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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留了个心眼儿,我并未承认,只摇头说:“只比你们多那块羊皮地图。”
驴子早就被楞子问得不耐烦,怒道:“你瞎扯什么鸟蛋?我们俩也和山猫在一起,难道说我们身上也有什么东西让红毛野人害怕?不然它直接咬死我们留下山猫一个不就行了。”
驴子的话虽然蛮不讲理,但颇有道理,楞子也猜不出其中奥妙,只能悻悻作罢。
可是这么下去的确不是办法,这红毛野人如果和我们在西峰苍龙岭里玩猫捉老鼠,我们迟早被它玩儿死。当下三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摸不到,对于红毛野人,除了那些传说,我一无所知,但楞子似乎对红毛野人十分了解,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楞子,我不管你什么来历,但你对西峰苍龙岭和红毛野人比我和驴子知道的多,你告诉我们,该怎样才能找到红毛野人?”
楞子脸上没有惊异,意外地咧了咧嘴,说:“不愧是山猫,既然你问起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你做诱饵把红毛野人引出来。”
我还没表态,驴子便从腰间拔出了牛角刀,恶狠狠地对着楞子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打着救丑娃的幌子,实际上是想谋害山猫。我看那狗屁红毛野人八成是你的同党,你们的目的就是害死我们,夺了羊皮地图自己发财。老子告诉你,想要谋害山猫,首先得看你驴爷答应不答应。”
驴子的话纯属胡说八道,但却很有意味。楞子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伸手便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俩,见楞子最终把手放下来唇角带着一丝嘲讽,就知道驴子的话不足为信,驴子却不自知,得意地说:“被你驴爷说中了吧,我看你还是乘早说出丑娃的下落,我和山猫还能饶你一命。”
楞子不接话,只是把目光投向我。我说:“驴子,把刀收起来,丑娃不是楞子害的,那的确是红毛野人,我看楞子的办法可以试试。”
听我这么说,不止是驴子,连楞子都吃了一惊。我不理二人的惊诧,问道:“楞子,说吧,要我怎么做?”
楞子也收了心神,仔细想了想说:“用你的血把红毛野人引出来。”
“胡扯!”驴子说:“在雪山里弄出血腥会有什么结果你比我们都要清楚,万一没引来红毛野人引来狼群怎么办?”
第12章 野人大战()
驴子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众兄弟中就数他和我最亲近,当场就要杀了楞子泄愤。
楞子的这个办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确实不能算好办法,不过经历了这几天的出生入死,我对楞子的戒心逐渐在消除,便劝住驴子冲楞子点点头说:“好,我就相信你,把这条命交给你了。”
楞子咬咬牙说:“你放心!”当下我们三人便忙乎开来。
楞子的办法类似于守株待兔,我们先用积雪垒出一堵雪墙,在雪墙上开出两个窟窿,驴子和楞子埋伏在窟窿后面,我就如老僧坐定般划破手腕在雪墙前干等。
这办法不但冒险,还很笨,要是如驴子所说红毛野人没引来却引来了苍狼或者其他野兽,那不止是我,就是驴子和楞子恐怕也难以脱身。即便不会引来野兽,如果红毛野人异常狡猾不肯轻易上钩,我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流血身亡。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把楞子的话当成至理名言,期盼掳走丑娃的红毛野人真的对我的血分外感兴趣。
一路追踪过来,我心里惦记丑娃的安危脚步不停也没感到冷,可一旦坐着不动,寒冷和饥饿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可能是失血过多或者是人冷易乏,我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驴子大喊一声:“山猫,快跑!”
