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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作临脸色发青,他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剑。
可他身份上比不过夜修独,只能忍下。
眸光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笑道,“王爷何必和我逞口舌之强,不管王爷的身手有多好,那也不是王爷阻拦本官搜查犯人的借口。本官身上有皇上的手谕,王爷还要阻拦吗?”
夜修独感觉站的有些累了,抱着南南坐在他先前拖过来的那张椅子上,冷笑起来,“于大人真是气派,短短几月不见,如今身份水涨船高了。于大人不会忘记了守城的那段日子吧?”
巡抚大人已经开始抹汗了,他们总不至于在这里打起来吧?要真是那样,他也要跟着遭殃。
他有心劝两句,可于作临和夜修独眸光激烈碰撞,像是根本就没办法插进人似的。
于作临忍了又忍,他会去守城门,说到底还不是他的错?
他狠狠的压下胸口的怒意,冷笑几声,“自然不会忘记,那可是王爷给的恩典。”
“既然知道是本王给的恩典,那就要懂得知恩图报。本王也没让你做别的,就是从这里滚出去,不要打扰本王休息。”
“你……”于作临牙根子差点咬碎了,垂在身侧的手捏了又捏,几乎要将骨节给弄断了似的。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禁卫军见状,眉心微微的拧了拧,不动声色的扯了一下于作临后背的衣服。
于作临浑身一僵,终于冷静下来。
他做什么和夜修独在这里做口舌之争?他是王爷,又是个不要脸的,他怎么说的过他这种无耻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于作临这才从袖中拿出一块明黄色的东西,猛地当着夜修独的面展开。
眸光锐利,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皇上的手谕在此。命本官捉拿要犯,所到之处百官配合。本官现在就要搜查这间房间,王爷若是再阻拦,那就是违抗圣谕,本官也不会对王爷客气。”
夜修独嗤笑,他还真是天真。
说了那么久,得了那么多的羞辱,现在才舍得将手谕拿出来。
他以为,他夜修独今日拦在这里,会怕他手上的东西?
夜修独将南南放在了地上,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去,找你娘亲拿样东西。”
南南一脸的茫然,拿东西?什么东西?
他满脸不解,却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转身往房间里面去了。
只是走到门口,又有些犹豫。
半晌后跑到自己方才翻身而出的窗子,又一个翻身,进去了。
夜修独嘴角抽搐了两下,无语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就不能走正常一点的路?翻窗子是什么坏习惯?
夜修独摇摇头,又扭过头来看向于作临。
于作临虽然下了命令,可夜修独就这么坐在房门口,那些禁卫军也不敢贸然上前,更不敢直接闯进房间里去。
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犹豫豫的,脚步很是迟疑。
于作临见状,眉峰便狠狠的拧了起来。
他眸子一转,倏地看向一旁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罗胜友,眯着眼道,“巡抚大人,你是这召城的巡抚,皇上手谕在此,你该知道如何配合本官吧?”
罗胜友连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他是一点都不想介入这场纷争里面去。
于作临手上有手谕,修王爷又是寸步不让,他能怎么样?于作临还把他推出来送死,不是人。
可是……
到底是有手谕的,皇上的命令,修王爷可以傲然无视,他却不行的。
因此,在于作临威胁的眸光下,罗胜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小声的劝道,“王爷,下官当然相信您是清白的。只是于大人也是奉了圣谕,职责所咋,不然,让于大人带了人进去看一眼,也好消了于大人的怀疑戒心是不是?”
夜修独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罗胜友的冷汗就冒下来了,一旁还跪在地上的秦知府的娘见状,急忙扯了秦知府一把,道,“你没看到皇上的手谕吗?你是这一方父母官,那也是要配合于大人做事的,你还不赶紧去?”
