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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十七道:“为了以后一路上清静些。”
这楚行自己撞上来的,她就将计就计,不是想杀独孤宸吗?好啊,她就将他这心思大方地告诉全天下。
可戏要做全套的,不流点血谁会相信啊!当时那个角度,她只能刺胸口,这样才能避开大家的视线。
“算你狠!”把最近发生的事在心底过了一遍,鹤羽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
“楚行的出现不会也是你算出来的吧!”他瞪眼问,若是这样,钦天监的瞎眼老道都没她这么准的。
慕十七没时间跟他啰嗦,让他领着独孤宸出去,她就算是控制了力道,这身上的伤口不上药也不会自己好起来吧。
可独孤宸却执意不走:“不行,十七的伤……”
“你不走,她就永远好不了。”
虽然他很想王爷跟慕十七多多地相处,多多地培养感情,多多地生娃。
可这会不是时候啊!
独孤宸就不服了:“我就是看着,不乱碰。”
鹤羽啊地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带着大舌头道:“你看都不能看!你是男的,她是女的,能一块脱光了洗澡吗?”
“以前能,现在不能。”
“那好,现在慕十七身上受伤了,她处理伤口那是要脱衣服了,你能去看吗?”
“不能,那是小流氓!”独孤宸气愤地道,“你也不准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
鹤羽心说,刚刚是谁喊着我来看的!转脸就这么凶残了。
独孤宸出去是出去了,把鹤羽踹走了,自己就守在门外,跟门神似的直挺挺地站着。
慕十七换了身干净的衣裙推门而出,脸上根本看不出刚刚那副半死不活的凄惨模样,那推门的力道比正常柔弱女子还有大上几分。
“独孤宸?”
好在她收住了步子,否则非要跟他撞个满怀才是。
“十七,你的伤不流血了,真好。”独孤宸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的胸口处,见那一片衣服干干净净的才长舒了一口气。
慕十七想到他刚刚抱起自己的焦急,放在床上的小心翼翼,勾了勾唇角:“谢谢你,我没事了。”
瞧着他这会盯着她好似看着一个随时都会脆掉的瓷器娃娃一般,她好像吓到了他。
为了证明她这会真的没事,她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娇美的小脸上带着笑。这点伤,在她看来也就比虫子咬要重那么一丁点。
可独孤宸连着几日都没从她造成的阴影里走出来,看着她的眼神都好像怕她随时都可能再捅自己一刀。
她吃饭时他把汤水吹凉了端给她,她睡觉时他为她把锦被铺好了钻进去焐暖了才让她进去,就连她皱眉时他都以为她是突然伤口疼了。
慕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脆弱了,十分地不习惯他的贴身照顾。
“独孤宸,我没事!”
她恨不得把胸口的伤扒给他看看,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
“可鹤羽说,要好好的照顾受伤的人,这样你的伤才会好的快。”
慕十七扶着额头,看来有些人最近太闲了。鹤羽个大嘴巴,肯定把自己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可偏偏独孤宸就信了。
这般被他当断了手脚似的养了几天,心里还记着替阿玄解毒的事。
明日正好是他体内三尸虫活跃的十日之期,她要提前做好准备。
阿玄在高家柴房里养着,慕十七也抽空去见过他几次,要说独孤宸以前是个话少的人,那这个阿玄比独孤宸还要孤僻。
除了那日两人简单的几次对话,他表现出来的压根就是个哑巴。
慕十七也不想跟他两人干蹬着眼,只不过她能感受到他那眸子看向自己时里面突然燃起的希翼。
她从不会随便给人承诺,既然做了承诺,她就一定会遵守。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她会突然反悔。
而他这不问不吵也不闹的性子,倒是挺讨喜的。
她要的就是他对自己绝对的信任。
义庄,丰城有不下于五个,慕十七让高长河挑了个尸体最多的。
然后把阿玄用马车载了过去,马车的轮子压着青石板,颠颠簸簸地一路而上。
义庄多建在偏僻的地方,一行人沿着荒郊的小道饶了半天才到地点。
本就荒山野岭的,关键还是个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刚到门口就一股子寒意扑面而来,大伙难免要心底发毛,混乱瞎想。
好在这青天白日的,又有这么多个人在一块,否则那些胆小的信奉鬼神的,多半就拔腿跑了。
慕十七身侧站着一身白衣的独孤宸,也不知怎的,这人转变了心智以后就特别喜欢穿白色的锦衣,那白衣翩翩的俊逸之姿,再这么下去连宗政锦那锦绣公子的称号估计都得让他了。
阿玄被四五个壮汉抬下了马车,高长河是纯来凑个热闹,鹤羽则是来偷个师。
第114章 一言不合(二更)()
慕十七指挥着人把他放在义庄正中间的地面上,四周摆着一排排**的尸体,好在一具具的都盖着麻布,否则这么个环境下,非得吓尿不可。
那些个男人们都浑身毛骨悚然的,可她却没半点异样。自顾地取出准备好的银针,火烛,药草。
阿玄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手脚无力地耷拉着,就那只脑袋能扭一扭,还有那双还算看得过去的眸子能转一转。