我倏地睁开眼睛,却正看见一张扭曲的大脸向我贴过来,距离我的鼻尖不足二十公分。这一惊非同小可,估计在雪山深处楞子和驴子不敢开枪,所以红毛野人走得这么近了他们也没发出信号。我本来想侧身滚向一边,却因为坐得久了身体僵硬,竟直接向红毛野人迎头扑了上去。
心中大骇“我命休矣”,手却下意识地从腰间摸出牛角刀紧握在胸前。
这红毛野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潜到我身边的,见我猛地醒过来也吃惊不小,但血腥味刺激得它狂性大发,丝毫不见停留便顺势向我扑将下来。
也是我命不该绝,这红毛野人与我面对面对扑,原本以我的身形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要红毛野人压下来,我顷刻间就会变成一滩肉泥。却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平白无故地红毛野人身后又多出来一个巨影,我还没看清楚,那东西便伸出双手牢牢地掐住了红毛野人的脖子。红毛野人眼见我就要变成它的口中之物哪肯轻易放弃,可是身后那东西力大无穷,扑向我的红毛野人硬生生地被它拽住,巨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往后栽倒下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红毛野人扑我就演变成了我刺杀红毛野人,我都没分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扑”地一声,腥臭的血液溅了我满脸,刚想伸手用衣袖抹把脸,冷不丁脸上却被一条柔润滑腻的东西扫了一下,那东西速度很快,黏糊糊还带着温热,我依稀觉得这感觉和气味儿很是熟悉,不由抬眼一瞧,这一看却把七魂吓掉了六魂半。头顶上又是一张红毛野人的脸,可能是我脸上的鲜血刺激了它的贪恋,此时,它顾不上刚被拖倒在地的红毛野人,竟伸出粗大猩红的舌头对着我兜头舔下来,就跟一条活毛巾似的不停在我脸上洗刷,好在红毛野人的舌头不像熊那般生满倒刺,否则这么被它添上几口,只怕我的脑袋现在都被舔没了。
我的牛角刀捅下去极深,直没刀柄,一时间难以拔出,被红毛野人的大舌头舔得我东倒西歪,为了保持平衡,我用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不敢松开。
红毛野人越舔越欢,我脸上的血迹很快就被它舔舐干净,它再也舔不到血腥,舌下不由地加大了力度,这可不像刚才,每舔一下都像用鞭子在脸上狠狠抽过般疼痛。
我心想这么舔下去迟早把脑袋舔掉了,驴子和楞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说好了用我做饵,他们在后方支援,现在我就要英勇就义了,他俩却连影子也看不到,不由地急火攻心脱口大骂:“操你祖宗的驴子,老子这诱饵就要变饲料了,你他娘的跑哪撒尿去了?”
头顶上的红毛野人舔得兴起,没想到我突然骂开了口,竟愣了一下停住了舌头。如果它此时双手对我拍下来,我哪里还有机会躲过,但这红毛野人毕竟是畜生,没有人那么多心思,先前掐住扑我的红毛野人脖子,至今都忘记了撒手,那只红毛野人倒地的重量极大,把它的双腿压住,它贪恋我脸上的血迹,竟也不急着抽回手脚,只顾着舔我的脸。
我这一声吼把这只红毛野人吼愣了,却刚好给了另一只红毛野人机会,它虽然被我一刀插在肚子上,但凶残丝毫不减,此时借机转过头对准上面红毛野人裸露出的脖子便咬。这一口咬得又深又狠,血液像洪水般“汩汩”往外冒,那红毛野人不顾肚子上的伤竟“咕咚咕咚”大口饮起同类的血来。
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红毛野人也太残暴了,不但吃人,连同类也吃,简直就是吸血鬼。我吓得腿肚子直抽筋,先前还热血沸腾地要救丑娃,这时只想着离它们越远越好。牛角刀也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出十几米远才敢回头。
