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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其余的部分。”
胖子用工兵铲继续清理其余的石刻,他清除一部分,Shirley杨便看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无法辨认,而且顺序上颠三倒四,令人不明所以,看了一阵,竟没再发现任何有价值地信息。
我心中也暗自焦虑,一边举着手电筒为胖子和Shirley杨照明。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现在不当不正的停在山洞中间,这里岂是等闲的所在,潜伏的危险实在太多,那神出鬼没的水底女尸,体型大得超乎寻常的蟾蜍,还有那些硕大的飞虫,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受到什么致命地攻击,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在变小,是否是因为深入这葫芦状的洞穴而产生了某种变化。
装备和能源的不断消耗。使得我们不得不竭尽全力尽快的穿越这处山洞。但是这古怪的洞穴中危机四伏,越往深处走。洞穴变得越为宽广,而里面地植物和昆虫也比外界大了许多,正如Shirley杨所说,昆虫是世界上有最强生命力和杀伤力的物种,它们之所以还没有称霸这个地球,完全是由于受到了体型过小的限制,如果我们在山洞里照这么走下去,那些飞虫只消再大上三圈,倘若不走运被它们叮上一口,就必然会一命乌呼,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活命。
可以说在这进退之间徘徊不决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化石祭台,就显得意义十分重大了,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如果能从祭台上找出一些线索,对我们现在的处境进行一次评估,那就可以决定是要继续冒险前进,还是必须原路返回,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寻找进入“献王墓”的通道。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便对Shirley杨说:“我记得唐代风水宗师袁天罡的《兗天论》中,曾经描述过古人向山神献祭的情形,与此间颇有相似之处,这山洞里的石头祭台,很可能不止一座,咱们不妨在附近找找,也许还会有所收获。”
Shirley杨让我看她和胖子刚清理出来地一面石刻,对我说:“这是最后地部分,是连在一起的两块,感谢上帝,还算能看清楚个大概,你也来看看。”
我见Shirley杨地脸色有些古怪,看不出是喜是忧,似乎更多的是疑问,于是把“狼眼”手电筒和“剑威”气步枪交给胖子,伏下身子,去看那祭台上的磨绘石刻。
我定下心来仔细观看,画面艺术造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但是写意性较强,那是一幕诡异无比的场面,在化石森林的水面中,一群头插羽毛的土人,乘坐在小舟之上,手中都拿着长长的杆子,那些杆子和木舟,我们在通过“殉葬沟”之后,都曾经见到过,当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只见那些木舟中捆绑着很多大只的蟾蜍,可能大蟾蜍都是被这些土人在附近所捕获的,用绳索捆扎得甚是结实,那些大蟾蜍张着大嘴,表情显得十分惊恐,似乎是在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极为担心,都在尽力挣扎,刻画得虽然简单,却极其生动,让人一看只下,就能体会到石刻中所传达的景象,其中充满了一种古时候大规模牺牲杀戮地悲惨氛围。
数名头插羽毛的土人。在一位头带牛角盔的首领指挥下,同时用长杆吊起一只大蟾蜍,把它举到半空,伸进化石森林石壁上的一个洞中,洞中冒出滚滚黑气。
后边另有一艘木船,摆放着几只变小了的蟾蜍,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圆滚滚的身体也变得干憋,而且那些死蟾蜍石刻地颜色上。与那些活蟾蜍也有所区别,显得毫无生气,悲凉而又可怖,充分体现了生与死之间的落差。
我只看了这些,便联想到在山神庙内目睹地种种事物,那黑面山神左右,各有一名山鬼服侍。一个捧着只火红色的石头葫芦,另一个抓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蟾蜍,原来是表明这位镇守大山的神灵,居住在一个葫芦形的山洞之中,而且当地的人们,在巫师的指引下,捕捉大量地蟾蜍来供奉于他。
我问Shirley杨道:“那么说咱们不是身体变小了,而是这山洞。确实是个葫芦形状,呈喇叭形,咱们从葫芦嘴一样的窄小山洞钻进来,现在是走到了前半截葫芦肚的地方?”
Shirley杨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前边的石刻虽然模糊不清,我却发现里面有一些关于这里地形的描绘。咱们进来的入口,是葫芦底,那是个人工凿出来的入口,也被人为的修成倒葫芦形状,与这个天然地大葫芦洞相互连通,而且大葫芦洞的历史比献王墓可要早得多了,咱们倘若想从这洞中穿过抵达葫芦嘴处的献王墓,就要钻进土人用长杆把大蟾蜍挑进去的那个洞口,有可能那位山神爷还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完全怔住了:“山神老爷等着咱们做什么?难不成想拿咱们当赖蛤蟆吃了?”