他看着慕十七,似乎要把她印在脑海中,就算她不成功,他也毫无怨言,因为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在他最狼狈最肮脏的时候,没有给他白眼,还有伸手帮他。
与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子相比,她无疑是美的,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在棺木打开的瞬间,她宛若仙子般的面容,那般突然地撞进了他的眼里。
他以为那是他濒临死亡时的幻觉,后来才知道她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派她来拯救他来了。
接着几次相见,他才知道,她除了长相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帮他,帮他摆脱现在这个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的困境。
当一个人在黑暗里呆久了,难免会期待突然而见的光明,而她就是他的光明。
三尸蛊虫的母蛊是出了名的懒虫子,在阿玄腹中的这只还是只已经养了一年多的大家伙。
要想把它引出来,慕十七可要动一番大心思了。
极阴之地,午夜时分,长在极阴之地的阴毒花,一大堆的尸体,缺一不可。
也是这阿玄运气好,她在黑泽里无意采了几朵阴毒花正巧能派上用场。
如今她完事具备只等午夜降临。
众人见她把胖子阿玄直接扔在了义庄内,自己则在不远处的溪水边晒太阳,难免有些人会觉得她在装神弄鬼的戏耍着玩。
本来就没听说过大夫治病要把人抬到义庄的,这不是咒着病人去死吗?
然而,大家敢怒不敢言,宸王宠着的女人,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人王爷这会都跟在身侧,一句怨言都没有,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谁敢吭一声?
倒也还是有不耻下问的,比如被大家一致推举出来的高城主。
“慕姑娘,您这是在?”
“等!”慕十七倚着树干闭目养神。
“等什么呢?”
“等午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候。那东西才会出来。”
“什么,什么东西才会出来?”高长河看着不远处荒草包围着的义庄,浑身发毛,刚刚跟那些小子一起聊的鬼故事情节全部又在脑中过了一遍。
慕十七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想岔了,反正也闲着无聊,不如逗逗他。
猛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阴森森地压低了声音道:“午夜时分,在满是尸体的地方,你觉得会有什么出来?”
高长河舔了舔唇,自我心理建设了番,他一身高八尺的汉纸,他怕过什么没?
不就是那些东西嘛,他就不信它们敢对自己怎么着!
“我不怕!”挺了挺胸脯大声喊道。
“你真不怕?”慕十七憋着笑。
高长河一脸正气:“所谓邪不胜正!我就不信老子我今天晚上呆着这里会出什么事。”
又不是他一个人,他有什么可怕的!
慕十七一副佩服他的表情,眸子一转:“那成,就由你进去守着阿玄吧,等到午夜了我们再进去。”
“老大,节哀!”
“老大,加油!”
“老大,你最棒!”
兄弟们一声又一声的鼓励着,可难道就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进去的吗?
“老大,我肚子疼!”
“老大,我娘子要生了!”
“老大,我,我要生了!”
……
于是,高城主一个人举着大刀迈着坚定的步伐进了义庄。
而义庄外,大伙的话题依旧围绕着鬼故事展开着。自己吓着自己,可在这样的一个氛围环境下,却又异常的刺激。
独孤宸学着慕十七也倚在大树上,不知是阳光太舒服了,还是他真的累了,慢慢的那脑袋就垂了下去。
平稳的呼吸声传到慕十七的耳朵里,忍不住睁眼又朝着他看了过去。
睡着了的他像极了一个孩子,慕十七轻笑,他好像就是个孩子。
那双每每看得她浑身发烫的眸子,这会紧紧闭了起来,阳光洒在他的俊逸非凡的脸庞上,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独孤宸,你头上有虫子。”
慕十七压住脚步,轻轻凑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
“啊!在哪?在哪?”那边的睡眼猛地睁开了,人也接着跳了起来。
慕十七环着胸盯着他,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为什么要装睡!”
独孤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我发现十七喜欢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看我,所以我只有装睡了,十七才会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慕十七娇声斥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还有,谁说我喜欢偷看你了,你长的又不俊俏!我要看也去看俊俏的小哥,才不看你,我那是看有没有虫子咬你!”
屁大点的人,鬼点子倒是不少!
