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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师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可没这么邪乎”金大猛任然觉得事情似乎超乎常理。
“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
夜呤萧深邃的眼眸划过金大猛白希的脸颊,莞尔一笑:“娘子想知道?”
“可以吗?”
夜呤萧点点头,低沉而淡凉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已经死了,不过为夫可以招他魂过来问问”
见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金大猛提着的心慢慢回归,依旧不太放心:“招,招魂?”
这个秘术她自然不陌生,不过也只是听金财运说过而已,并没有亲眼所见,就算是金财运,也没那本事招魂,心下虽然胆颤,但是她很想知道,这太师椅中隐藏了什么秘密。
咽了咽口水,金大猛扬起小脸,一双清澈的水眸紧紧的盯着那把太师椅,眸光坚定。
“若是这太师椅果真沾了什么脏物,还是尽快处理较好”
夜呤萧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伸手便要抓向金大猛的手。
“你。。。。。。你干嘛?”金大猛猛地缩回手,她可没忘记这人是鬼,即便是生前是风水师,她还是做不到忘记他是鬼的事实。
“娘子不是要找出其中缘由吗?那就配合下”说着,夜呤萧在金大猛左手上画了两道红色的符箓。
金大猛低头盯着那深红发黑的符箓,小脸皱了皱,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这是朱砂混黑狗血画的符箓,是为了防止一会鬼出现近你身”
夜呤萧一边解释,一边掏出一根红线,让金大猛拽住,然后绕着红线在太师椅边缘绕了一圈。
“等一下要是觉得有人拉红线,千万别松手,心静如水,什么也不需过问,更别睁开眼睛”
金大猛点点头,手指不由的捏紧,突然感觉莫名的紧张。
“那。。。。。。那鬼很厉害吗?比你还厉害?”
“自然是为夫比较厉害,不然怎么能让娘子满意?”
*的语气让金大猛又羞又气。
夜呤萧浅笑,在一边点燃了蜡烛,掏出一张符咒。
金大猛连忙闭眼,随后便听见夜呤萧低沉而淡凉的音色吟道:“三界冤灾,皆在眼下!一切行迹皆来!”
几乎在同时,一阵冰冷恐怖的感觉袭来,金大猛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
尽管和这个大冰山相处有些时日,但是这阴冷的感觉,还是让金大猛打寒颤。
慢慢的,似乎有什么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缕凉气渐渐从金大猛腰下升起,弥漫在她的全身,头皮发炸。
熟悉的檀木味道围绕耳边,莫名的让金大猛安心,牙齿撞击声音慢慢减小。
“别睁眼,不然很容易被带进去”
夜呤萧的声音传来:“我要正式请亡灵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感觉到的一切形迹都是幻术,都是幻术。千千万万不能松开线头!”
紧接着,慢慢的念出一道咒语,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
夜呤萧眯起眼眸,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当年坐过这把椅子,残留在上面的煞气依旧遮挡不住,看来,他该去走一遭。
那个人。。。。。。执念太深。
她会来吗?会来吗?
一瞬间,夜呤萧眼底涌起一丝悲凉和愧疚。
金大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在那把太师椅周围绕圈走动。
看着那团似有似无的红色影子,夜呤萧压低颤抖的声音:“是你吗?你来了?”
一股力量拉扯着金大猛手中的线头,进大猛用力拉紧。
听着夜呤萧询问的声音,金大猛疑惑,莫非这鬼他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看着飘浮在太师椅四周的影子并未回答他,夜呤萧眼眸中的沉痛越积越多,随后慢慢凝固。
“你可有看到我?”
线头被扯动了一次。
带着细微颤抖的长叹声,从夜呤萧的嘴里溢出,夹杂着强烈的激动:“你可记得我是谁?”
音落,线头忽然被什么力量拉紧,似乎牵拉它的那只无形之手非常激动。夜呤萧开始喃喃自语,声音太小,让金大猛根本听不清楚,周围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冷,金大猛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寒冷的气流旋涡之中。有什么冰一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手臂,金大猛惊呼一声,右手已经松开了线头。
题外话:
此文慢热,有些诡异惊悚,不过言情居多,亲们放心收藏
第四十七章 莫名心酸()
在同一刹那间,原本慢慢靠近那太师椅的夜呤萧脚步一顿。
继而深邃的黑眸中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恨意!
〃你为何要松手!〃夜呤萧双目微眯,深邃而清亮的目光锁住她,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一丝薄凉。
“我。。。。。。不是故意的”金大猛委屈的垂下眼眸,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感觉那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还用指甲划她的后背,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锐利刺肉的疼痛,似乎要把她的血肉生生的挖下来一般。
再不放手,她估计要疼死!
