说,他有了心仪的女子。
那时的少爷,真的笑的好开心,她从未见过他那般开心。
金大猛倏地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丑嚒嚒,平静的眸底瞬间波涛汹涌,满是震惊。
画!
丢丢的亲生母亲,果然是自己!
那么,夜呤萧告诉她,画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丢丢的生母。
他在撒谎吗?
一定是他在撒谎!
但是金大猛任然不敢置信地摇头,拼命地摇头,眉目渐渐紧蹙了起来,激动地紧紧抓住了丑嚒嚒的手,“嚒嚒,你没有骗我吗?那么说,丢丢是我的女儿?可是。。”
既然是前世,那么丢丢为何才三岁,而且居然是血肉凡胎,并非鬼魂。
还有,夜呤萧曾说过,他只爱丢丢的生母,那么说,他至始至终,一直都是爱着她的么?
她就是当初那个医女的转世,金大猛就是医女,医女就是金大猛!
第一百三十章 回家喝汤(一更,求月票)()
“那么丢丢。是谁的女儿?”金大猛咬牙,有些激动,更有些艰难的问道。
丑嚒嚒叹了口气,看着金大猛,顿了顿,轻声道:“这个老奴真不知,至从夜府那场大火后,我便成个孤魂,整日缠绕在夜府废墟中,是少爷他把我魂魄聚集起来,给了我精元丹,让我能像常人这般生活,至于小小姐,这个是少爷在夜府出事半个月后,从外面抱回来的,说是他的女儿,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金大猛蹙眉,似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丑嚒嚒也不像说假。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也不会骗自己。
“那夜夕颜的腿,还有她对我的恨”金大猛只觉得胸口堵堵的。
丑嚒嚒柔和的目光潵在金大猛的脸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四百年前,夜府发生了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不仅让我丧命于此,而且夜府的一百三十口人,都没有逃过此劫,唯有大小姐和少爷。”
大火!金大猛微微一怔,原来传言是真的?那夜夕颜的腿疾是大火中留下的,那么这场传言为天灾的大火,夜夕颜又干嘛把仇恨放在他的身上?
金大猛紧蹙着眉宇,震惊而又安静地继续听丑嚒嚒继续说下去。
“那场大火,我记得是突然烧起的,那时夜府挺乱的,而当时少爷和你并不在府里,而且那日是你们的大婚之日,因为夜老爷和夜老夫人,并不赞成少爷娶你入门,所以少爷便带着你离开了夜府,待少爷赶回来时,大火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少爷只把奄奄一息的大小姐救了出来。。。。。。。“
金大猛看着丑嚒嚒,震惊的连呼吸都已经忘记,整个人完完全全地石化,只有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至于大小姐和少爷最后是怎么遭遇不测的,老奴也并不知情。。。。。。”
金大猛泪流满面,觉得胸口像是塞满了棉花,想要说话都难。
为什么夜夕颜说都是她害的,她现在不难猜想了。
夜呤萧违背家训,为了她,宁愿和夜家断绝关系,居然错过了救他爹娘的最佳时机,可想而知,在他和她大婚之日,背负爹娘甚至整个夜府生离死别的夜呤萧,是有多痛。
这些年,他应该有多自责多愧疚啊,居然为了她,失去了至爱的亲人,让他从小的青梅竹马,夜夕颜变成这般。深深地呼了口气,金大猛闭上了双眼。
虽然还有些疑问,但是至少夜夕颜对自己的恨,夜呤萧的反常也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夜呤萧会对她时而温柔,时而暴戾
。为什么夜呤萧画的是她,可是却不肯承认。
为什么在夜呤萧忌日的那晚,他会烂醉如泥。
是啊,他用他全家的性命换来了和她的执子之手,她怎么还有资格恨他。
至始至终,夜呤萧都是爱她的,但是爱和恨缠绕在一起,所以才如此对她。。。。。。
“嚒嚒,其实最该死的是我是不是?我居然怀疑他对我的爱,更害的他家破人亡!”
金大猛泪流满面,只为对夜呤萧深深的亏欠,即便轮回为人,她却依旧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上天才让她转世来偿还,让她同样失去父母,一身煞气。
看着如此善良柔弱依旧的金大猛,丑嚒嚒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摇头,“傻孩子,你没有错,嚒嚒看得出,你和少爷是真心相爱,只是老天眼红妒忌,才让夜府遭受此劫,现在,既然你们能重新走到一起,就要好好珍惜才是”
“嚒嚒!”
“少爷是真心对你,少夫人,你要相信少爷”
金大猛含泪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呤萧,他真的是爱我的?”
