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瑞关掉录像,道:“这伤怎么弄的?”
“他打的……”齐天大指着我旁边的老黑,紧接着徐瑞一巴掌呼向对方红肿的腮部,“再问你一句,谁打的?”
齐天大再傻也看懂啥情况了,待我按开录像时,他改口说:“谁也没打,我今天回家时磕碰的。”
“对于你丐帮那破事,我懒得问,今天过完,当地警方会接受你那案子。”徐瑞指着旁边的苏玥儿,“前不久,有一个姓章的胖子,跟你借走了她。”
齐天大点头。
我一边提起笔准备记录,一边问道:“那你跟我们深入的聊聊这章胖子。”
第七十九章:神秘卖家()
齐天大稍作思考,道:“这章胖子父母早先出了车祸而死,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以前混时,就是章胖子当我的介绍人,加入了一个小帮派,当时严打,我们帮散了。昔日的兄弟平时很少联系。前不久,他听说我搞了丐帮,就跟别人要到我号码,问我这有没有小孩子,越小的越好,花十万,借用几天就还回来,我这只有苏玥儿一个,就让他过来看看,然后章胖子说行,就把苏玥儿领走了,等送回来时她满身是伤。”
“章胖子联系你用的号码是哪个?”我问了句。
齐天大习惯性的摸口袋,他无奈道:“手机在他那儿。”
老黑返回办公室,把对方手机拿来解开锁,我们发现章胖子联系齐天大的号码,正是对方给蔡巧巧用的。
齐天大只是把苏玥儿租借给了章二泉。和这尼泊尔之泪没什么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他与章胖子重逢时,二者拿手机合了一张影,被我们复制下来。这比素描专家绘制的肖像更加直观。
我看着身旁可爱乖巧的苏玥儿,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来到你手上的?通过人贩子买的吗?”
齐天大摇头解释说:“几年前捡到的,她应该是和父母走散了,衣服里边还缝着苏玥儿三个字,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哎。”
我们也累了,就让警员把他押了下去,剩下的留给当地警方来弄。
花了二十分钟,我们把今晚的审讯材料整理完,领苏玥儿返回了宾馆。把她哄睡着了,我和徐瑞躺在床上开始讨论案情。
大手曹宽、胖子章二泉,以及拍卖行的经理黄世发,现在不知所踪。
但诸多线索联系起来一想,这三位的“道”不同。
尼泊尔之泪失窃事件的先后次序应该是这样的,蔡巧巧捡到了邀请函,然后拿回了家。曹宽也知道了这事。二者不知怎么与章二泉勾上了,然后章二泉策划了这案子,凭巨大的诱惑,把黄经理拉上了贼船,但凭这几个人,不可能成功窃取尼泊尔之泪,所以黄经理负责发展当晚推拍卖物的周伶儿与宿宝平。与此同时,章二泉跟齐天大借来了苏玥儿,演练拍卖当天的方案。
但黄经理此人没这么简单,他为苏玥儿添了一个以眼睛换蓝宝石的环节,今晚实施抓捕时又提前消失了。
第二个疑点,就是拍卖行的三叉秘道,连接着前台、后台与逃离口,虽然并不算多大的工程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挖出来,那它之前为什么存在?
徐瑞思来想去,联系了拍卖行的负责人,跟我同姓,叫许润田。我们这才知道,这秘道是老早以前就被有的,为了设计的神秘登场方式,不过很久没有启用了,但没有通往外边的那一节。
第二天一亮。老黑留下照顾苏玥儿,我们仨起床前往了润田拍卖行,进入这秘道,勘察完,发现前台与后台的通道确实不是近期挖的,内壁也装了钢板,但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碎石与泥土。而中段有一个岔口,能通往拍卖场外边,这一节是新挖的,相比之下极为简陋,口径也小了一大半。
我们分析出是对方挑了一个和外边假井盖直线距离近的点,开始挖的,以防被发现,把挖掉的石、土均摊到了老通道,这样一来,短时间内完全能搞定。
我们返回上方,看到许润田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尼泊尔之泪丢了,他得进行赔偿,所幸之前为那蓝宝石上了保险。但自己还得担百分之三十,这也不是小数额了。
现在徐瑞没有归还尼泊尔之泪的打算,他只隐晦的暗示了对方,等案子破了之后再去想赔偿的事。说不定宝石就找回来了呢。
因为昨晚审问时,宿宝平和周伶儿交代了黄经理的说辞牵扯到神秘卖家,我们就想了解一下尼泊尔之泪之前的持有者。
许润田把签的合同出示给我们,这位神秘卖家的名字叫“林冲野”。由对方派来之人代签的。
据许润田说,神秘卖家的代理人,戴着一对特别大的手套,我们在办公室签字的时候,他摘下了,那只手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
“特别大的手?”我一愣,下意识的道:“个子很矮对吗?一米六不到。”
许润田摇头说道:“还行啊,能有一米六几。”
“当时的监控录像有没有?”徐瑞问道。
我们来到监控室,轻易的就翻到了签约那天的情景,但只有卖家代理进入办公室之前的,个子比曹宽要高上一截,因为他戴着帽子,看不见脸,不过我们仨均感觉这男的像曹宽。
徐瑞把曹宽的身份证图片拿出来给许润田,“仔细看清了,是这个人不?”
