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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没说我是心事多,只是敷衍道:“昨晚我睡得早,所以就起来了。”
他们没说啥,墨穷薪把早餐推给我,精致的中式早餐,熬得粘稠的白菜小米粥,微咸,吃起来非常软和,还有炸的金黄正好的油条,香甜的豆浆,还有蒸的松软的小笼包,简单的早餐,味道都是绝棒的。
吃了几口,王翊笑着走进来对墨穷薪道:“墨道兄,真是托你福了,这里环境不错,又清静幽雅,怪不得人人都想发财呢,我要有钱了,我也天天来这里住,我家还就在乐山呢,我都从来没到这里来过。”
墨穷薪很是平静的道:“这个独栋别墅是我们家长期包下来的,如果以后你们想来,直接来住就是,来这里报我的名字,然后来住就是。”
王翊听了,哈哈笑道:“那墨道兄,你可吃亏了,那我非得把老婆孩子都喊来住,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其实看得出来,王翊是在开玩笑,但墨穷薪还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可以,反正这里平时也基本没有人来住,房费也是照付的。”
王翊听了也只能苦笑着摇头了,和土豪没法交流啊,不过睡了一晚,加上早上的逗趣,却一点没能冲散,也不知道晚上会遇见什么。
吃完早餐,我们没有多做停留,毕竟早点去普济寺,可能就更有准备,所以还是墨穷薪驾车,我们几个人又一起往普济寺走,一路上他们几个倒是话很多,就连墨穷薪也陪着说了不少话,只有我一直沉默不语的想事情。
忽然间,他们的声音停了下来,我有些奇怪的去看他们,我本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王翊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气道:“楚兄弟,一早上了,我们三个说这么多话,你却一句都不参加,这可不像你,我知道你在担心和我师叔相见,也在担心我们,但是就像昨晚我说的,有些事是命数,我们不能拒绝,只能坦然接受,好比那再美的花朵,也一定会凋谢一样,你留不住的。”
王翊的劝慰,我听完也只得苦笑道:“王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要做到太难了,我昨晚出去玩的时候,本来是刻意不去想这些事,但是昨晚一下被人一提,现在各种烦恼都起来了,心绪难平,谢谢你的安慰了,只是我心里还是堵得慌,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王翊听了,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对我道:“楚兄弟,如果你实在觉得心绪难平,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也别去想了,自己默诵天尊名号吧,一是祈求天尊慈悲加持,二者也是借天尊圣号摄心守神,不为烦恼所动。”
我对王翊的话表示了感谢,也确实这么做了,闭目凝神,默诵雷祖圣号,不再去想那些烦恼,慢慢的心绪平和了许多,时间也是一晃而过。
当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们远离了之前的城市,彻底走入了乡村,这时候我才知道,墨穷薪为什么要开越野了,这路确实不好走,一路上也人迹罕至,想来这一块发展还是不够。
再走了一阵子之后,墨穷薪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对我们道:“背上东西吧,后面的路要爬山,车上不去。”
我们各自背上东西之后,在墨穷薪的带领下,才发现一条上山的小径,看到的时候,我有些好奇的问墨穷薪道:“墨哥,你怎么这么熟悉?你之前已经来这里实地考察过了?”
墨穷薪摇头道:“没有,是校长用天眼通看过之后,帮我绘的图,我基本上知道怎么走,顺这里走没错。”
江楚这招还真厉害,简直比卫星还牛,也不知道当时那啥客机失事咋没请他去找,估计能节省不少的钱。
顺着这小径往上,难得的是这小径居然还是模糊的一条路,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人走的样子,按墨穷薪的话说这普济寺应该是早就荒废了,但现在看来说不准还有人在里面住,若是住了一些僧人法师的话,那对我们今晚也算更有底气。
毕竟这里还属于峨眉山的范围,峨眉山有三峨,我们到这里看似走了两个小时,实际上一直是在绕山转,真要是直线距离反倒没那么远了,这里属于峨眉山范围,他的地气走向并不差,加上数千年的信仰之力,即使这里比不得昨天的景区里,但也是灵山宝地。
如果寺庙并未荒废,那么在那里修行的僧人,日夜诵经,供奉,本身对那里就是一种改变,一般来说寺庙,道观这些地方,都是有神力庇佑,龙天护法之处,一般的邪晦根本不敢靠近,即使像王翊的师叔那种修为极高的邪师,在这种地方压制也不会小。
王翊的师叔要是把地方选在昨天的报国寺,或者青城山的老君阁,上清宫这种地方,那我们根本就不虚他,他再托大也不敢这样横,除非他主子,那个魔神朱度出手,才敢这么牛吧。
沿着这条登山小径,走到山腰处,就已经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正在一悬崖之下,上面就是峭壁悬崖,延伸上去很高,而这寺庙正是在这峭壁之下,倒有种依山之势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景。
这普济寺说是寺,其实很小,也就两三间房子,庙外有一块菜地,种了绿油油的菜,边上还有一颗大银杏树,树干很粗,树木枝叶繁盛,树下有一张古朴的小石桌。
那庙的正门上写着普济寺三个繁体字,寺庙有些破败,里面有一间正殿,两旁像是有一间僧舍,再背后好像有一个厨房,庙里没有锁门,虽是破败,却极是干净,加上外面的菜地,这寺庙果真是有人居住的。
我们三人走到寺庙里面,看了看,正殿里只供奉了一位菩萨,没有金身,仅仅是泥塑,那是一尊面貌祥和,现比丘像,坐谛听的地藏菩萨泥塑,庙里的两边还有几幅壁画彩绘,绘的都是地藏菩萨本愿经里的故事。
因为上次听了光目女的故事,我回去后专门把这本地藏菩萨本愿经看了一遍,对里面的故事还有些印象。
地藏菩萨塑像前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只古朴的铜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支清香,清淡的香味播洒出来,沁人心脾,闻了非常的舒服,心里也变得极是平和,桌上还有两盏油灯正亮着火光,除此外,再无其他贡品。
这小庙和昨天的报国寺完全就是两个面,这里远不如报国寺香火鼎盛,游人如织,就三支清香,但是干净素雅,别有一番清静和闲适的味道在里面,也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王翊那位师叔,这里的清静,毫无一丝杂染,也没有邪气存在,实在和墨穷薪对王翊师叔的描述不符。
我们三人正在寺里正殿观看,殿外传来一个温和而年轻的僧衣道:“几位施主来此有什么事吗?小僧可帮的上忙?”