她那叫偷看吗?她最多是多瞟了几眼,再说了,你长的好看,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可鹤羽他们说我长的挺俊俏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有好多姑娘喜欢我呢。”独孤宸曾经也觉得自己长相一般,可鹤羽说他曾经有多么地受姑娘欢迎。
慕十七扯了扯唇角,又是那长舌妇鹤羽,他以后也别叫什么医毒圣手了,就叫“医毒大嘴”得了。
“那好啊,你去找那些姑娘去,老赖在我身边干嘛?走开!烦!”
她用力推开他,在他的微愣中转脸就走。
是啊!他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最终要属于他的那位不知道在哪里的姑娘,她干嘛要对他一脸的笑。
独孤宸不知道自己哪一话说错了,让慕十七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对他冷着脸不说,还嫌他烦,赶他走。
心底一阵吃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几个大步跟了过去,扯住了慕十七的胳膊,一心只想留住她,骨子里的那股子霸道突然爆发了出来:“你不准走!”
慕十七吃疼,对上他霸道的双眼,脸色一沉,冷声道:“放手!”
第115章 她生气了()
独孤宸想要解释,心底急的很,可嘴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慕十七也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别想逼着她。
而此时独孤宸犯了她的大忌,限制她的自由,还出言命令她!心底的火气越发的燃起了,另一只手上前,用力扯下他的手腕:“你给我放开!”
慕十七这会完全忘了她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孩子,而独孤宸脸上也换上了一片冰冷,从骨子透出来的那股子冷冽和霸道。
独孤宸怕伤了她,手上的力道已经稍稍收敛了起来,被她一扯,整个人向后一个踉跄。
慕十七一甩脸,连正眼都没看他,几个点地,人就已经飞身在了十几步外了。
待她一个人平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跟独孤宸闹了矛盾,而矛盾的导火线则是他那一句“别的姑娘都喜欢我!”
而她听完居然吃味地很!彻底忘了他如今的心智,他那话根本不是有意用来气她的。
独孤宸一个人站在溪边发愣,还维持着慕十七刚刚走时的动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再看看四周,一点她的影子都寻不到,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心慌。
鹤羽叼着草根过来时,还跟他开玩笑道:“王爷,怎么没见慕姑娘啊!你们吵架了?”
谁想他一语中的,独孤宸脸色一变,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眸子里的冷意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了?不会真吵架了吧?”他一口吐出草根,不怕死地上前又问了一句。
他现在想到的是,慕十七那样的怎么可能和别人吵架,按照她的习惯,都是直接用打的解决。
独孤宸如今内心烦躁的很,一想到慕十七离开时那冰冷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恍惚掉进了冰窟窿里,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不是,你们都吵什么呀?”鹤羽好奇地问。
独孤宸这段时间的表现,完全是对慕十七言听计从,想他对慕十七说话大声点都不可能,慕十七皱个眉头,他都能焦急半天,怎么可能吵架?还闹成这样。
看了独孤宸,他整个人被低落的情绪包围。那张脸上的冰冷被无措代替,正在喃喃自语:“我好像把十七惹生气了。她刚刚让我走开,还嫌我烦!她不要我了,怎么办?她不要我了!”
鹤羽这才发现事情好像真的很严重,独孤宸这会整个人魔魔怔怔地一直在自责,而慕十七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他知道独孤宸对慕十七有一种超脱一般人的依赖,那种依赖他曾经还很高兴。
现在这样的王爷天天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忘记了以前的一切痛苦与折磨,甩掉了那一大堆沉重的责任,其实也挺好的。
最起码,他不会再如以前那样活的那么累。
可他却忘了慕十七是怎样的存在,她不受控于任何人,她有她自己的自由和想法,她的光彩与不同最终会绽放光芒,在这大陆上闯出属于她的一片天地。
她是个女人,却是一个比男人还要强大的女人。
能与她想匹配的绝对是比她还要强大的男人。
换做是以前,王爷绝对是强大的强势的。
而如今王爷这般模样,与慕十七到底合不合适?他没有深思过。
如果王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她还会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吗?一个一辈子心智都如同孩童的男人,她又有多么久的耐心去对待他?
如今,不用太久的时间去验证这个问题,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是吗?
王爷是为了她受伤的!她凭什么对王爷这么个态度。
这个女人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几个一切都以王爷为重,不管她是谁,只要伤了王爷,他们就算拼尽了全力,也要她付出代价。
王爷对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肯定不会是王爷的错,一定是这慕十七仗着王爷宠她依着她,才恃宠而骄的!
敢给王爷甩脸子,就凭她小小慕家的孤女,她还不够格。
一肚子的火气上来了,瞬间冲了出去,到处去找慕十七。
那群小兵们凑在一起讲故事讲的正入迷,被他一声大喝,差点被吓出魂来。
“谁见到慕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