秦知府现在特别后悔为什么带着老娘就过来了,特别后悔这些年来对老娘过于愚孝以至于老娘养成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他已经在屏气凝神,什么话都不说了,只盼着王爷的注意力转移,不要烧到自己的头上来。
可偏偏他娘……
他终于扭头,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老娘一眼,道,“我只是个小小的知府,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娘,你不要说了,闭嘴。”
“诶,我……”他娘还想说什么,秦知府已经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了,低声警告道,“若是还想你孙子有命活着,你就不要开口,否则就连我都性命难保。”
他老娘心里恨极,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如今王爷是指望不上了,难道就不能指望于大人吗?看于大人带着禁卫军,看他敢和王爷对上,就知道气势不凡,大有所为。
王爷不要她孙女,这个于大人也行啊。
她想说话,秦知府拼命的捂住,冷汗已经冒了一层又一层,浸染了整个背部了。
夜修独却没把他们母子放在心上,冷笑着瞥了一眼,便又转过头,看向于作临。
于作临也不理会秦知府,看到巡抚两边都不愿意得罪的样子,再看夜修独挑衅的眼神,终于忍无可忍,大手一挥,道,“闯进去,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他说着,率先朝着夜修独走去,越过他所坐的椅子。
后者却只是扯唇笑了一声,也没阻拦。
于作临想要推开房门,那扇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随后,露出玉清落那张清丽柔媚的脸。
第八百九十九章 直接砍了,本王善后()
于作临猛地倒退了一步,下一刻看到是她,脸上莫名的又露出一丝欣喜。
可转念想到她和自己的那些恩怨,面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几度变换,竟然说不出的诡异。
玉清落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关了房门,直接走到了夜修独的身边。
随后,视线迅速的在众人的面前一扫,寒声道,“吵什么?全部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滚。”
她声音冷漠气势高涨,倒是唬得那些个人都怔了怔。
罗胜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吃不准她的身份。
秦知府也默默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后又迅速的垂下脑袋去了。
夜修独却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她坐,“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出来了?”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我能休息的好吗?”玉清落就着他的手坐下,冷哼了一声,厉眸又是一圈扫视。
罗胜友有些愕然,修王爷竟然给一个女子让座?
而且这态度,简直前所未见。
不说他一个得宠被重用的王爷,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没道理给女子让座的。
夜修独静默了片刻,豁然扭头看向于作临,“你听到了,青儿说你们在这里太吵,还不走?”
于作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他早就知道,见到了夜修独,总是会见到玉清落的。
默了默,他这才转过身来,冷笑道,“王爷可真是健忘,本官说了,本官是奉命搜查。”
“搜查?”玉清落挑了一下眉,起身走到他面前,抬眸道,“你要搜查我的房间?找死啊。”
罗胜友身子一抖,王爷方才都没说过这样的话,这姑娘还真是……
于作临抿了一下唇,“玉清落,本官手上……”
“呸,本公主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于作临咬牙,嘲讽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天福公主,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是凤凰,这个毋庸置疑,可你现在到现在还是那么一坨扶不上墙的东西。于作临,你守城还没守够呢?要是还不满意的话,下回就种田吧。”
罗胜友和秦知府都呆了呆,天福公主的名号,他们还是知道的。
前段时间帝都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他们也早就打听清楚了。
听说天雨国的天福公主就是江湖上久闻大名的鬼医,听说鬼医的性子有些难以捉摸,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啊。
于作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玉清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比夜修独羞辱他还要让他难堪。
若是可以,他真想甩她两巴掌。
只是,看着她那张脸,他莫名的又觉得有些手痒,想抚上去。
夜修独蹙眉,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上前便把玉清落拉到身后去了。
“于大人,你还是撤了你的人吧。”夜修独说着,将手朝着后面伸了伸。
玉清落瞥了一眼,将手中的一块令牌金黄色的令牌放在他的手上。
夜修独手掌一抬,那令牌差点撞上于作临的脸,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便跪下了。
在场之人一怔,罗胜友眼尖,眼角微微的瞄到,立刻双膝跪地,高呼万岁。
两个最大的头头都跪了,其他人更是没有道理再站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砰砰砰’的一叠声的膝盖撞地声。
玉清落只觉得耳朵痒痒的,都有点替他们疼。
夜修独居高临下的看着于作临,冷笑道,“父皇御赐金牌,见到此金牌如同见到皇上,你现在,还敢拿着那个手谕来找本王的麻烦吗?于作临,你真当本王治不了你?”
于作临跪在地上,脸上闪过不敢,却咬着牙,一句话都不敢吭。
夜修独将金牌收好,嗤笑道,“现在,没人要搜本王的房间了吧?本王累了,你们可以滚了。”
说着,他这才回头,对着玉清落轻声细语的,“青儿脸色看起来还有些差,本王陪你进去休息,别被这些不相干的人扰了。”
说着,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一伙人,带着玉清落便回了房间。
只是进房之前,却冷笑着吩咐沈鹰等人,“在外边守着,谁要是再敢打扰本王和青儿休息,直接砍了,本王善后。”
玉清落笑眯眯的抬头看他,简直帅的不要不要的。
怎么办,又更喜欢他一点了。
夜修独‘砰’的一声关上门,一垂眸便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眸子,眉心一挑,问她,“怎么了?”