两只红毛野人瞬间便扭打在了一起,地上的积雪被它们纷纷扬起,只看见白雾里乱糟糟的,耳边全是动人心魄的嘶吼声。
我的潜意识是撒开脚丫逃命,可是冷静下来却想起雪墙后的驴子和楞子一直没有露面。红毛野人扑我只发生在一瞬间,我当时只听见驴子的喊声,之后便再没听见丝毫动静,心想莫不是他俩都已惨遭毒手成了红毛野人肚子里的杂碎,要么就是楞子临时反水,把驴子给害了?总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想法都有。
来不及揣摩,我又奔了回来。两只红毛野人打得难解难分,刚才事发突然我虽然没看仔细,但也看出来这两只红毛野人都不是掳走丑娃的那只,心里一连骂了几声“操你祖宗的”,真是夜路撞见鬼,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红毛野人倒是引来了,还引来了俩,但偏偏都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只。此时也顾不上这两只受伤的红毛野人,赶紧绕到雪墙后。
看清雪墙后的情形我的头皮都要炸裂开来了,难怪驴子只喊了一嗓子便没了声,感情是这么个情形。
驴子的整个身体都被一只高大的红毛野人用屁股挤压在雪墙上,那雪墙经过一夜冰冻,比金刚石还要坚硬,也亏得驴子是条血气方刚的汉子,硬是拼足最后一口气用双臂死撑着紧紧抵住雪墙,把脸贴在窟窿上,这才没有当场把五脏六腑从屁眼儿里挤出来。
楞子也没闲着,被红毛野人一只大手牢牢卡住脖子,依然拼了死力气用牛角刀一下下往红毛野人的手臂上扎。
可这红毛野人仿佛不知疼痛似的,就像猫捉老鼠,玩一般戏谑地瞪着楞子,并没有吓死力气把楞子捏死。
我很奇怪这样的情形是怎么造成的,凭着楞子和驴子的身手不可能轻易被制服,现在怎么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不过也许正是楞子分散了红毛野人的一部分注意力,驴子才没被红毛野人直接用屁股压死。
想那红毛野人的身高,要掐死楞子简直是小菜一碟,它干嘛要弯腰屈膝费这么大劲掐住楞子的脖子,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
正想着这红毛野人干吗不两只手同时上,猛地看见红毛野人的脚上都是血,脚旁还隐隐露出一双手,那双手正紧紧握着一把牛角刀的刀柄,牛角刀已经完全没入了红毛野人的脚背。
我脑子“轰”地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这才是掳走丑娃的那只红毛野人。
丑娃没死,他还被羊毛毡裹着,只是被红毛野人倒提着,这红毛野人被驴子和楞子缠得无法抽身,丑娃也甚是机灵,居然在羊毛毡内想办法抽出了牛角刀将红毛野人的脚钉在了地上。
难怪红毛野人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原来它不是在戏耍驴子和楞子,而是苦于无法脱身,又不甘心丢掉到嘴的肥肉,致使双方都陷入了僵局。
此时我若冒冒失失上前相助,不但于事无补,红毛野人狂怒下,僵局很有可能会被打破,驴子和楞子转眼间就会变成两具死尸。
第13章 死里逃生()
我急于解救他们,但我的牛角刀还在那只红毛野人身上,现在手里除了一杆烧火棍般的长枪什么武器也没有,慌乱中伸手在怀里胡乱摸了摸,竟摸到了那根雪狐骨头。
当时随手拾起一根雪狐骨把玩,没发现它是一根后腿骨,也正因这根腿骨从中间折断后变得短小便于携带,我才一直将它藏在怀中。
雪狐的后腿刚劲有力,腿上的骨骼也比身体其他部位的更加坚硬,这根腿骨从接口处斩断,顶端如利刃般尖锐。
看着雪狐骨,我忽然心生一计,形势紧急,成败在此一举,当日我们四人曾发誓同生共死,如果这一击能中也算是我们的造化,如果不成,那四人死在一块倒也值了。
想到这里我又悄悄潜回两只红毛野人厮打处,这两只红毛野人斗得惊心动魄,好在没有在打斗中撞上雪墙,不然现在就不是僵持的局面了。
