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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已经是深夜,整个客栈都打烊了,只有伙计在柜台打着瞌睡。
慕十七循着他的声音过来时,他想只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在客栈门外站着。
“哥,你干嘛呢?这大半夜地不睡觉。”
独孤宸听到她是声音惊喜地回头,冲着她奔了过去,黑沉的眸子里带着欣喜:“十七,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慕十七睡眼惺忪,长发披散在肩头,有种说不出的美艳。
小伙计都看痴了,以为是那月宫里下来的仙子,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一对长相如谪仙般的男女。
这大半夜地玩什么躲猫猫呢?
“回去穿鞋子!”这么大的人,居然给我赤脚跑出来,他那与生俱来的洁癖呢?
她不知道,在独孤宸心中,万事都不及她慕十七一根头发来得重要。
“十七,花灯。”穿好了衣服鞋子的某人,一脸的兴奋。
慕十七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都快过了午夜了,哪还有什么花灯,给你留了吃的,你过来用膳。”
他睡的熟,她不想去扰了他的梦,由着他安稳地睡着。
可却忘了他这执拗的性子,嘴里掖着粥,心底还惦记着那错过的花灯,那张脸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慕十七顿时觉得自己又犯了什么大过错,好在独孤宸这心情转变的极快,一会就明媚跟什么似得,低头在那边摆弄自己包袱那些玩意。
慕十七和衣上床,由着他蹲在她屋里的一侧画圈圈还是玩铁圈圈的。他吃饱喝足了,她也要养精蓄锐才好上路。
这一路,没了独孤宸那坑爹各种坑的身份,也没有楚家那些各种蹦跶的小鬼,她们两可算是一路顺分顺水的很。
除了慕十七这引人瞩目的长相,还有独孤宸那与生俱来的贵气,那真是当也挡不住。
慕十七不得不承认鹤羽那话里一点也不带夸张的,他就这直愣愣地走在大街上,那些姑娘们的眼神恨不得都长他身上才好。
一听说,他是她哥哥,一个两个地居然上来跟她套近乎。
“妹子,你哥成家了吗?”
慕十七天生高冷,谁是你妹啊!
“妹妹,哎呦,怎么不理人呢?”
慕十七冷着脸道:“你可以直接问他!”凭什么,他招来的苍蝇,要她驱啊!
那女人娇羞一笑,捂着嘴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
慕十七轻瞥她一眼,她还真没看出她不好意思体现在哪里。继续端着茶水,轻轻润着口。
那女人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自恃清高,平日里眼睛都搁在了头顶上,与这小地方的粗使汉子相比,独孤宸这一身锦衣装备先不说,就单单这张脸,也能看出是一个富贵家来的公子哥。
她可就是打着攀上了富贵,即便是个妾,她也要走出去的伟大理想。
朝着独孤宸连着抛了十几个媚眼,慕十七只当没看见。
可独孤宸却有了疑问:“十七,这位姑娘眼睛有毛病,要不你给她扎两针?”
慕十七一口清茶差点喷出来,她要是扎针,怕忍不住把这姑娘的眼睛给戳瞎喽。
谁知这姑娘够含蓄的,扭着腰娇羞地一笑,顺着独孤宸的话道:“公子,奴家眼睛进了虫子,公子你能否替奴家吹一吹?“
独孤宸一听虫子,立刻一脸的嫌恶,好似那姑娘是多么碰不得的恶魔。
冷下了脸:“恶心,走开!”
“我……”姑娘涨红了一张脸,尴尬地很。
只有慕十七知道他说的恶心是指的虫子,而那姑娘一脸的猪肝色,显然是误会了他。
一招美人计在他这完全以失败告吹。
慕十七很想告诉她,姐姐你这花楼里学来的一套,对待急色的人兴许还有些用,可对独孤宸来一个只有五岁孩童般的心智,你就别指望着他对你怜香惜玉了。
“公子,我……”那村花姑娘越想着心里越委屈,一委屈吧那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哭得那叫一个泪雨梨花。
别说独孤宸一脸的不知所以,就连慕十七也要为独孤宸喊怨。
这村花姐姐一个劲地往他们这桌凑也就算了,瞧她那动作恨不得一屁股就蹲独孤宸大腿上去。
独孤宸这会没被她给拍飞出去,她都得表扬表扬他现在越来越成熟的定性。
慕十七刚想着待会要夸夸这位爷,就听啊的一声尖叫,接着一个身影飞了出去。
再看独孤宸那是一脸的嫌弃,正在擦着手:“她身上好臭!”
