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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答,要往下放饭。
“等等…”聂晨说:“你把他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什么话?”那人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在饭菜里面做了手脚,不过,不管他什么目的,我挺感谢他,让我跟我的…”聂晨脸一红,“跟我的心上人成就好事,你跟他说,为了谢他,我有东西要送给他…”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机智的聂晨()
虽然我们不知道高凉的用意是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一起,并且在饭菜里面做手脚。但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得到钱,这是他亲口说的。
聂晨让送饭这人转告高凉,让他过来,说有东西答谢他。所谓的‘东西’。肯定是她口袋里的那根金条…我心说,既然高凉想得到钱,那么,聂晨应该是想用金条利诱他,让他放我们出去…
送饭这人问聂晨要送什么东西给高凉,聂晨不肯说,让他喊高凉过来。
这人‘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心说,既然高凉没过来,用金条利诱这人,也是一样的。
“晨晨,把金条拿出来给他看…”我凑在聂晨耳边说。
聂晨拽了一下我的衣袖。
送饭这人把饭篮子垂下来,聂晨端出饭菜,把之前盘子里的剩菜倒入隔间的那个阴沟里。将盘子放进篮子,这人把篮子拉了上去。‘吱嘎嘎’盖住了洞口。
过了一阵,上面听不到任何动静。聂晨揉了揉仰痛的脖子,白了我一眼:“干嘛把金条拿出来给他看?”
“你不是想用它利诱高凉吗?高凉既然没过来,那就利诱这人…”
“笨家伙…”聂晨打断我,“就算是把金条给这人,他会放我们出去吗?我们对这人不熟,不容易击破他。我说过,解铃要靠系铃人,我们只能通过高凉离开这里…”
“可是,高凉要是一直不过来呢?”
“他肯定会过来的…”聂晨说:“送饭这人回去以后,肯定会把他所见的,我们的状况,告诉高凉他们。连带着,也会把我要答谢高凉的事讲出来。因为不知道我要用什么东西答谢他,所以我想。他肯定会过来看,就算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我跟他玩诡计。他也会过来,因为人都有好奇心理,而且,他谅我们逃不出去…”
“这样呢…”
“不然还怎样?”
聂晨冲我嘟了嘟嘴,转而哼了一声,朝上方看了看说:“高凉让你受伤,我要让他也受伤…你的肋骨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聂晨说伤筋动骨不是小事,她要我把上衣脱下来,她给我检查并想办法处理一下。我说不要紧,坚持不肯脱,她便没强求。
“冷雨,我肚子好饿…”聂晨说。
之前送来的饭菜里加了不知名的,催情的东西,谁知道这次送来的饭菜里面加了什么?
桌上的饭菜,只能看,不能吃,香味儿飘满整个土室,勾的我们两个肚子‘咕咕’乱叫。
聂晨说,要不倒掉吧。我们便把饭菜倒入隔间的阴沟,放水冲入了那个圆洞。
从隔间出来,聂晨说趁现在有光亮,把那个本子拿出来看看。
“对哦!”我说。
取出那本子,翻到之前那一页,我和聂晨凑在一起,辨别纸张上所写的那些文字…
“第七天了,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真是度日如年。牛儿的烧一直不退,王道仁买来药,熬了并送下来,吃了却不见好…”
这一页,全是关于陈连长的儿子,这个‘牛儿’,生病的记录…一直到第十天,‘牛儿’的病都没好,反而传染给了陈连长的妻子和他二儿子,两个人也发起了高烧。最后无奈,陈连长只得让王道仁把他们接上去,冒险送去医院,让西医医治…
日记记到这里,没了,往后是空白页,医治的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聂晨怔怔的说:“陈连长的妻子,儿子,都离开这里被送去了医院,那这个地窖里,岂不就剩下陈连长一个人了…”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到我之前一个人待在这地方的情形了,又害怕又绝望…”
“现在呢?”
“现在幸好有你…”
聂晨侧头朝我看过来,我不敢跟她对视,随手翻那本子。
“冷雨,等等!”聂晨忽然说。
“怎么了?”我问。
“前面那页!”
我翻到前面那张,空白纸,什么也没有。
“这页怎么了?”我问。
“你看…”
我凑近一些,仔细一看,纸上有字迹。
陈连长写这些日记,应该是用的老式的,写几个字便要蘸一下墨水的那种笔。
这一页上的字迹,看样子应该是墨水用完了,因此用干笔写的。
分辨了好一会儿,我们分辨出最大的四个字:‘我看错了’…
看错什么?我跟聂晨面面相觑。
聂晨说:“可能是看错人了…”
“看错谁?难道是那个王道仁?”