许润田瞅了半晌。“有点像。”
不过如果真的是曹宽,他身高为什么会忽高忽低的?难不成穿了内增高!我认真的观察着影像里边卖家代理人的走姿,确实有点儿别扭,至于膝盖以下到脚腕之间的长度与全腿比例,也不正常。
案情越发的扑朔迷离,我们仨这回真糊涂了,与蔡巧巧同居的曹宽,竟然会是神秘卖家的代理人……而林冲野又是谁呢?合同上填写的银行卡号。是岛国第四大的银行理索纳,所留的卖家号码也不是本土的。
“岛国……”我拧紧眉毛,疑惑的道:“老大,蔡巧巧的身上被刀划了那么多岛国脏词,这和神秘卖家的卡号均涉及到了那虫子岛。”
“我也觉得林冲野不像华夏名字了。”徐瑞把合同拍完照片,我们就离开了拍卖行。途中他把图发给了情报部门,让他们联系第九局海外成员,查一查这位“林冲野。”
返回宾馆。接了老黑和苏玥儿去吃饭,然后来到警局。
暂时没什么线索,时间就空闲了下来,润田拍卖行的黄经理忽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光是青市警方,包括第九局的能量也没能找到其踪影。就算把尼泊尔之泪的案子破掉,我们这次来青市也算是白来一趟。
我们望着这装有大姐姐眼睛标本的袋子,心乱如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寻回她的另一只眼睛……
就在这时,吴大方怨念横生的冲进了门,“徐大坑,昨晚我两个月的工资吃没了!”
苏玥儿被来势汹汹的对方吓得不敢动。
“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徐瑞摊开两手,说道:“这小姑娘你也看见了,并非我临阵逃单啊。报销这种事情太伤感情,我下次再请你们吃回来好不好?不过还请小点声说话,吓到女孩子家不太好。”
吴大方压低了嗓音,他欲哭无泪的道:“我可不是没有格调的山东汉子,所以来找你不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哦?”徐瑞感到十分惊讶,“难道青市警方对于我们调查的案子有什么新线索提供?”
“与案子无关,有一个老人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想见你们A7小组,却又不肯说缘由,务必让我今晚之前告诉你们。”
吴大方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到通话记录展示给我们看,他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查过了,这座机号码属于红花山墓园的管理处,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征兆,难道墓地方面已经把生意做到你们第九局身上了?”
红花山墓园……
老人?
众人纷纷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难不成说是守墓老人那位祖宗级别的大罪犯的主动约见!
第八十章:墓园约谈()
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吴大方手机里边的号码copy到纸上,等吴大方离开,徐瑞把门锁死,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打了这座机号码,过了半晌,终于有人接了。“喂……有事请说。”
对方苍老的声音就像秋天南飞时掉队的老雁一样落寞孤寂。
徐瑞握住话筒的手都捏出了冷汗,饶是精明的他,也无法猜透守墓老人的意图,可能顾虑太多吧,一直没吭声。就在对方快挂了时,老黑替他开口了,“您好,我是第九局A7的负责人,徐瑞。”
“哦……呵呵。”
守墓老人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道:“听说,你们又来青市了,今天傍晚之前有空吗?老朽这刚到了一包好茶,想请你们喝两杯。”
“这……”
徐瑞对前者非常的忌惮,他汗珠子流到了下巴。
这几天我们在青市查案的期间,却也有所耳闻。第九局联系了各地警方,根据之前计划的时间。已经发动了总攻,把暴之一脉的驻地、窝点端掉了,除了少数的在逃,共击毙了七十一人。击伤了一百二十七人,剩余九十九个完好无损的选择投降。
警方这边连同第九局也有着较小的伤亡,统计完,殉职十七位,重伤三位,轻伤二十九位警力!毕竟这性质和反恐一样,警方并非是神,只是背负了使命感的人,没有伤亡那是神剧里边才有的情景。
“怎么?身为拿下暴君又导致暴之一脉覆灭的一组之长,连芝麻那么大小的胆子也没有?”守墓老人乐呵呵的说:“老朽之所以想见你们,是因为很多事情不方面电话里讲。放心,我一把老骨头了,不会把你们如何的。”
“好……好吧。”
徐瑞吞咽了下口水,对方就把电话挂掉了,他瘫坐回椅子,“妈的。我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老黑没啥感觉,也许守墓老人的身份对他这只惧鬼神玄幻的家伙没有触动。
叶迦加入的有点儿晚,连守墓老人是谁都不清楚,更没有感觉。
苏玥儿就更不用提了,她拿纸一边为满头汗珠的徐瑞擦着,一边说道:“叔叔发烧了吗?”旋即,她扭头朝我看来,“大葛葛你也发烧了?”
