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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反常的行为,惹得马帮里的其他人都非常的奇怪,甚至有一次,郎中悄悄地问我:“山猫?你是不是和楞子之间闹的不愉快?你们好歹也是生死兄弟了,要相互体谅,再说了,大男人别那么小心眼,有什么说不开的。”
我知道现在马帮其他人和驴子他们先前的想法一样,都以为楞子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种事情我现在也不方便说,更懒得找借口解释什么。
不过,这一路上,精力永远都那么旺盛的驴子的极度表现,确实让整个寂寞的旅途带来了不少的活力。
对于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长期以来一群大男人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旅行,别说是楞子这种绝世美女,只怕是碰点头母猪都会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眼冒红心。
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亲眼目睹了楞子瞬间露出的绝世容颜以及那诱人的身体,还是极大地诱惑我的整个身心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想法而已,我好歹也是他们的老大,并没有表现得跟驴子这种不要脸的家伙一样那么的急不可耐。
于是,尤其驴子的活跃,很快就取代了我在楞子身边的位置,反观愣子,好像对于驴子的举动并不是很介意,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愣子的样子,我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失落。
可我们还在处处充满危险的路上,我根本没有功夫跟驴子这种不知进退的家伙争风吃醋,我还要防备着居心叵测的大胡子,所以我尽量地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大胡子的身上。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大胡子看着我们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戒备,只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了马帮队形的变化,让我警惕起来。
这一路走过来,马帮死了很多的人,大胡子只要一遇到村镇或者客栈一定会让向导大爷跟郎中去补充物资,但他却从来没有随便招收新来的人,现在马帮剩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至于我们四个,根本就不是马帮中的人,虽然一路走来,我们跟马路经历过许许多多的生死考验,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猜忌。
所以,我们现在马帮里的位置非常的尴尬,先不说愣子,单就我、驴子和丑娃而言,大胡子留下我们是毫无理由的。
早在我们先后因为各种方式加入马帮初期,我身上的那半块羊皮地图就丢失了,我们对于马帮来说完全没有用处,再说了,马帮是胡阎王组织的,和我们穿越西峰苍龙岭接运物资目的相同。
既然我们的身份早就暴露,对于胡阎王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来说,没有理由将第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失败队伍扩充进第二支队伍里。
即便组织者不是胡阎王,但是这种安排也是不合理的。我早就知道马帮隐藏着好几股力量,即便是楞子和大胡子两人都是秦皇守护者的后裔。
但是他们两人的目的不尽相同,各自代表的力量也不一样,但我猜不出其中究竟还隐藏着那几股力量。
再加上加入马帮的初期,大胡子刻意将我们打散,楞子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俩同驴子和丑娃中间穿插着其他人,大胡子既不让我们打头也不让我们断后。
后来一路上险况不断,我们四人再也没有分开过,但基本上都位于马帮后半部分,向导始终在最前面,大胡子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
现在驴子和楞子在最中间,丑娃因为无聊,就帮助向导大爷打杂,走在前面,我渐渐被马帮甩开落在了后面,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无论我落开马帮无论有多远的距离,身后总是鬼影般跟着那个郎中。
这一路上,郎中这个人始终都不引人注意,但是每次关键的时刻都少不了他的身影,所以,对于这个人我没什么好印象,通常行医者看起来都是慈眉善目的,而这个郎中却活像个宰牛的屠夫,眼睛里始终流露出一股嗜血残暴的目光。
还有,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头领,在整个路程当中,他总共就出现了两次,我不知道,他究竟隐藏在那里?马帮就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他也不可能躲过我们的眼睛?可实际的情况却是我们四人始终都没有发现过他,除非他自己出现。
而且,我们走了这么几个月,我大概看得出来大胡子根本就不怎么喜欢向导老头,加上这老头在西垂陵园的诡异表现,我能看得出来他属于另一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消失不见的大头领的人。
要么为啥一路上,郎中跟向导大爷这两个人,都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也就是说他们两方的势力都在负责监视着我的动向。
对于他们的这种监控,我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除了放心不下驴子等人的安危外,我对寻宝基本上也是兴趣不大。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对这种冒险的生活有点上瘾了。我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完全被一种习惯驱动着往前走。
