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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母和王夫一听,急了,纷纷进行斥责。
“拜托,就算卖器官,死亡超过一定时间就不能用了。”我咂了咂嘴,还想继续说时,老黑火了,“不是我说你们,就你们儿女的那种尸体。谁敢买去配冥婚?我们不想你们看到,完全是为了你们好!”
尤父冷哼的道:“心虚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黑牙齿磨的咯咯作响,他侧头看着我道:“小琛……再这样下去没发问了,要不。带这四位去验尸房?”
我权衡了利弊,点头,接着问道:“四位,你们想看王灞和尤颜的尸体。不是不行,但你们得提前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做不到,我建议别看了。”
两对父母同时愣了片刻。齐声道出一个字,“看!”
我拿起水杯喝着,过了一会儿,叹息道:“跟我们走吧。”
我和老黑。领着尤父尤母、王父王母走向了验尸房,推开的那一刻,看到杜小虫蹲在笔记本电脑前查着什么,而两只骨肉袋子原封没动。
杜小虫扭头说道:“许琛?老黑?你们把家属带来了?”
我无奈的点头,“他们非要看王灞和尤颜的尸体,拦也拦不住。”
“女儿在哪儿呢?”
“我儿子呢?”
两对父母急切的游荡于验尸房的几张尸床,一床又一床的掀开白布,结果翻了一圈,也没看到想看见的。
这时,尤父又开始质疑上了,“这儿果然没有我女儿女婿的遗体,看来你们警方真的动了手脚。”
“咳!”
我清了清嗓子,没有动怒,站在死者父母的角度来想,这是人之常情,难免的。我侧身指向墙边立的四只鼓鼓囊囊的袋子。“死者王灞、尤颜全在这了。”
“这……”
尤父尤母、王父王母完全的愣住了!下一刻,四者冲到墙边,一人一只袋子借着绳子,拆封完毕,打开口子时……
尤父:“骨头?”
尤母:“一根根的碎骨?”
王母:“肉泥!”
王父:“这真是我儿子和儿媳?”
空气僵凝了几秒,四者纷纷撤开身子,有的惊恐不定,有的跪地呕吐,有的干脆抽搐倒地昏迷,有的哭天喊地!
“早就跟你们说了,结果不听劝,非要看。”老黑走上前,把昏死的王母扶起并扛上肩头,说道:“行了,我们回办公室吧,别打扰我们的法医验尸了。实话不瞒你们说。打扰验尸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验尸环节也非常的重要,上次就因为小虫验尸发现线索,把凶手抓住了。”
我们拉扯了很久,终于把四者带回了办公室。
尤父的嘴皮子一个劲的颤抖,“不……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变成那样,我无法接受!”
“没什么不可能的。袋子旁边的绞肉机你们看到没有?”老黑也不担心拉仇恨,他完全不加修饰的说道:“那就是作案工具之一。”
我瞅着欲要爆发的尤父、尤母和王父,赶紧补了句,“所以啊。我们带你来,就是想询问一番,了解了解王灞和尤颜生前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关键性的线索。如果不配合警方,你们的儿女岂不是白死了?”
尤母点了点头,她抑制住伤心,道:“警官,有什么还请问吧。”
“尤颜和王灞生前。有没有惹过什么事?或者伤害过谁之类的?”我沉吟的说道。
“你他妈什么意思?”尤父站起身,急头白脸的道:“说我女儿女婿自己作死的?”
“老尤,你冷静点!”尤母拉住他,说道:“人家警官只是正常的询问,少说两句吧你!”旋即,她看着我们,回忆的道:“我女儿由于职业的缘故,惹过的人可多了。以前家里还收到过另一方辩护人寄来的死蛇、刀片一大堆事物,吓死我们了。而别的事情上,我女儿比较乖,应该没有招惹过谁,不过我也不了解,毕竟她和女婿跟我们两家父母是分开单独住的。”
“我儿子是业界良心的好医生,也不惹事,每天兢兢业业的为患者诊疗。”王父适时道。
就王灞还业界良心?
还好我们之前到青市二院做过了解。误诊过不少次,也让一些患者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加大了病情。
老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回来的途中他听徐瑞讲了死者的大概详情。我并未打断王父,这不是辩论会。静静的听着就好,没用的信息剔除即可。
王父说了两分钟,“大概就这么多了。”
我审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九个月到七个月之前。王灞和尤颜不光搬入了东湖小区的一栋大别墅,付了全款连带装修,加上换了价值上百万的车,这等经济能力。不是你们两家和儿女自己能拥有的,请问您知道他的钱从哪儿来的吗?”
“我知道……”尤父道了句:“我女婿心血来潮的买了彩票,中了一千零几万。”
又是彩票论,就没有个靠谱的?