丑嚒嚒萧:“傻孩子,丑嚒嚒还会骗你吗?昨天的汤,不就是正好的证明吗?少夫人,以后尽量迁就着少爷,他夹在你和大小姐中间,才是最痛苦的”
想到夜呤萧为自己煲的汤,金大猛觉得整颗心暖暖的,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夜很深,很寂静,但是金大猛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冰凉的心,因为丑嚒嚒的话,暖暖的。
现在想想夜呤萧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再值得任何的计较。
夜呤萧,因为她失去太多太多了。
甜蜜的暖意在金大猛心里慢慢绽放,以至于让她刻意的忽略很多问题。
看着丢丢睡的格外香甜的脸颊,金大猛的心软的一发不可收拾。
躺在软塌上,金大猛久久不能入睡,左思右想,翻来覆去,一直等着夜呤萧回来,她想亲口告诉他,她不生他的气了。
可是,还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但是大门那边却没有响起。
他今夜不回来了吗?
前世的记忆,她早就遗忘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更何况,夜呤萧并不知道,丑嚒嚒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以夜呤萧现在的心境,她说不定会得到他的一顿反唇相讥。
所以,他一定还在恨她伤害了夕颜,不肯回家。
这个寂静的夜里,第一次,她那么期盼的盼着这个男人回家,就像普通人家的妻子,等待自己相公归来。
窗外泛起鱼肚皮白的时候,金大猛还是没睡着,索性翻起身来,掏出夜呤萧曾经给她的驱邪符,传言说,纯阴之人在风水师画的符咒上用自己鲜血写字,画符之人便会感觉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虽然有些任性,不过金大猛此时心里,真的想跟夜呤萧说心里的感觉。
咬破指尖,她凝视那符纸很久很久,终于在符咒上写了几个字:“明日回家喝汤”
然后,深沉安稳地睡去。
这边夜呤萧整个人跌坐在墙角,四周摆满了已空的酒坛,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
他不是嗜酒之人,却只能用酒水来麻痹自己。
只有醉了,他才没有这么痛苦。
可是他却越喝头脑越清醒。
什么时候,滴酒不沾的他,居然成了嗜酒成性之人。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麻痹了,但是今日之事,却让他心底的伤痛再次揭开,血肉模糊。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夕颜从那次大火中醒过来后,告诉一个比生生撕了他还要让他心痛绝望的事实。
那时候起,每每绝望到如同行尸走肉的时候,他便用酒麻醉自己,希望能减轻疼痛。
突然,胸口的炽热,将夜呤萧从孤寂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夜呤萧剑眉一蹙,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箓,低头一看。
原本黄色的符箓上,现在却呈现出血红色。
这是纯阴之血。
再定睛一看,夜呤萧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柔亮。
明日回家喝汤。
喝汤?
金大猛叫他回去喝汤?
在这样孤独绝望的黑幕里,金大猛居然让他明日回去喝汤,喝汤
如死水般平静的心湖忽然就惊起了波涛骇流,一波一波,将夜呤萧整个人淹没。
四百年了,自从他和她阴阳相隔后,他再也没有喝过她亲手煲的汤。
这代表什么?
代表她想他了吗?
呵
夜呤萧嘴角一扯,摔掉了手里的酒坛,黑夜中,蔓延一室的寂寞清冷。
他一次一次地羞辱她,折磨了她,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原谅她。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需要她的原谅,更不需要她知道一切真相,他只需要她跟他一样痛苦,为她所犯下的一切错误,承担后果。
哪怕她恨他,一辈子都恨他,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翌日,金大猛早早起身洗簌,消瘦的身影在厨房里奔波开来。
丢丢醒来的时候,炖的香喷喷的鸡汤味道,已经蔓延至整个东苑。
丢丢吞了吞口水,连忙翻身爬起来,丑嚒嚒笑呵呵的给她穿衣洗簌。
刚踏进厨房的门,丢丢就撒着脚丫子,扑在金大猛后面抱着她。
在盛汤的金大猛一惊,差点撒了汤碗。
转身看到丢丢那可爱的小馋样,微微一笑:“丢丢今天起的真早,怎么不好好睡一觉”
“娘亲,你还疼吗?”丢丢眨巴着大眼睛,眉头微微皱起,很担忧的模样。
“不疼了,你看娘亲给你爹爹煲汤,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四喜煎饼,你先用膳”刮了刮她精致小巧的鼻子,金大猛心底柔软一片。
丢丢点点头,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金大猛笑摇摇头,心里却满满的甜蜜。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面具葬1(更新完毕,求月票!)()
烈日的阳光,透过青翠密集的树叶,斑斓的射进东苑的大厅。
看着紫砂盅里已经泛凉的鸡汤,金大猛的心慢慢变冷,和门外的烈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终究是没有回来。
丑嚒嚒看着金大猛这般,心里不忍,走上前:“少夫人,你先用膳吧,少爷可能一时半刻回来不了”
金大猛收回落寞的思绪,点点头,现在不是她矫情的时候,夜呤萧只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为她做的一切,比起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太不值一提了。
草草的吃过午膳,金大猛陪着丢丢在凉亭玩耍,此时的荷花池,荷花已经慢慢开始凋零,连藕慢慢从泥土里冒出了脑袋,看着让人心生喜感。
想起了土坝村辽阔的山林,想到金财运慈祥的脸颊。
金大猛蹲下身,摸了摸丢丢的头:“丢丢,要不要跟着娘亲回外曾祖父家?”
