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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程峰注意到,自从这个兰仙儿出来后,台下所有看客们的眼睛都直了,他们双眼无神,麻木的不停叫着好,有的甚至嘴里哈喇子都淌出来了。这种情况就跟人丢了魂儿一样!看来这蓝仙儿果然不简单。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恍惚间一道黑烟好似地狱的魔爪一般向他飘来,那股黑烟在半空中凝结起来一点点靠近他,而兰仙儿身上的那古怪香味也更加浓郁了。黑烟罩住马程峰的头,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脑袋里就开始犯困了,说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他的阳气正在被盗走,半空中的黑烟就是魔爪!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清醒,但这一切都徒劳,因为那黑烟正顺着他的鼻子和耳朵钻入体内。不好!自己着了她的道儿!
这时马程峰突然就觉得双眼瞳孔好似要爆裂了似的,一下子瞪圆了,那双鬼瞳正在向眼仁扩散,逐渐吞噬了眼球,黑色瞳孔中形成了一道神秘气旋悠悠的旋转开来,竟把他身边的无数黑气全都吸入鬼瞳之中。顿时,马程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台上的花旦停了下来,所有演员和看客们鸦雀无声以为他们的兰仙儿又身体抱恙了呢!
兰仙儿站在舞台中央与坐在最后排的马程峰相隔二百多米对视着,她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醉人的小酒窝淡淡的笑了笑。尽管她脸上画着浓妆但依旧让马程峰心头一紧。
好美的女人,这一笑倾国倾城,这一笑百花凋零,这一笑让他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他跑出剧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被她的笑迷住了吗?
“要票吗?要票吗?里边有兰仙儿哟!老板算你半价怎么样?”老瞎子不知何时站在剧场门口兜售着半场票。
“尼玛!!!你还能要点脸吗?你真是啥买卖都做呀!还做票贩子?”马程峰几步冲上前去骂道。
老瞎子接过一张毛票咧着嘴把戏票塞给客人对他说:“小子你懂个屁,这年头钱多难赚呀?老夫这叫多种经营懂不懂?”
“我没闲心跟你扯淡,说!怎么对付她?”
“嘿嘿……找到了?是兰仙儿?”听他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我劝你小心为妙,这兰仙儿来头不小,更何况咱们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她背后的盗香人是谁。”
马程峰问他:“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贼,太缺德了吧?这不是邪术又是什么?就没个人管管吗?”
“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你火什么呀?不就是偷了你那个小美人的体香吗?再等两天吧,过一阵子宽城子那边要来人了。这么大的热河是该有个大掌柜好好管管了。”
马程峰说我等得,慧芳等的了吗?你快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人的体香偷回来。
“小子,你俯耳过来。”他把马程峰叫到犄角旮旯对他说,你今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若有人问起你,绝不可说是我告诉你的!”
晚上十一点多,双桥大剧场门口,一串小彩灯围着当家花旦兰仙儿的巨幅海报闪烁着。一个个老热河戏迷意犹未尽地从剧场中走了出来。他们三两成群嘴里说的全都是兰仙儿,俨然是刚才那场大戏只盯着兰仙儿一人在看。
一台桑塔纳停在剧场旁,桑塔纳车里坐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一只手捧着鲜花一只手夹着烟,焦急地望着剧场大门。
桑塔纳车对面胡同里也停着一台车,马程峰透过车窗紧紧盯着剧场门口。坐在他左手旁的长发女孩显得有些不安,紧紧攥着拳头,拳头里都是冷汗。
“马程峰你确定就是她嘛?”说话的正是常小曼。这车常家五小姐的座驾。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敢叫你吗?怎么,你怕这个兰仙儿?”
“嗯……”常小曼阴沉着脸犹豫了片刻。“怕倒不是,不过这个兰仙儿可是我们热河戏剧界的头牌,怎么可能跟邪盗沾上边?”
马程峰正要跟她说什么,就见剧场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红旗袍,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妖娆了。坐在桑塔纳车里的西装男立刻走了出来,把鲜花献了上去,然后亲近地与兰仙儿拥抱。
“学姐,那男人你认得吗?”马程峰问。
常小曼虽然算不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可也见过些世面,热河就这么大,混江湖的人也就那么几号。
“不认得。看样是兰仙儿相好的。咱热河追她的男人可不少,怎么跟了这么个开桑塔纳的呀?”女人不管是什么容貌的,不管是有钱没钱的,不管是否接受过高等教育,爱八卦永远是她们的特权。
桑塔纳车载着美人朝着围场方向开了出去。马程峰赶紧让常小曼跟上去。晚上热河街道上十分萧条,跟了二十来分钟,就见桑塔纳车顺着一条山道开了进去,山道两侧黑漆漆的,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不能跟了!”常小曼踩死了刹车说。“这条道通后山,听说里边有一栋别墅是兰仙儿去年买的。咱要是跟进去就太明显了。”
马程峰朝山道尽头望了望,很快的,半山腰的小洋楼里亮起了灯。看来常小曼说的没错。
太远了,马程峰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小洋楼二楼窗口。“学姐,你能把车灯关了吗?有点晃眼。”
“就跟关了灯你能看见啥似的,有啥好看的,少儿不宜啊!”
