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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明白了她的眼神,让药童把她刚刚吩咐赶制的药丸递了过来,慕十七递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厚重的药味袭来,刚刚是疏忽了,这么点个孩子,哪里能吃得下这么难吃的药丸子。
于是又吩咐人按着她说的分量重新拿了药材:“再拿一小碟子蜂蜜,一把蜜饯和一些水果过来。”
宸王府的人,办事那叫一个快,一会的功夫,她要的东西就都齐全的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了。
净手后,迅速地碾碎药材,那手法与熟练程度,又让鹤羽惊掉了下巴,碾成了粉末,兑水加蜂蜜又包了一颗去壳的蜜饯,一颗圆滚滚的药丸就做成了。
不一会就见整整齐齐,个头差不多大的药丸放在了白瓷盘子上。
净手后,又拿起盘子里的水果,拿着小刀,认真的摆弄了起来。素白纤细的手指绕着小刀,那刀子与手指合二为一,简单的削水果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宛若戏法一般。
连独孤宸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果盘里摆放着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果,不大不小,一会是西瓜雕琢的小狐狸,一会是桃子雕琢的小鱼,一会是青瓜做成的蝴蝶,一会是白梨弄成的小兔子。可不管是哪一样,那大小块头,独孤泊吃着都刚好。
独孤泊半蹲在床上,那双黑溜溜的大眼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见了她这一连串摆弄水果的动作,惊奇地瞪大了眼:“姐姐,你好厉害!是小鱼吗?那个是兔子吗?”
鹤羽讪笑了声,他觉得他家王爷上阵杀敌时候的身姿更厉害,这小丫头这些个逗孩子的把戏算个屁啊!
不过,可别说,那珠圆玉润的手指削出来的水果到底是个什么味,他也想尝尝,是不是比较甜?就吃那个兔子的好了。
慕十七把药丸和水递了过去,看着独孤泊:“吃了药,我给你水果吃。”
让鹤羽和独孤宸再次无语的是,平日里一见吃药,就苦巴巴的小脸,这会瞪着一双贼亮的大眼,自己伸手接过了药丸,往嘴里一塞,然后喝了一口水,就这么咽了下去。
鹤羽有种自己眼睛肯定出了毛病的认知,不应该啊!那个一见吃药就满眼控诉盯着他,然后苦巴巴,憋着小嘴狂躲闪的小公子去哪里了?
药丸入口,独孤泊没有感觉到以前的那股子满嘴的苦药味,惊喜地再次瞪大了眼,抹了下嘴巴,双眼盯着那一盘子雕刻成小动物的水果,笑着:“我要先吃那个小兔子。”
鹤羽无语,那就是个梨好吗?
可别说他不服,这慕十七姑娘这招用在这孩子身上,可真管用。
慕十七把果盘端到独孤泊面前,由着他自己去抓。
小家伙一脸的珍惜,把那小兔子梨捏起来,搁在手心里端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里,臭美地朝着鹤羽显摆地看了一眼。
独孤宸一直在桌子的一侧坐着,他与慕十七离的近,以他的修为,自然觉得她这些小玩意弄的完全是小孩子家的手法,可她那认真雕刻的表情却十分诱人。
低垂着的小脸上轻轻荡漾着发丝,杏眼里宛如藏着秋水,盯着手里的水果,每一下每一刀的动作都非常仔细。她就那么站着,而他一抬头就能把她的动作全部看得清清楚楚,连带着她那不容忽视的样子。
嘴里的小兔子梨吃完了,又开始拿起了小白鱼,眯着眼睛,一口吞进了嘴巴,小嘴吧唧吧唧的,可欢乐了。
鹤羽觉得自己在这屋子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都什么事?小公子你的高冷去哪儿了?你的脾气呢?你那异于其它孩子的心智慧根呢?
独孤泊又伸手拿了几个,慕十七便把盘子送回了桌子上,轻声道:“你身子弱,这些瓜果总归是凉性的,少吃些好。”
小家伙也只是一瞬间有些失望,可立刻又换了一副开心的面孔,声音脆脆地应好。
独孤宸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感,他这么大个人,坐在着,而她——慕十七却是有本事当他不存在。
同样不存在的还有鹤羽公子,不过,他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伸手摸上那盘子里剩下的小兔子,被孤独泊盯上后,嘻皮笑脸道:“反正小泊你也不能吃了,鹤叔帮你吃。”
虎啸跨步进屋抱拳禀报时,就见咱一向仙姿翩翩的鹤公子做贼似的去抓果盘里的水果塞进嘴巴里,而王爷和小公子的眼神都不太友善地扫着他。边上站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漂亮姑娘。
“什么事?”独孤宸掩住刚刚那一丝不悦,问。
“门外的暗卫来报,宗政家大公子身边的护卫,在宸王府外停留,不知所为何事?”
慕十七忍着跳脚的冲动,这宗政锦还有完没完了?她都躲着他了,他还这么锲而不舍地追过来。
咬着唇瓣静默了半刻,再次抬眼看向独孤宸时,却见他那一脸询问地看着自己,那意思好似说: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处理掉。
小脸上顿时一阵苦恼,娇声咒骂道:“这烦人的宗政锦,到底想干嘛?”
