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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疯了吗?刚才你也看着这架势了,难道你还对这东西不死心?你看白素的样子多可怕呀?你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
马程峰宽慰她说:“哎呀,看你说的,我只是想看看里边装的到底是个什么玩应而已,我就不信,看一眼里边的东西,立刻就能糟了天谴呀?阴阳玄道的话你能全信吗?他这都是吓唬小孩用的。再说了,难道你就不好奇?咱这一阵子为了它险些送了性命,就算不据为己有,可看看总没错吧?”
“嗯……倒也是,好吧,不过我警告你,不可与江湖群雄为敌呀!因为这玩应咱犯不上。”
“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
常小曼笑吟吟地挎着他的胳膊有些害羞了。
马四海给他敷的好似是灵丹妙药一般,虽然身上的那些伤口依旧在,但却降低了疼痛感,走起路来也不那么费力了。
这刚刚才回到热河,没想到脚跟都没站稳又要回到那个鬼地方了,想起此次在奢岭所遭遇的一切,马程峰就觉得后怕。什么是江湖?这几天他是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这热血江湖的残酷,还有人心中贪念的丑陋!人心不足蛇吞象,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容忍惹人惦记,就连他也逃不掉世俗。
火车咕咚咚地疾驰着,马程峰倒在卧铺上,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景物,眼中迷茫着。
“怎么了?干嘛发呆?”小曼问他。
“也许你该回学校。”
“怎么,还怕我拖累你呀?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等你什么时候又能生龙活虎上蹿下跳了,你让本姑娘管,也懒得管你,哼!死在外边好了!”小曼噘着嘴扭过头故意不搭理他。
现在的马程峰可谓是今非昔比了,连续做了几笔买卖,手头也宽裕了不少,就连坐火车买的都是软卧包厢。那时候能坐得起软卧的人没几个,普通老百姓哪能舍得二百来块钱呀,这都赶上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当初的火车条件也没现在好,所谓的软卧包厢,也就是一层胶合板子隔着,隔音效果并不好。
马程峰倒在床铺上隐约就听旁边的包厢里有个人正在说话。
“孩子们,这次咱们的收获不小呀!回去把此行察哈尔的所见所闻可以写篇论文了,老师会给你们发表的。”
“教授,咱们挖出来的那个铜樽到底是什么年头的呀?”一个女孩温柔的问道。
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大概跟考古有关。
“呵呵……你们这些孩子都没有天月心细,这铜樽乃是大元朝的器物,别看它器形与赞美汉人无异,那是因为当初汉宋人的文化已经深深影响了元朝社会,元人的服饰和审美以及日用的器物跟汉人几乎一致了。”咚地一声,好似沉重的青铜制品撞击到了包厢的胶合板上。想来,那位教授拿出了铜樽给他的学生看。
马程峰腾地下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不为别的,刚才旁边包厢中的女孩说话动静可是有些耳熟的。天月?天月?难道是楚天月?
常小曼示意他收声,又听旁边包厢里那个教授说:“大家看,这铜樽上雕刻了许多古通斯文,但又不完全是古通斯文,这些文字符号很有学术研究价值,你们不觉得这更像是象形文字吗?看来我国少数民族一千年前的文明远不止咱们现代人现在所预测的那般呀!国宝,国宝呀!”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只可惜,墓中就只剩下这一个铜樽了,这样的元人古墓现在可不多见了,可恶的盗墓贼,在他们手里毁了多少国宝呀!”
“教授,咱们已经尽力了,相信以后国家会原来越重视考古的,再不会让那些盗墓贼有可趁之机。”女孩安慰老师说。
“但愿吧!”
马程峰心想,你楚天月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明明就是搬山道人后裔,说起盗墓,你们搬山道人可是比那些盗墓贼还在行呀!
马程峰推开包厢拉门,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不紧不慢道:“九天之上开天门,天门东西南北向,东有神符镇地邪,西有分山掘冥府!”