关了车灯,山中一片漆黑,这样的环境最适合马程峰睁开鬼瞳。他双眼中那两束幽绿的诡异光芒绽放开来,乌黑的瞳孔慢慢向外吞噬着白眼仁。双眼好似望远镜似的瞄上了小洋楼二楼窗口。
“妈呀!!!!你!!!马程峰……你的……你的眼睛?”常小曼都吓哭了,一般人哪见过这个呀?这不活生生一个妖怪?“长老您就收了神通吧!”
“哎呀!闭嘴!”马程峰回头瞪了他一眼,双瞳又收缩回了正常大小。“是你求我帮你的,瞎叫唤啥?”马程峰冲她吼了一嗓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这常小曼在学校里边可是大姐大,从小到大四个哥哥拿他当掌上明珠一般,还没人敢跟她这么吼过呢!她撅着小嘴气呼呼地只好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皎洁月光。
“还望月呢?我奶奶说阴历十六的月亮带着浊气,不适宜未婚女子!”马程峰对她说道。
“喂,你怎么知道我在吸月华呀?”常小曼眨巴着大眼睛问马程峰道。她这门手段是小时候学的。
常小曼属于典型的纸老虎,平时咋咋呼呼的可却是个善良姑娘。小时候有一次遇到个衣衫褴褛的道士,她见那道士可怜就把嘴里的棒棒糖递给了老道。而这盗月华的本领就是那老道教她的。
“嘿嘿……马程峰,你跟姐姐说实话,你是不是盗门中人?要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多?”常小曼故意从背后捂住马程峰的眼睛顽皮问道。
“学姐,别闹别闹,我正看到关键时刻。”他扒开常小曼的手,可小洋楼里的灯已经熄灭了。
“你真能看那么远?看到啥了?”
马程峰胸口心跳的很快,身边又有个大美女相陪更让他难以平复了。“你不是已经说了吗?少儿不宜呀!”
就在常小曼刚才絮叨的时候,马程峰明明看到二楼窗口,那一男一女****着身子拥吻在了一起。
马程峰打开车门背着书包就冲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我……我不敢一个人在车里!”
山路左右的林子里,一只猫头鹰发出诡异的咕咕叫声,正歪着脑袋窥视着两个闯入者。常小曼死死夹着马程峰的胳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别看这丫头平时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可其实胆子不大。
这栋三层小洋楼十分气派,纯欧式建筑,院子里边还有个人工湖,里边种满了荷花。那台桑塔纳车就停在人工湖边。
马程峰刚走近就已经嗅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香味,其中就有慧芳的体香。一团团黑烟包裹着小洋楼,就跟白天在剧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15章 诡异的尸体()
“你在外边等我,盗香人专门偷女人身上的体香。”
“喂!你……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马……”常小曼再一抬头就见马程峰纵身一跃已经翻过了墙头蹦进去了。他的身法快如闪电,连续穿梭在院子里,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他就是暗夜中的精灵!
他几步攀上小洋楼的三楼房顶,双脚踩在瓦片上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一栋西式小洋楼,西式建筑的烟囱不小,烟囱下边都通着壁炉。马程峰跳进烟囱,双手支撑着壁炉两边依靠自己敏捷的身法滑了下去。
老瞎子说的没错,这小子要是不做贼真是白瞎了一身本领。
两分钟后,他从一楼大厅的壁炉下钻了出来。天呀,这房子装修的金碧辉煌,屋中摆满了名贵的古董,简直就跟皇宫一样。只是这装修风格可太不吉利了,大厅里挂满了白绫。马程峰没啥见识,难道西方人都喜欢白色吗?
鬼瞳绽放出幽绿色的光芒,慢慢扫过屋中每一个角落,最红他的目光落在了大门正对着的一个茶几上。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外围垂着白绫。那……那竟然是一张遗照!
当马程峰看到那张遗照时吓的险些喊出声来!
遗照上是个女人,女人拥有一张漂亮脸蛋,她甜甜的笑着,笑的双眼眯成一条月牙缝。好一双妩媚的狐眼!
但这笑容……马程峰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了,这笑容就跟白天时候在剧场里看到的台上花旦一模一样!她是兰仙儿!
死了?怎么可能?那自己白天在剧场里看到的又是谁?是具尸体吗?
