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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摇摇头:“师兄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就要骄傲上天了。”她咧开嘴笑的开心,“我去给姚队长送证物了,先走!”
“嗯。”苟句点点头,目送叶三离开,眼里飘过一丝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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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把证据送到化学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里面出来的臣良。
“哎你。。。。。”她刚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迎面走来的人好似没看见她一般跟她就这么擦肩而过了!害得她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该假装自然地挠挠头,还是干脆就放下装什么也没发生。
实验室里的姚队长看见她,探出个头:“你来了,进来吧。”
这句话算是及时化解了她的尴尬。
她托着一个托盘,把所有从死者身体里掏出来的东西和初步的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你回去吧。”姚队长好像很忙的样子,从叶三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和身边的警员低头说着什么。
叶三抿了抿唇:“嗯,那个。。。。。”
姚队长回头看她。
“老板让我告诉您,您最好派人在其他场馆里也搜索一下,他怀疑这是一宗连环案件,很可能还有别的受害者。”叶三飞快的说完,呼出一口气。
姚队长眉头一皱:“他怎么知道?”
叶三眼珠子转转:“呃。。。。。老板这么神通广大,他让我说我就说了,具体原因我怎么能知道呢。。。。。”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她感受到了死气的蔓延,所以附近有可能有死人吧!
说完,她就转身出了实验室。
“嘿!小桃花!”她刚转过走廊里的一个弯,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喊声。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
后背靠着墙,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和黄色短裤,身上的颜色比外面假山上的花都多的少年,不就是之前见过几面的臣良吗?
“啊,嗨,你好!”叶三仔细回想着他的名字,“陈良是吧,好久不见。”
面对不太熟悉的人,叶三还是略微有点矜持。
不过,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陈良似乎是个借给她衣服穿的好人,而且还是个腼腆的大学男生,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怎么说呢?流里流气的?
“我记得之前有人好像说过,要请我吃饭来着?”他歪着嘴角笑笑,“怎么,不会想赖账吧?”
叶三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为难。
臣良抱着手臂微微俯下身,靠近她:“还是,你还在怪我刚才没跟你打招呼?”
叶三闻言,脸上浮出两朵尴尬的红晕:“原来你刚刚看见我了啊。。。。。。”
臣良吹了声口哨,直起身子,挑挑眉毛:“我看你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你有急事,没停下打扰你。”
他指指她的头发:“你换了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
叶三闻言更不好意思了,她伸出手不自然的挠挠后脑勺:“嗯是啊,夏天了嘛,剪短发凉快,凉快!”
臣良看着眼前的小女尸,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哈哈一笑:“既然这样,一会儿我正好有空,不如请我吃饭怎么样?”
“我。。。。。。”叶三张张嘴。
“是不是担心你们老板?”臣良冲着她眨眨眼,“不用担心,你们老板跟我熟着呢,我带你走,他一准儿放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她的手臂:“走啦走啦!”
“你。。。。。。”叶三没办法,只好跟在臣良身后。
怎么说也是老板认识的人,前几次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也能看出来,两个人还是挺熟的,况且他确实帮过她,她是该请他吃饭的。
“你,你等一下!”叶三费了好大的劲才挣脱开臣良的大掌,“你现在这儿等我会儿,我上去拿点东西就下来啊!”
说完,便扭头“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请人吃饭,总不能不带钱包吧?叶三现在也算是半给池仲景打工,他偶尔也会发给她工资,只是她一直没用过,也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往更衣室的方向跑,却在经过实验室的时候,发现池仲景依然还呆在里面。
他不是去解剖的,所以只穿了一件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立在解剖床的旁边。
怎么同样是白大褂,他的穿在身上就那么干净笔挺呢?
叶三从前作尸体的时候,看其他学生穿白大褂的样子多了,他们的衣服,多数都是皱皱巴巴,有的还有黄色的不明斑点,干净整洁尚且靠不着边,更别说帅气了。
可是池仲景就不一样,他虽然平时整个人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但当他换上手术服,拿着工具,站在尸体旁边的时候,他那份严谨和认真,让任何人都没办法不对眼前的尸体端正态度,也对正在解剖尸体的这个人产生出不自觉的敬畏。
叶三发愣的功夫,里面的男人已经从解剖床旁边走到了书架旁,从最高的一层上面拿下一本厚厚的文献,翻到其中一页,飞快的浏览着。
那本文献都是英文,叶三也看过一回,以她的高中水平只能认得一半不到,关键部分的专业词汇对她来说像天书一样。
真是厉害啊。。。。。。
半响,池仲景似乎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资料,阖上书,放回书架,转身。
然后看见正在发呆的叶三。
“还没走?”