这句江湖切口一般人可不知道,不是那些老胡子的暗语,而是专门以前盗墓贼自报家门之用。神符,指的是摸金校尉脖子上挂的摸金符,后边的分山,说的是搬山道人的看家绝学,分山之术。
包厢门拉开了,楚天月穿着一身立立正正的学生衣服,带着斯文眼睛,怀里还抱着一本书。
“马程峰?你怎么在这儿?”她一脸的惊讶。
她和马程峰可算的上是不打不成交了,数月之前,在九妖仙府中,若不是楚天月相救,恐怕他们谁也甭想活着离开。
“楚姐姐,火车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属东北盗门,盗门的匪巢就在宽城子。”她不阴不阳地说道。
“天月,这位是……是你朋友?”包厢里一共四个人,除了楚天月外,还有她两个书呆子般的男同学,另外一个就是他们的老师,一打眼就知道,这老头是做考古的。因为身上带着一股土腥子味。
(本章完)
第484章 重回宽城子()
若不是看他衣冠楚楚,一脸斯文,这股气息断然就是那群盗墓贼的象征了。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老师,咱们吉省考古界的权威,莫那娄教授。教授,这位是我的朋友,叫马程峰,嗯……他对考古学也颇有一番见解,是把?程峰?”楚天月笑道。
“呵呵……见解不敢当,兴趣……兴趣!”马程峰有些尴尬,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半个盗墓贼,什么时候还成了考古的了。
“哦,是天月的朋友想必肯定也是名校考古专业的吧?”莫那娄教授是书呆子,不知楚天月是在埋汰他,竟信以为真。
“教授,您就别问了……我……真不是什么名校出身,不过确如楚姐姐所说,这一段时间也参加了几次探险,这其中也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倒是见到一些古墓明……不不不,是珍贵的国宝。”马程峰尴尬无比。
“是吗?好好好,小伙子,那快跟我说说,你都见到了什么呀?我这人你也看见了,就是个书呆子,研究了一辈子古胡人文化,对这些异闻最感兴趣了。”莫那娄教授端着水杯,就把马程峰推到了自己包厢里坐了下来,还不忘给马程峰倒一杯水,倒是真客气。
马程峰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可是旷古奇谈了,这么多次的探险经历历历在目,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呀!随便拿出来一段给他们这些书呆子讲恐怕都能让他们大开眼界。
“昆仑……”马程峰开口就要讲九妖仙府,不料,楚天月轻轻咳了一声。
“昆仑山?哎哟,你小小年纪还去昆仑雪山探险过呢?昆仑山乃是九州龙脉之首呀!”莫那娄教授显得很兴奋。
“啊,我记错了,教授,是这样的,我还真有一件事不解,想找位学术界的老师帮我分析分析。如今刚好碰到您,那我就说了。”马程峰就跟莫那娄教授讲起了兴安岭中的仙姑庙,以及跟仙姑庙有关的鲜卑国的那段传闻。
听完后,莫那娄教授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教授?教授?您……”楚天月推了推他。
“教授,真有这么神奇吗?世界上还真有黄皮子成精吗?”其他两个学生也问老师。
“那些伪科学的传说,咱们可不能提倡。不过呢,世界上确实有许多现在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事,我想,日后会逐渐被咱们这些考古学家所一一解答出来的。程峰所说我也曾有所耳闻,先说说那个传说中的仙姑庙吧。”
莫那娄教授虽然没有亲自去过兴安岭看过传说中的仙姑庙,不过他经常在内蒙与东三省之间参加考古研究,从挖掘出的胡人古墓中也得到了相应的信息。他说,十年前,他在黑河市参加过一次考古发掘,发掘的是一位一千年前鲜卑国的贵族古墓,不过虽然那古墓保存完整,但墓主人的尸体已经全部腐烂,而且墓志铭也模糊不堪无法确定墓主的身份。
那次考古,出土了许多鲜卑人日常使用的陶器,其中有几件上边就雕刻着黄皮子的图案,开始时候所有考古专家都不解其意。后来,他翻阅了许多正史和野史,这才发现,原来那时候,鲜卑人信仰的萨满教里有许多关于黄皮子这种扁毛畜生的假象。
一部分鲜卑人会把黄皮子假想成上苍神灵拍下凡间的使者。以至于当初许多萨满跳大神的时候,都会模仿黄皮子的叫声和姿态。
“我记得那陶器上边刻画的图像跟你所说的那个仙姑庙应该很像。我与几位专家一致认定,那应该是鲜卑人假象出来的巫神,现实中不可能存在那样的祠庙。不过今日你所言如果属实的话,看来就很有价值了。我回去可以向上边打个报告,试着组织各方面的专家去兴安岭一趟。”莫那娄教授只要听到跟考古有关的信息,两眼都直泛光彩。
马程峰苦笑说,您组织专家去?恐怕你们这些专家是到不了兴安岭秘境啊!
为啥?有黑龙屯里那群老胡子拦着,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别想过去,黑龙屯这次虽然死了不少人,不过却也留了二三百号人呢。
莫那娄教授拿出了个小本子,他那小本子里记载了许多七夕古怪的符号,他打开中间一页指着问马程峰说:“你看,你在仙姑庙里看到的图腾符号是不是这个?”
马程峰接过笔记本,死死盯着上边的符号,没错,就是它!一模一样!