翻滚中,红毛野人已经离开雪墙足有二十多米。我冷静下来后动作无比敏捷,只扫见那两只红毛野人看见我返回来同时目露凶光,也来不及多想,便借助雪墙上的窟窿,攀上了雪墙顶端。
我们起先垒雪墙是为了挡住红毛野人的视线,所以雪墙垒得颇高,攀上去之后却发现离红毛野人弯下的身躯足有一米多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想用雪狐骨做武器袭击红毛野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但眼下的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铤而走险了。狠狠心我猛地纵身跃下,双脚踏在红毛野人双肩上,顺势借力弯腰将学豹骨刺向红毛野人头顶。
从攀上雪墙顶端到倾力一击,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我们四人的性命全看这一下的,所以我手下没有丝毫犹豫,这一击卯足了全身力气,下手凌厉狠毒,原本想也许雪狐的骨头没有红毛野人的天灵盖坚硬,只怕一击不中。
没想到竟刺了个正着,鲜血和脑浆喷涌而出,糊了我一脸。我暗骂这几天撞了狗屎运了,红毛野人的口水、血液、脑浆都和我过不去,专门往我鼻眼儿里钻,看样子迟早我是要死在红毛野人嘴里的。
心念转动,手脚并并不敢停下来,整个身体都扑在了红毛野人的头上。
这红毛野人也凶悍无比,它没料到会有人从天而降直接袭击头顶,被我刺中之后并没有即刻死去,疼痛难忍下松开双手挺直了身体,双手便往肩膀上握过来。
楞子和驴子的反应极快,红毛野人撒手挺身的同时已经滚向一边,楞子还不忘将裹住丑娃的羊毛毡顺带提开,拉扯间竟将裹着的羊毛毡滚开,丑娃迅速翻身爬起。
眼见他们都脱险了,我心中高兴,一分神却忘了自己身处险境。此时我的双脚还立在红毛野人肩头,它一挺直身体,我就跟卖杂耍的一般戳向了半空中,幸好我一直勾着身子握着雪狐骨,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红毛野人的头上,才没从红毛野人身上直接跌下去。
然而脚踝上一紧钻心般疼痛,我才意识到红毛野人的双手已经握住了我的双脚。这红毛野人的身高足有常人的两倍,此时任凭大罗神仙在场也救不了我。我心知自己必死无疑,忙大声喊道:“别管我,你们快跑!”
驴子三人好容易脱了险境,但见我身陷囫囵,怎么肯弃我而去,三人同时持了牛角刀扑了上来。
可是这红毛野人受伤极重,白花花的脑浆子顺着丑陋的大脸不停地往下流,早已狂怒不依,对偷袭它的敌人恨之入骨,巴不得一下子就把我捏碎了,哪肯轻易就范,驴子三人扑到它的腿边又戳又砍,红毛野人理也不理,拉着我的双脚使劲往下拽,看情形誓要将我撕裂了才甘心。
我被红毛野人拽得半个身子栽下去,人却骑在了它的脖子上,此时松手就意味着死亡,也是人急红了眼能迸发出超能的潜力,眼见腿上的筋都要被扯断了,还是与红毛野人僵持着。
心里暗骂道:“操你祖宗的,看是你的脑浆子多还是你山猫爷爷的两条腿硬,要是在你死之前把两条腿给扯掉了也算是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拼死了老子还赚了半条命,你脑浆子流完怎么都得去见阎王。”
驴子手里下着死力气砍,嘴可没闲着,扯着喉咙骂道:“山猫你出的好主意,都他娘的是丑娃这个挨千刀的,死就死了吧还阴魂不散,现在可好,救人救到红毛野人窝里来了,他娘的把红毛野人爷爷奶奶都招来了,这要是再来几只全家出动,咱们一人给卸成八十块只怕也不够分。”
我本来疼得都快要背过气去,听驴子胡扯乱骂,晕乎乎地也骂道:“你小子八成缓过劲来了,要不是老子及时赶到,你现在都被这狗日的坐成稀屎了。我看你还是压得不重,有劲使不完,等下子老子的腿没了逃命的时候就指着你背我。”
话音刚落,身后的雪墙“轰隆”一下坍塌下来,刚巧把雪墙下的红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