〃明明差一点。。。。。。你可知你这一次放手,可能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夜呤萧突然走过来,一手捏住金大猛的下巴,指节慢慢收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见他如此模样,金大猛有一时的呆愣,他这又是发什么疯?她是谁?找不找得到她又与她何干?
“是感觉害怕,所以放手了”定了定心神,金大猛语气平和,可是声音却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甚至不及跟一个陌生人说话时的那份热情。
短暂的思绪翻滚,让她把前面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依赖压下,反正她早晚一天会离开他,他是鬼,她又何必去在意他的事情。
想清楚了,心里倒是异常轻松,说出的话也异常淡漠。
“因为害怕?”
夜呤萧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金大猛语气里的那抹让人遥不可及的距离,突然的冷淡,让他怒火中烧,但是他却在极力控制自己胸腔里的怒火。
察觉到夜呤萧目光的变化,金大猛垂下双眸:“是;没什么事儿了,我回房了”
话落,金大猛不想再多说什么,总觉得心口有股别捏的气息在躁动着。
“站住。”
听着金大猛突然如此淡漠敷衍,夜呤萧终于控制不住地怒了,一想到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而她凭什么可以做到一切都不知道,还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看来是他最近太过温柔了?让她忘记了他是她的谁?
“以后,你做什么事之前要给为夫说,时刻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金大猛眉心微蹙,看着突然变脸的夜呤萧,心底压抑的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顾不得那么多,倏地侧头看着他,同样带着愤怒地道,“我要去哪儿,凭什么要跟你说,不要忘记我可没答应做你妻子,永远也不会答应!”
莫名其妙的酸酸感觉直冲鼻尖,让金大猛别扭又彷徨,为何她突然变得如此敏感软弱,这样的情绪以前从未有过,为何在这一刻爆发?
连她也不知道,她心中萌芽的那一颗依赖正在慢慢长大。
听见她毫不犹豫的否决和他的关系,夜呤萧双目眯起,像只充满野性的猎豹般伸手死死的托起金大猛的下颚。
“我说过,你生生世世都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记了?”
金大猛头一撇,避开夜呤萧的手:“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缠上我,只希望你能给我起码的尊重!”
夜呤萧轻笑一声,笑声里尽是苦涩的嘲讽与痛心的薄凉。
“尊重,那东西你有资格知道吗?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忤逆我,不然我会狠心把你摧残!”阴狠带着蛊惑人心的声音从他唇角点点溢出,在压抑的空气中做着低空飞行,丝丝入扣。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次次的忤逆他?她难道不知,今日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一想到方才她轻易的放掉了红线,让他失去了在她面前忏悔的机会,他就无比的痛恨,爱越多,恨越多,爱和恨交织在一起,注定让他们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够了!你娶我是为了什么?别说什么目的都没有,即便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要被你像关进牢笼一般,那么痛苦的活着!”金大猛怒了,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狠心,一开始便是他缠上她,现在又让她尽好本分,她又何曾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了!
夜呤萧看着已经怔然的金大猛,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声音愈加魅惑如丝,扣人心弦,却带着让人无法承载的愤怒。
“牢笼?嫁给我让你如此不堪,那么想要逃脱吗?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当我是你的相公?”
金大猛浑身一颤,蓦地抬眸看向夜呤萧,眼里是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愫。
“是,因为没有爱,即便和你成亲,那也是牢笼!”这一次,她莫名的想要说清楚。
他对她一直都是在禁锢,还有强求。
他可以对一个女鬼露出那样的神情,温润的如一块美玉,对她却是如此残酷粗暴。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夜呤萧倏地掐住苏沫的下巴,眼里喷火,咬牙切齿地道,“金大猛,你再说一遍。”
迎着夜呤萧目光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掐死她的愤怒,冰冷的气息尽管钻入血肉,金大猛任然不卑不亢地道,“夜呤萧,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也不想和你金你的家谱,更加不想成为你利用的傀儡,我需要的,只是起码的尊重和自由,既然逃不脱冥婚,那就挂着一个头衔各自自生自灭吧”
夜呤萧手上的力道徒然加重,不过却在看到金大猛眼里闪动的泪光时又莫名地松开了手。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又对进大猛下手,夜呤萧迅速转身背对着她,努力压制着胸中翻滚的惊涛骇浪,声音里溢着刻骨寒凉地道,“好,金大猛,会有你低三下四求我的一天。”
夜,静悄悄的,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同往日,今日的夜空星光点点,弯弯的月亮挂在树梢。
仰望寂静的夜空,想到今日那人颤抖的语气,金大猛懊恼的闭上双眸,
想起夜呤萧最后说的那句话,你会有低声下气求我的那天。
题外话:
稍后还有一更,加更一千字哦今天,祝糖糖生日快乐!
第四十八章 尸斑()
金大猛笑了,笑出了眼泪。
她求他什么?该求的,她都求了,不放过她,他根本就不放过她!