见里面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英俊的五官,抬起头,朝她走过来,叶三猛地回神:“啊,我回来拿点东西!”
她搓搓手,嘿嘿一笑:“老板你还不走啊,我约了朋友去吃饭,要不要给你捎早饭会来?”
池仲景闻言,眉头一皱:“朋友?”他似乎不记得,叶三除了办公室那仨还有地下室那个小干尸以外,还有什么可以一起约着吃饭的朋友。
“就是老板你认识的那个,陈良!”她歪歪脑袋,“刚刚我在化学系的实验室门口遇见他了,我上次不是欠他顿饭来着吗?我想请他吃饭!”
叶三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才意识到池仲景根本没问的这么详细,她自己倒是坦诚,他一问,她就一串儿全秃噜出来了。
她心里有点懊悔。
听到臣良的名字,池仲景眉头倒是一下子舒展开了。
叶三见状,想起刚刚臣良的话,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虽然是朋友,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生吧,他怎么。。。。。。
“走吧。”池仲景一边走着,一边脱下白大褂挂在一边,只剩下里面的黑色t恤。
“诶?”叶三一愣,“老板。。。。。。”
池仲景低头看看表:“不用你捎早饭了,我自己去吃,正好,一起吗?”他指指更衣室,“不去拿钱包?”
叶三顾不得反应,当下身体已经按照池仲景的指示走进了更衣室。
他说,他一起去?
叶三心头忍不住狂喜,嘴角上翘,怎么也平静不下。
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吃饭了?太棒辣!!
臣良在楼下等了二十分钟,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蹦蹦跳跳的小蘑菇,而是手里拿着蘑菇要回家做饭的猎人。
看见叶三,臣良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然后这个笑容在叶三身后的池仲景现身时,僵在了脸上。
“哟,教授您好,忙到现在?”还好的僵硬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笑的更加灿烂,“我约了你的学生,不介意吧?”
他看着池仲景,在心中不停默念:千万别说一起千万别说一起千万别说。。。。。。
“嗯,不介意。”
臣良表情一松:“那太好了,那我们就。。。。。。”
“是吃早饭的时间了,一起。”
臣良:“。。。。。。哦。”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暧昧,冲着池仲景抛了个媚眼:看的挺紧啊!
池仲景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戳瞎你!
第37章 凶案当然是连环的()
早上五点钟,s大后面的一条小吃街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摊,叶三不用吃东西,所以在哪都无所谓,只是跟在后面那两尊大神。。。。。。
一个是老板,另一个欠了人情,请他们吃饭,怎么也不能太寒酸吧!
她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一路仔细的观察着。
不行,这间门面太小。
这间。。。。。似乎桌椅不是很干净。
这间老板长得太猥琐,万一是黑店呢?
这间。。。。。牌子上竟然有错别字!
这间。。。。。。
“喂,小桃花。”臣良突然开口,叫住了叶三。
叶三回头,眼里满是疑问。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他瞥了一眼周围的饭店,眨巴眨巴眼睛,“这条街总共就这么长,你来来回回走了三遍了。”
叶三表情一僵:“啊,是吗?”她一时有点尴尬,情急之下抬手随便指了一间,“不然,就这个吧!”见两人似乎没有异议的样子,便飞快的走进小店,挑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你们随便吃啊,这顿我请!”她扬起下巴,晃了晃手中的钱包。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一个摸了摸胸口,一个摸了摸腰侧。
嗯,带钱了。
早上大家吃饭的花样都没有那么多,池仲景批准叶三吃一点,于是她也点了几样小菜,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臣良大惊小怪:“小桃花你竟然能吃东西?”
叶三不明就里:“我。。。我为什么不能吃东西?”
臣良脑袋凑过去,小声的问:“你不是尸体吗?”
叶三大惊失色,慌忙看向一边的池仲景。
池仲景喝了口豆浆:“没事,他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竟然这么相熟吗?叶三看着臣良。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和老板认识的普通人,没想到竟然连她是尸体都知道,还知道她不能吃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说我能吃,我就吃咯。”对于自己的原理,叶三实在是了解的太少。
臣良吹了个短促有力的口哨:“不死之身哟~真让人羡慕。”
池仲景闻言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三个人正吃着,池仲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接听。
“池教授,又发现一个受害人。”电话那头,姚队长的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火气,“你现在在哪里,可以赶回来吗?”
