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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话直说了吧。
孩子,你本是魔族后人,本就一身魔骨,现在又已经幻化成魔。
苏口山的邪魂现在半魂半魔,三界内根本没人能奈何他。不过事有因果,当年茅山先祖设阵收他之时,曾经在他魂体里中了道印。并且结合道印,在几道阵法中设了一道终极空阵,即使他的魂身破了封印,这空阵的阵门若是遇到魔气的攻击,就会自动联合几道阵法,将中身中道印的邪魂打的灰飞烟灭。”
“什么?动了阵门,他会灰飞烟灭?”我彻底愣住了,阻止,就是让他消失,还去阻止他么?
见我不说话,他们俩人也没言语,沉默了一会,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魔族不是几千年前就覆灭了,茅山先祖设这个终极空震做什么?难道他们提前预知到他会成魔么?”
虞习贤一阵尴尬。不过还是说“其实,这阵原本就是为防你而设下的。”扑叼宏号。
防我?我诧异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既然这些人类,连不让我的魔古投胎的办法都能想出来,设下这终极空阵,也就不奇怪了。
这世上只剩下我一具魔骨,不管我是弱不经风还是心地善良,在他们看来,都是魔。
他们一定是是怕我渡天劫后提前恢复记忆,从而爆怒着去救他,他们怕我救他后,为了报复与他联手,从而使天下生灵涂炭!
可笑,真可笑。
他们凭什么就这么断定,这就是所谓的正派人士,所谓的正邪势不两立?
真是可笑极了!
他们没想过,事情在千年后会逆转吧?没想过我竟然在没成魔之前解开他的封印吧?没想到过,成魔的是他吧!
呵,如果千年前的茅山先租知道如今,会用他们防我手段去救天下生灵,不知是何感想呢?
真可惜他们死的早,不然,真应该让他们跪着求我!
终于明白冰棺里的虞家鬼主,为什么要问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所谓的正派,也不过如此。
见我沉默了良久,花海老者有点慌了“姑娘,你有什么打算么。”
呵,直接问我愿不愿意去破阵门,岂不是更好!
我是真想转身离去,就是吓不了这个狠心,虽然知道那个人为谁成魔,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将天朝毁掉,那可是无数无辜的性命啊!
只是,让我毁了他,似乎也下不了决心。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我问。
他们两个一阵沉默,最后一齐摇头。不过虞习贤突然补充了一句,他说,那些食尸鬼的本源是那尊邪魂,如果阵法毁了他,那他制造的这些尸鬼都会消失。这倒是像是给了我鼓励,让我有了一点动容。
城中的情况我看的很清楚,现在的苏口山,也已经是尸鬼聚集。
大殿之上,他的那些半魔人大军让人无比震惊,如果真把那些东西放出去,结果就不用说了。
现在不阻止,局势只怕会更难控制,必竟这世上只剩下我一具魔骨,只有我能去破阵门。
原来早在千年前,命运就给了我两个选择,我可以和他一起颠覆天下,也可以把他重归尘下。
一念起,一念灭。一念善,一念恶,这一切全都在一念之间。
见我沉默,那俩老头也不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画了一副图,画出终极空门的位置,并
还说明天正午,就是破阵门的最好时机。
两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以后,就不在言语,意思是让我自己选择该怎么做。
这种情况下,我也没理由在待下去,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一下想到当初答应冰棺里的鬼主,要把虞习贤从白塔拉出来的事。
那时候,我还以为虞习贤是被谁镇压在自己建的白塔里,还觉得挺悲哀,现在看来,他的出入挺自由的,想必这么多年,能关住他的,只有他自己吧。
答应的事就要办,那冰棺鬼主在虞家等了这么多年,他该有个交代。
我立刻转身回去,直接开口告诉他“虞家鬼主托我给你带个信,她想让你离开白塔。”
我以为他会有点尴尬,谁知道他却笑了,眼光温柔的看向远方,言语轻和的呢喃。
“她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只可惜,我老了。很多事不能做,也没能力做了,还是年轻好,至少可以年少轻狂。”
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去看,这片花海的尽头,正是虞家存村的位置。
我突然想到,鬼主说他被人镇在了塔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白塔顶端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虞家祠堂。
我虽然不知道,虞习贤和他妻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只在咫尺,却不能在一起,不过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想说的密秘密。
就像,不管我怎么问,那个花海老者都不告诉我他的姓名一样。
走出白塔后,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迷雾里,这里竟然漫出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段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他们如此,千年前的我们,也是如此。
事有千千劫,情劫最深。多少相爱的人在一起都不懂得珍惜,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事上有这么多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不知他们又会做何感想。
一路奔走,很快回到苏口山,我飞快的启用魔识探寻,发现周围竟然没有鬼物跟随,于是就直接回了阳渠村,原本住的那个房间。
躺在床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该怎么做。不过却想明白另外一件事。
之前在白塔,虞习贤说于洋是虞家村的人,而张信是茅山宗的,还说如果要破阵门,需要我散出魔气,用魔气运起魔剑饮血劈向阵眼,那阵就会发起效果。
先不说阵眼的事,但说那把魔剑饮血。
那是什么?那是张信之前给我的!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一窍不通的小白丁,还当他是为了我好,把防身的宝贝给了我,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恨不得给他磕个头。
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被人从头耍到了尾。
什么王羽家对门,什么偶然住到张信家的于洋,我还当他们真心为我好,现在看来通通都是计划好的。
如果说真心,李雪应该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了。只可惜,到最后竟然害死了她。
想到李雪,我马上用魔识去谈寻,这一次,竟然探到了消息,她现在竟然就在山上,不过我在探到他消息的同时,竟然还再她身边探到了一个老熟人陈有光!
