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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朝里面跳,挡都挡不住。一个孤寡老头儿养了几只羊,一下子没看住,全都跳到洞里去了,搞的这个老头儿哭天抹泪。
那时候村子里的狗比较多,大多是土狗,养着护院看家的,这些狗在牲畜家禽都跳到洞里之后,也开始朝洞口疯跑,狗是通人性的动物,它们一边跑,好些主人就在后面追,喊着狗的名字。当时的人都能看出来,那些狗其实不是没有回头,有几条平时就特别聪明的,听到主人的呼唤声,明显放慢了脚步,可是,那个洞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仿佛对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召唤,放慢脚步的狗只是呜呜的犹豫了一下,就继续跟着其它狗跑远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村子里几乎所有的家禽牲畜全部跳到了那个洞里,这种极为反常的现象让村民心惊胆战,那种场面确实非常的罕见而且令人害怕,耕地的牛都挣扎着朝洞里面跳,后面几个人拉也拉不住。地基附近的几家人当天就全家搬出去,借住到亲戚朋友家里,因为实在不敢呆下去了。
但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在村子里的家禽牲口都跳进去的时候,相隔不远的邻村里,大小牲口只要能跑动的,全部都不约而同的朝这里赶,赶过来直接就朝洞里面跳。很快,这种怪异的现象几乎波及了整个乡,众说纷纭,反正搞的乌烟瘴气,最后连乡派出所都下来了干警,但这些事情跟刑事治安案件完全是两码事,警察来了也不好使。
不仅仅是家养的牲畜家禽,两三天之后,一些已经从人烟稠密的地方绝迹了很久的野物,包括兔子,獾,小獐子,甚至狼都冲进了村子,和之前一样,这些野物冲进村子之后,顺着就朝洞里面跳。那几天时间,少说有几百只各种各样的牲畜跳进了洞,但跳进去就再没有一丝痕迹,仿佛完全就被洞给吞噬了。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变异的“屠戮”中,唯一幸免的是猫。附近所有的猫都来了,家猫野猫,大大小小一百来只,它们没有和其它动物一样不顾一切的往洞里跳,但也没有离开,就围在洞周围。一百多只猫,花花绿绿,围了一圈,再加上时常都疯跑过来的各种动物,那场面相当的诡异。
第一百八十四章 陶俑的传闻(二)()
这些猫的怪异,让整个事情无形中又平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中国人一向对猫这种动物有些看法。接着,有村民们发现,那些围在洞四周的猫,其实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不敢。
乡派出所两个驻村的民警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么多的动物,拦又拦不住,他们能做的就是暂时疏散村民,尽力说服大家先搬到别的地方去住,这件事已经上报,但怎么说呢,跳进洞里的都是些家畜野物,没出人命,事情就得不到相关的重视,报上去之后,可能会处理,不过那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不过疏散工作做的还是比较成功的,村子里的人早就不安生了,很短时间内,整个村子几乎都空了,除了村子最边缘距离那个洞比较远的家户,其余的全部搬到别的地方。各种动物自杀性的现象仍然在不断的发生,当时就有人在怀疑,是不是那些陶俑的问题?因为这个村子存在时间至少有两三个世纪了,非常平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奇怪的事情,就是陶俑都被挖走之后,才出了怪事。
他们把这个情况反馈给民警,民警就答应跟城里的文物部门联系一下,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看看。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附近能赶来的动物差不多都“落网”,每天虽然还有,数量却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怪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重视。
其实在怪事刚刚发生的时候,村民都感觉不安,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残,一天到晚的觉得发慌,心神不宁,在事情出现第五天,村子边缘一户人家十三四岁的女儿,趁着大人外出的时候,独自离家,跑到那个洞边。当时两个民警就守在周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几次迟疑,民警远远的大声喊她,她扭头看了看,转身就跳到洞里。
这下子出了人命,事情就闹的更大,乡里的派出所马上跟文物部门联系,让他们火速派人,死了人,肯定要立案,同时还有公安系统的人也到了村子,把洞周围彻底封锁了起来。尤其在接近洞的范围,竖起了两米高的木栅栏。那几天时间里,村里完全乱套了,跑来看热闹的,官方调查的,还有不断朝这里跑的动物,乱七八糟的混成一团。
文物部门也很快赶到,配合着当地的干净,正式对这个洞进行排查。当时的天气很热,事情又发生了几天,洞里开始朝外飘臭气,难闻的要命,捏着鼻子都不管用,如果不做防护措施,人根本就靠近不了。
在围观的人群里,那个帮村民看过洞的邻乡的老头儿出现过,有人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儿就道,那个跳进去的女孩儿,身子注定不好,阴气很重。但是问到洞,老头儿就又不多说了,只是说那洞很邪,不该把那些陶俑给挖走的。
