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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老狐狸!等我特么能看见你眼色了,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马程峰不屑道。
二楼上,汐儿和其他三个姑娘还在睡懒觉,乔迁可不像其他当爷爷的,孙女是他的掌上明珠,不但他不叫汐儿起早,也不许其他下人们吵到宝贝孙女。
老头踮着脚尖,慢慢推开小洋楼的门,亲自拎着小竹篮,光着脚丫慢慢走上了二楼。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小竹篮放在饭厅里,这都是他早起亲自下厨给孙女做的早点。
“盲仙,程峰小兄弟,二位昨夜休息的可好啊?”三楼客厅中,他端坐正中给老瞎子和马程峰倒了杯茶。
“乔老不必客气,瞎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俩的睡眠质量就不劳您操心了,倒是乔老您呀……我看您印堂发黑,想必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吧?”老瞎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
“盲仙真会开玩笑,就好像您真能看见似的。”
“嘿嘿……眼在这里,只有心才不会欺骗人,我说的对吗乔老?”老瞎子拍了拍胸脯说道。
“盲仙这张嘴哟,还是这么能说,好吧,也许您说对了,这一阵子我们乔家的生意是不太景气,不过无所谓,您知道,我乔迁不在乎这些,钱嘛,有多少是多呀?”他表面上显得并不在乎,可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波澜,一一被马程峰收紧眼底。
“乔老,昨夜的贼捉到了么啊?府上可有丢什么东西呀?”马程峰试探他的口风。
“让程峰小兄弟惦记了,无所谓,跑就跑了吧,我们乔家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这孙女汐儿,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当我乔迁施善了,他喜欢,随他拿吧。”
这乔迁压根就不跟他俩往正经话题上说,东一句西一句,扯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要么就是以前江湖的血雨腥风,要么就是问问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情况。
老瞎子更是与他对答如流,他既然不愿意提自己家中的臭事,老瞎子也就懒得问。
不大会儿,汐儿醒了,冲进来抱住爷爷的脖子就亲了口。
“爷爷,就知道你最疼汐儿了,还给汐儿送早点。可是……爷爷,汐儿希望咱们乔家能永远都这么和睦,我不想家里出事,您出事。您……求您了,开口吧!马大哥他们是好人,跟佟四喜不是一丘之貉,他们不会拿这个当把柄威胁您的。”
乔迁抱着宝贝孙女,拍了拍孙女的后背,叹了口气。
“哎!汐儿呀!你呀你呀!你可知,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这不是把柄不把柄的事,我乔迁乃是青木川之主,世人皆知。早已脱离了关东盗门了,平时不往来,如今家中出事了,却求盗门相助,这……这说不过去呀。”
“乔老此言差矣,你我是旧相识了,老瞎子现在也不是关东盗门之属,却也一直效忠盗门,本为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实话跟你说,老夫此行青木川可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好友下落的,受董老爷子之托,特来给您做个售后服务。”
“哈哈……盲仙真会说笑,怎么?你们风水先生也有售后服务呀?”这话听得马程峰都乐了。
“好吧,不瞒盲仙,程峰兄弟,家中气运这一年来的确有些不对头,不仅是生意不好,而且家中亲人常有病痛,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愿让汐儿搬进老宅去住,特意把汐儿和诸位安排在我的外宅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凤鸣山出了什么问题。”
老瞎子一边喝茶一边听他说。等他说完,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凤鸣山的东边,东边就是乔家庄所在。
“老夫昨夜梦到东山庄园中有群虎作祟,它们吞云吐雾,已然是吸尽了地脉中的精气呀!”老瞎子故弄玄虚说道。这些都是他行走江湖时欺骗那些善男信女的话。
此话一出,乔迁立刻皱起了眉头,好像老瞎子这句话专门就是往他心坎上说的似的。犹如一把刀子深深插入他的胸膛。
