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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了?人家新娘子好端端坐在毛驴背上,你怎么还咒人家?咋地?想娶媳妇儿想疯了啊?可以呀,去找你的慧芳,人家慧芳他爹都愿意倒贴把闺女许给你呢。”小曼冷嘲热讽地说。
“我没跟你看玩笑,刚才新娘子从我前边过去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身上身上的死气了。”马程峰不是大夫,也不是阴阳先生,但面对死亡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从小住在坟窟窿里,死人身上的那股阴气他太熟悉了。
甚至,谁家有个身体不好的老人,他从门口过,如果感觉到屋中有阴气,他都能说出来这老人还能活几天。预测的比阴阳先生还准。
“啊?有这么邪乎?可是我刚才看新娘子骑在毛驴背上,腿还在动呢呀?”
“算了,咱俩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再去看看吧。乡里乡亲的,能帮的上忙自然还是要帮帮的。”马程峰叹了口气颇感无奈。
小院里依旧冷冷清清的,家里太穷了,穷的都不用上锁。他俩推门而入,先点着火炕,然后都换了身干净衣服。王家那边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乡亲们也跟着欢呼着。在大过年的时候办婚事,更加平添了几分喜气。
这时,马程峰一抬头,刚好就看到小院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朝王家走去,估计是去贺喜的。
“黄师傅?”马程峰嚷了一嗓子。
黄扎纸左右手各夹着纸人和纸牛,被马程峰一喊站住了脚。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老瞎子看来这回又挺过来了吧?”
程峰简单跟他讲述此次在燕子坡下九死一生的遭遇,听的黄扎纸也是心惊胆战。
“真玄呀!我早就劝过他,这有损阴德的买卖不能再做了。那老东西这回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不听!幸好有你。让他受点罪也好,是得给他点教训,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盲仙了呢!”黄扎纸虽然跟马瞎子私底下关系好,不过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买卖嗤之以鼻。
小曼挺懂事,见黄扎纸一直站在屋外的雪地里,说:“黄师傅外边冷,要不您先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吧。”
“不了不了,迟了怕来不及呀,主家等着用呢!”他指着毫无生气的纸人和纸牛说道。
“我俩刚才从外边回来也没见屯子里谁家办白事啊?”小曼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依旧不敢相信马程峰的判断会如此准确。
马程峰接过话头,问他:“您是要去王家的吧?”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哎!友辉这孩子命苦啊!没办法……”黄扎纸直晃脑袋。
马程峰说:“我看苦的不是他,谁家闺女嫁给他才叫个苦呢。我从热河走的匆忙,老瞎子又被李大海送到北戴河养身子去了,要不然真该帮友辉哥好好问问。”
“呵……你问了也没用。”黄扎纸苦笑。“行了,不说了,我先去了,你俩反正在家也没意思,要是不嫌弃,去我那儿过年,就算陪陪我这孤寡老人。”黄扎纸拍了拍马程峰肩膀夹着纸人和纸牛走了出去。
常小曼爱凑热闹,拽着马程峰也跟过去看热闹。王家小院里,挤了五六十号人,这冰雪寒天的,乡亲们也不嫌冷,冻得大鼻涕直流,依旧等着观礼讨喜。那边炉灶上,大铁锅里咕嘟嘟冒着泡,里边是一大锅猪肉酸菜炖粉条子,香味都能飘出好几里地去。
一般乡下婚礼,新人拜天地后,就开席了。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进屋就是一碗热乎乎的热乎菜,所以乡亲们也愿意来凑这个热闹。虽说都拿着红包来的,不过红包里一般不会超过10块钱。
贴着喜字的新房前,站着新郎和新娘,二人手上拽着红布,意为月老红线。双方父母站在左右,前边是证婚人,也就是梨树屯的老书记,他拿着白纸,正念套词喜庆话呢。
篱笆栅栏外,黄扎纸夹着纸人和纸牛眯着眼睛观礼,也不好意思破坏了这喜庆气氛,不过在他看来,这场喜事注定会办成白事。
“一拜天地!!!”证婚人喊道。
“二拜高堂!!!”新人夫妻对着父母鞠躬。
马程峰和常小曼跟在黄扎纸身后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和黄扎纸都预测这新娘子死定了,不过新娘子在行礼的时候依旧行动自如,跟着新郎官一齐弯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俩就作吧!人家一点事都没有,尤其是你,黄师傅,你一会儿要夹着这晦气玩应去讨喜酒都得让王家打出来!”常小曼说。
黄扎纸淡淡笑了声,说常姑娘不信我还不信程峰吗?古礼未尽,新娘子就不会死。夫妻对拜后,她才算是王友辉的媳妇儿。命里注定王友辉娶不上媳妇儿,或者说娶不上活的媳妇儿。他俩不夫妻交拜,就没事。
“啊?这么邪乎?那……那你们俩咋不进去阻止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呀!”常小曼越想越吓人,这不都赶上魔咒了吗?
(本章完)
第87章 喜事变丧事()
程峰道:“这话你去说?你说了他们能信啊?谁去说被乱棍打出的就是谁!”
