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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立刻发现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城堡深处了,这里距离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很远。
我检查了一下屋顶,屋顶都是用坚固的大理石垒砌的,上面有很多那种躲藏在烟雾里的人脸,这间房屋大约有十几个平米,我很快就检查完毕,整个屋顶都没有破损,除了我进来的入口,这间房屋没有其他出口。
所以驴子不可能从这里浮出去,他也不可能凭空在这间屋子里消失,只有一种解释,他在这里遇害了。
再厉害的食肉生物也不可能不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我仔细把捆绑在驴子身上的大石头检查了一遍,绳子尽头的活扣是打开的,没有断裂的痕迹,也没有残留的肉渣,也就是说活扣是驴子自己解开的。
那么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身体是自由的,以驴子的勇猛,不可能轻易被人脸怪物吃掉,地上和墙壁上都没有打斗的痕迹,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被驴子丢弃的空羊皮口袋,我舒了口气,至少可以说明驴子没有在这里遇害。
我又在房屋里检查了一遍,再也没有发现其他情况,我心里有个疑惑,这个房间是独立的,与城堡里的其他房屋并不相连,走进来就是死路,驴子即便是进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长时间逗留,按理说他应该和我一样,一进入城堡就松开身上的大楞子才对,那么出于什么理由,驴子要拖着大楞子在城堡里移动?
直到进入这间房屋才把石头松开?
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脑子里突然浮出一个想法,如果驴子不能及时解开身上的大石头,只能说明当时情况紧急,他在逃跑,负重在水里逃跑是不明智的,那么他的情况非常危急,甚至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根本没办法解开大楞子。
向导大爷给我们身上的活扣打得非常简单,身手就能解开,但却不会自行在水里脱落,究竟是什么东西会逼得驴子没时间解开楞子?
不过现在的情况至少能说明一点,驴子在这个房间里摆脱了险情,他解开大石头获得了自由,问题是自由后的驴子跑到哪里去了?
我被这个问题折磨得不能呼吸,思维一下子陷入了死胡同,几乎要认定这个湖底城堡和太子冢一样设有各种机关,房屋和墙壁随时都能旋转移动,驴子就是被这种无形的机关设计了。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如果事情真的是我猜测的这样,那么是谁启动了这些机关?
我们都知道,再精巧的机关也不可能自己启动,除非有人在控制,或者受到外力作用。
前者一般用于活人的活动范围,另一种则是用在墓穴里,通常大一点的墓穴都会使用这种机关,只要墓穴不被启开,机关就不会启动,一旦盗墓贼进入,机关便会被外力启动。
多数墓穴的机关都会随着墓门的打开而启动,所以盗墓贼们大多不走墓门,通过打墓道从其他地方进入墓穴,想破解这种机关的办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做好掩护,让机关里的毒水、毒烟、流沙和毒箭等倾泻干净。
另一种是破坏机关,让机关控制的陷阱永远无法启动,所以墓穴里有生门和死门一说,破解机关的时候一旦选择了死门再也没有生还的道理。
现在这个湖底城堡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不管这里的机关多么巧妙,都得有人开启,很显然,这是个没有人类活动的世界,就算是想要袭击我的人脸怪物,它也不至于聪明到会控制机关。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驴子自己不慎触碰到了某种机关。
以驴子的性格这种可能是非常有说服力的,我把心里所有的不安都压下去,不管驴子现在的下场怎么样,至少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反正我也不可能活着出去,那么我只能利用最后一个羊皮口袋想尽办法找到他和他一起永远留在湖底城堡里。
我把用光氧气的羊皮口袋全部都解下来丢在地上,将最后一个羊皮口袋叼在嘴里,我必须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我坚信,如果驴子是在这间屋子里失踪的,那他一定会给我留记号。
我趴在地上,用手拨开淤泥仔细察看,我先前说过,在深水里是很难听到声音的,也许正是由于其他感官的失灵,所以对于危险有种本能的敏感。
我的脸几乎是贴着地面的,察觉到身后有人,用手指抠住淤泥往侧面爬出了半米,同时转身递出牛角刀。
我的动作发生在顷刻间,身后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转身,猛地愣住了,她愣住的同时我也愣住了。
直到她张开嘴喊了一声“山猫”,我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楞子。
我没想到楞子会跟着下来,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从离开西垂陵园之后我和驴子、丑娃就不赞成她冒险,下意识地保护她。
虽然我们都清楚楞子的身手很好,甚至比驴子还要胜一筹,不过出于男人保护女人的心态,不到关键时刻,我们都不会让楞子出马。
我和驴子下湖之前专门交待过大胡子和丑娃,不能让楞子下水,当然,我们并没有料到湖底会有活的生物存在,现在羊皮口袋里的氧气还没有用完,楞子有什么理由下来?