“没事。”
我苦笑了句,自己也不比徐瑞好多少。我和守墓老人有过一次短暂的缘分,那会儿还有杜小虫,恐怕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供奉阎王神像时,并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我敢留你到五更。”的老头。
起初只是觉得他行为诡异,接着发现并不简单,等徐瑞把守墓老人身份一说时,我和杜小虫才恍然自己被一个收割过几千条命的罪犯祖宗保护了一晚。
想想都不寒而栗,也不可思议!
今晚,守墓老人约见我们A7小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鸿门宴吗……应该不是,他已经处于退隐状态,不过问七罪组织的事情,所以不像是为暴之一脉的覆灭而图谋报复。
通过之前的那次接触和事后的了解,守墓老人虽然是一个“千人斩”的屠夫,却也有着自己的杀“道”。心怀正义感,但又是一个难以相处的诡怪老头。
“老大,这鸿门宴,我们去不去?”我六神无主道。
徐瑞捏揉着眉心,“我跟上边问问,实在不行你们老实的在警局待着,我自己去即可。”
“别。”
老黑滋起了白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老大你说的。况且带我上和叶迦,万一出状况也能应付一二,而小琛,他跟那老头有过接触,一回生、二回熟,把他拉上应该有好处的。”
于情于理,他说的很对。
叶迦满眼疑惑的道:“这什么红花山的老头,很强吗?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老大和许兄被寥寥几句吓瘫了。”
徐瑞狂翻眼皮,他示意我把守墓老头的概念给叶迦讲一讲。我就像说禁忌大事似得压着嗓子娓娓道来,叶迦听完之后目光竟然变得期待了起来,“看来又不无聊了呢。”
“这个死变态……”徐瑞甩出十块钱。说道:“买的十根老冰棍来,我和小琛压压惊,剩下的全你吃。”
“不干。”叶迦拒绝。
我好奇不已,“怎么忽然转了性?”
“冰棍便宜。可蒜太贵了,它疯狂的涨价啊!”叶迦肉痛的说:“说多了全是泪,前不久杜母虎在朝市说的诅咒,不小心灵验了。早知道钱花光前,囤上一吨好了。”
呃……
这几天蒜的价位直线狂飙,还出了个新词儿,“蒜你狠。”
徐瑞跟局头汇报完这事,对方说:“去吧,如果你们出事了,我把红花山炸平。不过那位老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他终究以守墓的形式忏悔了六十一年。”
……
很快到了傍晚,临动身前,苏玥儿也想跟着,徐瑞说我们是去送死的,苏玥儿想了想,摇头不肯独自留在警局,没办法,只好把她上了。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清冷的红花山墓园。刹住车子,我望见守墓老人在门亭看报纸,他穿着厚厚的大衣,旁边放了只取暖用的“小太阳”,连灯也不用开。
徐瑞犹豫片刻,按动车喇叭。
守墓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挤出一抹笑意,关掉小太阳走出门亭。他每一步都带着清脆铃音的来到车前,“把车停这儿就行,不会有人动。”
我们下了车,跟着守墓老人往他简陋的房子移动。
“老爷爷,您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苏玥儿抬手戳着脸蛋,极为费解。
守墓老人突兀的停下,侧身看了她几秒,没有说什么。就继续迈着步子。
我朝苏玥儿递了眼色,提醒她乖乖的。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陋室前,守墓老人推开门,“几位,请……”我感觉自己被阴森森的气息包裹,神龛上的阎王像似乎也比上次见到时狰狞了。
地上的草垫子上有一张方桌,放了一套雅致的紫砂茶具和两个热水瓶。
守墓老人先是生起了炉子,又把茶挨个沏好,让我们坐下。他又给阎王像上了香火,这才坐到我们对面,朝苏玥儿勾手,“他们那边挤得慌,来跟爷爷一起坐吧。”
苏玥儿点头。
“老先生,您这次约见我们,想谈什么事?”徐瑞忐忑的问了句。
守墓老人端起茶杯,“不急,这么好的茶,喝了再谈。”他喝完,我们也不怕有毒,毕竟他之前先让我们挑得杯子。可我越来越觉得这真的是鸿门宴了,谈不拢时,对方摔杯子为暗号……
过了五分钟,我们已经喝完一杯。
守墓老人缓缓张开了嘴,“因我而出现的七大审判,七条罪脉,过了这么多年,被打掉了一分,没想到会是你们掀起的风暴,后生可畏啊……呵呵。”
“见笑了,侥幸而已。”徐瑞谦虚的说:“这新任暴君,还是我在一个奇人手上捡来的。”
守墓老人石破惊天的道:“东北的张无物么?他曾经为老朽效力过。事先声明,他并没有做什么和第九局利益有冲突的事情。”
我们呆若木鸡,面对审判者拿下五杀的张无物,竟然有这种隐藏的身份。
“没有什么侥幸与不侥幸。”守墓老人抿了口茶,说道:“为什么别人捡不到?所以这是你们命里应有之数。”
徐瑞试探性的说:“老先生,您见我们,该不会只是分享好茶再吹捧几句吧?”
“既然这么急,老朽就直言不讳了。”守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