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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努力的回忆着,总感觉马上就要抓住头绪的时候,就如同灵光瞬间闪现消失,总是被自己错过。
她有点泄气。
“老板,你和陈良是什么关系?”叶三不想钻牛角尖,于是主动换了个话题。
池仲景下巴轻抬,听到她的问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斟酌了一下,才扭过头,懒懒的说道:“臣良。。。。。。”他的眼珠在阳光下微微发红,给他的整张脸平添了一丝神秘感。
叶三歪着脑袋等答案。
“约么是,狼与羊的关系吧。”
“。。。。。。”
叶三承认,她又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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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个人已经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和男朋友的宿舍号,但是叶三一路跟着池仲景出了学校,发现他并不是在往宿舍的方向走,而是一路回了实验楼。
实验楼依旧封锁着,门口周围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学生们,他们对门口的警车和警察都很忌惮,只是远远朝里看着,并不敢靠近。
池仲景天生比较吸引眼球,所以连带着叶三也成了围观群众的焦点。
一下子被太多双眼睛盯着,叶三实在是压力山大。她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发现他竟然在万众瞩目之下毫无紧张感,依然走的悠哉,这让她不由得钦佩有加。
老板就是老板,(》^w^
第25章 教授当然也是会生气的()
叶三看向池仲景,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不安。
几个月的接触,也足以让叶三了解一点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来不及说话,只是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纤细的手掌覆在微微握起的拳头上,柔软的指肚摩挲着骨节凸起的部分,似是安抚又似是鼓励。
池仲景抬头看向她,她抿唇点头,手上微微用力。
这样的厉色,叶三不过见过一回。
上一次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她去帮他抄报告的时候,两个警局的法医在实验室里聊天聊得正开心,其中一个还指着尸体(女)的胸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不过看两个人猥琐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话。
当时池仲景和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
那时候的叶三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拦,就看那两个法医被他从头到脚的狠狠讽刺挖苦了一番,直到对面两个人被骂的要冲上来打人的时候,叶三才偷偷在外面叫了保安上来把两人架走,才算是避免了一场更大的战争。
否则,那两个人绝对不是被辞退那么简单的。
所以这一次,她一看到池仲景的表情,就下意识的上前想要阻止。
毕竟,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要尊重尸体。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压抑,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半响,他眼中的阴霾才渐渐有散去的意思,发红的瞳孔也恢复了原本的黑色。叶三松一口气,松开手。
顾不得看对面的警察队长脸上暧昧的表情,池仲景已经黑着脸,头也不回的抬脚就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啊,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叶三忙回头跟队长解释了一句,然后也匆匆跟在他身后上了楼,径直走进办公室。
她不敢说话,而且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站在池仲景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脊依旧笔直,但叶三只看到了浓浓的悲伤。
那样的悲伤,自他为中心蔓延开来,仿佛灰色的浓雾,将不大的办公室整个笼罩住,连带着她原本就不怎么明快的心情,变得更加压抑。
此刻这里虽然是两个人,但叶三怎么都觉得,自己和眼前男人之间那不足两米的距离,仿佛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永远无法跨过。
好似他从来就不曾与她并肩。
悲伤过后袭来的,是熟悉的,被抛弃的感觉。
叶三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衬衫柔软的布料在指尖摩挲,叶三紧张慌乱的表情被扭头的池仲景尽收眼底。
“老板,你。。。。。。”叶三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想回井底。”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蹦出来,叶三的脸微微泛红。
池仲景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在说什么?”
叶三心中懊恼。
她刚刚大脑一片空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只觉得如果她不伸手,他就要离她越来越远。
叶三突然一愣,随即心头上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来,她竟然是渴望与他并肩而行吗?
她反复咀嚼着“并肩而行”四字,越细想心中的苦闷越明显,最后简直就像是灌进了一坛子苦苦的中药,舌头根子都发疼。
他曾经说过,与臣良是狼与羊的关系。那么于她,就更像是羊肉与火锅的关系。只是现在持着筷子的他,还没有选择将她放入开水,她就已经在冰冷的盘子上自己沸腾了。
叶三上辈子活了二十二年,没有经历过爱情,但亲情却不少,孤儿院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亲人;这辈子三个月,仍然不知爱情为何物,只是在面对池仲景的时候,总会生出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让她新奇,也让她慌乱。
但是此时此刻,明显不是该为这些有的没的的情绪烦恼的时候。
叶三可惜忽略自己心头刚生出的苦涩,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问道:“老板,这个案子,要怎么办?”