他愣在桌前许久,半句话说不出来,两眼中空荡荡的望着老瞎子那张脸。
“爷爷?爷爷?什么是地脉中的精气呀?咱乔家又不是住坟窟窿,怎么还有地脉精气呢?”乔汐儿推了推爷爷,把乔迁从惊愕中唤醒。
“哦……汐儿乖,先别吵,去,和其他几个姐姐先去玩,爷爷还有要事与盲仙商议,你还小,不懂。”刚才老瞎子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他惊的不小。那张老脸刷地下就白了,可转过头来只要面对宝贝送女,再阴沉的脸也是喜笑颜开,看的出,是真宠着孙女。
(本章完)
第569章 壶口风水奥妙()
“爷爷……你没事吧?你就别托着了,盲仙爷爷和马大哥一定会帮咱们的,你小时候不是也对汐儿说过吗?我们乔家人是盗门后裔。既然都是关东盗门后裔,那就是一家人了呀。”乔汐儿搂着爷爷的脖子,站在他身后不停地给他揉肩。
乔迁拍了拍孙女的小手,笑着说,爷爷心里知道分寸,快去吧,你还是个孩子,不懂江湖上的事,你在这儿,盲仙爷爷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
乔汐儿十分乖巧,看出了爷爷的意思,微微欠身行了个江湖妇礼,临退出屋外时,还不忘冲马程峰打个眼色。这小丫头,那哪里是十五六岁的半大丫头该有的眼神啊?真媚!
屋里现在可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马程峰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小烟,直言说:“瞎子,时间有限呀!咱们是不是……”
“程峰说的对,乔老,我们时间有限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们乔家的恩恩怨怨我们不宜插手,不过若是你乔大善人开口,我老瞎子还是那句话,几十年前咱们分别时候什么样,现在什么样。董老爷子说了,你青木川乔家,便是我关东盗门的一条根基,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许碰!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乔迁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东北方向行礼说:“多谢老爷子看得起!乔迁粉身碎骨难报我盗门大恩呀!”
“乔老,恕程峰直言,虽然阴阳风水程峰不在行,可也深知其意,晚辈多句嘴,会不会是有人在祖先面前动了手脚啊?”马程峰还是太嫩了,终于还是没忍住。
“嘶……不能吧?我们乔家的祖祠除了我谁也不许妄入呀!而且我乔迁自问这么多年来,在川陕甘三省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要不然这江湖绰号岂不是白来的吗?”乔迁对他侄子信得过,并不知道乔洛私底下做的勾当。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家丑不可外扬,他现在还不知道老瞎子和马程峰的真正来意,家中丑事不宜对他们提及。
川陕甘这边的情况跟关东不同,在关东,盗门之所以一统江湖是因为当年有吴功耀打下来的底子。什么事都有个习惯,老百姓和官面上一提江湖二字,都习惯性与董家挂钩了。江湖就是董家,董家就是江湖,董家在关东就是一片天。
可川陕甘的情况不同,明着,乔家一统天下,可私底下,陕北有当地的势力,再往南,洞庭湖一代又有执政方死五百年都无法彻底杜绝的洞庭水匪为患。洞庭湖那边鱼龙混杂,这都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一种文化了。另外,湘西那边的洞蛮子也有自己的马帮势力,向来与乔家不合。乔家这边稍有点风吹草动,那他乔家的偌大家业可就要被这几方人马给瓜分了。
“哦,呵呵……程峰啊,风水术数的事你不懂,乔老家的风水不在祖祠,而在地脉。”老瞎子赶紧话锋一转。显然他暂时还不愿搀和进乔家内部之争中。不到万不得已,乔洛不能动,毕竟人家是姓乔的,他们始终都是外人。
“那……要不就先请盲仙移步壶口看看?”乔迁走过来搀起了老瞎子。
壶口乃是凤鸣山前的一处天然裂谷,因其景貌与一个水壶的壶口很像这才得此名。
壶口前有一条小溪,小溪一年四季水凉冰冷刺骨,水质清澈见底,数百年来从未干涸,应该是地下水脉流出来的。
乔迁家大业大,走到哪身后都不乏一众保镖,不过这一次,却只有马程峰和老瞎子跟随,壶口是凤鸣山风水的关键,也是当年老瞎子指给他这出风水宝地的一个风水阳位,平时此处都是封闭的,任何人不得靠近。
三人踏着台阶,走上凤鸣山顶,山顶处修了个凉亭,坐在凉亭里可以俯瞰凤鸣山的美景,此处景色宜人,随处可见竹林婆娑,小桥流水。
此时正值烈阳当头,老瞎子上了岁数难免体能跟不上了,走到山顶凉亭处就已经累得喘不上来气了。他拿着蒲扇一边摇晃,一边汗如雨下。
“我说乔老,怎么这么热呀?我记得几十年前我刚来凤鸣山的时候不是这般啊?”