我和老黑认为王灞获得了巨额钱财,拿的彩票当幌子。
“两位警官,看你们的表情,怎么还不信呢!?”王父心急火燎的道:“真的是我儿子中了彩票头等奖,当时我们还看到那彩票了,跟电视上播报的一模一样!况且,我儿子和儿媳的工作,哪有这么大油水可捞?虽然平时偶尔收到红包,但也是几千几百的那种。”
我怔了半晌,道:“什么?你确定真的看到王灞买的中奖彩票?”
“对啊,对啊!”王父点头道:“当时还上报纸和青市一台的新闻了呢!我把报纸还放在家里收藏了。”
“我们走,现在去你家。”
我当机立断的站起身,打电话给了徐瑞,他说行。尤父尤母也表示看到过这报纸和当时的电视。
老黑给王母掐了个人中她就醒了。
众人下了楼来到车前,老黑一只手开不了车,我就钻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带着几人按王父的指引,花了半个小时,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东区和南区交界的一座旧小区。
我们来到王家。
王父就急冲冲的跑入书房,翻腾了一阵子,拿出一份旧报纸指着B版的头条。我注意到这报纸是小半岛报,它算是青市当地发行量比较大的报刊了。
还别说,B版的次条用红字写着:“初次买彩票,就中了一千万的头等奖!”
下边配了一些文字,大体是说青市的王先生第一次买彩票,就获得了意外之喜,现在已经到彩票中心兑完了奖,还附有两张图,一张是东区一处街道的彩票店,挂着红绸黄字,说恭喜一彩民在本店购买的彩票拔得头筹!
另一张图则是彩票中心的现场,一个戴着熊猫头套的男人,手捧着一个大匾,上边清晰的写了一千零三万!
这身材跟王灞生活照片的身材确实相近。
如果这些钱财扣完税,加上王灞和尤颜这几年赚的,确实能买上东湖的别墅与一辆百万级别的车,的确合理。不过……二者为什么一次性把百分之九十的钱全花光了,只留了相比之下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两口子卡里一共只有十几万,况且事情还过了九个多月,期间二者发的工资就止这个数了。
因此不合情,这一点让我觉得反常,与正常人的心态背道而驰,试想下,突然有了大笔资金,饶是再大手大脚的花,也会留下不少以防不测……
第一百四十五章:蹊跷的彩票()
这时,我视线瞥见报纸上的彩票店地址,位于东区的鸿鹄街道,我意念一动,询问道:“王灞和尤颜搬入东湖小区之前的住所在哪儿?”
“就在这个小区,我们的隔壁。”王母伤恸的说道:“现在已经租给人家了。”
我察觉到了异常之处,脑海中思索着,王灞发达前住在东区和南区的交界,青市二院也不在东区,不仅如此,这家王灞买了彩票的地方,处于东区靠近北区。离的比较远,鸿鹄街道也不算繁华的地段,反而有点冷清……可为什么王灞会跑到那买彩票,正常情况下。他和尤颜下班均不会途径鸿鹄街道,那也没什么可玩的。
此处值得深挖!
“这份报纸我们能带回去吗?”我话说着就把报纸折叠了起来,塞入包内。王父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饱含期望的说:“一定要把凶手抓住啊!”
我点头。道:“今天起你们就在家等消息吧,放心,这案子性质过于恶劣,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接着我和老黑就离开了王家。途中,老黑莫名其妙的问道:“小琛,看你的表情,发现线索了?我咋没听出什么异常的……”
“王灞买彩票的地址有蹊跷。”我拧着方向盘。拐了个弯,驶往警局。因为今天太晚了,那家彩票店也一定关门,它又跑不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再去调查。
抵达了警局,我停好车子就让老黑去睡觉,我来到了徐瑞和叶迦所在的单间,望见二者呵欠连连的翻阅,似乎极为的枯燥。
而苏玥儿已经趴到一堆资料旁睡着了,嘴角滴着晶莹的口水。
“嗷~~~~~!”我学着狼叫吼了一嗓子。
徐瑞和叶迦打了一个激灵,尤其是叶迦,跳起身跑到窗前,抬头看向夜空中,他纳闷的道:“许兄,今天又不是月圆之夜,你咋变成狼了?”
“这不是看你们发蔫。刺激下嘛。”我笑呵呵的把那份旧报纸拿出来放到二者眼前,说道:“幸不辱命,有了点线索,注意B版。”
徐瑞跟叶迦分别用一只手拿着两侧,低头阅览这B版。
叶迦嘴巴张成了“O”字形,“握了个草的,一头母猪生下了一窝野猪?这母猪也耐不住深闺寂寞啊!”
“干……不是头条,看次条哎!”我心说敢情自己忙乎两个小时就为了来让你看母猪出轨的?谁能把这货送回火星啊。
徐瑞却始终注视这彩票中奖的新闻,说道:“这是王灞?”
“对。”我点头。
叶迦粗略的扫了眼,讶异说:“彩票头等奖是真的啊?还真的有人中了,我还以为……咳,还是不讲了吧。”过了片刻,他不解的道:“这说明王灞的钱财来路是正规的途径,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有!”