楼梯上一团团黑气涌动着,那似曾相识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它牵引着马程峰的脚步踏了上去。
楼梯是纯实木的,脚踩上去会发出吱呀作响的动静。马程峰轻功绝顶,尽量调整气息使自己的身体轻盈的好似一只猫儿似的。他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楼梯口是二楼走廊,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好似镜面一般干净。
两行脚印延伸到走廊尽头,左右各有四个房间。他顺着两行脚印寻去,前边三个房间的房门紧闭着,唯有最里边那间卧房的门敞开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雪白的地砖上。
地上散落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啧啧啧……这对痴男怨女真是着急。看来屋中定然是上演了干柴烈火的重口味大戏。
一团团黑气顺着卧房门,好似地狱恶魔的魂魄一样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那股古怪的香味更浓郁了,比白天时还要刺鼻。
卧房里静悄悄的,并没有男欢女爱的尴尬动静,甚至连人的呼吸也没有。马程峰靠在墙上,慢慢探头过去偷眼观瞧。屋中的摆设很整洁,房门正对着一张舒适的席梦思大床,床上被子叠的十分整齐,并没发现那对狗男女的身影。
人呢?刚刚明明见他俩在屋中窗前暧昧,难道干这事也得讲究的风水宝地,换地儿了?
他一个闪身钻进了卧房。视角盲区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窗口前停着的一口殷红色的大棺材,棺材盖斜倒在一侧,月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在棺材里。一团团黑气就是从那棺材中飘出的。
我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可这口棺材怎么也装不下两个成年人啊?这是要闹哪出?
马程峰一步步靠近窗下的棺材。严格意义上来说此刻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做贼的感觉。
探身过去一瞅……
啊?怎么会这样?棺材中平躺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身着一套苏绣旗袍,脖子上,手上,带着许多名贵的珠宝,她安详地平卧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就像睡美人一般。可这分明就是兰仙儿呀!
楼下遗照是她的,如今又见到她的棺材和尸体,她真的死了?这是马程峰事前没有预料到的。老瞎子的法子也不知道对一具尸体有没有用。俗话说人死为大,生前不管做了多少恶事,死都死了,这让马程峰有些过意不去,但为了慧芳他也只能试试!
他走上前去注视着棺材中的蓝仙儿,兰仙儿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胸口一动不动没有起伏的呼吸。
他用手来回扇着棺材中的气味,没错,就是她!就是这股古怪的香味!成败在此一举!
背包装装着许多小块木炭,马程峰把木炭全都倒在了兰仙儿尸体上,就见得半空中飘散着的那一股股黑烟慢慢收缩了回来,逐渐全部被木炭吸了进去。
“得罪了!”马程峰站在棺材旁冲着尸体轻声嘀咕了句,然后从怀兜里掏出来一张黄符。
正在他要把这张符贴在兰仙儿额头上的时候,突然,那具安详沉睡的尸体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马程峰,那眼神就好似是无数把刀子齐齐向马程峰心脏扎来。卧房中的气场瞬间变的更加诡异了,简直压的他闯不过气来。
他后退几步警觉地瞄着棺中死尸,悬着的那颗小心脏都差点没蹦出来。不得不说这孩子胆子确实不小,搁一般人早就吓尿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重新迈步上前查看。
兰仙儿的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恨的邪气。幸好老瞎子提前给他画了这张符以备不时之需。
他把气息喘匀,给自己壮着壮胆,然后一步冲了上去,把那张黄符飞速贴在了兰仙儿脑门正中央。在他手指接触到兰仙儿冰冷皮肤的那一刻,就觉得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下,好似触电了一样,与此同时,尸体也剧烈地抖了起来。
殷红色的棺材被尸体摇晃的咣铛铛直响。兰仙儿的尸体正在用腰身往上挺想坐起来,她脑袋上就跟有一道无形的空气墙一样,每往上挺一下额头都会触碰到那层无形物质,又把她压了下去。
周而复始,没多大会儿她就没了力气再也不动了。
马程峰壮着胆子再去看的时候,就发现棺材里好似换了个人。兰仙儿那张漂亮脸蛋上布满了灰色暗斑,皮肤也变得十分松弛,眼皮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角渗出一抹凶光。
尸身上的气味变了,不再是那种古怪的浓郁香味了,变成了淡淡的臭味,这股气味马程峰很熟悉,常温状态下死了一个礼拜左右的尸体都会有这种气味。
正在他打算把这些碎碳收回时,突然就听小洋楼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
马程峰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稳健地落下。
“学姐?学姐你在哪?”他大喊。
幽绿的鬼瞳迅速展开搜索,终于在院外一颗树根底下找到了常小曼。常小曼背靠着大树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肩膀不停地发抖。
“学姐?你咋地了?”他关切地问道。
“呜……哇……”常小曼见马程峰回来了,扑进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鬼……马程峰带我走!这里闹鬼!”
马程峰心道这地方可能还真闹鬼,要不然自己刚才看到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常小曼说刚才她本来躲在墙后边等马程峰回来,可突然就见一个黑影从墙上翻了下来,可能那家伙也不知道下边躲着个人,下来时候差点踩着她。小曼以为是马程峰呢,就问他得手没有。
岂料那黑影二话不说张开大手就罩在了她脑门上,他的手劲儿也不大,可不管常小曼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挣脱,他的手很很凉,手心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常小曼双眼圆瞪身子松软了下去。渐渐的,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