自从陈有光化厉鬼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才多久,他竟然已经是鬼王的级别了,看来,城里那些尸鬼,有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这个缺德的混蛋!
可能是我意念太深,那边的陈有光似乎有了感觉,他突然挺住,猛的探出鬼识来寻找,我忙用修罗功关闭魔识,也不好再探,就又在床上躺着乱想。
傍晚的时候,他派道士鬼王给我送来了一些吃的,倒是有心。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选择,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千年前的事,总感觉我若破了阵门,就对不起他的感情,但不破又对不良心。
纠结快到半夜的时候,我意外收到了静姐用蚂蚁传来的音信。
静姐说“张亮死,于洋死,张信死。”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半天才缓回现实。这才完全明白,他真的已经不是千年前的他了。
第二百零五章 消失的爱(大结局上)()
可是任凭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了张信他们。
骗我也好,瞒我也罢,我们一起经过了那么多事,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我朋友。他为什么杀人!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起身,跃起,几分钟后,我已经到了之前的石门前。
我没有进去,只是用魔识感知他,不大一会。他果然出现在面前。
“虞姬,你来找我。”他语气略有兴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一瞬间,我竟然什么都不想问了。既然心里有了决定,问的多,又何必。
我点点头说“如果可以,陪我走走吧。”
他明显一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只半天的功夫,我的态度就变这么多。不过也没有问,与我走出地底,穿过山林。来到了一片小溪前。
子夜的风,略有些冷,我穿的不多,于是用修罗功法把感知关闭了,他先是一愣,随后看看自己的身体上的衣服,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几千年前,我叫什么名字么?”我突然问他。
“青夢。”他几乎条件反射的说出。随后问我“你呢,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子澋。”几乎也是脱口而出。
我们相视一眼,都笑了。
有些东西就算过了千年,依旧在心里。夜晚的风,将树叶吹的哗啦直响,小溪流水,夜空无星,此时此夜,竟是我们几千年来,第一次看风景。
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眼睛星亮亮的“想不到,这山间的风景,竟然比九天瑶池还要美。”
我微笑“是啊。还记得,那时候你我还想偷走一颗星辰自己养着。后来咱们还真去了,只可惜马上就偷到的时候,被守星官发现了。”
“我还记得那次因为跑的太急,你脚上的铃铛跑丢了,回去好是心疼,第二天我弄了个一模一样的,说是给你找到了,你起初挺高兴的,没多会就跑回来说我骗你,原来你的铃铛没丢,是被你身边的侍女收起来了。”
“哈,还说我,那次你带我去九幽,非说要把判官的生死薄偷出来给我看,结果被判官发现,差点没把你告到冥王那里。”
“哈哈,是啊,那次真是好险。只可惜,生死薄到底是没让你看到,我说过,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那次就没有。”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一下就明白了虞习贤说的那句年少真好。
是啊,年少真好,还可以年少轻狂。
良久,我转过头问他“子澋,如果我说,让你放弃为我重创魔族,我陪你在这里到琼池枯尽,沧海遗平,你可答应?”