事后,文物部门的人听到相关的传闻,还专门找过这个老头儿,但没找到。
这个事情好像真的没那么简单,而且当时不像现在,对新闻的控制很严格,像这样带着浓重迷信色彩并且极度令老百姓不安的事情,一般都被捂的很严,不允许外传。整个勘察过程没有外人可以看到,不过事件好像也很复杂,不仅仅是公安文物部门出了人,最后连地质部门都派人带着一些机器设备赶了过来。
关于这个事,只在当地有一些风传,据说,当勘察工作进入尾声的时候,他们专门请了几个人。有村民看见了这几个人,虽然这几个人身上穿着普通的便衣,但便衣里面,都套着青灰色的道装。
说到这儿,可能有人就觉得胡扯了,像这样官方性质的行动中,会有僧道之类的人参与?答案是肯定的,很多事情,从表面上可能看不出什么,比如说,现在很多的乡镇,乃至县一级的办公楼,不懂行的人路过,就只能感觉修的很好,很气派,但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出来这些建筑在修建之前,肯定请高人提点过。
因为没有外人可以窥视到勘察的过程,所以在这个事情结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流传在民间的全部是讹传。还是在事后,一个亲自参与过勘察和处理的民警辞职经商,跟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喝多了,说了说当时的事,但等酒醒了,他就马上给一起喝酒的朋友打电话嘱咐,事情不要外传。
不过说都已经说了,尤其是这种无头无尾的怪事,好事的人只要这边听完,那边就会传出去,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捂住。
那个民警说,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公安部门其实被排在末节,只有四个特警,陪同着文物还有地质方面的人下去了,其余的都留在地面。所以说,关于洞内的情况,这个民警所说的也不能完全判定就是事实,毕竟他没亲眼目睹。不过好歹是亲自参与过的内部人员,他说的话,多少有几分可信度。
据说,洞口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地洞,大概二十来米深,面积相当大,进洞的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否则会被熏死。他们看到了一大片死在里面的动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在这片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下面,是一层薄薄的土,挖开后,土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骨骼,有动物的,也有人的,骨骼的年代相当久,一碰就成碎末,也就是说,挖出来的等于是一堆骨渣。
接着,他们在地洞深处一个好像小盆地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个盆地,其实只是一个凹坑,大概四五米方圆,在这个凹坑的旁边,竖着四个柱子,很粗,至于那个凹坑里面的奇怪东西,到现在都没人说得清楚。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一下,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肺,如同长在凹坑里一样。
四根很粗的柱子上,各延伸出去一根铁索,交叉着把凹坑里那个“肺”一样的东西罩住。柱子上刻有铭文,事后专家研究表明,柱子是东汉时期的东西。
最后,他们可能用了很多办法,把这个“肺”一样的东西弄成了好多块,然后装铁皮箱子给运走了,不知道运到什么地方。这个东西被运走,肯定要做后续的研究,不过研究结果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公布,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个颠覆了常识认知的东西,无法用现在的科学理念去解释,既然解释不了,那就只能当它不存在,所以不能公布出去。想想,确实是这样,现在的那些专家学者,如果真有了什么确凿的重大发现,恨不得马上把研究成果连同自己的名字宣传到火星上去。
那个“肺”一样的东西据说是被弄走了,但这片区域真正的平静或者说安全了吗?这谁都说不准,事情结束之后,官方人员撤出,政府给了村子一笔搬迁费,而且给划了一片地,整个村子完全迁到了据此有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在村子搬空以后,以那个洞为中心,圈出了一块直径大概二百多米的范围,说是出资盖一个养殖场,但围墙垒起来后就停工了,大门一锁就是十几年。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养殖场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圈住这块地,不许人再涉足。
说到这儿,赵英俊就告诉我,金瓶梅过去住在江北的时候,他养父手下有个得力的助手,老家就在五陵塬那边,这人回老家时,家里的亲戚求他帮忙,也想弄一块地搞养殖。他有钱,联系了几个朋友,请上面负责的领导吃饭,酒桌上说了这个事,那领导当时就回绝了,说别的地方好说,那块地,不能动。
其实真正明白这件事的人,心里雪亮,那个地洞的上方,之所以埋着那么多血纹陶,完全就是一个压制的作用,是在镇地下那个像“肺”一样的东西。先不说这个事情迷信不迷信,至少事实在那里摆着,血纹陶埋下去的那么多年里,从来没出过事,但血纹陶一旦被挖走,立即就闹的鸡飞狗跳。
“这下你清楚了吧。”赵英俊咽了口唾沫,把伤口又弄了弄,朝着甲板下看了一眼,道:“这些血纹陶肯定是在压什么东西,这东西不在下面的船舱,就可能在积水水底。”
“那怎么办,我们还搞不搞?”