我们急忙转身看去,才发现是一个身着棕色僧袍的年轻和尚,肩上挑了一担水,正温和而有礼的看着我们。
王翊急忙上前拱手抱拳道:“法师有礼了,贫道正一弟子,来此是一位古人留约,邀我今日到这里来,若有惊扰,还望见谅。”
第十五章 来赴约()
那僧人听了,并没有什么惊异,把挑着的水放在门旁,然后才双手合十对我们微躬行了一礼,很是和善的道:“见过这位道长了,这里只有小僧一人,小僧在此很多年了,几位便是来此应中秋之约?”
那僧人一说,王翊一惊道:“法师知道这中秋之约?还是我师叔已经来了?”
那僧人摇头道:“小僧不认得道长的师叔是谁,只是曾有一人来此,提过此约,小僧也只是知晓此事,其余的便不是很清楚了,今日也还未有人来,几位道长便请在此歇息吧,此地简陋,还望几位不嫌弃,小僧还有活干,几位请自便即可。”
那僧人说完,又对我们行了礼,然后又出门担着水,好像去浇田去了,那僧人说完,我也猜到了,估计他说的中秋之约就是王翊师叔所定,大概是为了确认这里是否有人来住,打乱他的计划,所以来这里考察过了,估计是见到只有这位年轻和尚在,对他的影响也不大,所以他才放心的下约。
这位年轻的僧人身上穿的极是朴素,周身的气也非常平和,想来不会是什么坏人,倒像是独自一人在这里静修,像一位隐士那样在这里住着,远离人烟,想来也不是很容易。
我们没有继续在正殿里多留,退了出去,在银杏树下的石桌边把行李先放了下来,看着那位年轻僧人在那浇水种菜,王翊连忙上前道:“这位法师,我们现在也无事,不知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那年轻僧人听了,对我们笑了笑道:“多谢道长了,道长若是有心,便帮小僧再挑两担水来,后厨还有水桶,从这小路继续前行,有一眼清泉,去取了水来倒到那大缸中,中午还要做饭,却是没水了。”
王翊答应了以后,我们四个都没干坐着,都去后厨取了桶,顺着那僧人指的路去挑水去了,我们也没留人看行李,一个是那行李里本来就没什么贵重物品,另一个就是这僧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能耐住性子在这穷地方居住的,自然不会贪图世俗钱财了。
后厨的桶正好四个,像我这种“文弱书生”真要挑一担水还真不容易,一桶水正好,顺着山后另一条小路前行,不远处有一眼清泉从山上缓缓流下,水清澈甘甜,我还顺便喝了两口,沁人心脾,浑身舒畅。
我们四人把水挑回来放到那水缸里,那僧人也正好浇完了田,看到我们回来,对我们笑道:“多谢几位了,小僧没他物可做感谢,便做一顿简单的素斋,权作感谢,不知可否?”
