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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这里说句题外话,为什么畜生拉屎拉尿不直接解在牲畜栏里要出去呢?
这和东北的气候有关系,天气冷,畜生吃下去的豆粒草料不容易消化,有一部分又会被拉出来,动物贪嘴,闻到香味又会把粪便里的东西再吃下去。
但是天气太冷,吃下去的草料大部分都是冰块,想想看,大冬天的,人吃下去冰块都会拉稀,动物也是一样的。
刚开始村子里有牲畜拉稀致死村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发现是这个原因后就不再让牲畜在栏里大解,这样做虽然不用起圈,但是却吃力不讨好,开春后地里的肥料也没了。
不过好在大家很快发现在雪地里大解的好处,不管是人还是畜生,甚至有些野兽也会用这种方法,凡是有人和动物粪便的地方,雪地是松动的,有经验的拾粪人一看就知道,早起的拾粪人手里拎一杆粪叉,往雪地里一叉就是一坨冻成冰疙瘩的粪坨子,把这些粪坨子屯起来也是上好的肥料,参谋和他向导大爷大爷出门就是去捡拾这样的粪坨子。
那天参谋的大爷怕早起的人太多捡不到好粪,就带着参谋早出门了两个多小时,那会儿天还没有亮,参谋记得天上的星星很多,月光下,雪地比白天看起来还要清楚。
他和大爷一起翻了座山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大爷放下粪筐对参谋说这里人和牲畜不常来,但是山里的野货会来,都是好粪,有的野货还吃了山里的千年老参,粪坨子不光能肥地,还能治病。
参谋大爷说的野活就是山里的一些野兽,参谋和他大爷害怕夜黑风高被野兽袭击,所以捡粪的速度非常快,也不敢走得太远,就在粪筐子快要拾满的时候,参谋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大块雪地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他大爷一看就眼睛发亮,说是上好的粪,交待参谋在这里等着,自己匆忙回家去拿空粪筐子。
参谋一个人有点害怕,不过他大爷许诺等粪卖出好价钱之后在镇上给他买糖人,所以盯住那块雪地动都不动。
参谋大爷走的时候让他坐在一块背风的大楞子后面,所以参谋距离那块雪地大概有十米的距离。
他等了好久大爷都没有来,参谋有点等不及了,就想脱了棉袍把粪包起来回家,等扒开积雪,参谋呆住了。雪地下面根本不是粪坨子,而是一些小孩,说是小孩,参谋又觉得奇怪,这些孩子的个头都跟三四岁的小孩差不多,并排着整整齐齐地躺了大概有十几个,这么冷的天,这些小孩全都赤裸着身体,把脸埋在雪堆里。
参谋当时太小,能想到的就是狼把村里的孩子叼走了都埋在这里,正想跑回村子喊人时,突然看见一个小孩翻过身来,这孩子翻身的动作很灵活,不像被冻僵的样子,很有点像老猫打滚,参谋觉得很好玩,就蹲下来看,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翻过身来的小孩长了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下巴上的胡子被雪埋着,看上去比村里年龄最大胡子张还要老。
让参谋更吃惊的是这个老小孩接下来的动作,他还是平躺在地上,但是两只手的动作非常快,参谋根本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眨眼,老小孩的身子已经陷进了一个大深坑里。
这个深坑是躺着的老小孩自己挖出来的,挖出来的雪全都被老小孩吃进嘴里去了,在参谋的目瞪口呆下,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老小孩的脸很快脱下来一整张皮,参谋还没反应过来,老小孩就用自己的手把脸皮揭掉了,之后吃雪和揭脸皮的动作重复进行,几回过后,老小孩的脸竟变成了一张粉扑扑的嫩脸。
参谋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坑里的十几个老小孩相继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很快都变成了一个个光鲜活泼的小娃娃,这些娃娃里有男有女,从坑里坐起来咯咯直笑。
笑够了一个个撅着屁股开始大解,拉出来的粪便掷地有声,没多久,雪坑里就堆满了小娃娃们拉出来的粪坨子。
小娃娃们吃饱拉完之后心满意足地用雪把粪坨子盖住,在雪坑底又唱又跳玩得不亦乐乎,参谋想起自己是跟大爷一起来捡粪坨子的,现在这么多粪坨子差不多能捡好几框,激动得脚底打滑,一下子从地面上滚进雪坑里。
第226章 迷路()
小娃娃们正在雪坑里滚得高兴,突然看见上面滚下来一个人,吓得哇哇大叫,坑里顿时炸开了锅,没几分钟小娃娃们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参谋从地面上滚进坑里刚好压在一个小娃娃身上,参谋虽然小,却有点重量,再说在雪地里坐了半天身子都冻硬了,这一压下去直接把小娃娃压扁了,肠子从肛门里直往外流。
参谋哪里见过这种仗势?一看见自己把小娃娃压死了,张嘴就大哭起来。
