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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拆迁废墟的那份痰液还在分析中,大概明天会出结果。
老黑讲了句别太辛苦,杜小虫笑笑就挂断了。
十一点半到了,我躺床上准备睡觉,这时老黑拍动我肩膀,“许琛,我出去下,有个水灵的小嫚儿约,今晚不一定回来,千万别告诉杜妹子啊,你先睡吧。”
老黑虽然肤色黑,其实他挺帅的,形象高大让人有安全感,也极具男人味,所以自带撩妹技能。
我点头,很快就入睡了。
……
迷糊糊的,我耳中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以为老黑回来了,开灯准备下床。与此同时手机也“滴”的一声响了,像是条短信,当我顺手拿起它看清发信人时,吓得三魂升天,竟然是死去几天的大姐姐!
短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九个字,“琛弟弟开门,我在外边!”
我心脏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任由敲门声继续着,我打了大姐姐的号码,提示说关机。现在又是凌晨的四时四分,很多人把这时间称为“死时死刻”,象征着不吉利。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她尸体还魂来找我了!
我一手抓着电击棒,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走到了门前。我提心吊胆的说:“是大姐姐吗?”
咚、咚、咚……
没有回应,但还是保持着一下又一下的节奏在敲打。
事若反常必有妖,我准备给杜小虫和老黑打电话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停了。可算消停了,我绷紧的心弦释放,鼻子一动,却嗅到了血的味道,闻起来特别的新鲜。
我低下脑袋,望见殷红的血水沿着门底弥漫了进来,迅速的扩散着,把半夜被皮条客塞进来的香艳纸片也泡湿了,血水眨眼间流了我的脚下……
第五章:跪地的女尸()
我死死握着电击棒对向门口,扫了眼窗户,它还好处于紧闭状态。我拨打了老黑的电话,他说十分钟内就回来,让我在这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开门。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老黑打的,我按住接听,他说就在门外边,但有个女的死在了门口,提醒我开门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隔着门听见老黑的声音,心安了不少。我伸直了手拧开门,眼前出现一个跪地的女人,她耸拉着脑袋,长长的头发把脸挡住,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裙子早已染红,而她流下的一大摊子血液像一摊血湖。
担心踩到血迹,我就没出门,问道:“老黑?”
“我在这。”老黑来到女子背对的过道窗前,“妈巴子的,凶手已经盯上你了,现在应该只是吓唬你一下。”
我听得汗毛竖了起来,“我又没招惹他。”
“可能因为你和鬼瞳前辈有关吧。”老黑懊恼的说:“如果今晚我不出去,说不定就抓到对方了!唉……杜妹子已经带人赶往这边,到时我怎么和她解释啊。”
我思忖的道:“凶手之所以敢来,估计知道你不在场。会不会是凶手故意调虎离山的?”
老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机抛入房间,“许琛,我脑子不灵光,你帮着看看聊天记录,我也觉得不对劲了。”
我接到手打开了软件,往上翻着,开始那姑娘挺矜持的,她只说老黑的头像不错,不过渐渐的,她的每一句都能让老黑感觉到飘飘然,关系建立的差不多时,那女的突然说自己要下晚班了,但天黑不敢回家,老黑主动说去接,巧的是对方工作地点在附近一家餐厅。
我眼皮狂翻,“老黑,我这就跟杜姐说,让她来时留意下餐厅门牌的号码,打过去问问老板有没有这姑娘。若是没有,她必然是凶手的帮手了,你能完好无损的回来算命大啊。”
“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别觉得我私生活乱,出去是因为那女的有点七分像我以前的女友,姓还是一样的,到了她家聊了一会儿,我就坐在茶几上看她睡了几个小时。”老黑尴尬极了,“我现在到前台调监控录像。”
“别,万一凶手杀个回马枪,我咋办?”
我想到不久前的情形就心惊肉跳,老黑点头同意守在门口,不过女方像他前任……换别人是钓不走他的,这么有针对性,几乎证实了我猜测。
我叮嘱他说:“当时敲门声停了,死者血液已经流入房门,速度较快,我认为死者是颈部动脉被割了,所以凶手也会沾到血,你观察下过道,有没有一些血色脚印?”
因为通过足迹能推断许多凶手的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范围和走路习惯。
老黑低头看了几眼,“清晰的有九枚,剩下的淡到看不清了。”
“话说我只听见了门在被敲着,却没有死者出的声音……”我低下脑袋,还是没看清对方的脸,嘴上也不像缠了胶带。
我若有所思的说:“凶手和死者在凌晨出现在宾馆,却没有被前台和保安注意到,极有可能二者是之前开了房的。这女子是案子里的第三个死者,1和2出现了,要凶手真刻意弄的,不会没有3。我们住在205,这脚印的方向……麻烦你看看203号。”
“3……”
老黑下意识的掏出手枪,他走到过道尽头的203号,很快说道:“这门号上的3被黑色记号笔轻点了下。”
他挑开枪保险,试探的敲门,“有人吗?”