“程峰说的没错,有些时候做好人很难。其实我早就警告过新娘子父母不可把女儿嫁给王友辉,可人家不听啊!”黄扎纸颇感无奈。
常小曼是个直肠子,这姑娘的性情就是如此,心里藏不住事。她推开马程峰就冲进了王家院子。
人家书记正要宣布夫妻交拜呢,突然门被推开了,闯进来一个打扮入流的城里姑娘,所有乡亲们齐齐回过头去,诧异地看着她。看了半天大伙才想起来,原来是马程峰从城里带回来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哼!还住上瘾了呢!”张慧芳坐在宴席间没好气嘀咕道。
乡亲们赶忙把常小曼让了进来,岂料她非但不坐下来老老实实观礼,反倒冲了进去,二话不说拽起了新娘的手。
“啊?”常小曼原本打算拽起新娘子往外跑,这也算是救她一命了。可刚抓住新娘子的手腕,却觉得新娘子的体温低的可怕,就跟个死人似的没有半点活气。吓得她立刻松开了新娘子。
“这位小姑娘,你要是来观礼讨喜的我们欢迎,请不要闹事,有什么话等礼数尽了后再说。”老书记脸色阴沉着说道。
“新娘子,你不能嫁给他!!!”常小曼不顾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大声叫喊道。
现场哗然……
乡亲们还以为是常小曼跟新娘子抢男人来了呢,一群老娘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交头接耳,说多难听的都有。
“学姐你们有钱人喜欢闹也得分个场合吧?这里是梨树屯,不是热河!”张慧芳没好气地跑了过来。
“我说的是真的,你嫁给他会死的!”小曼信誓旦旦喊道,甩开了慧芳。
王家父母一听这话可不高兴了,拿着擀面杖和扫帚追着常小曼在院子里跑。马程峰捂着脸,真想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程峰!你快说句话呀!我的话他们不信!”常小曼跑到了他身后躲起来。
“哼!马猴子,你摸着良心说。你从小到大,我们王家对你咋样?你友辉哥对你咋样?大喜的日子你派这个小狐狸精来成心恶心我们家是不是?滚!有多远滚多远!”王友辉母亲抡着扫帚大骂。
二老冲出来还没等打着常小曼呢,立马就看着黄扎纸夹着纸人和纸牛站在门口,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夫妻对拜!”小院里并没有因为这段特殊插曲打乱古礼。
亲朋好友站起身来纷纷鼓掌,在亲人朋友的祝福声中,一对新人面对面弯下腰去,这一礼也标志着把彼此一世的幸福交给了对方,不仅活着时候要相濡以沫,甚至死后都要埋进一个坟里。虽然后边这句话有点不吉利,但也许这句话立刻就要被印证。
夫妻二人深深的九十度鞠躬给对方。新娘子就着鞠躬弯腰的势头没有停下,重重地趴了下去……
王友辉赶紧扶住新娘,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新娘子没说话,趴在丈夫怀中一动不动。现场观礼的亲朋好友看的目瞪口呆,大伙顿时就想起了王家这几年来娶亲的厄运。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王婶,你打我干嘛?你儿媳妇儿出事了,还不快去看看?”马程峰指着新娘子喊道。
王友辉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一看,新娘子脸色惨白惨白的,眼中无光,圆圆的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瞪着他看。吓的他突然松手,新娘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下小院里可是炸开了锅,娘家人说王友辉有了小三,毒死了他们闺女。婆家人说他们嫁了个病秧子闺女过来,就打算讹人。两家大打出手,喜宴也砸了,乡亲们纷纷劝架。却没人留意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怎么样?常姑娘现在信了吧?”黄扎纸把纸人和纸牛搬了进来。
按乡下的习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既然礼数已尽,这女孩就算是王家人了,丧事理应也是王家给操办。
常小曼捂着嘴一句话说不出。虽然头顶是艳阳高照,小院里的炉灶下柴火红彤彤,但却觉得莫名的阴冷。
老书记一嗓子把两家人全都呵斥住,说不管死活也得赶紧送医院,就算新娘子死了,也不是你们谁说了算的。
结果可想而知,王友辉扛着新娘子往山下跑,跑到半截自己第三个媳妇儿身体都硬了,那还能有救吗?
一场好好的喜事办成了丧事。一直到下晚,医院那边开了死亡证明,镇里派出所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这才把尸体推了回来,搭起了灵堂。
黄扎纸虽懂一些阴阳之事,不过却从不帮人办丧。每个屯子里有每个屯子里的先生,当然,先生不一定非得是男人,只要懂点这方面礼数的,岁数大点的就成。
夜半,小村中静的可怕,喜气散了,小村中蒙上了一层不安的灰蒙蒙。
“程峰,几点了?关灯睡吧。”常小曼已经睡了一觉,睁眼睛一看马程峰还坐在炕沿上翻看着那本古旧的白皮书。
程峰伸手为她把被子盖好,颇有意味地道:“学姐说的好像邀请我钻被窝似的……”
“切,不要脸,谁邀请你了?大半夜不睡觉看啥呢?又是你爷爷给你留下那本破书?”