如果说我的猜测是真的,郎中的确是来监视我的,那么他们监视的其实是我身上的玄石印章,我隐隐地感觉到有巨大的危险正在向我逼近。
第119章 恐怖的沙暴()
随着马帮的不断前进,终于在将要耗尽我们的给养时,来到了一个根本不知名的小镇上。
这个小镇虽然不大,却依然有旅店,只是这个旅店看起来特别的破败,可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哪还有什么资格再挑地方。
我们就在小镇上的旅店歇脚,众人都围坐在炕头上,静静地等待着大胡子给大家发话。大胡子低着头只顾抽烟,向导大爷默不作声地坐在炕上,郎中黑着脸坐在他的身边,平日里负责做饭的一位年龄不大的后生,手忙脚乱地给众人端茶递水,还不时观察一下大家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惹人不高兴了。
这一路上,虽然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危险,也进入了许多关键的地方,可始终没有找寻到秦皇宝藏真正的秘密。
而马帮看似从容不迫,其实每一次都像无头苍蝇般乱撞,我心里非常的明白,那张根本不全的羊皮地图才是关键,也正是因为那块羊皮地图,让向导大爷跟大胡子两人的判断力发生了偏差,而误入西垂皇陵更是让整个马帮损失惨重,所以此时此刻,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
谁知道,大胡子将众人逐个打量许久之后,并未发布什么命令,只是让大家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准备第二天天亮前出发。
虽然敦煌的沙漠没有那么大,却依然比我们想象中要大上很多,更何况身处沙漠当中,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季节之分,即使是夏季,也有可能下冰雹,而当各地冰雪漫天之时,沙漠中很有可能又是骄阳似火。
吸取了之前几次经历的教训之后,大胡子让向导大爷为每个人都准备了厚重的冬衣。
出发的时候天空依然碧蓝如洗,我正骑在马背上想着我们的出路,便突然听大胡子发出大喝一声命令道:“所有人小心!赶紧隐蔽。”
沙漠中的马匹都很听话,在我们的指挥下,都非常自觉地跪倒在地,向导大爷举着马鞭大声吆喝着,郎中和向导等人忙着将骆驼都栓在一起。
原本走成一条线的马帮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就围拢在了一起,马匹不断向我身边挤来。
我和驴子、丑娃学着向导大爷和楞子的那种样子趴在地上,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沙土中,眼睛、鼻子、嘴巴里,凡是有眼儿的地方都钻进了不少沙土,瞬间我就能感觉到那股呛人的土腥味儿刺得人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况长期生活在关中的人很少能遇见过,但是生活在沙漠中的人却是司空见惯,只不过这种情况的大小不同而已。
果然,经验丰富的楞子从沙土中抬了一下头,对我们说:“山猫,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隐蔽自己,沙尘暴很快就要来临了!”
这种沙尘暴是沙漠中特有的一种扬沙天气,我们在关中生活了好多年,也见过扬尘天气,总觉得只是漫天泥土灰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
不过,在沙漠里,这种沙尘暴的威力特别的大,就相当于关中正常地方出现的那种龙卷风和泥石流的威力,有时候,甚至比泥石流和龙卷风的摧毁能力还要更加的强大,能在短短的数秒内就将整座沙丘吹得无影无踪,又能在短短几秒之内,在地面上重新形成一座犹如小山般的沙丘,人或者动物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会被吹得无影无踪。
我也学着愣子交给我的样子将头从沙土中先抽了出来,然后仰头望着天空,却发现晴空万里,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哪里有半点沙尘暴要来的样子?
可还没等我收回视线的时候,我的身体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接着,还没等我将头重新埋进沙土当中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随着我的耳边全是呜呜的风声轰炸,漫天的沙尘让我的胸腔犹如拉风箱一般的剧痛,我知道,如果我在不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土里,恐怕我会被大风逼死。
所以,我想也不想,拼命在风中艰难地将自己的头重新埋进沙土里。而这一刻,大伙儿的样子都像是躲避危险的鸵鸟一样,仅靠着身上那件可怜兮兮的破烂羊皮大衣里弥留的空气苦苦支撑着。
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象是一块抹布一般猛地被风扬起,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骨架好像都要散开了,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不住,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所有,我只能拼尽所有的力量,紧紧地抓住身旁马匹的缰绳,紧紧地抱着马脖子,生怕自己被暴风吹走。
此时此刻,我们身边的马匹都跟我们一样,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沙土当中,这也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总结出来对付沙尘暴最有效的方法。
要知道马匹的身体要比我们人类大很多,它们围成一个圈子将我们紧紧地护在里面,这个圈子是一个非常好的防风带,如果在平时,沙尘暴不是很大的时候,只要有这种防护,圈子里的人除了被吹得满头满脸沙子外,基本上不会受伤。