池仲景的眼珠瞬间闪过血色。
他走到沙发旁,把自己摔进去,闭上眼睛,薄唇轻启:“等。”
好,既然他说等,那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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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女生的家属就被通知到了学校,叶三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似乎是女生的父母在楼下痛哭的声音,一时有些怔忡。
她死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孤儿院的那些朋友们,会不会也会为她哭上一哭呢?
应该会吧,她想。
只是毕竟不是至亲血肉,再好的朋友可能也不会像眼前这位母亲一样,伤心的伏在地上根本爬起不来。
女生的父亲站在旁边扶了几把都没能把女生的母亲从地上拉起来,便无奈的松开了手,自己站在原地叹气。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叶三鬼使神差的走上前,蹲下身,指尖搭上女生母亲的肩膀:“您。。。。。”女生母亲抬起头,眼泪流了满脸的样子让她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伸手将中年妇女扶起来,轻轻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节哀顺变。”
她是这样说的。
女生的母亲也下意识的在陌生人面前有所收敛,靠在自己丈夫怀里啜泣,不再像刚才那样痛哭流涕,叶三看见女生的父亲向她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是江洁的朋友?”女生的父亲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叶三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伸手指指地下室:“发现您女儿的是我的老师,我之前在校园里也见过您女儿几面。”她说,“我是法医专业。”
原本叶三也只是客套般的介绍自己,没想到女生的母亲在听到“法医”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的女儿。。。。。”她一开口,又没忍住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刚刚还有警察过来,让我们在解剖同意书上签字。”她的声音很尖锐,“小洁她刚走,他们还是不是人?竟然要解剖我的女儿!是不是还嫌她不够惨啊!”
她呜咽着:“她才二十岁,才二十岁啊。。。。。。”
世界上最让人伤心的事,莫过于离别。
其中之最,莫过于生离死别,更不要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叶三看向女儿的父亲,发现他的脸上也有些许无奈。当然,更多的还是悲伤。
怪不得,关于江洁的报告现在还没送来,原来是因为父母还没有签同意书。
叶三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警察,把女生的父母扶到路边的长凳上坐下,低头想了想,然后开口道:“阿姨,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对您来说是有些残忍,但是有件事情可能警察没有告诉您。”
她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说道:“事情发生了,您虽然悲伤,但不要忘了,杀您女儿的凶手还没找到呢。”
她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继续:“我可以以专业的角度告诉您,解剖尸体,还是越快越好,您女儿死因蹊跷,如果您现在只顾着伤心,错过了最佳检验的时机,有可能就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叶三看向女孩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男人总归是要比女人要冷静许多。
两个中年人听了叶三的话后,都沉默不语,似乎正在努力的从悲伤中抽出一丝理智,来应对现在最紧要的事情。
最终,女孩的父亲还是叹了口气:“其实,这同意书我们本来就准备签的,只是一看上面名字的是江洁,就怎么也落不了笔。”
叶三点点头,也轻轻叹气。
“谢谢你啊同学。”女孩的父亲看向她。
叶三摇头,看着走过来的警察,起身,微微侧头对着一对中年夫妻嘱咐道:“叔叔阿姨,这个案子本来是不可以让我们这些外人参与的,所以如果有警察问起来。。。。。。”
女孩父亲的眼里闪过一丝怅惘。
叶三见状,便明白女孩父亲已经知晓了她的意图,便点点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多管闲事吗?”叶三刚在小路上转过弯,就听到身侧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她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男人,轻轻翘了翘嘴角:“老板你现在,难道不是在多管闲事?”
男人不搭腔,转头望向另一侧。
她顺着池仲景的目光看过去,那一对中年夫妻似乎正在和对面的警察交谈,然后警察拿著一份文件,中年夫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在落款处签上了名字。
叶三满意的收回目光。
“多此一举。”池仲景说道。
叶三嘟起嘴:“呐,我这个学生再不济,最少也能看出老板今天心情不好,想做点什么让他高兴高兴,但是我这个老板就一点也看不出学生的苦心哟!”