参谋大爷拿着空粪筐返回来的时候看见参谋坐在雪坑里哭得稀里哗啦,雪坑里到处都是虚掩的痕迹,大爷也不知道参谋在哭什么,下到雪坑里随手往下一叉就叉出一个粪坨子,这些粪坨子和以前捡的都不一样,溜光金黄,闪闪发光,参谋向导大爷大爷心知自己捡到宝了,手忙脚乱地叉了一大筐,但雪坑里的粪坨子还是数不胜数,转头看见参谋还坐在地上哭心里来气,上去就是个大耳刮子。
参谋正在哭自己压死了小娃娃,冷不丁被他向导大爷大爷一巴掌打醒,瞪着眼睛喊了一句“小娃娃”就昏死过去。
等到参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的事情了,家里正在办丧事,参谋的大爷死了,那天参谋大爷背着满满的粪筐把儿子送回家之后舍不得那一坑粪坨子,又来回运了好几次,一直运到天大亮才回家。
回到家想粪筐子的粪坨子都倒出来选一下,挑出好的可以换钱,往地上倒了一筐发现只有上面一层是粪坨子,下面全部都是大冰块,参谋大爷不相信,把所有的粪筐子全部倒出来,发现情况都差不多,只有在最后背回来的那筐粪最下面是只死透了的黄鼠狼。
黄鼠狼看毛色和长相都不算老,唯一奇怪的是长了一把长长的白胡须,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得扁扁的,肠子都从肛门里流出来了。
参谋大爷白捡了一张上好的皮子,卖了钱想起来要给儿子买糖人,却在买了糖人返回来的路上出事了,同去镇上的人找了很久才在后山的雪坑里找到参谋大爷的尸体。
参谋想起自己在雪地里的经历,就悄悄去找村子里跳大神的神婆,神婆听完参谋的话大吃一惊,告诉他自己看见的小娃娃都是黄鼠狼变的,当时这些黄鼠狼趴在雪地里吃雪是在洗肠子,洗完肠子将冰坨子拉出来后老黄鼠狼就返老还童了。
如果当时参谋不惊动它们,得到粪坨子就会发大财,偏偏参谋滚下雪坑压死了一个小娃娃,所以黄鼠狼就来报复了。
参谋吓得要死,过了半年,村子里开始发生瘟疫,很多人都死了,参谋捡了条命,离开东北几经辗转来到关中,之后被胡阎王收编留在了部队里。
当然,对于参谋这个洗肠子返老还童的故事我是不相信的,参谋自己讲完之后也哈哈大笑,现在我听到丑娃提起让驴子洗肠子有心打趣他,就把这个故事讲出来,说:“驴子,咱们这里虽然距离东北太远,不过冰雪却不少,既然娶那些伊斯兰做老婆都要洗肠子,你干脆到西峰苍龙岭也洗洗肠子吧,说不定也能返老还童把你这张脸再变回来。”
驴子不服气,说:“干嘛非要去西峰苍龙岭?反正现在是冬天,仙人峡四周也有积雪,干脆就在这里洗算了,不过山猫咱得说好了,既然我们都看上楞子了就该一起洗肠子,你既然是头当然应该你先来,要不兄弟给你搭把手帮忙?”
我哈哈大笑着说:“咱俩也信教算了,免得还要遭洗肠子的罪,万一跟那个黄鼠狼一样洗到关键时候被谁压扁了,可没人给我们报仇。”大伙儿都被我的话逗乐了,进仙人峡时的气氛是轻松的。
牛栓在前面带路,大胡子和他交谈着,向导大爷被冷落下来显得不太高兴,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失落了,你乘这个机会好好养养神,刚好让自己歇歇。”
向导大爷并不说话,冲我笑笑,盯住牛栓的目光里却充满了怨恨。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这种眼神就觉得不舒服,这老头跟向导大爷不一样,他在马帮有着极高的地位,看起来就是个精明厉害的角色,在郎中被处死时出手不凡,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进仙人峡的时候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天,但是仙人峡周围都是沙漠,只要不起风,这里的气温就不寒冷,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穿得都不厚。
然而我们进入不久,突然遭遇了一场瓢泼大雨。
牛栓没想到会下暴雨,带着马帮急急忙忙地找躲雨地,仙人峡里的树木高大,越往里走树木越浓密,光线都被树木遮住了,地上的路很不好走,大胡子让大家燃气火把照明,但我们绕来绕去也没有找到可以遮雨的地方。
楞子有点奇怪,指着头顶高大的树木问我:“山猫?你说这里树木茂密,为什么雨水还能打下来?”
我们一开始只顾着躲雨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被楞子一提醒才觉得情况不对劲,人躲在树林里,高大茂密的树木像伞盖一样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所以下雨天在这种环境里轻易是不会被雨水淋湿的,就算有雨水从枝叶间漏进来也不可能把人淋透。
我们虽然突遭暴雨,但仙人峡里植被茂盛,我们几乎是在雨水泼下来的同时就钻进了林子里,但现在个个都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这本身就不合乎常理。
大伙儿正面面相觑,牛栓突然对大胡子说:“大胡子,这个地方我叫不出名,我好像没有来过。”
我们彻底傻眼了,驴子一把揪住牛栓的领子问:“你他娘的是咋带路的?你不是说这里你很熟悉吗?怎么会没来过?没来过你是咋把我们带来的?”