可是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我眼睛看不见,但飘在空中的身体却不时被东西碰撞着,撞过来的力道非常大,我能感觉到绝对不是人的身体。我想,不会是骆驼吧?从没听说过沙尘暴能把骆驼都吹上天的,好在风的方向并不固定,前后左右无头苍蝇似地乱吹,这样就避免了我的身体硬碰硬地和那些飘在半空中的东西撞在一起,否则撞不了几下我的身体就碎裂了。
不知道多少次,我头下脚上地被风吹起,又被毫无方向的风猛地丢回来,身体一次次狠狠摔在沙地上。眼皮可以遮住亮光,却无法遮住风沙,全身所有打开着的毛孔里都塞满了细小的沙粒,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一张覆盖在身上的纸,被风吹得几乎脱离自己的身体。这样我们坚持不了多久,即便能侥幸不被风吹走,也会被黑沙暴裂尸。面对大自然骇人的力量,似乎除了等死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第120章 沙漠猎人()
我从怀里抽出雪狐骨,猜测着方向,只要身体落向地面,我便全身紧紧地贴在地上,挥动手中的雪狐骨拼命地挖掘起来。
这种方式也是一种躲避风沙最好的办法,要不是愣子之前交给我这个办法,此刻我真的是束手无策。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自古以来就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们为了适应大自然残酷的环境,慢慢地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眼睛跟鼻子天生就跟常人有点不一样。
他们的上眼皮要比普通人的长一点,眼窝更深,眼睫毛更粗密,当他们遇到了扬沙天气之后,他们的眼皮和睫毛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能够有效地减少风沙的侵袭。
为了防止沙暴时鼻孔吸入过多沙尘,他们的鼻梁长而挺直,鼻孔向下生长,陷在鼻头内,是典型的鹰钩鼻子。
造物主无论将人种造成什么样,都是经过自然环境的筛选,世世代代进化繁衍而来的。所以这里的居民无论男女,大部分的外貌和鹰、骆驼这些天生的沙漠猎手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目的就是适应这里恶劣的自然环境。
这里的居民,不止是猎人,一般人都会打地洞,做法和我们打仗时建造的工事有些相同,不过速度更快。
当愣子告诉我挖洞的技能是跟生活在这里的人学习的,我当时就想到了,如果胡阎王把这些居民们都抓去做壮丁,估计胡阎王睡到半夜被人割去脑袋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这样好的本领,楞子行不行我不知道,但驴子和丑娃打地洞的本事还不如我。
可是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给我后腿的余地,我也顾不上自己究竟行不行了,距离地面越近,生存的那份几率便越大,所以,我几乎把自己手里的缰绳全都捆绑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我身边的这匹马没有被暴风刮上天,我便能逃脱性命。
可是,我手中的雪狐骨刚刚在地面上戳了几下,我的身体便被一阵狂风高高地卷起,显然这一次跟前几次有点不同了。
随着我一起腾空升起的还有我身边的那匹马。我心中大呼糟糕,这次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之前就将自己手里的雪狐骨送给愣子好了,虽然也算不上是个定情信物,最起码也算是给她留上点念想吧!
可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我的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从狂风中将我拖向地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诡异的情形差点吓得我咬掉了舌头,我的脑子里此刻一片茫然,只是感觉到咚的一声,我落在了地面之上。
我慌乱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艰难地看到四周一片黑乎乎的,狂风在肆虐着,耳边依然向着呜呜的风声,相比之前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减弱。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的视力才渐渐地适应过来,我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一个大坑里,而且大胡子、愣子、驴子他们几人几乎一个也不少地围坐在我的身边。
而我的腰上除了那根被砍断的缰绳之外,竟然还缠着大胡子的马鞭,现在我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地面上。
很显然,就在我在天上飞的那一刻,大胡子眼疾手快用自己的马鞭缠住了我的腰,然后几人合力,硬生生地在狂风中将我拉了下来。
虽然是大胡子危机的时候,出手救了我,但是他还是一脸戒备地瞪着我,而我的心里也对他的救命之恩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感激。
因为我知道,他要救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怀里的那块玄石印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带着玄石印章,而是马帮中任何一个人带着,大胡子一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暴风中将我救出来。
风沙在头顶肆意狂虐,我们像陷入地下世界般只能对着头顶盘旋的风沙望洋兴叹。为了防止耳膜被巨大的风沙声震穿,大伙儿都努力张着嘴巴。
乘这个机会,我偷偷打量着这个地洞,虽然坑里很黑,但我还是看出这是个大小不足五平方米的深坑,根据头顶的风声,估计深度有三米左右。
这样的深坑通俗的叫法是“地窝子”,我曾经听楞子说过,地窝子的好处在于冬暖夏凉,不但能够躲避突如其来的沙暴,更能避免野兽的攻击,是沙漠中最好的藏身之地。
不足之处是挖地窝子对土质要求严格,如果遇到以盐碱地为主的茫茫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