似乎是调侃,但更多像是撒娇。
池仲景抽了抽嘴角,转身就走。
“哎,老板,你去哪儿啊!”实验楼下面都是警察,她今天晚上左右也不能回冰柜睡觉了,难不成露宿街头?
池仲景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同意书都签了,你说去哪?”
叶三闻言,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没有丝毫犹豫,连跑带跳的跟了上去。
第26章 老板当然也不是万能的()
池仲景和叶三到了分区公安局的时候,江洁的尸体还在公安局的尸体解剖室里放着。来的路上池仲景已经打过招呼,所以到了那里以后,原本局里所有的法医都提前下班,解剖室里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叶三换好手术服消毒,推着工具车走入解剖室。
江洁就躺在她面前的解剖床上。
上次在地下室,是第一次见到她。胆子小却强撑着陪男朋友来探险的女孩,现在却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
叶三已经提前探听过,她死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一点信息,两个人无法交流。
她看向池仲景,后者点点头。
“死者姓名,江洁,女,身高164公分,体重52千克。。。。。。”
“等一下。”
叶三刚说了一句话,突然解剖室的门口出现了两位警察。他们在门口打了个手势示意,池仲景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但还是走出了门,摘下口罩。
门口是刚刚在学校里看到过的队长,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不好意思池教授,刚刚病人家属打电话来说,死者的解剖想由这位张医生来做。”他指指身后的男人,“张医生是bd区公安局的法医,技术绝对没问题。”
池仲景没有说话,倒是身后跟上来的叶三语气有些不善:“队长,你看我们都已经准备开始了。。。。。。”
“很抱歉。”警察跟池仲景握过手之后并没有理叶三,他的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却毫无起伏,“这是上头临时下的命令,希望您能理解。”
被忽略的叶三有点火大,刚想上前再分辩几句,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按住肩头。
池仲景一步上前,瞥了一眼警察身后跟着的男人,淡淡的说道:“没事。”
叶三愣了一下,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她老板可是池仲景,在整个s省可以横着走的池仲景,向来只有别人把他从解剖室里赶出去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赶他出去?
更何况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然后临时换人这种情况?
这比自己说话被人忽视还让叶三觉得愤怒。
可是池仲景偏偏没有一点情绪,简简单单说了句话以后就嘱咐她去换衣服,自己还先一步走进了更衣室,这让她更是有火没处撒。
“嗯,那个。。。。。。”叶三憋着一口气,正往更衣室的方向转身,警察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我需要一个助手,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
他把她当成是公安局的法医了。
“对不起。”叶三冷冰冰的拒绝了他,声音中还有几分强硬,头也不回,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池教授的学生。”
然后说完扭头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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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出来,叶三的脸上就一直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让路人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这人不会是杀人魔吧。。。。。。一个路人晃着颤抖的腿默默飘过。
“我就不明白了,老板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怎么今天被人随随便便说了几句就妥协了呢?”叶三气呼呼的走在前面,愤怒的踢开一个小石子。
被池仲景召唤来的唐元听了事情的全过程以后倒是没多大反应。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叶三秀气的五官皱起,脸气鼓鼓的像个包子,“你刚才不在现场你不知道,那个队长,那么一小点芝麻小官!”她掐着自己小拇指上面一点点的指甲伸到唐元眼前,不屑的盯着手指尖,“他怎么能命令老板呢!”
“你。。。。。。”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张医生!”叶三打断了唐元的话,有些粗暴,“一看就比老板差远了,竟然还敢让我当他的助手?做梦呢吧!哼!”
回去的一路上叶三都在不停的吐槽着那个警察队长还有只见过一面的张医生,丝毫没注意唐元越来越暧昧的表情。
走着走着,叶三发现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话,然后才猛然想起,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唐元呢。
“哎你说。。。。。。”她回头,看见了唐元的脸,皱了皱眉头,“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放缓了脚步,嫌恶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扯了扯唐元的脸皮:“你不会是陈乙丙附体了把!”
“哎哟哎哟疼疼疼!”唐元扭着身子挣脱出叶三的魔爪,跳出三米远。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揶揄道:“照你的说法,受委屈的应该是老板,又不是你,你看看你刚刚的表情,恨不能把人家吃了!”
叶三闻言一怔,眼神不自然的移开。
他凑到叶三身边,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我说你,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老板了?”他扬起下巴看着她,模样很欠扁。
本以为眼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