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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是天王老子来敲门,老子也不会放他进来的!”胖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玩笑,一脸慎重的答应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将茶几上的香烛、黄纸点着,请祖师爷保佑等等。做完这一切,然后我便将那盏油灯点着,放在茶几之上,郑重其事的对胖子道:“这油灯叫长明灯,也叫续命灯或无尽灯。现在我将它点着了,接下来就不能让它灭了,如果在我下阴后这盏续命灯熄灭了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啊!那我们怎么才能不让它熄灭呢?”胖子听到事情如此严重,于是开始害怕了。的确,关乎性命之事任谁都不敢儿戏。
而支勇文听到这话,更是吓了一跳!张大着嘴巴,一脸的哭相。
看到支勇文被我一句话就吓到了,于是我急忙道:“其实续命灯是旺是熄你是控制不了的,只要你保证它不会受到外物干扰,它一般是不会熄灭的。如果是你不小心把灯给撞熄了,那我们可就死的太冤了。”虽然我不担心这个,但是为了稳妥,我还是有必要将该注意的事情对胖子叮嘱一番。
胖子一拍胸脯,满口保证道:“这个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这盏灯的,哪怕连一只蚊子老子都不会让它接近这盏续命灯!”
吩咐完胖子,我便往沙发上一坐,将脚下的鞋子一脱,然后将其中一只鞋子底朝天翻了过来,让它们变成一反一正的放在沙发前。做完这个,接着我又叫支勇文也和我一样脱下鞋子,然后将其中一只鞋子翻过来。
胖子对我做出这么莫明奇妙的动作很是好奇,于是皱眉问我:“老潘,你这鞋子的摆放难道也有啥明堂不成?”
“是啊,是啊,我们这鞋子为什么非要摆成一个底朝天呢?”支勇文也皱着眉头疑惑道。
“这鞋子当然是有讲究的!”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解释道:“这鞋子的摆放明堂大得去了,这和那盏续命灯一样,都关乎着我们的生死。在我们下阴之时,这鞋子必须是一反一正放着,它代表着一阴一阳,如果谁将这只底朝天的鞋子翻过来,使两只鞋子都变成正的,即双阳,那么我就被他给硬生生的从地府拉回来了;反之,如果谁将两只鞋子都底朝天的翻过来,即双阴,那我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在我下阴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要触碰我们的鞋子!”
“啊?原来这鞋子也跟性命相关呀!”支勇文听完我说的话,变得满脸惊愕的样子。
而胖子也同样满脸的惊讶,张大着的嘴巴许久才慢慢合上,接着他这才开口道:“老潘,既然你下阴有这么多的讲究,那你还是将该注意的事项都跟我说一说吧,省得到时我给你们惹下啥麻烦了。”
“嗯,知道。”我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脚下一阴一阳摆放着的鞋子道:“如果我们的鞋子变成双阳,即是两只鞋子都是正的,那么就代表我从下面回来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们的鞋子变为双阴,即是两只鞋子都底朝天,那么就代表我们在下面出事了,你就不用再等我们了。呵呵,不过我想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
虽然下阴对我来说并不难,而且心里多少也还是有些底的,但是离魂下阴必尽还是有一些危险性的,就算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事先预知凶险的。
胖子二人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见他们听明白了,于是我转头看向胖子,接着对他叮嘱道:“胖子,呆会我还需要你帮忙。当我念完咒后,你得将水喷到我们身上,一共喷四口,一口不多,一口不少,可以吧?”
“啊?这个……这个……我能行吗?”胖子一听要他帮忙,一时慌乱了起来。
我丢了一个白眼给他,骂道:“你他娘的连喷水都不会吗!呆会儿我要你喷时,你喷四口水到我们身上就行了。”
可是哪知胖子还是一脸的苦色,吱吱唔唔地问我:“那个……那个啥,如果我一紧张记错了数,多喷了一口或者少喷了一口,会有啥后果呀?”
听到这里我气乐了,感情胖子这是被之前那个续命灯和鞋子的事给吓怕了啊!我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不会有啥后果的,喷错了最多就是下不了阴!”
胖子一听喷水这事没啥危险性,一下就变了,他一拍胸脯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项艰巨的任务就将给我吧!放心,一共四口,一口都不会多,一口也不会少,老潘你们就放心去吧!”