那分明是浓厚的劣质脂粉味,没办法,这家伙把一切自己不喜欢的味道都归类于一个“臭”字。很显然,他十分讨厌这村花身上的脂粉味,才会忍无可忍一掌出手的。
第124章 腻腻歪歪(二更)()
村花飞出去的身子正巧撞上了满满的馊水桶,头顶菜叶,满身的残羹污水,这会才叫真的臭气熏天了。
“啊……”尖叫声就没停息过,这姑娘这底气足的呀。招来了一大波看热闹的人,纷纷化作正义的使者,指责独孤宸的不是。
慕十七吧,自己看独孤宸热闹是一回事,看别人看独孤宸热闹又是另一回事。
一个起身,一掌拍碎了桌角,冷漠扫向唧唧咋咋地众人。
“就打她怎么了?谁想英雄救美的,随时奉陪!哥,这点小喽喽也不必您出手,妹子我就能解决。”说着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她那一掌下去,可真不是作假的,再壮硕的汉子也最多是个庄稼人,谁能有那本事跟她对招。
“你,你们欺负人。”村花哭诉着道。
慕十七扯着唇角就呵呵了,漂亮的眸子一沉,邪肆地一笑:“我就不明白,我哥他谁都不揍,为何偏偏要揍你。他可是半步都没离开过这张桌子,而你却从远远的地儿往我们这边凑,不是摆明了把脸伸过来让我们打的吗?”
她这话乍听是强词夺理,可这一细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那些人也就敢伸伸头,正要他们上前了,一个比一个还乌龟。
村花没了依仗,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还有那破灭了的富贵美梦,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一个开始端出来的温柔姿态消失殆尽,完完全的一村野蛮妇。
“我不管,你碰了我的身子就得娶我!”
慕十七今个可真是开了眼界了,碰瓷碰到她头上了,正思索着该怎么处理时,独孤宸突然沉着脸站了起来。
慕十七问道:“你干嘛?”
他道:“她太吵了,我想把她扔远一点。”
慕十七笑着起身,道:“能动脑子的,咱就别动手,扔她我还怕你胳膊累呢。”几步落在那姑娘面前。
“这位姑娘想嫁给我哥?成啊!我那嫂子正愁着弄死了十八房小妾,没人玩呢。您去了我们家绝对够她玩一个月的,我打赌你应该会被毒死,我那嫂子最喜欢给人下毒了,肠穿肚烂,全身腐烂,然后再砍了四肢做成人彘放进一个大缸里就这么养着,再在缸里种一两株睡莲,可真是要美死了。”
“你,吓唬我!”那村花是听都没听说过她说的这些恐怖的事,吓得脸色都变了。
慕十七继续道:“你刚刚说我哥碰了你?哎呦,这可不得了,上次我哥无意间就碰了一丫鬟的手,你猜那丫鬟最后怎么了?”
村花磕磕绊绊地问:“怎,怎,么了?”
“拔去了十指的指甲,然后把满是鲜血的双手浸泡在盐水里,完了敲碎了她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我想想,那姑娘应该还没死,一张草席卷起来扔在了枯井里呢。”
慕十七这可不是随口编的,唐门那些对付人的办法,可比她这口述的要精彩的多了。
“你,你胡说!”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狠毒的人。
慕十七难得起了玩心,一脸的认真:“不信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不介意的,反正又不是要我的命。”
“我,我……”
“你回去收拾包袱吧,我们一块上路。”慕十七盛情邀请。
“我,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死!”
慕十七挑眉,这姑娘当真是好骗的很,她这还有一肚子的故事没讲完呢。
就这点心思,还学人家碰瓷玩心计,这要是到了盛京那些世家女堆里,时时刻被玩死。
“十七你好厉害!”独孤宸由衷地给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慕十七白了他一眼:“下次要是还有姑娘嫁给你,你要怎么说?”
独孤宸现学现卖:“我家里有个老婆不让我纳妾,我纳一个,她杀一个。”
瞧着他那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别说,还真够像那么一回事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独孤宸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好使。
最后演变了各种版本各种语气的拒绝,果真不用拍掌,那些个姑娘都自己吓跑了。
冷眼:“想死,好啊!我就成全你!”
“在我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而你即将成为前者。”
“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砍掉。”
慕十七那日就是逗他玩,却没想把他一点就透,把他逐渐引上来冷酷凶残的路线上了。
就他那眼神一摆出来,宛若寒冰似地那么说上一句狠话,哪个姑娘还敢上前,又整个是五步以内不分男女生人勿进了。
两人这一路上可要比去丰城那会要轻松悠哉地多了。
慕十七这段时间那内力和功力整个那叫一个突飞猛进,没事还总拉着独孤宸一起过上几招。
“独孤宸,我让你出手打我,不是出手轻轻碰我一下。”
“独孤宸,你一早上吃了五个大肉包子,就这么点力气?”
“独孤宸,挠痒痒都比你这力道重!”