没有动静。
这时杜小虫和六个刑警终于来到现场,她眼睛充满血丝,愠怒的盯着老黑,“案发时你为什么不在?还有,许琛你给我出来看现场!”
“会踩到血的……”
“没事。”杜小虫的眼神如刀,老黑脖子一缩,“逛街了。”杜小虫冷哼了句:“那家餐厅并没有叫梁琪的女子在那工作。”
刑警们全方位的拍着现场照片。
杜小虫这母老虎,气场太强了,我不敢违背的淌着血走到过道,先把案发时的情景和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杜小虫听完来到203门前注视着房牌上的标记,“老黑去调监控吧,顺便让前台把203的房卡送上来,以及入住者的登记信息。”
待老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无奈的说:“胡哥其实挺可怜的。”
老黑因为生下来有两斤九两沉,所以取名为胡九两。接触了一天,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杜小虫联系了第九局的技术部,请求查询何奈的手机号详情。然后她着手检查尸体。
我则是观察地上的血印子,没多久,我汇报道:“通过步的长、宽、角判断,对方是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七九之间的男性,身材偏瘦,而脚印边缘血滴子溅痕不小,所以踩踏力度大,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走路有点微微的内八字,穿的细密波浪纹的直底鞋,磨损较重,由此可见……经济水平不太好。”
旁边鉴定员的意见和我大概相同,杜小虫眼色赞许,“看来没辜负鬼瞳姐的培养。”
我侧头问她,“死者如何?”
“并没有反抗的迹象,所以她临死前是神志模糊的。”杜小虫翻开女子的脖子,“这里,一刀死。流入房间的血有是喷到门上滑落的,有顺身体流下的。”
“大姐姐和抬尸者贾方的死,没有直接牵连到家属,按凶手的思维,是不会乱杀的。”我思索的说:“这女的究竟能是谁呢?”
老黑拿着房卡上来了,望了眼死者的脸部,“203登记的叫刘芳兰,昨天傍晚单独入住的,监控拍到的和死者一致。”
“刘芳兰……”
杜小虫条件反射的说道:“下午我查牛九禾资料时,他妻子好像叫这名字,年龄相比要小六岁,这一点和死者相近。”
“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边上站的刑警忽然说道:“她是扫黄组的常客,一年得被抓进来五六次。牛九禾死了,没什么能力的她为了供儿子读书,就堕入了红灯区。”
我和老黑诧异的对视,“又和牛九禾有关!”
他打了个冷颤,“刘芳兰跪着就像认罪一样,会不会是牛九禾的鬼魂知道被妻子戴了一大堆绿帽子,然后动了杀意……”
“不要乱讲。”杜小虫吩咐说,“老黑,你同许琛去开203的门,再过来给我详细说监控看到的情景。”
老黑点头,轻易的开完门,我们进去时窗户敞开着,窗帘都卷到外边去了。床上遗留着刘芳兰的手机和手提包,但床单上并无激情过的迹象。
我来到窗台,习惯性的抬头望向下方,却不经意的看见斜下方不远处站着一道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他被我发现之后立刻转身跑!
我急切的拉住想出去老黑,“快逮住那个可疑的家伙!”
“让一让。”
老黑眯眼锁那狂奔的黑影,他毫不犹豫的翻身跳窗,落地之后滚了一圈,就跟离弦之箭似得猛追,二者一前一后的拐出了街角。
杜小虫出现在门口,“出了什么事?”
“一个黑衣人在下边往这房间看,我一发现他就逃,老黑去抓了。”我换了口气,道:“杜姐,用调警犬不?”
杜小虫扭头交代给刑警们去办了,她把手套摘掉,扫了一下感觉房间没什么可瞧的,她拿起手机发现有密码锁,便抛入了证物袋,说道:“凶器是把锋利的小刀,老黑连案发时的情景都没来得及说,我们下去看看监控。”
很快,我和她站在前台的电脑前,杜小虫把时间锁定到了三点五十,凶手和死者还没现身,她又快进了两分半,203的房门开了……
第六章:诡异自杀()
让我们大为出乎意料的是,视频里出来的竟然先是刘芳兰,她来到205号,也就是我的房前,静静站在那儿,四点四分到了,她绝望的侧头看了眼自己出来的203,抬起手,对着门毫不余力的不停敲打,动作特别狠,可一直没有开口。
我和杜小虫看的云里雾绕,当时敲门的怎么会是死者?她在求救吗……不,如果求救就会边敲边喊了,难道想引我现身?
敲了半天没见开门,刘芳兰力气耗尽,颓然的跪地,一下下的敲门。
这时候203又走出了一道身影,我蓦地瞳孔缩紧!这打扮不就是在街上窥视203窗子的那黑衣人吗?身材和走路的方式也和足迹分析出的近似。
可惜他在视频里因为戴了一张布满红痕的白色面具,并没有露出面貌,仅有两只眼睛,监控毕竟分辨率低,以至于放大了之后连眼神也看不清。
黑衣人来到刘芳兰近前,像交流了几句,她一手继续敲门,另一手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哭泣。就在此刻,他在口袋里取出一把前端闪着寒光的刀具,还故意对着摄像头晃了几下。
我眯着眼睛,“木工雕刻刀!”