看到胖子那样子,我真是不知该乐还是该气。该吩咐的都吩咐好了,接着我便让支勇文也脱下鞋子同我一起躺在沙发上。我首先端起了事先准备好的清水,然后念咒:“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我便急忙将清水递给胖子:“胖子,现在可以喷了!喷完四口后,你便将剩余的清水全倒掉。”
说完,我便往沙发上平躺下去,眼睛一闭,双手放在胸前,摆成一副死尸入殓的姿势。
当我闭上双眼后不一会儿,突然“噗”的一声响,我便头一晕昏了过去。
第三章 阴司路1()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骑在一匹白马身上。虽然说是醒了,但是除了白马我们却看不到周边任何事物,天地之间全是雾蒙蒙的感觉,我们就好像至身在梦中一般,骑着白马恍恍惚惚地向前走着。
我看了一眼身后,还好,支勇文没有走散,此时他正坐在我的身后。不过,此时的他惊恐万状,见我回头看他,于是牙关打颤地对我问道:“大……大师,我……我们现在是到阴间了吗?怎……怎么我们会骑在一匹白马上呀?”
我对他笑了笑,以前我随爷爷第一次下阴时也问过这么傻瓜的问题。为了不让他害怕,于是我对他说:“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算阴间了,而这匹白马则是咱们的护身符,有了它咱们就能在阴司路上畅通无阻,所以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其实之所以我们会骑在一匹白马身上,那是因为在下阴之前我念咒语的原故。这匹白马是祖师爷留给茅山弟子下阴之时用的坐骑,亦算是通行证,只要在阴间骑着白马,白马不但会带你到你想到的地方,而且阴间的鬼差见到了也不至于将你索走。
我们骑在白马背上,一会儿好像走在平地之上,一会儿又好像翻山,一会儿又好似在越岭,给人一种恍恍惚惚地感觉。
就这样一路翻山越岭,过了好一会儿后,周身的白雾终于渐渐消失了。虽然没了白雾,但是变成了一片昏暗,不但天空是昏暗的,就连脚下的路也泛着一层黑雾,我知道我们这是到黄泉路了。
都说黄泉路上不好走,的确如此。在这黄泉路上,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路,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好友。
黄泉路可谓是阴司路上最危险的路段,因为从这里走的都是刚死不久的亡魂,他们还没有喝上**汤,还不是真正的鬼,茅山术中称其为“生魂”。当这些生魂经过这黄泉路时,所以常会被人勾去做替身。
比如,我记得曾经就有这么一个心怀叵测的道士,当他算到自己寿命将尽之时,他便跑到黄泉路上抓了一个亡魂,然后用借魂增寿之法让那亡魂做了他的替死鬼。这只是一点,更是有些心怀不鬼的能人异士专到此处勾魂以作害人之用,所以黄泉路可谓是一处危险高发路段!
言归正转,随着白马的不断前行,接着我们便看到路上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当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啊!
只见有些亡魂在那啕啕大哭不肯前行的,有些使出浑身解数花言巧语讨好鬼差,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哀求、哭啕,鬼差都照样铁着脸死死地扯着那锁魂的铁链。上了这黄泉路,又有几个能够逃脱得去的呢?
一路的亡魂哭哭啼啼,时不时鬼差手中索魂鞭便会往那些亡魂身上抽去,如此凄惨的场面实在让人不忍相看。
“大师,那……那些穿黑衣服的人干嘛要打他们呀?”坐在我身后的支勇文见到这哭天喊地的场景,满是同情地对我问道。
我深深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些穿黑衣的就是这地府的鬼差,他们之所以要用鞭子打那些亡魂,是要催他们加紧赶路。”
“赶路?”支勇文疑惑道。
“对,赶路!”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些哭天抹泪的亡魂,侧脸对支勇文说:“因为这黄泉路上是没有客店的,鬼差怕他们耽误行程,所以才会这般对待他们的。”
是的,这黄泉路上没有客店,就算你在阳世有再多的钱财,到了这里也照样白搭。所有的亡魂到了这里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到阴曹地府酆都城等待判官的判决!如果在阳世行善积了阴德还好,可以不时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但若是在阳世为恶作狠的话,那么到了酆都城可就有得受了。
支勇文好似听懂了,他点了点头,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口对我问道:“大师,那些鬼差怎么不会动我们呀?难道他们认识您?”
我笑了笑,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茅山弟子,他们哪会认得我。之所以他们不会管我们,是因为咱们骑着白马,所以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白马就是咱们的护身符。呵呵……”
支勇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饶是如此,他也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显然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我笑了笑,没有再去理他。就这样骑着白马在黄泉路上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支勇文突然扯着我的衣角,指着我的前方惊诧道:“大师,你快看,怎么前面有一栋阁楼呀?”
“哦?”听到这话,于是我顺着支勇文所指往前方一看,果然在几十步开外有一座十几米高的阁楼,而且还发着阵阵阴光。看到这里,我笑了笑对他道:“呵呵,那不是阁楼,而是一栋石亭。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作望乡台!”