“为什么不搞,这很邪,但也很有意思,充满了挑战性。”赵英俊说着就一拍蹲在旁边的多吉,咧嘴笑的很不厚道:“没事的,有困难,找多吉老鬼。”
多吉不发怒的时候反正就是那副很可笑的样子,他也不反驳赵英俊,嘴里嘟囔了一会儿,想了想,伸手就把那根小木槌递给我,说让我拿着这个。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二层()
我接过那个小木槌,在手里掂了掂,这是个好东西,尤其在这样的地方,甚至比一把冲锋枪都管用。小木槌肯定是很老的物件了,表面被磨的油光发亮。多吉说,这根小木槌是柳木做的,他很久以前和一个独自漂流到藏区的老汉人用东西换过来,自己又加工了一下。
小木槌不到一尺长,槌尖那里刻着一张很奇怪的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多吉说那东西叫虎吞,在藏区一些地方,虎吞被传闻是专吃恶鬼和魂魄的东西,相当凶悍,跟汉族传说里驱鬼的钟馗一个性质。
“你觉得哪里不对,直接打,不用客气。”多吉对我讲,这根小木槌没有什么特殊的使用方法,谁拿着都能上手,当然,拿在我手上肯定没有在多吉手上威力大,只不过总比两手空空的强。
我们休息好了,就在琢磨是不是直接穿过第一层低矮的船舱,到第二层去。赵英俊在第一层被很多血纹陶弄毛了之后,就一直怀疑,他觉得这艘船好像一个巨大的法器,在那些血纹陶所在的船舱壁上,有一些看不出字义的古朝鲜文,虽然他不懂这些文字的意思,不过认为那都是些类似符文的东西。
“走吧,下去看看,反正既然遇见了,肯定不能错过。”赵英俊翻腾了一下,把照相机拿给我,道:“把能拍下来的全部拍下,这里的东西如果带不走,至少要把信息带回去。”
赵英俊做好准备,也没太多犹豫,第一个从塌掉的舱口跑了下去,多吉跟在后面,把我留在最后。这一次有了充分的准备,赵英俊下去之后就发狂一样的东打西打,第一层不是我们探索的目标,直接忽略了,一路冲着就朝一到二的舱口跑。
舱门被水泡的变形,堵在那里,不过都糟了,赵英俊两脚踹开,先在那里朝里面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味道,只有水腥气。手电照不到那么远,这一层就比上一层少了很多戾气,暂时察觉不到什么,赵英俊皱着眉头,最终还是从舱门走了下去。
一走下去之后,第二层船舱的情景就出乎我们的意料,赵英俊猜测着是艘船棺,但联系实际情况,又觉得似是而非。第二层船舱下面就是底舱,用来放压仓石的,最主要的东西应该都集中在第二层。但是我们顺舱门下去之后,入眼就空荡荡的,没有看到棺椁,也没有看到什么陪葬。只在光线晃动中,发现了两个像石狮子一样的石像。
两尊石像一前一后,大概就在船头和船尾的位置上,那是种很奇怪的石像,应该是种神兽,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
船舱的地面上铺着很多东西,一脚踩上去就陷一个坑,好像一大片被水泡糟的棉絮。赵英俊蹲下来分辨了半天,那好像都是树叶子,一种阔叶植物的叶片,不过被泡的只剩下叶脉,如同一堆发黑的柏叶。我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就拿着相机把石像还有地面的那些东西都给拍了下来。
“就这些东西?”赵英俊站在原地左右照了照,第二层船舱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的多,不过随着他目光的移动,很快就停到了头顶,用手电的光线照着,道:“那是什么?”
我们都朝着上边看过去,因为光线不好,再加上整个船舱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泡的发黑,隐没在黑暗中,很难辨别。看了一下,我发现在头顶上吊着两排东西,每间隔一米好像有一个,一左一右的对称着,猛然看上去像是灯笼,再看看,又像是悬挂着的椰子,反正看不清楚。
“你们小心点,我想办法弄一个下来看看。”赵英俊把我的潜水灯拿过去戴在头上,然后搓搓手,在想办法。
这时候,我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还带着些许的风声,紧跟着,左边的肩膀被重重砸了一下,生疼。而且肩膀被砸到的同时,我耳边听到铛的一声,就好像一个生锈的空铁皮罐头盒响了一下。
声音可能是砸到我肩膀上的东西传出来的,就响在耳边,随着这声并不大而且闷闷的声音,我的脑袋嗡的就晃开了,仿佛大脑在颅腔里飞快的转圈,要甩脱出来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缓冲的机会,当时就恍惚一片。
我感觉眼前猛然亮了一下,看到很多火光,很多人,这些场景来回的晃动,就好像人在极度眩晕时所看到的景物一样。我觉得自己忽然回到了那道进入积水区的坡面边缘,不远处的很多人就在积水中把一艘船慢慢划到水面的中央,等这一切做完之后,可能船被凿沉了,一点点的沉没于水中。
但这并非结束,很多人在船沉没的同时就跳进水里,潜游下去,可能是水底提前就被凿出了一个凹坑,用来安放沉船,他们要下去固定沉船。
坡面的尽头,站着几个人,他们的衣着装束很奇怪,就好像很多年前朝鲜半岛上的原住民的衣着。其中几个在低声的交头接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