独孤宸与宗政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很,他走他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平日里若是遇见也只是点头之交。
与宗政锦一生无忧无虑宛若白玉般的生活不同,孤独家突逢巨变,他一日之间全家被屠,只留下他和小泊,为了复仇,为了小泊,他踏血而上,化身恶鬼,才有如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生活在黑暗里,承受着万人的唾骂和冷眼。凶神恶鬼,杀人饮血,凶残暴虐,人人惧之!
而宗政锦却生活在阳光下,受众人仰慕与赞美,锦绣公子,默默如玉,心怀天下,万民敬仰!
第26章 为何不嫁()
“不是说他没认出你吗?”独孤宸的眉长的整整齐齐,形状挺好看的,这么一挑,虽有些漫不经心,可搭上他那俊美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俊逸。
她答:“谁知道,我好好地在街上走着,他突然就冒了出来,还一个劲地拦着我的路,喊姑娘,谁要跟他做朋友了,也不知道他想干嘛,有病!”
慕十七这几日对着慕释天撒娇撒久了,这会对独孤宸也没什么防备心,就自然而然地这么说话了。
鹤羽有种想拿脑袋磕桌子的冲动,上下扫了扫慕十七,道:“慕十七姑娘,你出门没照照吗?就你这仙子似的模样,再加上宗政锦这一连串的动作,摆明了那宗政大公子是对你动了心了,这上赶着追着你指不定是想把你娶回去呢。”
“是啊,是啊,我也以为姐姐是仙女呢。”孤独泊点着头赞成。
慕十七微楞,别看她上辈子活到了十八,可她对男女之情一直是块白布,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动。
这几日慕释天虽一直嚷着要把她给嫁了,可她也没真正想过与那宗政锦就过上一辈子。
这会被鹤羽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心底有些排斥:“我不想嫁他!”
“为什么?”众人看向独孤宸,没想他会突然有此一问。
鹤羽抹汗,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王爷什么时候关心人一小姑娘的嫁娶了?
独孤宸也是脱口而出,他确实很好奇,宗政锦那么个天下女子都幻想着的如意郎君要是开口求娶她,她为什么不嫁?
想起那日慕释天寿宴上的求娶,他心底有些不悦,那时他真以为她自行惭愧觉得自己配不上宗政锦,可现在,展露真颜的她,与那锦绣公子可真是该死的相配,一对璧人!
慕十七咦了声:“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嫁?”他逼问。
“我为什么要嫁?”她反问。
这些人都怎么回事?老爷子觉得那宗政锦是个宝贝,紧赶着让她跟他培养感情也就算了,这个冷面宸王干嘛也逼着她嫁给宗政锦?
她嫁不嫁人****屁事!又没吃他家的粮食!哼!
鹤羽真怕自己被憋出内伤来,这王爷怎么跟人小姑娘吵起来了,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慕十七要是去嫁给宗政锦了,他们王爷可怎么办,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上几句话的女人,像个正常男人了,他可不能看着机会就这么溜走啊。
忙上前打圆场:“属下觉得,这会的重点应该是怎么替慕十七姑娘把身份隐藏好,至于嫁人这件事,还是要看慕家长辈和慕十七姑娘自己的意思。”
王爷,您实在是管的有些宽了。
谁知独孤泊在一旁听着听着,突然冒出一句:“那姐姐就嫁给我吧,我喜欢姐姐。”
慕十七唇角一扬,被他逗乐了。
没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想要跳脚的冲动,认真地看向独孤宸:“我不想与宗政锦有任何牵扯,我与他,最好不相见!我只想把小泊的病治好,可是要麻烦你替我隐藏好身份,如今慕家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为了祖父,我必须隐藏身份。”
她如今的处境如何,他也多少能看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只需他一句话,她所担心的,所顾忌的,所害怕的,都会迎刃而解,慕家,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可是她没有开口求他,而是选择自己独自面对。
所以他对她好奇,就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为何能有这么一股子面对万难的勇气。
明明选择嫁给宗政锦或者向他求助,都可以轻松地解决一切,可她却选择自己面对。
收回飘远的思绪,不管如何,只要她能治好小泊,他不介意替她解决掉一切麻烦,扫清一切障碍,替她清理整个慕家。
“宗政锦还没有那本事闯我宸王府。”这话听着不搭噶,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表态了,宗政锦进不来,自然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
阿布是一边大骂一边追到宸王府的,可他还没胆大到敢带人直闯宸王府,把身后的一拨人分散下去,盯紧了每一个角落,自个才回去复命。
宗政锦这会嘴角带笑依旧在茶楼的雅间品茶,段清流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啧啧摇头。可他有一颗好奇的心啊!只能按耐住内心想要取笑某人的冲动,端着茶牛饮起来。
阿布飞身进来时,他都灌了一整壶了,比宗政锦还急呢。
“人呢?谁家的姑娘?赶紧的让你家公子回去带着聘礼把人给娶了,瞧你家公子这副模样。”
段清流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么个清流正派的名字,他就是一狐狸,一嘴贱的狐狸。
朝堂上,三朝元老也抵不过他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一开口能把人逼死。
阿布气息微喘,宗政锦见他面上有难,收了嘴角的笑道:“跟丢了?”