“黄扎纸说的没错,谁家女孩嫁给王友辉都得死,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我怀疑,可能是他的今生缘分被人盗了,想查查书中有没有对这诡术的记录。”他一边翻看着《盗经》一边说道。
“得了吧,哪有那么邪乎?你要说盗运,盗命还有情可原,哪有婚姻也能盗的?我看没准是他们王家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报应到了儿子头上。”
“你这话说的没错,要说报应也是儿子,跟儿媳妇儿有啥关系?”
二人坐在炕上正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突然,马程峰就听的头顶上,发出咔哒一声细微的动静。尽管那声音很小,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却也难逃马程峰敏锐的听觉。有东西在房顶!
(本章完)
第88章 交换人质()
鬼瞳中的力量已经不安分的涌动起来,小狐仙也被吵醒了,这是在向他示警。
“在屋里别动,关好了门,没听到我的声音千万别开门!”马程峰推门而出,嘱咐常小曼反锁屋门。
小院里是一片银光茫茫,月空皎洁,天上没有一片云彩。站在院中再仔细去聆听那细微的声音,早已捕捉不到。要么就是那东西跑远了,要么就是那东西身形轻盈已经隐藏了起来。
“公子是它又找来了。”鬼瞳泛着幽绿的光芒,小狐狸说道。
“今夜你的阳魄还能出来吗?”马程峰问。
“不行,在九宫金殿时奴家已经耗尽气力了。”小狐狸在鬼瞳中对他说。“不过奴家替公子找到那九命猫藏身之处。”
小狐狸指引着马程峰,跳上屋顶,然后从翻过院墙,朝着村后小道跑去,后边是个山丘子,也没啥人家,没跑几步,马程峰停住了。不远处的雪地里,有一双眼睛正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与自己对视,那对瞳孔竟然跟自己的鬼瞳一模一样。就是那只九命猫!
喵呜……喵呜……
九命猫见马程峰追了上来,非但不跑,反而冲他凄厉的叫了起来。它的叫声很怪,不比普通猫儿那么可爱,诡异的夜色下显得无比凄凉。马程峰抽出雪亮的七星刃,心中泛起杀意!
也许是猫儿畏惧七星刃上的邪气,见马程峰抽出利刃,那九命猫竟然转身逃开了。
“公子不可追,它的主子应该就在附近,他们在玩调虎离山之计。”鬼瞳中的小狐狸说道。
“为什么他们非要小曼的性命呢?”
“因为常姑娘是拜月人,体内吸食了月华,那阴气正是九命猫修行所需,若是运气好,它就能圆满。”小狐狸告诉他。
马程峰不敢再追,拎着匕首转身往回走。但回到屋前的时候可傻眼了,屋门大敞四开着,炕上的常小曼早已不知影踪。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惨白的月光下,雪地里留下了一串新脚印。
幸好马程峰的千里一夜行够快,他顺着脚步寻去,追了五六分钟,终于在村外那座破庙前追上了那人。
那人用一条胳膊夹着常小曼,脚底下功夫也很麻利,只不过跟马程峰比起来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换做旁人,哪能追的上?
马程峰一跃而起,凌空一个后滚翻落在了他面前,手里明晃晃的七星刃闪着凶光。
“站住!”他厉声喝道。
那人岁数不小了,跑这么远也有些累了,脑门上都是汗。他扔下常小曼,擦了擦汗,看着马程峰冷冷道:“怎么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有点像楚湘云灵州方言,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训猫人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哼哼……小伙子,你以为你斗得过我?”训猫人对马程峰极其不屑。
“晚辈不知我的朋友怎么得罪了前辈,按说您年纪比我大,既为江湖中人程峰应当尊敬的,不过前辈若想伤害小曼!那就休怪晚辈不客气了!”马程峰这次再遇到这个训猫人可是底气足了。上次虽然没有跟他有正面冲突,但从这训猫人的身法看,对方轻功不错,至少在当时的情况来看,马程峰追他困难。
不过这一次,马程峰对千里一夜行的理解更透彻了,如果说以前他算是刚刚入门,那么现在他应该算是领悟到这绝世轻功五成的奥妙了。
常小曼被那训猫人扔到雪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被点了穴。马程峰心急火燎,没工夫跟他呈口舌之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抄起七星刃一步冲了上去。
那人双眼圆瞪,眼看着马程峰的身法快如闪电般冲到了自己面前,再想反抗可就来不及了,那把冰冷的短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只要马程峰稍一用力,立刻让他身首分离。
“前辈,你说晚辈斗得过你吗?”马程峰逼问道。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轻功造诣,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话音刚落,荒野间那九命猫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它咧着嘴,喉咙里呜呜咆哮着,口中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正在一步步走近常小曼。
很明显,只要马程峰敢动弹分毫,威胁到九命猫主人的安全,常小曼也不会落着好。但此刻若放了邪恶的训猫人,日后定然还会找麻烦。
“好,今日就算我认栽了,你我扯平了总可以了吧?让你的猫别为难我的朋友!我倒数10个数,我和你的猫同时向后退!怎么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