牛栓说:“我从小在这一带长大,仙人峡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整个仙人峡最多用两天的时间就能全部走遍,可是这个地方他从来没见过。”
牛栓的话已经证明我们迷路了,驴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我就说年轻人靠不住,不知道向导大爷是怎么找的这家伙。”
第227章 猴子当道士()
向导大爷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四周高大的树木出神。
我看牛栓很沮丧,就对驴子说:“你别怪他了,我们这一路上遇到怪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能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栖身的这块地方比较平坦,四周树木林立,地面上都是厚厚的落叶,我看看四周的环境,对大胡子说:“你们现在这里搭个简易帐篷,我带驴子他们到周围看看。”
向导大爷倏地转头看着我,我话里带话地对大胡子说:“放心,我们不会逃跑的,再说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要能逃跑我们也不会迷路了。”
大胡子皱皱眉,交待我仔细小心,我便带着驴子、楞子和丑娃往林子深处走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突然听见人声嘈杂,听上去好像有很多人在吵架。
我冲楞子三人打了个手势,他们立刻会意,我们四个猫着腰往前包抄上去。
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我们吃了一惊,前面突然出现一块空地,就好象一个人的脑袋上突然被剃掉了一撮头发,在这片树林里极不协调,我们藏身的树林里阴暗潮湿,空地前却阳光明媚。
在空地上坐着很多人,大冬天阳光再怎么好也得穿件羊皮袄,但是这些人个个都穿了件雪白的长袍,怎么看都不是冬衣。
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向楞子,她悄声说:“看装束,像是领头的。”
只是这些人打扮怪怪的,看那样子像是道士又像不是,只是面前的空地上最少坐了上百个这样装束的人,我心想,难道是整个平凉地区的道士都跑到这边来开会来了?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更何况平凉地区也在胡阎王的辖区内,这些道士的日子估计要不好过,本来正当的宗教活动都转入了地下,不过这么多道士就这么聚集在一起开会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就像是聚众造反一样让人心生戒备。
驴子奇怪地说:“这些牛鼻子道士在做什么?聚众闹事?就算聚众,这种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明白驴子说的不对劲是指什么,正常情况下,大人物聚众或者开会都会围成一圈,不管是长条形还是椭圆形,最起码应该面对面,让周围的人能看清楚你的脸,这样便于交谈,可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些道士全部都面向一个方向,整整齐齐地坐着不动,有点像士兵训练,我们听见的吵架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我不太明白,人和人吵架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那不都该相对着吗?像这样看着别人的后脑勺该怎么争吵?而且能发出这样的争吵声,说明情绪很激动,可是这些人坐得端端正正,居然没有晃动身体的。
丑娃看见这样的场面心里有点发毛,问我:“山猫?你觉不觉得这些人不像活人?”
“不像活人?”我愣了一下,嘴里却下意识地说:“不像活人他们怎么能说话?”但心里却吓了一跳,的确,他们现在都后脑勺对着我们,我们看不见他们的脸,我实在是猜不出来这种状态怎么能争吵。
楞子对道士很崇敬,听见丑娃的话有点不满,悄声说:“聚众讲经的时候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景。”
丑娃说:“好吧,就算是聚众讲经,你见过道士讲经下面的人吵架的吗?再说,就算现在他们在讨论,可是那个讲经的人在哪里?”
丑娃这话问到了关键,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人坐在那里看什么,从我们这里看过去,他们面前除了高大的树木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也是我觉得不协调的原因,坐在第一排的道士基本上是坐在空地的最边缘,距离脸不到半米处就是茂密的大树,以这种方式打坐讲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楞子果然回答不上来,驴子性子急,看见我们议论了这么久也没得出结论,便说:“你们东拉西扯地瞎胡猜有啥意义,依我看,要想知道他们在干嘛最好的办法就是弄过来一个问问。”
我看了看前面的情况,觉得驴子的方法不可行,倒不是我胆小,我们现在就四个人,面前的道士有一百多个,现在敌我不分,我们贸然出手一旦惊动了他们,我们绝对不会占上风,另外,道士的身份特殊,在这片土地上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果真的是道士们在聚会,我们的出手会引起附近居民的众怒,到时候场面就难以控制了。
我刚说了一句:“驴子,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先看看再说。”
旁边的楞子突然说:“山猫,你看,对面的树林子里是不是有栋房子?”
我和楞子的话音未落,丑娃却说:“山猫,楞子,驴子不见了。”
我脑袋轰地一下大了,驴子平时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敢轻易出手,今天怎么会如此冒失?要是打草惊蛇我们面临的是什么处境谁也没办法猜测。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我对楞子和丑娃说:“咱们的动作得快点,分散靠过去,想办法找到驴子带回来,另外,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我刚说完,驴子猛地从树林里钻出来,手里拎了个人。我一看不好,他这样把人拖回来要是这人叫一嗓子那不是完蛋了?
没想到驴子走到我们面前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