“你说什么?”他的眼神瞬间异色,一股爆红滚着赤黑在周身游走。
“我跟你说过,我一定要为你复魔,就要为你复魔!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天晚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就走,竟然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扑叼乐圾。
我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变小,消失最终也只是长叹一声。
子澋,你我缘尽,不要怪我。
我转身,顺着溪水走了一会,最终拿出了虞习贤给我画的图纸。
上北下南,左边靠水,我找出空阵的阵眼,暗暗记住,然后将纸片灰化,松手放飞。
第二日正午,很快就到。
我来到阵眼的位置,刚一站好,四周突然狂风大作,尘土泥沙打着圈往身上打,待到尘沙落下,我周围出现了一个十米左右的圆圈。
虞习贤说过,阵法的阵眼,就在这个圈里。
事不疑迟,我迅速从镇魂碑里召唤出魔剑饮血,幻出魔角魔翼,举剑用力一挥
呼
阵内再次狂风大作,我感觉胸口一灼,竟然被阵法伤到了。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子澋已经站在身后,而他身后离着无数的尸鬼,正暴躁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我忙舞起饮血,再次意一挥,但同时我胸口又一痛,有一对魔翼自动收回,竟然伤了魔体。
“姐姐,你的剑没有祭剑开封,这剑当初被封住了,若是没有魂魄祭剑,剑就一直沉睡,你要一直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这声音
我猛的回头去看,说话的竟然是豆豆。
此时她和静姐正被关在一个奇怪的笼子里,笼子的空隙很大,但她就是就出不来。而他旁边的静姐脸色更是惨白,一动不动,不过鼻息还微动,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豆豆,你没事吧,静姐怎么样了?”我心里发慌,感觉胸口更难受了。
“哼,你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还能顾他们!”子澋身体未动,但脸上爆怒,看来也被阵法伤到了“你乖乖的从阵里出来,不然,我不为难你。出来!!”
旁边一道黑影马上接口“其实你不出来也好,不知为什么,最近爱上了杀人的感觉,昨天杀了三个,刚刚又杀了个破虫子,真是杀上隐了,要不你还是别出来了,我喜欢这感觉!”
什么!幻虫也死了!三个人都是他杀的!我怒而抬头,说话的竟是陈有光。
该死!人竟然是他杀的,当出初就因该一剑爆的他魂飞破散!省的他日后做怪害人!
也好,新愁旧恨算一起,今天就拿你祭剑!
我挺身而起,再次幻出魔翼,无动魔剑,一剑朝他胸口劈去。
“哼!”陈有光冷笑一声,双手爆出一股黑气,向前狠狠推出。
“轰”魔气遇到鬼气;自然应该是魔气更盛,不过因为之前受伤,我的魔体受了很大损伤,这一击之后,只感觉五脏一震,一口逆血随之吐了出来。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豆豆焦急的喊着,突然周身黑气聚拢,狠狠的一抓笼子。
“吱啦”笼子突然爆出一股紫气,她被镇的后退半步,直接跌坐在笼子里。半响,她抬起苍白的脸摇头“对不起姐姐,我出不去”
“呵呵”陈有光邪笑一声,周身又爆出黑气,狠狠的向我推来。
只是他手刚要推出,身形突然一顿,然后脸上的神色一涣,倾刻间灰飞烟灭。
而他原本身后的位置,正站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
“哼,敢伤我的女人,死!”
王羽,是王羽。
我瞬间泪流满面,不管他成疯也好,成魔也罢,他的爱,从来没变过。
于千难万险中,总能及时赶到,救我于危急。
只是我望向子澋,此时他血色的眼睛紧闭着,周身黑气聊绕,魔气于黑气渐渐融合,竟然隐隐透出一股青光。
“姐姐,快,快到找魂魄祭剑,他要变体了,变体后,就没人能伤他了。”
昨天虞习贤和我提过变体。变体,就是把魔气和鬼气重叠在一起。到时候,恐怕真没人能伤他了。
“唔”就在子澋身上的青色之气越来越浓的时候,这边的王羽身形慢慢涣散,只瞬间功夫,就只剩下一道虚影,他的魂识正在慢慢的消失。
“王羽,你怎么了,王羽!”我用剑撑地,起身往他的位置跑,跑到阵法的边缘,一股金光从阵法外围升起,我就像碰到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强,嘭的一下被反弹回阵中。
“呃”全身一阵剧痛,我痛苦的吼了一声。
“姐姐,你别出来,会伤到你,姐姐你怎么样。”
我努力的摇摇头“我没事,王羽,你么了?”
只这功夫,王羽的身形又淡了许多,甚至已经变的透明。他苦笑一声,声音虚弱的只剩下一丝一点“我是他对你的思念所化,虽然百年里,有了自己的意识,但我们是一体的。如今他半魔半鬼,魂识消散,我恐怕,马上就要消失了。”
“不,你不要消失,不要!”阵法内狂风大作,我的眼泪更加汹涌“不要消失,王羽你不要消失,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