池仲景眸色暗沉:“马上。”
说完,他挂掉电话,对上对面两个人询问的眼神,轻声道:“出事了,我们先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叶三,叶三立刻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对了,我还没买单!”叶三转身就想掏钱包。
“不用了。”池仲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粉色毛爷爷放在桌子上,对着臣良说,“你结。”然后拉着叶三出了早餐店。
“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叶三的手臂被池仲景拉着,再加上她步子小,要小跑才能跟上前面男人的速度。
池仲景的脚步稍稍放缓,与她平行,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你昨天感觉的果然没错,又有人死了。”
叶三一听,立马加快了脚步:“那还等什么?快走啊!”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池仲景身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池仲景看了她一眼:“你回实验室拿工具,我先去现场,艺术楼二楼。”
叶三点点头,立刻一路小跑回了实验楼,收拾好工具箱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艺术楼跑去。
如果说她感受到死气浓厚的时候周围就有死人,那么时间是昨天的十二点多,也就是说,第一个死者发现没多久,第二个死者就已经死了?
这次发现尸体的地方是艺术楼,距离昨天晚上的体育馆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墙之隔,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地下再次作案?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太阳穴“突突”的跳,她顾不得再细想,先送了工具去了艺术楼。
跟上次不同,这一次艺术楼下面聚集了很多围观的学生,其中有一些人认出了拿着工具箱的叶三,便跟身边的人说:“你看!那是我们法医系的研究生啊!她手里提着工具箱,看来真的死人了!”
一时间又是一片小范围的骚动。
叶三皱了皱眉头,飞快的穿过人群,进了警察的警戒线。警戒线里面有一个小警察,叶三见过两次,看着眼熟,便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警察也记得叶三,看到她张口就说:“是你啊!池教授在里面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叶三指指外面的学生,偏过头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小警察也很无奈:“昨天晚上发现尸体的是保安,又是半夜,今天发现尸体的,是去画室上课的学生。”
“学生上课这么早吗?”叶三指指天,“才六点多?”
小警察摇摇头:“听刚刚的学生说,他们是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所以昨天晚上就和保安约好了早来联系的,没想到打开门就发现有人死了。”
“谢谢。”叶三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发生命案的地方,是二层的第三间教室,是平时学生们画石膏像的地方,叶三到的时候,里面所有的石膏像已经被警察派人搬走——除了一个。
那个没搬走的石膏像,代替了死者的头颅,被人强行安在了死者原本头部的位置,而死者原本的脑袋则是不知所踪。
她进去的时候,姚队长正在走廊和另一个警察说话:“。。。。。。马上疏散教学楼下面聚集的学生,通知学校停课三天。。。。。。”
叶三转身进了教室,正在尸体前蹲着的是昨天晚上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唐元。
“师兄。”叶三把手里的工具箱递过去,眼神飘向一边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池仲景。
可能是叶三的目光太过灼热,池仲景站了一会儿,就突然侧脸,看向她的方向,眼神里还有没从思考中走出来的一点点怔忡:“怎么了?”
叶三脸一热,慌忙转过头:“没事!我只是想问。。。。。想问。。。。。。啊!你刚刚吃饱了吗!”叶三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一边正在拍照的警察的注意,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忙道歉,斜着眼看了身边男人一眼。
池仲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向她的方向微微侧身,低头,温热的气息扑上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廓。
“嗯,吃饱了。”
叶三的耳垂迅速变红。
正好这时候,姚队长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连接了几个电话,他脸上的怒气就一直没能压下去。
“六个小时!距离上一次发现尸体才六个小时!”他走到池仲景身边,叉着腰,“整个校园里来来回回有便衣有军装,一墙之隔啊!他也真大胆!”
他气这个凶手对警察的藐视,更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察觉到一墙之隔的艺术楼的不对劲。
行事周密,手段残忍,上次是乒乓球,这次是石膏像,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了。
“恐怕不是这样的。”一直蹲在尸体旁边的唐元起身,收回温度计,整整手套,走到姚队长面前,“据我估计,死亡的时间初步推断是在十小时到十二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傍晚的六点到八点之间。”
姚队长立刻拽过一个警察,问道:“刚刚保安做笔录的时候,有没有说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巡逻的?”
警察立刻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保安说,因为艺术楼平时用的比较少,大部分课程都安排在早上,再加上昨天下午没课,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