琢磨了好一会儿,我们也没琢磨出所以然来。聂晨说,她有种感觉,她觉得,陈连长的妻儿走后,他一个人待在这个地窖里,可能遇到了什么事,纸上这些无法分辨的字迹,纪录的就是那件事…那么,会是什么事?…
正说着,上方的灯泡忽然又灭了。
我道:“晨晨…”
“哎?”
“怎么这次灯灭,感觉你一点儿也没害怕?”
黑暗中,聂晨说:“你肋骨疼,我还害怕什么?”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害不害怕,跟我肋骨疼有什么关系?要是我肋骨不疼,灯一灭你就害怕了?这是什么逻辑?
我又朝上面喊了几声,没人应。黑暗中,我跟聂晨两人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叫,最后,两个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饥饿之下,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倦意也涌上来,我和聂晨靠坐在一起,睡着了…
聂晨最先醒了过来,饿醒的,随后我也醒了,我们都已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
聊了会吃的,越聊越饿,灯忽然亮了起来,随后,地窖口的盖子被人掀开了。我们看到乌蓝的圆圆的一片天,星光撒下来,外面已经是夜晚。
由于没看到人,我想要叫喊,聂晨碰我一下,打了个‘嘘’的手势。
“冷雨,我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的对我哦…”聂晨幽幽的说。
聂晨这话刚说完,一张脸便出现在洞口,随后,传来高凉的声音。
“两个贱人…”
聂晨仰头看了他一眼,“高凉。”
“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
聂晨伸手搂住我脖子,“拜你所赐,我们活的这么开心,怎么会死呢?”
“别废话了,你不是说要答谢我吗?”高凉说。
“答谢?”聂晨疑惑问,随后恍然说:“我随口跟那个刀疤脸说的,这你也信?”
“我当然不信。”
“呵呵,那你还过来。”
“我就是想看看,你玩儿什么把戏。”高凉说。
“没什么把戏啊…”聂晨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想跟你使诡计,让你放我们离开这里?”
“你自己承认了?”
“承认,怎么不承认?不过,你觉得我能成功么?”
“当然不能。”
“呵呵,那不就结了,明不知道不能成功,我干嘛要费那种劲?跟你说实话吧,之前我特别想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我不想了。这里有吃有住,还有冷雨陪着我,没有学习压力,没有生活烦恼,多好…”
“行吧…”高凉笑了笑,“既然不想离开,那你们就待在这里吧…”
“哎,等等!”
“怎么?”
“你不奇怪吗?我既不是为了答谢你,又不是想跟你行使诡计,从这里离开,我为什么要引你过来?”
“为什么?”高凉冷冰冰问。
“其实很简单啊,我们女孩儿嘛,尤其像我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儿…”说着,聂晨偷偷的用力拧了我一下,我差点没笑出来,被她给拧回去了。
“虚荣心都很重的啊,自己稍微拥有一点点幸福,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是呢,眼下我们这么幸福,却没人知道,就好比一道绝美的菜,没有放盐,看着再美,闻着再香,吃着也是无味…”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高凉问。
“没什么,我就是想有个人见证一下我们的幸福。但是呢,见证的这个人,必须要深受刺激,对我们来说才能最大程度的满足虚荣心和优越感。想来想去,我便想到了你,为什么呢?因为你又穷,又丑,又没本事,还被女朋友给蹬掉了。你见了我们的幸福以后,越羡慕,越嫉妒,越恨,对于我们来说,就越快乐,越满足,越爽…”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机智的聂晨(2)()
聂晨连珠炮一样说了这么一堆,我都听呆了,不知道她什么用意。
抬头往上看,高凉背对着星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地窖的底下灯光明亮,他应该能很清楚的看到我们的表情。
“我引你过来。就是这个目的…”聂晨说。
我听到‘咯叭’一声脆响,是高凉捏拳头的声音。
“呵呵…”聂晨笑道:“你怒了,对不对?羡慕,嫉妒,恨了,是不是?”
“贱货!”
高凉‘噗’,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下来,我急忙把聂晨一拉,那口唾沫险些落在她身上。
我登时便要发作,聂晨拽了我一下,笑道:“果然怒了,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高凉你走吧…”
我心道。这个混蛋好不容易过来了,你不是说要通过他离开这里吗?怎么能让他走呢?
我看向聂晨。她又拽了我一下。
“怎么,你还舍不得走了?”聂晨说:“你要是愿意在上面看我们甜蜜。愿意受虐,那就随你吧…”说着,软绵绵往我身上一靠,娇声说:“冷雨,亲我一下…”
我正犹豫要不要亲她,高凉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聂晨问。
高凉说:“笑两个傻逼。”
“两个傻逼?”聂晨左右看了看,看向上方,“就你一个啊,哪有第二个?”
“我指的是底下的两个。”高凉说。
“底下的两个…”聂晨抬起右手,用小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又直指我,“你是说,我和冷雨?”
“不然呢?”