“是啊,盲仙说的正是,这几年来,我凤鸣山入夏后气温越来越高,报纸上不是说这是什么温室效应吗?”乔迁陪着老瞎子坐在凉亭里说。
天下但凡风水宝地,不管是适合阳宅的还是修阴宅的,一年四季的气温都始终是阴凉的。风水地里若适合建阳宅,则干冷。若适合做阴宅,则湿冷。这是风水学里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就连马程峰都懂。
马程峰站在凉亭里俯瞰下边那一道幽深的山谷,山谷正中间果然是有一道清澈的小溪,小溪左右到处长满了翠绿的竹子。夏风袭来,非但没有一丝舒爽,反而是觉得扑面而来的全都是水汽,这种水汽可不是溪水里的潮气,而是一股阴风,打在他脸上直挂上一层潮气。
凤鸣山的风水更适宜建造活人居住的阳宅,此种缘由只有老瞎子能说得清,不过现在看来,凤鸣山中的风水应该是发生了改变,这阴气之中竟夹杂着莫名寒意,那时死人坟窟窿的征兆。
“乔老,那地儿你可曾按照老夫所说的修砌一番呀?”老瞎子问。
“自然不敢怠慢,全是按照盲仙吩咐所做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我乔家这几十年的盛世了。”
“那,可否是这几年又有其他风水术士给您看过呀?我怎么觉得下边的气息变了呢?这山里的风水是由阳砖阴了呀!”老瞎子一把掐住了他的手问道。
“这……额……那个……呵呵……”他干笑着,没有再往下答。
老瞎子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乔迁不是以前在关东整天跟在董三立身后溜须拍马的那个乔迁了,那时候,对自己说的话是当圣旨一般听的,人家现在有钱了。贵为川陕甘的大掌柜,手底下自然也是能人异士不少。下边能没有几个风水术士吗?
(本章完)
第570章 勘测风水()
他们这边的有钱人,最喜欢找两广一带的风水师,向来不信关东风水师。估计这几年也没少找人回来看,毕竟那壶口下的风水乃是乔家的命根子,出不得半点马虎。
老瞎子松开他的手腕子,用那双死鱼眼睛狠狠瞪了他眼,然后问马程峰。“小子,你从这个角度往下看,你看壶口上方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我当年曾压下了香炉,香炉是否还在呀?”
马程峰耳聪目明,低头一看,壶口山谷尽头处就是那小溪的出水口,正上方的确有一块可容五人一齐站脚的巨石,巨石上是一大片血红色,想必当年老瞎子用朱砂笔留下了某个神秘图腾印记。不过巨石上却不见有什么香炉的影子。
“没有。”
“那你再看,壶口下是否有奇石阵呀?”老瞎子又问。
这一次,没等马程峰回话,乔迁先开口了,他极为尴尬,低着头结结巴巴说:“盲仙赎罪,绝非是我乔迁不信任您的手艺,实在是……是……”
“是什么?哼!还说信任老夫?乔迁,你可是忘了当年老夫临别前的嘱咐呀?你乔家的这风水势全在壶口上,老夫所说半点马虎不得。是不是你挪走了那奇石阵?”