迷迷糊糊的,她趴在窗前,竟然看着夜空睡了过去。
一阵阴冷的微风吹过。
檀木盒缓缓打开。
看着缩在窗边的人儿,夜呤萧微微蹙起了眉头,挪着步子慢慢靠近金大猛,当他迈出步伐的那刻起,他所有的动作甚至是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缓放轻了。
尽管死人没有呼吸,他却还是下意识的那么去做。
微弱的月光斜射过树梢,斑斑点点的洒落在窗边,纤瘦的身子扒在传遍,一头如瀑的青丝自然垂落,就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密密麻麻缠绕了夜呤萧所有的视线。
静谧安宁的夜晚,哪怕只是站在远处,夜呤萧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清浅平稳的呼吸。
活着真好,她能活着真好,尽管是已隔了几世轮回,能活着真的太好了。
刹那间,眼前浮现那红色的身影,夜呤萧的瞳孔慢慢缩紧,火焰在深邃的黑潭中翻滚。
走近,双眸凝固在金大猛的身上,看着柔色的月光下那张还仍旧显得苍白的脸,夜呤萧带着温柔疼惜的目光里又多了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愧疚。
静静的凝视着她,冰凉的指腹滑落在她的脸颊,当手指划过她纷嫩的唇瓣时,双眸渐渐微眯起,压印的情感一涌而起。
情不自禁地俯身,唇落下。
可是就在要碰触到金大猛的前一秒,夜呤萧又迅速退回,长袖一挥,金大猛整个人腾空而起,慢悠悠的躺进了棺材中,随后他的身影慢慢淡化在黑色的夜空里。
金大猛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罂粟,他早已中毒太深。
他之所以回来,不是想让自己毒发而亡,而是想要戒掉,永远地戒掉。
翌日清晨,天空刚泛起肚皮白。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老金啊,大事不好啦,赵老一身上发起尸斑拉!”
来人是村尾的高老姑,气喘吁吁的不停的敲打着金家的大门。
片刻后,屋子里没有反应,高老姑又急又怕,这金家屋子她向来避而远之,若不是这赵老一给了她二十个铜板,她还真不想跑这一趟。
“人命关天啊,赶紧去看看吧!”
高老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这边原本睡得香甜的金大猛被这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眸。
她怎么睡这里了?记得昨夜。。。。。。
扣扣扣。
敲门声再度响起,金大猛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连忙穿起衣服去开门。
“老金啊,快去看看啊,老一怕是要不行了。。。。。。你”
入眼的是金大猛那张苍白的小脸,高老姑脸色一变,吓得往后一跳。
一身赘肉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高老姑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大清早的遇见的是这个煞星?
还是个和鬼结了冥婚的人,冷不丁的,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老姑啥事儿?”
金大猛把高老姑眼底的恐惧和嫌恶看在眼里,不冷不淡的问道。
习惯了,整个村子没人愿意靠近自己,所以她也没什么可悲的。
“你爷爷呢?”
缓了好一会儿,高老姑才回过神儿来,连忙问道。
“我这就去叫爷爷,老姑要不要进屋坐坐?”
高老姑往里瞅了一眼,当看到堂屋中摆放的那张太师椅后,猛的缩了回来。
满是皱纹的脸一青一白的,心里也有些颤抖:“不。。。。。。不了,你快去让你爷爷起来,跟我走一趟赵家,就说赵老一出事了!”
金大猛点点头,随后夜不再管高老姑,转身往金财运的房间走去。
接连敲了几声门,金财运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反应,金大猛喊了几声,不安感升了起来,金大猛咬牙,端过一旁的长凳,用力的撞了下木门。
咯吱——
门被打开,微弱的光亮下,金财运躺在炕头一动不动。
”爷爷。。。。。。”金大猛慌了,连忙跑过去。
“啊——”
“咋啦咋啦?瞎叫啥?”
门外的高老姑听见尖叫,心下一颤,壮着胆子冲了进去,当她看到炕上躺着的金财运时,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此时的金财运躺在炕上,一动不动,脸上布满了乌紫色的尸斑,眼袋深深陷下去,嘴唇血红,浑身泛着冷气儿,若不是胸口处那微微的起落,还以为这金财运一命呜呼了。
金大猛扑了过去,顾不得害怕,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呜呜呜呜,爷爷!”
高老姑吓得不轻,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上下牙齿都吓得打结了,结结巴巴道:“哭;哭什么。。。。。。还,还不,还不快去,清,请河东村。。。。。。那神婆!”
说完,她颤颤巍巍的扶着门脚,晃晃悠悠的挪动步子,往外走,嘴里一边念念叨叨道:“见,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说完这一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金家院子。
神婆!金大猛只觉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