王翊回礼道:“我们一行来此,正有些肚饿,那就麻烦法师了。”
那僧人笑着点了点头,便进后厨做饭去了,我们几个就坐在外面的银杏树下的石桌上休息,中秋时候,天气渐凉,此处正是半山,风气清爽,银杏叶也正是泛黄,风一吹,树叶飘落,零洒在周边,落将下来,别有一番美感与逍遥。
没坐多久,那僧人端了几份菜出来,端过来之后,我们赶紧去厨房帮忙,添饭,端菜,很快的就在那石桌上摆上了饭菜,菜不多,都是一些素菜,而且都非常的清淡,和之前法雨斋那里的精致不同,这里的菜都摆在粗碗里,随意的摆放,毫无做作。
那僧人把饭菜端上来以后,退后一步道:“几位请慢用,今天多谢几位帮忙挑水,粗茶淡饭,还请几位莫要嫌弃。”
我们向僧人表示了感谢之后吗,都各自坐下,才发现只有四张石凳,王翊急忙起身,那僧人却摆了摆手,端起一碗饭,夹了几根菜,便站在一旁吃了起来,对王翊笑了笑示意他入座,自己却在一旁站得笔直,如一颗青松一般。
我们几个虽然不好意思,但看这僧人实在是谦让,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各自坐着吃饭,中途没有敢说什么话,因为一般像寺庙道观这种地方不比外面,尤其是有出家人的时候,对于行事的威仪举止非常看重,不敢有丝毫僭越,严肃异常。
菜的味道虽然清淡,几乎没有放什么调味品,但是也恰到好处,吃起来清爽可口,不会很腻也不会吃不下去,大概也是因为刚刚的体力劳动和爬山,我也有些饿了,所以即使是素斋,也吃了一大碗。
当我们都吃完以后,那法师也放下了碗筷,他正要收拾,我们几个更不好意思了,赶忙一起收拾,一边收拾,王翊一边问道:“这位法师,请恕我冒昧,不知法师因何缘故在此常住?这饭食油盐又是从何而来?”
那法师听了,很是随和的道:“多年前,小僧因有愿在先,故在世间云游,此地的村子曾经有过瘟疫,于是便请小僧留下来,为村里人做些法事之类,至于米面油盐,也都是村里人布施供养而来,小僧有时候种些菜吃不完的也送与村民,来此也有数个年头了。”
听完这法师的话,王翊又行一礼道:“法师慈悲,想来愿力深宏,为了村民的福祉在此常住,当真是慈悲为怀,不知法师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例如捐资修庙之类,我虽是玄门,也秉祖师之教,三教一家,若是有力所能及之处,还请法师开口。”
那僧人听了,笑着摇头道:“道长愿为此地捐资修庙,实在是慈悲为怀,只是此地仅小僧一人居住,寸瓦遮身,不为雨雪已是足够,能为本地村民做些事也是小僧之福,将来若是此地因缘际会,能得光大,更有其十方云游来此常驻,那此地自然能鼎盛香火,便是不劳道长破费了,道长若有心,多年救济病苦穷难,传播正道,令众生安稳,那比捐给小僧要有用太多了。”
那僧人刚说完话,忽然间从后山的小道上窜出一只大白狗,对着这边汪、汪的叫了两声,僧人转过身去看了看那大白狗,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对我们道:“几位见笑了,这狗乃是小僧所养,在此山间也是做个伴,刚刚上山戏耍去了,若是惊扰到了几位,还请见谅。
那只大狗毛色雪白,看起来威风凌凌的,见了那僧人却很是乖巧,舔了舔那僧人的手掌,就转过身走到庙里去了,在正殿的边上趴下,变得很是安静。
我们连忙表示没有事,那僧人看了看那大白狗趴着,也不再说其他的,碗筷都端着送回了后面的厨房,然后对我们道:”几位远道而来,本应好好招待,然则此处实在简陋,几位想来也只是赴约,不会多呆,小僧先去休息了,若有需要尽可来喊小僧,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说完便合十告退。
本来也是我们来打扰人家的清修,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也都对那僧人做礼,那僧人便回到自己的僧舍里去休息了,院子里还有那只白狗趴在正殿外面,懒洋洋的模样,有时还打个哈欠什么的。
我没几个则在银杏树下的石桌处休息,这里没有信号,想要玩都没办法,不知道王翊的师叔什么时候来,我没几个也不敢大意,但是毕竟来者还是王翊的师叔,所以我们也不好提前准备什么,所以都坐在石凳上调息静坐,至于怎么面对王翊的师叔,那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大约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那僧人没有再和我们说过话,出了僧舍就进大殿里,好像在诵经礼佛,大殿没有关门,那白狗看起来也极是有佛缘,在那僧人在殿里诵经的时候,居然如同合十跪拜一样对着殿里,倒很是让人出奇。
那大殿里传来阵阵梵唱,僧人续了油灯,点了檀香,香气传来,那僧人梵唱的声音也很是好听,好像有一股让人心绪平和的力量,周围的气本就是灵气丰裕,那僧人诵经的时候,更是传来阵阵祥瑞之气,想来这和尚虽然年轻,但也是一位大德高僧了。
其实见这情况,我们四个人都还是有些高兴的,王翊的师叔到底有多厉害我们不清楚,但是我们四个加在一起能不能对付王翊的师叔要另说,而这位高僧在这的话,一个是对这里的气势走向有引导,经年累月的影响,这里也算是一块福地了,对我们来说天时地利都站在我们这边,如果真遇到危险,我想这位高僧也不会不帮我们而帮那邪师,也就是说对我们也是一种帮助,只不过说是这么说,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要是这位法师不愿意插手我们的私人恩怨的话,那也是白搭,我们总不好强求人家来帮忙吧。
但无论如何,我们这一趟旅程虽然一波三折,好像藏着重重的危机,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一定就会输,我们还是有赢的希望的。
约莫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