当年老瞎子临走前,曾嘱咐乔迁按照自己所画的一张阵法土,在壶口前布下奇石阵,以此来旺这壶口风水。没想到竟然被乔迁给挪走了。
乔迁解释说,不是他不听老瞎子的,实在是那奇石阵过于诡异,寻常人误入其中走不出来,经常有小动物和人死在那石阵中。每次他去壶口烧香都能见到死尸,手底下人说不详,便给挪开了。
“胡闹!这是谁的主意?乔迁呀!你糊涂呀!你用脚后跟想想,老夫当年为何要留下这套石阵?这阵法中蕴含着奇门遁甲,九州方术的奥妙呀!为的就是防止歹人潜入壶口,坏了你乔家的风水势!你呀!你呀!!!”老瞎子气的浑身直哆嗦,用手中的盲杖狠狠敲了他后脑勺一下。
乔迁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六十岁的老头被瞎子数落的就跟个孙子似的,都不敢顶嘴。他是不敢说出实情,凤鸣山的风水格局之所以变了,全是因为他有一位老友,他的老友姓佟,叫佟四喜。而且他这位老友被江湖人乘坐是天下第一金点师,他的话不容质疑,他的话就是风水术数界的权威!
马程峰站在凉亭中俯瞰壶口,却也没看出来这壶口中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虽然有《盗经》,盗经中的大多数绝学他也都了若指掌,别看马程峰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但其实他跟普通半大孩子也没啥区别,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龄,尤其是对那些死记硬背的五行阴阳,八卦玄学,马程峰看着《盗经》上记录的那一段段匪夷所思的风水异术简直就犹如天书一般,怎么看也看不进去。
老瞎子阴沉着脸,并没有再责备乔迁的意思,抽了一袋烟,歇够了就说:“走吧,随老夫下去看一看吧,你这乔大善人闯了祸,理应是老夫为你来擦屁股呀!”
“是,多谢盲仙。”乔迁不敢得罪老瞎子,搀着他顺着山路朝着谷中走了下去。
这壶口,山谷前的入口处好似一个水壶的壶口,壶嘴窄,里边宽。进山口的地方是个天然山洞,钻过山洞,眼前视野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壶口中乃是一片桃源仙境,除了有些阴冷外,风景倒是不错。只是光是这阴冷就让人觉得瑟瑟,根本无心去赏景。
山谷中,泉水清澈甘甜,哗啦啦地流淌着,左右除了翠绿的竹林,便是奇形怪状的巨石林立,这些石头矗立在山谷中也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早已被风雨侵袭的不成样子,白天还好,若是晚上,借着月光远远望去,恐怕就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石头犹如狰狞的恶鬼。
顺着山谷走了能有二十来分钟,前边地势呈上升势头,这里就是山泉的源头,上边是一块巨石,巨石下遮着一个大水潭。
还没等走到水潭前,那冰冷的水汽就已经扑面而来。刚才从头顶俯瞰壶口山谷,马程峰原以为这条小溪乃是天然的地下泉水形成,走进了才看清,原来那块巨石斜下方有一道缝隙,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有清水倾洒而下,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瀑布。
山中天然形成的瀑布本是美景,有瀑布的地方肯定是晴朗之日都有彩虹的。但壶口山谷尽头处的这道瀑布却不见有五光十色的彩虹出现。这其中缘由都与上边这块巨石有关,巨石太大了,遮天蔽日,上边的阳光一丝一毫都渗不下来。
若是一般地方,地下泉水顺着山体裂缝涌出形成了瀑布,瀑布从天而下,水体裂成无数大小不一的水花,被头顶的阳光一照,立刻就有了温度。可能这也就是壶口山谷中的这条小溪一年四季寒如冰水的缘故吧。
老瞎子走到泉水前,俯身下去伸手摸了摸水温,皱起了眉头。
“程峰,香炉,黄纸。”老瞎子朝马程峰摆了摆手。
马程峰放下背包,从包里拿出了个古陶香炉和一沓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