第280章 恐怖美人鱼()
我的思维完全纠结在楞子不听话自作主张下来的事情上,忽略了她的装束。
看见楞子一脸错愕,我心里有点舍不得,将怒气收起来,做了个小心的动作,然后将视线投向楞子身后。
马灯里的油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亮度不够,楞子的身体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我倒没留心其他,只是觉得奇怪。
楞子身后没有其他人,这一点很奇怪,我和驴子下水之后,丑娃一定会寸步不离地保护楞子,楞子如果不听劝阻坚持下水,至少有两个人会陪着她,一个是丑娃,另一个是向导大爷,现在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她和其他人走散了。
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其他的,因为我和驴子还没有潜到湖底就失散了,所以楞子他们也有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这个问题惊得我差点松开嘴里的羊皮口袋。
就算楞子是秦皇的公主附体,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在水里就没办法像鱼一样呼吸,想要下水,必须依靠辅助的呼吸工具。
而我们根本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就只能利用羊皮口袋这种简易可行的土办法,但是现在我眼前的楞子不但没有叼羊皮口袋,刚才我转身看见她的时候,楞子张嘴喊了我一声“山猫”,也就是说她在不用羊皮袋呼吸的同时,还能张嘴说话。
我没有见过任何活人能在水里说话的,哪怕是刚生下来的婴儿都知道在水里只要一张嘴,水就会从嘴里涌进去撑爆肺部,楞子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更何况她是怎么做到在水里说话的?
她现在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似乎很想靠近我,但又怕我生气,这么羞怯动人的楞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太生动了,就像是画里的假人,在水里似乎连眼睛都不眨。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没有羊皮口袋楞子没办法在水里呼吸的,更不可能开口说话,那么她是怎么潜到这里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立刻发现了更多疑点,眼前的这个楞子的头发是披散着的,乌黑的长发在水里飘散着,很巧妙地挡住了她的前胸。
楞子虽然不再以男人的身份出现,但平时很少把头发放下来,总是盘在头顶,用毡帽遮住,除了那张美丽精致的脸能暴露出她的身份外,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
当然让我吃惊的还不是楞子的头发,而是她出现的这种方式,就算楞子下水头发被水打湿散开,她也不可能不穿衣服。
我和驴子下水之前虽然脱了身上的羊皮大衣,但都不是赤膊上阵的,楞子没理由赤身裸体地下来,可眼前的楞子,无论是脖颈还是手臂都是裸露的,我脑海里猛地窜出来一个念头,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楞子。
我的动作发生在一瞬间,楞子看见我的脸色有所缓和,冲我笑了一下,我差一点被她的这个笑迷掉魂魄,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动作,我的手迅速捉住楞子的手臂用力一拽。
接触到楞子皮肤之前我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担心,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楞子,我的这个举动无异于是对她的冒犯。
但一捉到她的手臂,我意识到自己猜对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楞子,因为她的手臂异常光滑,这种光滑绝对不同于我们所熟悉的那种皮肤或者瓷器的光滑,而是一种滑腻,非常像抓鱼时的那种感觉,完全捏不住还粘得满手腻滑。
楞子没想到我会去捉她的手臂,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抓不住她,手里一空,我感觉到手上粘了一层滑腻的粘液。
尽管这样,楞子的身体还是把持不住往前冲了一下,就这一下,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份。我看见一条粗大的鱼尾巴从眼前掠过,然后猛地一扫从我面前消失。
我完全蒙住了,这个女人当然不是楞子,楞子不会长一条鱼尾巴,这个女人是我在壁画上看见的美人鱼。
她尾巴上拳头大小的鳞片闪闪发光,虽然只是一瞬,我还是辨认出这种光亮,我在壁画里看见的那种瑰丽的珠子就散发着这种光亮,显然壁画上画的并不是人鱼们围在一起和大爬虫抢夺珠子,而是一大群人鱼正在围攻大爬虫,大爬虫在反攻下从某条美人鱼身上抓下来一块鱼鳞。
根据壁画猜测出来的结论立刻被打上了问号,如果不是为了抢夺珠子,这种围攻的场面就是一场集体狩猎。
很显然,再弱小的物种,只要团结起来,力量都是不容忽视的,虽然美人鱼们的体型相貌都不能和大爬虫相提并论,但并不影响她们的集体实力,只要她们一拥而上,杀死大爬虫的几率是十分高的。
这种猜测虽然和我初次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如果人鱼只是生活在海洋深处的某种动物,倒也不违背集体猎杀捕食的行为。
不过想让我把美人鱼的形象和血腥的猎杀捕食联想到一起还是有点困难。
我脑子里高速运转着,长着楞子模样的美人鱼隐藏在我背后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她想猎杀我?