杜小虫按住暂停,放大截图,然后继续播放。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衣人把木工雕刻刀塞到刘芳兰的手上,旋即揪住她一侧的头发指了指脖子,并替她敲门。
刘芳兰握住刀柄的手发抖,可黑衣人犹如有魔力似得,无形中控制着她将刀缓缓地抵于自己脖子,无悔的刺入……
刀闪,血光现!
……
刘芳兰抽搐了几下,黑衣人的左手仍在敲门,右手则揪住她头发让她保持跪姿,直到死了才松开。
自杀?
我额头青筋暴跳,“怪我,全怪我,因为恐惧,就这样让一个人死在了自己门前。”
“呵呵……你出去就会跟她一块死。”杜小虫安慰的道:“这不能怪你,首先,刘芳兰可能和黑衣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么敲门把你引出来,要么跪死于此。黑衣人算计好了你不会出现,所以刘芳兰是必死的。”
“刘芳兰为什么宁可自杀也不呼救?”我难以平息胸膛的怒火。
“她无非受了某种威胁。”
杜小虫眨着眼睛,她条理清晰的道:“什么能比她生命更可贵?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宁肯卖身也要供读的儿子,刘芳兰不死,她儿子就会死!”
“意思是说……刘芳兰与牛九禾的儿子被控制了?”我心一疼,“伟大”这个词无法形容这份母爱了。
杜小虫静了一分钟,她突然说:“第三个死者的后事我负责了,她儿子牛宏今年读高三,我用自己薪水供到大学毕业。”
观其凝重的态度不像心血来潮,我越来越不懂她了,虽然被死者感动,但这换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顶多会捐点款而已,何况A7小组的工资标准也没有多少。
刑警过来称警犬已经在街头位置嗅到了气味,几个人跟它追出去了。
“我上去拿刘兰芳的包,一会儿你和我去她家。”杜小虫脸色像注了水银一样沉,她取了监控录像带,交代前台暂停营业三天就上了楼。没多久,杜小虫和两个刑警下来了,我们上了车,剩下的人则在这儿负责现场事宜。
抵达时,变故再次发生,刘芳兰家已经变为一片废墟,连院墙都塌了,已被消防队的封锁。一打听,半夜刘芳兰家煤气罐爆炸,火势挺大把家都烧光了,所幸里边没有烧焦的尸体,也没波及到别家,却也联系不上户主。
杜小虫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敲开刘芳兰邻居大门,问牛宏平时住校还是回家。邻居说天天在家住,那小子学习挺用功的,还懂事,每天做好饭等刘芳兰回家吃。不过提到刘芳兰时,对方满眼蔑视的表情,看来知道她是红灯区的。
我继续问了会儿,死者家最近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份子。案子到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我对凶手的立场越发的模糊,他开始为牛九禾复仇,残忍杀死了大姐姐,挖去“鬼瞳”,接着担心暴露把贾方杀死,眼下又反复无常的拿牛宏来逼刘兰芳自杀。
想的太投入了,杜小虫叫了我三次才听到,我拧眉说道:“如果凶手是牛九禾,这一切就能说的通了……杜姐,我问下,牛九禾确定真的被枪毙了?”
“是的,我和鬼瞳姐亲眼所见。”杜小虫补充说:“牛九禾也没有双胞胎兄弟,更不是不死之躯,所以你不要朝老黑靠拢啊。”
“……”
我嘀咕的道:“第四个死的,会是谁?”
“一时想不到,不过万千雄的嫌疑基本可排除了。”杜小虫仰在车身上,道:“昨晚他就被抓了,却冒出一个血痕白面具的黑衣男人。但有一点太让人费解了,凶手为什么每次都选择木工的工具呢?”
老黑打来电话,他没追到黑衣人,对方太狡猾了,利用熟悉地形的主场优势,穿梭于大小巷子,就跟丢了,等警犬来也没用,人家甩开老黑之后就往地上撒了一大堆辣椒粉。
……
折腾了一晚,天亮了,杜小虫带我们返回宾馆现场,老黑正在看着监控。同时我们也接到了技术部的消息,大姐姐的号码凌晨那时间确实开机发了条信息,但她的手机,919案之后一直被当证物放在警局。杜小虫还特意让值班人员核实了,手机原封不动。
我说该不会有内鬼辅助黑衣人吧?
杜小虫摇头说不会,因为警局摄像头无死角,对方不会傻到冒这风险的,一定是手机自身的异常,也许植入了什么程序,这具体得等回去拿给警局的技术人员研究一二,不过警局的监控还是要查的。
老黑托着下巴,“这黑衣人可真不按常理出牌啊,没有藤顺,能摸个毛瓜啊。”
顺藤摸瓜……
我脑海灵光一动,“案情围绕牛九禾一家,刘芳兰若是因不贞而死,那组织她交易的鸡头也可能是凶手目标!”
杜小虫跟扫黄组要来刘芳兰的前科详情,敢情对方生前换过几次地方,近来疑似位于城北的不夜一条街,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