望乡台是观世音菩萨体恤从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发愿而成。目的是让亡魂能够站在这望乡台上看自己家乡最后一眼。
“啊?那就是望乡台呀!”支勇文惊讶道,显然在民间也是听过望乡台这名字的。
“是啊,老话说的好,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呀!”我点了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望乡台,不由感叹道。
“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支勇文附和了一句,然后皱眉道:“大师,这句话我也曾听过,但是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
我指着望乡台前的那些亡魂,对他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当这些亡魂走到这望乡台时,他们就几乎已经没有还魂的机会了,因为此时他们在阳间的肉身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入柜装殓了。他们除了能登上这望乡台看看自己在阳世的家人外,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了。”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是会放不下阳世的家人的。”支勇文感叹一声,然后便沉默了起来。的确,在阳世几十年,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东西又有几个人能够放得下呢?
不止是支勇文,就连我也深深地沉默了起来。接着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望乡台前。
只见望乡台上站满了亡魂,他们个个泪流满面,伤心欲绝。显然他们是看到了自己在阳世的家乡、亲人,更是看到了自己在阳世快要腐烂的肉身,现在的他们已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现实了。
而那些从望乡台下来的亡魂则或是伤心,或是悔恨,或是叹惜。是啊,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会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的。所以为人在世,劝君多一些宽容之心善待家人、朋友,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那一天,一切都将晚了。
在这望乡台上不知承载了多少伤心的,悔恨的泪水。这真是身死幽冥仍留眷,阴阳两隔痛断肠!
看到眼前这一幕幕的伤心之事,我的眼睛也不由湿润了起来。可是就在这时,身后的支勇文却突然冒出一句:“大师,我决定不捐款做希望小学了!”
“啊?”突然听到这话,我差点就一个没坐稳载到马下去了。下阴前他答应的好好的,只要我帮了他这个忙,他就愿意捐款筹建一所希望小学的,他这会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是惊了我一跳。
正当我要发怒之时,支勇文接着道:“大师,我觉得这一趟我没有白来。我决定把老爷子收藏的国宝找回来后,在国内将它拍卖了,将国宝拍卖所得全部捐赠出来,以做善事。”
这一下差点又将我惊到了马下,看来支勇文这家伙是不把我弄下马是不摆休呀!不过我的确没想他竟然会愿意将国宝都舍得拿出手,先不说它的价值,要知道我们这回下阴不就是为了那件国宝吗?想到这里,于是我不敢置信的惊讶道:“支先生,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愿意把国宝拿出来做善事?那国宝少说也有上亿的价值吧!”
“没错,我已经决定了!我现在才明白原来钱并不是最重要的,珍惜每一天和家人相处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钱财我并不缺少,就是我儿子也一辈子花不完,何况那国宝既不能吃,死又带不走,不如拿出来做做善事,也好百年以后下到这地府有个好的结果。”支勇文感慨万千的说道。
我非常认同的点点头,我发现我要对有钱人改变看法了,原来有钱人也并不全是黑心的资本家,他们也是会有善心的。想到这里,于是我一拍胸脯对他道:“支先生,我支持你!这回我也不会收你一分钱劳务费,权当是为你这一大善举贡献一份力量吧!呵呵……”
回头看了一眼望乡台前的那些伤心欲绝的亡魂,我无奈的叹惜一声,打马继续往前行去。虽然他们的样子很让我同情,但是有生就有死,此乃天道,任何人都是无法改变的。
第四章 阴司路2()
离开望乡台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前方忽然了现了一座小山坡。山坡上除了立着几棵早已枯死的树桩外,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焦黑。
耳边刮着阵阵阴风,我们就好似身在一处死地一般。的确,这里本来就是死地,这里永远也没有阳光,没有生命,更不会有绿色,有的就只是死亡的气息。天空是灰暗色的,格外阴沉,地是焦黑的,而且山坡上还缠绕着缕缕黑雾……
这座焦黑的小山坡没有路,不过有白马我们不至于担心会迷路。可是就当我们骑着白马走进这黑雾迷漫的小山坡上时,迷雾之中忽然响起了亡魂的惨叫声,而且那“呜呜”的惨叫声中还夹带着阵阵的狗吠声。
那亡魂发出的惨叫声,听上去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听着耳边不远处响起的亡魂惨叫声,和那阵阵的狗吠声,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恶狗岭”!
听着那凄惨的叫声,支勇文深深皱起了眉头,问我:“大师,这是哪呀?怎么前面惨叫连连的呀?”
“这里是恶狗岭,那些惨叫声是亡魂们被恶狗撕咬而发出来的。”我头也不回的应道。
“恶狗岭?怎么这阴间也会有狗呀?”支勇文越听越疑惑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这就是因果报应,这里的恶狗是专门守在这里撕咬经过此处的亡魂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