“觉得你好看。”玉清落说。
夜修独眸子亮了亮,双瞳中满满的倒映着全都是她的身影。
“肉麻。”南南恶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无语了。
夜修独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个时间地点似乎都有些不对,这屋里还有好几个人呢。
当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垂眸瞪了南南一眼,道,“一旁呆着去。”
“哼。”南南轻哼一声,又跑到床沿,对着坐在那里的萧嬷嬷说道,“嬷嬷,没事了,我爹爹娘亲已经解决好事情了。”
萧嬷嬷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捧着受伤的手臂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姜云生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看到玉清落和夜修独过来,面上闪过一丝赧然,“多谢王爷和玉姑娘。”
屋内气氛霎时融洽了几分,连带着血腥味似乎都散了不少。
屋子外边却一片寂静,于作临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的拽了拽手,脸色铁青。
身后的禁卫军上前,“大人……”
“你确定,姜云生确实在这里?”
“回大人,根据线索,姜云生确实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的主人最后就是歇在这家客栈当中,所以……”
于作临抬手,点了点头,冷笑一声。
他是得了蒙贵妃的吩咐,来追杀姜云生的。一路过来,没想到那家伙的命那么硬,到现在还没死。
他一到召城,便通知了秦知府,让他严查进出城门之人,也让秦知府派了捕头官兵配合他一家一家的客栈搜过去。
想不到,竟然搜到了夜修独,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哼,我倒要看看,他能瞒多久。走。”于作临一挥手,便带着禁卫军离开了。
夜修独听着外边的动静,眸子微微的眯了眯,这才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
第九百章 挖了个坑()
玉清落替姜云生看完诊后回过来,也歪着脑袋去看他写的字。
可夜修独已经落下最后一笔,吹了吹便把信给折了起来。
玉清落只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什么权宜行事,什么失踪,什么拿主意之类的话。
她奇怪的看了夜修独一眼,“你在和谁写信?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已。”夜修独却没有多说,只是笑着和她绕了一下弯子,便转移了话题,“萧嬷嬷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玉清落眯了眯眼,觉得他神神秘秘的,有心想问,可看到他脸上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模样,便冷哼一声,扭头去找南南了。
南南正小心的扶着萧嬷嬷坐在榻上,小嘴里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话,“嬷嬷,你这样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很难补回来的。以后不要干傻事了,万事好商量的嘛。”
玉清落忍俊不禁,明明是个小孩子,偏偏一副大人的模样。
萧嬷嬷也暗暗的黑线,可看他小脸都挤成一团了,眼神透露着焦虑担心,心一下子就软了,点点头应道,“嬷嬷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那边姜云生已经不堪疲累,不大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玉清落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回头对夜修独说道,“看来还要再歇两天再上路,我们的马车虽然做了减震措施,可姜大夫身上的伤也不适合一路颠簸。”
夜修独点点头,“也好,那就过几天,等他好一点了再说。”
可玉清落有顾虑,“那于作临……”是个麻烦。
“不管他,他要是敢闯进门来,直接砍了。”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血腥粗暴,不过,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们不管于作临,于作临却总是会自己来找存在感。
到了当天晚上,玉清落便听说于作临也在这客栈当中住了下来,就住在他们对面的楼下。
而客栈当中原先的客人早就在早上那么大动静下全部走了,再者这客栈掌柜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不敢让其他人住进来,做事既惶恐又兴奋。玉清落先前喊他准备热水时,他更是脸色发红,情绪高涨,激动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可于作临这身份,他却是不敢赶人的,只好战战兢兢的把人给迎进来。
巡抚大人最是头疼,看着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住在一起,他便觉得亚历山大。
可他又不能不管,虽然他很想撂担子不干让夜修独和于作临自己斗去。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跟着住了下来,随时准备当和事老。
玉清落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干脆在于作临来闹时就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也免得他来凑这个热闹。
夜修独却无所谓,看着她眸中闪过的戾气,便笑道,“别担心,姜大夫的房间每晚都有人守着,于作临要是真敢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玉清落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夜修独奇怪的看着她焉焉的模样,他不懂什么?
玉清落叹了一口气,她是实在看于作临犯了。每每见到他,就会有种要弄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