“我们怎么傻逼了?你倒是说说。”聂晨道。
高凉冷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我会这么好心,让你们在底下做一对欢乐鸳鸯?”
“呵呵…”聂晨笑道:“我也挺奇怪的,你串通坏人把我们抓了。既不杀又不虐待,却把我们关在一起,往饭菜里面做手脚,促成…”脸一红,“促成我们…如果不是想让我们做一对欢乐鸳鸯,那是想干什么?”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聂晨是想从高凉口中套问出,他们做一切的目的。
高凉冷笑一声,“我明白了,你之所以耍贱发骚,废话一堆,是想从我嘴里得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你错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是么?”高凉问。
“当然,我说过,我把你引来就是想满足虚荣心,让你见证我们甜蜜幸福的…”说着,往我身上靠了靠,“是吧冷雨,哦?”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甜蜜了。”
“请便…”聂晨说:“冷雨,亲我…”
我看着她,她捏了捏我的胳膊。
高凉笑道:“不盖盖子了,给你们两个贱人放一放地窖底下的骚味儿…”
“随你。”聂晨说。
高凉的脸从洞口消失了。
“晨晨…”
“嘘…”
聂晨把头侧起,听了听,嘴‘吧唧’一下,娇声说:“冷雨你真坏,亲人家这么重…”冲我瞪了瞪眼睛。
忽然,高凉又出现了。
“咦?怎么你又回来了?”聂晨问。
“我想看看你到底玩儿什么把戏!”
“我说了呀,就是想让你见证…”
“狗屁!”高凉打断她。
聂晨用手在鼻子旁扇了扇,“哎呦,好臭好臭…”
“你想听实话?好,那我就告诉你…”聂晨‘哼’了一声,“就像你说的,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你不会那么好心,让我们做欢乐鸳鸯…不管你们出自什么目的,在你们计划得逞以前,我们怎么也要狠狠的打击并刺激一下你这个罪魁祸首…”
“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聂晨说:“我们已经成功的刺激到你这个又穷,又丑,又没本事,被女朋友甩掉的败类。亏高大爷养你这么大,你个没有廉耻,没有道德,狼心狗肺的东西。快走吧,看见你就恶心,别打扰我们甜蜜幸福…”
“闭嘴!”
“呵呵,你让我闭嘴我就闭?”
“我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甜蜜幸福多久!”
“甜蜜一天,就幸福一天,甜蜜一小时,就幸福一小时。我想,你们无非也就是最终把我们给害死,在死之前,我们甜蜜过了,幸福过了,还成功刺激到了你,足够了。”
“死?”高凉叫道,“有这么容易吗?”
“怎么,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我倒是想听听了。”聂晨说。
“实话告诉你们…”
高凉咬牙切?的说,昨天我们吃的那饭菜里,除了下有特制的催情催卵的药物以外,还下了养邪胎的东西。我和聂晨控制不住情欲,发生了关系,那么,聂晨此刻必然已经受孕怀上了邪胎,神仙也救不了我们。后面,邪胎会迅速长大,出世并吃掉作为它父母的我和聂晨。而幕后养邪胎的人,会把邪胎控制并杀死,得到一种极为邪恶的,可供驱使的灵…
我听的额头冒冷汗,聂晨则脸色煞白。幸好我先前控制住了情欲,不然不堪设想…
高老头儿曾经给我讲过苗人养蛊的事,据说,有些邪恶的养蛊师是用活人为宿主,培养蛊虫的,到时蛊虫出世,会把宿主蚕食掉…我头一次听说,还有用这种方式养邪胎的…
高凉说:“聂晨我告诉你,我把你卖了五万块给别人,作为邪胎的‘母体宿主’。你被关在地窖里的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寻找邪胎的‘父体宿主’,给你配种。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没想到这小子出现了…冷雨你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我本来没打你的主意…”
高凉说他把我也卖了五万,对方答应他,一旦邪胎养成,就立马支付给他十万块的报酬。
“就为了十万块,你就帮别人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还是不是人?”我怒问。
“我是不是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就快做不成人了。”高凉说。
聂晨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行了。”高凉笑道:“你们接着幸福,接着甜蜜吧…”
“等等。”聂晨叫住他。
“怎么?”高凉说:“接着刺激打击我?好,尽情的来…”
“呵呵。”聂晨笑了笑。
“你笑什么?”高凉问。
“没什么…”
“我问你到底笑什么?!”
“笑一个傻逼…”
“你是说我?”高凉问。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或者冷雨?”
“那我倒是想听听了,说说吧,我怎么傻逼了?”高凉说。
聂晨说:“这么容易就被我套出了你的底,你不是傻逼是什么?”
“你说什么?!”
“呵呵…”
高凉转怒为笑,“就算是被你套出了,那又怎么样?我不怕告诉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