“又去看菜花吗?”丢丢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的问道。
金大猛揉揉一笑,丢丢倒是惦记上了菜花地了。
当金大猛告诉丑嚒嚒要带着丢丢回土坝村,丑嚒嚒只是点点头,替她们安排马车,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
马车慢慢的靠近土坝村,丢丢上次跟着金大猛和夜呤萧回来过一次,小孩子记性特别好,所以路过蛤蟆石时,她异常兴奋的拍手,指着那蛤蟆石,兴高采烈道:“娘亲,娘亲,蛤蟆,蛤蟆呢”
金大猛揉了揉丢丢的碎发,笑着点头。
眼眸越过匆匆而过的蛤蟆石,想到关于第一次见夜呤萧的脸,也是在这里,虽然朦胧,但是她那次是真的看到了他,还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原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远远的,就听见锁啦的声音,雪白的纸花飘在树上,人声嘈杂,这个声音,让金大猛一怔,是在办丧事吗?
金大猛蹙眉,马车还未进村,鞭炮声便已经响起。
丢丢何曾见过这场面,吓得直往金大猛怀里钻。
金大猛一边安抚丢丢,一边让马夫靠边停车。
下了马车,金大猛提着带回来的糕点牵着丢丢让马夫三日后来接他们,然后就沿着进村的小路往金家走。
看着冒青烟,夹杂着哭声的那户人家,金大猛微微愣神。
是李婶家!
他们家在办丧事?
一个不好的感觉一下子窜上心头,金大猛拧了拧眉头,牵着丢丢往前走。
“娘亲,那是什么?”突然,丢丢指着李婶家门口挂着的彩纸花圈和小人,眨着眼眸问道。
金大猛赶紧捂住丢丢的脸,抱起丢丢。
“乖,别看,娘亲抱你回家”
金大猛抱着丢丢,脚步加快的想要绕过李婶的家,丢丢还太小,但是还是忌讳的,特别是这刚落气的死人,才放了落地炮,撞着了终究是不好。
谁知金大猛刚要绕过李婶家,就听见一个声音吆喝着:“哟,这不是大猛吗?大猛回来了吗?哟,那孩子是谁?”
金大猛脚步一顿,转头扯着嘴角笑了笑:“秋大娘,这是我女儿,李婶子家出啥事了?我先把孩子抱回家,然后得空过来帮忙”
秋大娘的嗓子一吆喝,其他帮忙的妇人汉子都走出来了,看到金大猛,先是一愣,继而男人群中有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走出来,金大猛记得,是年前和牛娃子爹,牛三一起去镇上做木匠活计的逵大叔,逵大叔国字脸,浓眉,嘴皮有些厚,皮肤黝黑,个头很高。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精神,也很壮实。
金大猛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因为爹娘的早逝,平日里,家里屋瓦有个漏雨,不遮风的,都是他帮忙的。
所以金大猛对她甜甜一笑,喊了一声:“逵叔”
那逵德点点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丢丢,笑道:“大猛,这孩子和你如此像,是你女儿?都这么大了?”
听逵德如此说,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眼神各异。
金大猛不想在这里久留,只是笑笑,然后问道:“李婶子家咋啦?”
“李婶子昨儿个摔了跤,再也爬不起来了”逵德摇摇头,一脸哀叹。
金大猛一怔,这李婶子身体都挺好的,也才五十出头,不至于摔了跤就爬不起来了吧。
“大猛,你先抱着孩子回去,一会儿我让你爷爷给你端些肉来,你家没人,也没人烧饭,你爷爷在屋里忙着呢”逵德继续道。
金大猛点点头:“不妨事儿,我煮点小米粥给丢丢吃就好,我这有些点心,你带些给牛娃子吃”
金大猛把手里的点心留了一包,然后都给了逵叔,然后在众人充满深意的眼神下,带着丢丢回了金家。
见金大猛走远,秋大娘摇摇头,啧啧两声,本想说什么,却在逵德锐利的眼神下,闭了嘴。
去菜地里拔了些小青菜,金大猛熬了两碗青菜粥,丢丢也乖巧,基本金大猛做的,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