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就算我明知道那条人鱼不是楞子,但要把她和楞子强分开来不太容易做到,想到自己会被楞子吃掉,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我立刻就产生了逃离这里的念头,这里既然能出现一条美人鱼,那就说明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如果这个湖底城堡是美人鱼们的巢穴,那么她们隐藏在湖底是依靠什么东西生存下来的?
现在突然冒出来我这么大一个活的猎物,她们会不会倾巢而出猎杀我?
一想到我会和壁画里的大爬虫有着相同的命运,我几乎想掀掉屋顶直接浮上去。
我现在有点能体谅人脸怪物要隐藏在黑色烟雾里的意图了,只要它们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美人鱼们的猎杀对象,所以他们必须把自己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现身。
第281章 水底拼杀()
想到这湖底城堡里暗藏着两种吃人的怪物我就待不住了,可是我猛地想起另一种可能,既然我会在这里遇到楞子模样的美人鱼,那驴子会不会有同样的遭遇?
以驴子的个人,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他不会在和我失去联系之后独自行动,他会想方设法地与我会和。
如果他比我更早看见楞子,而这个楞子花言巧语地欺骗他,或者利用某种假象把他引诱到这里,驴子完全有可能失去理智,甚至顾不上解开身上的大楞子追过来,那么驴子在这里被美人鱼们围攻猎杀就不奇怪了。
我被自己的这个发现折磨得想要咬舌自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是直接害死驴子的罪魁祸首。
我迫切地需要找到那条楞子模样的美人鱼,我坚信,她悄悄跟在我身后一定有企图,现在她的企图没有得逞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她一定还会返回来。
眼下我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氧气不足,最多再过两分钟,我嘴里叼着的羊皮口袋就会被吸空,那时候不管美人鱼会不会来猎杀我,我都难逃一死,所以我首先要做的是离开这间屋子。
我刚走到房屋的入口处,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了。
我吓得根本就不敢乱动,悄悄潜伏在入口,只要这东西游进来,不管它是什么,我都会先下手捅它一刀再说。
我首先看见一大团女人的头发先漂了进来,这些头发像有触感一般不断伸缩着在水里探索,我想接下来就会是那个美丽的脑袋,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以这种小心翼翼的探索姿态出现的还会是那条楞子模样的美人鱼。
果然在头发漂进来之后,我看见了一个脑袋,我出手很快,脑袋钻进来的同时,牛角刀猛地砍了下去。
在水里出手比在陆地上要慢半拍,我的牛角刀斩下去之前,这个脑袋突然转了过来,我看见了一张丑陋的脸。
这显然不是楞子模样的美人鱼,看见我躲在它身后,它尖叫一声,猛地张开大嘴冲着我咬过来。
我始终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从壁画里我推断出来它是个大爬虫,但爬虫不可能长着人的脑袋,更不可能长出女人般美丽的长发。
根据壁画里它的体型,我知道它个头不小,它还有一双或者几双尖利的爪子,所以出手的同时我的身体不断扭动着以防止被它的爪子抓伤。
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这张脸扑过来的不是爪子,而是一双光滑细腻的手臂,这双手扑过来的时候我猛地看见它手臂上的血迹。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楞子模样的美人鱼,看来我刚才出手一抓,虽然没有抓住她的手臂,但指甲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
比起鱼,我的身手还不够灵活,但是我整个人都在房间里,而这条人鱼的半个身子在洞口外面,所以我比她转身移动迅速。
我一击不中,立刻往上游去,我本来是想浮到屋顶出,借助浮雕发力,再出手刺她,然而当我真的先她一步浮到屋顶的时候竟愣住了,那张凶恶的脸当时在下面面对着我。
现在我突然游上去出现在她的头顶,她来不及转头,我却看见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我所熟悉的美丽的脸。
这一下子就解开了我心头的疑惑,我本来还在奇怪这条美人鱼不但长得酷似楞子,还和楞子一样会易容,没想到她居然长了两张脸,一张美丽绝伦,另一张狰狞恐怖。
我突然明白过来壁画里躲在黑色烟雾中的那张脸就是美人鱼的另一张面孔,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美人鱼都是双面的,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都长着相同的吓人的脸。
壁画上的美人鱼长得并不一样,但屋顶浮雕上的恐怖面容却是雷同的,这就说明它们躲在黑色烟雾后面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猎杀大爬虫,还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壁画和浮雕的数量来看,湖底城堡里的美人鱼不会只有这一条,如果它们都发现我在这间房屋里,全部跑出来袭击我,恐怕我长十个身体都不够它们抢食的。
就因为我愣了一下,形势立刻发生了转变,这条美人鱼在水里本来就比我灵活,现在她的身体完全从洞口钻了进来,我就面临着将要和她面对面对弈的局面。
如果是那张美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