……
独孤宸一撇嘴:“我怕弄疼你。”
“我又不是豆腐,一碰就碎了。”
“可十七你的身子就是软软的,我摸了,比豆腐还软。”明明是占了她的便宜,可却偏偏还一脸的真挚。
慕十七不知道,怎么着了就能把话题扯这么远,一张脸上羞红了一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不知道自己在耍流氓。
慕十七知道鹤羽和雀鸣他们给她的高度评价:“慕家十七姑娘,比汉子还汉子,那副身子骨简直是要逆了天了。”
估计也就在独孤宸眼里,她才是块一捏就碎的豆腐姑娘。
两人一路向南,那云午岛要按照地域划分的话,那是在大陆的最南面,要横穿过与离国毗邻的大夏一直向南,直到能看到海岸。
而如今他们没浪费一时一刻地赶着路,却至今还没能出离国的境内。慕十七尽量缩短了她们的休息时间,能在路上解决的就在路上解决。路过了城镇也不作休息。
一天能多行几十里便多行几十里,好在她和独孤宸都是有些武力修为的人,这一路白天黑夜地策马奔腾,风餐露宿,弄得风尘仆仆地,他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125章 为父喊冤()
这日,终于到了离国边境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和独孤宸转了路线去城里采购衣食用度。
每个国家最为繁华的城镇,一是都城,再来便要数的上这些与邻国地域相邻的边境城镇了。
国与国之间的商旅多半要从这个城镇经过通商,而她们现在所处的城池相毗邻的可是最为强大的大夏,所以,这里的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自从大离和大夏签订了两不相犯的协议后,这边境没了战争与掠夺,百姓们也算是安居乐业。
通商的通商,买卖的买卖,人流攒动,确实要比路上经过的其它城镇要繁华的多。
城里到处可见身着异服的大夏商旅和独具风情的异国美女。
耍戏耍的喝彩声,小贩们带着独特口音的吆喝声,居然还有贩卖奴隶的大高台,壮硕的光着上身的男奴,娇弱的女奴,围观起哄喊价的人群。
独孤宸一脸高冷,那修长的身高要比旁人高上许多,挤挤攘攘的人群里尤为突出,用长臂隔着人群和慕十七之间的距离,那脸色却是极冷极冷的。
忽然一声轰隆轰隆的鼓声传来过来,慕十七竖耳听着这一下一下,重重地,颇有力道,却并非战鼓声。
边上的人群也突然骚动了起来,齐刷刷地向着那鼓声传来之处奔走而去。
“去看看,虞家那姑娘又在替父鸣冤了。”
“她还真是个刚烈的女子。知府那可是断了案的,他爹那是砍头的罪名。”
“哎,可惜了那副容貌了。”
……
慕十七侧过身子避开人群的冲撞,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她只能顺着人群被挤到了衙门门口。
高堂明镜下,一个一身素缟的女子额头绑着白布,正一次一次的用额头撞向那用来喊冤的大鼓。
鲜血渗透了白布,印在额头红阴阴的一片,那大鼓面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一遍击打着鼓面一面喊着怨情。
慕十七透过人群看向她,一张素素净净的小脸,不似其它女子那般柔弱可怜,反倒是一脸的倔强刚烈。
“家父没有杀人,请大人明察!”
“虞娘就算血溅于此也要还家父一个清白。”
“苍天开眼,看看这青天白日下的冤情,我虞娘愿意替父受过,请绕我老父一命。”
一次次地额头相撞,那力道却没有因为疲了乏了伤了而减少半分,连慕十七都忍不住立足停下观看了。
官府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岂能容她在正门口如此大闹,替一个判了死刑的犯人喊冤,这不明白的打知府的脸面吗?
“虞娘,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就休怪我们大人依法治你的罪了。”守备威武的身躯层层压迫,言语威胁。
虞娘也直起来身子,不卑不亢,高声喊道:“我虞娘击鼓鸣冤,只求大人重审家父的冤案。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白衣下那淡薄的身子却挺的笔直,鲜血从额头沿着脸颊滴下,黑眸里带着女子少有的坚韧。
“你父亲已经亲自画押认罪,何来的冤屈,瞧你小小娘子孤苦无依的,要不就随了我,伺候我开心了,指不定能允你与你父亲见上一面,你看如何?”为首的守备盯着她那娇俏的脸蛋,曼妙的身姿,嘴边扬起猥亵的笑。
虞娘甩开他那欲要伸过来的魔抓,一口呸在他脸上,身子轻巧的后移,脱离那些守备的包围圈:“我虞娘就算一辈子孤身一身,也不会委身与你这样的畜生!”
那守备脸色一变,左右一示意:“来人,给我拖进去,打她个五十大板,我看你还嘴硬!”
“虞三娘,你不是骨头硬吗?那就打到你软了为止。”那守备头目阴狠地一笑,上前一步道。
纷纷杂杂的百姓也许听不大清他们的对话,可慕十七和独孤宸的修为却把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
两人的性子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慕十七向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的事关我屁事!
而独孤宸则是没什么是非观,做事多半凭喜好,看心情,随意的很,而这一路过来,他这性子养的越发冷清了。凡事沾了慕十七的话,在他那就是天大的事,其它的事,他压根不当回事。
所以,她们这会淡定地想要移步离开,这天下之大,不平不公的事比比皆是,她们两人能管多少?
又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客,到处的锄强扶弱,路见不平一声吼!
虞娘挣扎着起身,自然不服那守备官差的处罚,抬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