“看来我猜的没错,也许鲜卑人对他们信仰的黄皮子是又惧又敬。在我几年前发掘的那个鲜卑贵族古墓的时候,在主墓室正上方金井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棺材,起初我还以为是母子葬,可那小棺材四周就是刻着这样的符文,打开后,我发现里边装着的就是一具黄皮子尸体。我想,按照咱们东北人的习俗,兴许以前的鲜卑人,有许多人家都会供奉黄皮子当保家仙,而且他们供奉的应该都是活物,可这东西性情古怪,人之将死,怕它祸害家人,这才会把供奉的活黄皮子也与自己一起陪葬,并用古老咒文做封印。”莫那娄教授说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测。
“程峰,教授的话你可以记下来,他在这方面是权威,就算是在全国,研究咱东北古代胡人文化的也就只有莫那娄教授一人。如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私下都可以找他探讨。”楚天月说道。
车上也没敢细聊,有些事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不大会儿,火车到宽城子了,众人下了火车暂作分别。马程峰和常小曼就要去赶到双阳奢岭的大巴。
这时,眼看着一台老式桑塔纳车直开到了他们面前来了个急刹车,马程峰眼尖,压着常小曼扑倒在地,滚了几个跟头躲开。不过那人应该只是想吓吓他们,在距离他们直尺的距离还是停住了。
“你是不是疯了?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回去就不要回来了!你现在已经为众矢之的呀!”车上的正是他爷爷鬼手贼王马老二。
(本章完)
第485章 盗王玉牌()
“咋地,你怕你的少主子要杀我,你在中间难办吗?放心,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反正这么多年你也没管过,幸好奶奶算是把我养大了,没把我饿死了。”马程峰痒痒不睬道。
“你!!!你!!!有你这么跟亲爷爷说话的吗?”马老二把他拽到了车上,生怕附近有盗门的眼线。
“前辈您别生气,程峰不是那个意思,程峰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私底下总跟我提及您呢。”常小曼赶紧打圆场。
“哼,就那个臭驴脾气还能念我的好?私底下不咒我就不错了。宽城子你们不能回了,快走!”
马程峰从兜子里把玄道的七彩拂尘拿了出来,此物一出顿时晃的车厢里七彩斑斓。
“啊???你……你小子!!!竟然连祖师爷的法器都偷?你活腻了吧?”马二爷惊喝道。可又仔细一想,阴阳玄道乃是盗门的开山鼻祖,那可真是小偷的祖宗了,只有他偷别人的份,谁敢偷到他头上去。但这么多年来,七彩拂尘与祖师爷寸步不离,这小子是从何得来?
“麻烦你别总是把你的心思强加在我身上,我还是个学生,什么偷不偷的?这是玄道借给我,震慑盗门群雄的。我替你们祖师爷传个话,立刻送我去奢岭见张铁鸡。”马程峰心里洋洋得意,这个美呀!这老死头子,辜负了奶奶一辈子,如今使唤使唤他,也算是给奶奶出气了。
“此话当真?你见到了师尊?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可是在你身上?去找张铁鸡打开?”马老二一脚油门深深地踩了下去,马达轰鸣着,轿车如疯牛一般冲了出去开上了公路。
“要不你要是不信,这次就跟我去兴安岭见见他?哼,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大半蒜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懂?上几天名义上是救我,其实啊,还不是受了四爷的嘱托?要不然,我这个孙子你根本懒得搭理,从小到大,我不就是放养的吗?纯野生,一分钱一口饭你都没给过,对不对呀?爷爷!!!”马程峰阴阳怪气地埋汰他说。
“我……”马二爷心觉惭愧,低下了头,心中之事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对孙子道出苦水。
东北有句老话。“老婆孩子热炕头,金钱美酒不用愁。”谁不愿跟自己家人团聚呀?非要在江湖上过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心中也有一肚子苦水,不到万不得已,也怎愿舍家撇也?可……可他不能回去呀!回去了,等于害了孙子!
那年头,但凡公路就有收费站,区区一个省,你想出来,不给个十次八次钱都过不去,有的地方,一个小小的乡镇也要设公路卡。车刚开到第一个收费站,只见收费站前停着不少台半截子,一个个小痞子叼着小烟卷,手里边玩着甩刀,正挨个盘查过路车辆呢。
别看宽城子是省城,但因为此地也是关东盗门的老家,所以此地鱼龙混杂,虽说治安还可以,可一旦盗门董家有什么大动作,那基本上……公安局都可以提前放大假了,什么时候盗门的活动停止了,他们再上班。
“哎哎哎?老头,停下,说你呢!”一个小痞子张开双臂拦住了马二爷的车。
虽说都是盗门麾下,可盗门手下数以万众,哪能个个都认得呀?再说马二爷可是董三立身边的大炮手,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能有资格见到的。显然,这小子是大水冲了龙庙了。
“小子,你跟我说话?你可知我是谁呀?”马二爷摇下车窗瞪了他一眼。
“嘿哟,你个老杂毛,我管你是谁呢?后车厢这一男一女是谁呀?你们要上哪去?”他一嚷嚷,立刻十来号小痞子全都围了上来。
“哼哼,就凭你们?也配知道?让开!别找老子不痛快!”马二爷从腰间拽下来一块小玉牌子,那可是上号的和田籽料,雕工精湛无比,正面雕的是人物,水浒传里的“鼓上蚤时迁”,背面镶金的一个大字“魁”,最下边是董三立亲笔题字“九天明月照东方,东方有魉窥天宫,宫阙八百八十座,吾弟笑傲天寿峰!”
这句诗文啥意思呢?说的就是马二爷这鬼手贼王的手段,可上九天揽月,仙宫洞府中的天地灵宝他都能信手拈来不露破绽,而且后边称“吾弟”。盗魁董三立的弟弟!!!何等尊贵的身份?
街边上混日子的小痞子大字不识一个,看了半天,知道是件好玩应,可却也辨认不出马老二的身份。赶紧就把他大哥叫了过来。
他大哥最起码识字,而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