“不是,人进了宸王府了!”
“噗嗤……”段清流一个水流从嘴里喷出来,这伙计上的茶烫死他了,“宸王府?不会是孤独宸的人吧?景秀兄,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惹谁也别惹独孤宸。”
完了,好不容易有个趣事,被独孤宸活活给破坏了,甩甩衣袖,打道回府。
这事扯上了独孤宸,没戏!
宗政锦皱眉:“你亲眼看她进去的?”
“嗯,宸王府的人并没有拦着她,瞧着应该是认识的。”
阿布不知,他追上慕十七之前,发生的那一会的争执,只瞧见了她与熊哞一前一后踏入宸王府的情景了。就误以为,她是宸王府的人了。
宗政锦摸着下巴,眼睛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决心,一抬手,道:“多调些人手去跟着,若是发现那姑娘的行踪,迅速回报!”
独孤宸?他与他一向没有什么交集,可若是为了那个女子,他愿意走出这一步。
——
宸王府
慕十七与独孤宸算是达成了共识。
由她来替独孤泊治病,但是他必须在这段时日,替她隐藏好身份,仅此而已。
第27章 霸气侧漏()
孤独泊这身子,与宗政锦的蛊毒不同,她压根不清楚他是在胎里中了什么毒?除了毒和身子弱外,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别的症状。而这些,她都必须费上一些时日跟在他身边,贴身观察才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想个理由,不能让老爷子担心。
鹤羽见她蹙眉,问清了缘由,献上一计。
“慕老爷子,一向义薄云天,铁骨铮铮,侠骨柔情,我们这些人都佩服的紧……”
“说重点!”
“你觉得你出门被调戏,我们王爷英雄救美,你以身相许这个理由如何?然后你就嫁过来,这样光明正大的留在宸王府,多么好的办法啊!”王爷,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慕十七以为他能有什么可行的建议,没想竟是这么个馊主意。
再看独孤宸,脸色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脚已经抬起来了,好在鹤羽闪的快,才堪堪躲过了一脚。
慕十七瞪他,用力地瞪他!
他这个理由真正是个好理由,好到,老爷子听了,立刻让人把她塞轿子里就送过来,老爷子的心理她多少能摸清楚,无非是怕她没有助力,在慕家被欺负而已,若是能抓住独孤宸这棵大树,那可比宗政锦要管用的多。
可她觉得,独孤宸这人太危险,太难以琢磨,就是连玩笑也最好别开,她心里承受不住这么一吓。
摸清楚了鹤羽的皮实性子,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当着玩笑一笑而过,可那手上的动作可不饶人,捻起桌子上的果核就朝着他丢了过去。
鹤羽哎呦一声,悲惨中招,揉着额头反瞪她。然后觉得身侧一阵凉意,转脸就看见他家王爷那要充满杀气的眼神,好嘛,这人还没进门呢,就护起来了。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慕十七眉头越皱越深,很认真地在思考着,可是她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去骗老爷子。
水润宛若黑珍珠般亮的眸子再次看向独孤宸的方向。
然后鹤羽就瞧见他家王爷嘴角动了动,瞬间出了个很牛的点子:“本王会让皇上下个旨意,下旨招世家的嫡女入宫,替小泊选一个教琴棋书画的女夫子。”
这个办法牛在,怎么能让皇帝都听你的话。
慕十七自己是无计可施了,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别怪我没跟你提前打声招呼,我压根不会什么琴棋书画。”
“我说你会,你就会!”
鹤羽特想给他们家王爷竖大拇指:“霸气!“
那么现在又有问题了,暗卫来报,说是宗政锦又派来了一大批的侍卫,那架势是要把宸王府围个圈啊!
独孤宸眸色一暗,鬓角动了动,隐忍不发,却遮不住满身气势:“虎啸,把人清理掉,扔去给宗政齐,替本王问问,他这家主是不是做的腻了。”
虎啸领命,大步跨了出去。
慕十七这才想起自己扔在独孤泊马车里的几个大包袱,让人取了过来,又在鹤羽的结庐堂搜刮了些稀罕的毒药草,把小脸上的胎记又画了上去,才拎着几大包袱的东西满载而归。
怕宗政锦不死心,寻根问底地追查起来,又让人寻了套与自己先前被慕瑶划破了那件颜色一样的衣裙,重新装扮了下。如鬼叉的脸露在众人面前,鹤羽对她佩服地很:“能有这份胆量把自己折腾的这么丑的人,还真不多!”
慕十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命比脸重要!”
虎啸干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捆绑好了分几车直接拉到了宗政家,慕十七借着夜色一个跃身翻过院墙,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看着自己那一个又一个的空药柜子,鹤羽决定收回自己对慕十七姑娘那个小仙女的评价,丫头就是一小毒物呀!
那些个药草,他都舍不得用,没想人慕十七姑娘小眼神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