徐瑞很快瞧出了端倪,他分析的道:“这彩票店位于东区靠西区的鸿鹄街道,我通过医院的档案。发现王灞以前住在父亲家隔壁,他工作又不用绕到那,况且鸿鹄街道有点偏僻,连个娱乐场所也没有,他……为什么到这儿买彩票,还一下子就中了?”
“老大果然眼尖。”我笑着说道:“今晚我不陪你们翻资料了,打算明天一早就跟老黑去鸿鹄街道逛逛。”
“行。”
徐瑞同意了,他吩咐的说:“不过中午之前必须回来。因为我要对黄忆薇展开审问。局头的意思是想明晚就让战斗员们把黄忆薇押到第九局总部。”
“老大,今晚你和叶迦查到什么异常没有?”我好奇道。
“尤颜还好,但她打了几个争议很大的官司。”徐瑞按动太阳穴,唏嘘的说:“王灞劣迹斑斑啊。十个患者得有七个被坑的,所以我挑出来了一堆可能结仇的。”
“嗯,那晚安。”我抱起苏玥儿,把她放到了杜小虫的宿舍。盖上被子,就返回自己房间,老黑早已打起了冲天响的呼噜。
我闭上眼睛,心中想着案情,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七点。
我感到身子一凉,惊觉的睁开眼睛。发现苏玥儿把我被子掀开了,她发笑道:“大葛葛。太阳晒屁股了,徐叔叔让我叫你起床。”
我尴尬的穿好衣物,老黑刚洗漱回来,我折腾了几分钟,就与他出现在车子内,赶往东区的鸿鹄街道。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发现这条街有两家彩票店,看到其中一家大玻璃上贴着以前的喜报,九个月前彩民中1000多万的还在,就是掉了色。
必然是这家了。
我刹住车子,与老黑走入店门,瞅见一堆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男人围在桌前,拿着纸笔、嘴上叼烟或是耳朵夹烟,他们时而抬头望向墙壁,时而低头写写算算的,有的衣服邋遢,有的中规中矩,空气中烟雾缭绕的。
“老板。”我来到柜台前。
这上了年纪的老爷们玩着连连看,他头也不抬的道:“想打什么号码?”
我掏出证件,放到屏幕旁,“警察。”
老板抬起头,诧异道:“啊?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到。”
“想来跟你咨询个事情,这和一件凶杀案有关系。”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凶杀案?”
老板本能的一慌,旋即问道:“我这老家伙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哪能和凶杀案扯上啊?警官是不是弄错了?”
“准确的是,一个在你这中过奖的彩民昨天被杀死在了家里。”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有不少彩民听见了。投来了视线,议论纷纷。
老黑眼睛睁的极大,“老板,暂时关门半个小时。有意见吗?”
“大家请回吧,临时有点事,一个小时以后再来。”老板让众多彩民离开了,他疑惑道:“究竟怎么了啊?”
“九个月前,有人在你们店里买彩票,中了一千多万?”
“对啊。”
“能想起来买那彩票的人长什么样不?”
“每天买的人不少,我坐这也大部分时间也只玩游戏。”老板解释的说:“虽然头彩的号码是我这店打出的,可我之后也没见过人家,中了大奖不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么,所以没啥印象了,何况过了这么久。”
过了片刻,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当时看报纸以及彩票中心发来的视频,听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但是我这地方平时很少有青年来,您也看见了,清一色的大龄农民工。”
“你确定那张彩票不是青年买的?”我眯着眼睛。
老板没有把话说太满,“这倒不能,只能说来的彩民年龄大多都不小了。”
老黑抬头望向天花板和墙角,“你家有监控吗?”
“没有。节省资金啊。”老板遗憾道。
“就不怕有谁过来抢你。”
“哪个劫匪闲的跑穷彩票店抢钱,况且一天到晚都有一帮子大老爷们儿杵在这儿。”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唯有起初老板的那几句有点价值,换句话说,当初那张中奖的彩票,很有可能不是王灞买的,更不可能是尤颜了。
会是谁……
王父王母?尤父尤母?
这不太可能,两家父母没一个爱玩彩票的,昨晚咨询时对方也说自己以前也没有买过一注。但换个角度,如果不是王灞买的,谁傻吗?中了一千万让给别人花!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王灞的彩票不是跑到鸿鹄街道买来的,也并非哪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送的,而是他从真正的中奖者手上抢来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遇见跳楼的了()
如果王灞的彩票是抢来的,那位彩民势必经常来这鸿鹄街道买彩票,不仅如此,事情过了这么久也没见谁因为彩票闹过事,所以彩票的真正持有者已经遭遇了不测,凶手极有可能就是王灞……
我稍作思考,眼色凝重的问道:“老板,九个月之前,有没有哪位脸熟的彩票,忽然不来了?”
“九个月之前……”老板闭上眼睛像在回忆,过了会儿他摇头,“想不起来了。两位警官,快别难为我了,我这榆木脑袋……”
我理解的点头,跟老黑离开了这家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