胖子对Shirley杨说:“你用不着吓唬我们。除了。咱服过谁?老子拎着冲锋枪进去溜溜,他若是乖乖腾出条路来让咱们去还则罢了。否则惹得爷恼怒起来,二话不说先拿枪突突了他,这葫芦洞以后就姓王不姓黑了。”
我回过味来,对胖子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古代人封建迷信思想也能当真,我就不信有什么山神,我在昆仑山挖了好几年大地洞,也没挖出过什么山神,我想那不过是当年洞里生存的某种野兽,当地那些无知愚昧,受到统治阶级蒙蔽,以及被三座大山所压迫的勤劳勇敢地劳动人民,就拿那家伙当做神灵了,这样的先例在中国历史上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胖子若有所思的说:“倒也是这么个理,要不怎么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呢,假如真是什么动物被当做山神,可能是蟒蛇一类的干活,这深山老林里就属那玩意儿厉害,蛇吃青蛙的事咱们见得多了,八成就是条老蟒或者大蛇之类的。”
我对胖子说:“有老美的M1A1在手,便是条真龙下凡,咱们也能把它射成筛子,不过恐怕咱们这次没有为民除害的机会了,这祭台是几千年前的遗迹,王八乌龟才能活一千年,那蟒蛇一类的动物寿命又怎能活到今时今日,那边地山洞我估计已经空了多年了。”
我与胖子二人顿时踌躇满志,颇觉英雄无用武之地,却听Shirley杨说道:“先别太早做出定论,你们看看这最后地磨绘,水底的女尸咱们可是刚刚亲眼见过地,那边的山洞未必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才想起来,最后还有一块磨绘的石刻,这才发现,一位黑面冷酷的神灵,说是神灵,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生气,反而显露出一些不易差觉的阴气,在他身边围绕着无数女子,那些女子显然都是死尸,都是平躺在地仰面朝天,双手张开,垂在左右,双腿弓起呈弧形,似乎是在用反关节地上爬行,女尸的特征与我们刚才见到,从水底浮上来,又忽然隐去的女尸完全一样,说是尸,不如说是亡魂,否则见到她的一瞬间,我们又怎么会感到这么强烈的怨念,我惊问:“难道那里是个尸洞?有几千年的老粽子成了精;盘居其内?”
125 黄金面具()
我奇道:“怎么这些女尸仰面朝天,但是四肢却垂向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但是我随即想到刚才在水中所见的那个“死漂”,难道前边的洞中,还有更多的这种“死漂”不成?
这些女尸实在太古怪了,她们是什么人?尸体泡在水中几千年,为什么至今还不腐烂?而且我始终感觉这种“死漂”,不象是我们寻常所说的浮尸,那种强烈的怨念是要传达什么?我反复又看了数遍那座“化石祭台”,但是祭台的“磨绘”中到现在为止所保存下来,还能辨认的部分太少,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此时附近那些大蟾蜍又纷纷潜入水中,水面上顿时平静了下来,我四周看了一下,这块化石祭台附近还算是安全,由于在水中游得久了,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们便决定暂时在这里稍微休息片刻,吃些补充热量的食物,也有必要根据当前所处的状况,重新调整一下行动的方案。
我心中稍微有点犹豫了,过往的经验给了我一种不详的预感,一时难以决断,只好征求了一下Shirley杨和胖子的意见,这个葫芦形的远古山洞,葫芦嘴的位置,便是“献王墓”的玄宫,但是最后的一段路程吉凶难料,谁也搞不清楚“山神爷”的真面目,还有那些“死漂”,我们所面临的最直接的威胁,就是那具在水底时隐时现的“女尸死漂”,如果原路返回当然可以。却未必能再找到另一条可以进入“献王墓”地入口了,关键是现在需要评估一下,是否值得冒这个险。
Shirley杨对我说道:“其实磨绘中还传达了更多的信息,只不过你没有发现,你看这画中的土人皆是头插羽翎,只有为首的首领是头戴角盔,磨绘的构图过于简单。所以很容易忽视这个细节,咱们先前在献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曾经发现了一个在巫术仪式中所配戴的面具,我想那个黄金面具,便与此有关。”
“磨绘”中地土人首领,头上所戴的究竟是头盔,还是面具?很难区分,只有那两根长长地弯角十分显眼,标示着此人的地位与众不同。即便不是所有人的大首领,也是一位司掌祭重要祭礼活动的大祭司。
我让胖子把那副黄金面具取出来再看一看,那几件祭器胖子始终没舍得离身;一只装在他自己的携行袋中;此刻拿将出来一看;黄金面具头顶是两只开叉的龙角,亦或是鹿角,狮目虎口,耳部是鱼耳的形状,综合了各种动物地特点,造型非常怪异。而且在面具的纹饰上,铸造了许多凹凸起伏的眼球,一看便和沙漠古城中精绝人崇拜的图腾相同,这么对照着一看,“磨绘”中那夷人首领的角盔,确实有几分象这黄金面具的造型。
Shirley杨说:“化石祭台的磨绘在先。至少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而献王墓在后,只两千载有余,我想也许是这条在地下地秘密洞穴,是外界唯一可以通向王墓的路径,而盘据洞内的所谓山神,自古便是当地夷人膜拜祭祀的对象,所以献王的手下,套用了此地夷人古老的传统祭祀仪式,在王墓封闭后。如果想进入明楼祭祀献王。就依法施为,只需向洞中地神灵供奉了数量足够多的大蟾蜍。就可以顺利通过这里,在殉葬沟尽头,有些秦汉时期造型的木船,还有那些腐朽的长杆,就可以证明在王墓封闭之后,至少进行过一次以上这样的祭祀仪式。”
Shirley杨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另外根据我对动物的了解,附近水域中的大蟾蜍,应该不是生活在这里,而是聚集在溪谷中的某处湿原,只是由于最近地下滋生的昆虫正值产卵期,才引来了这许多大型蟾蜍。”
我听罢了Shirley杨的分析,真是说得头头是道,赞叹道:“杨参谋长高瞻远瞩,仅从一个丝毫没有引起我们重视地面具着手,就分析出这么多情报,想那献王也是外来户,有道是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
胖子颇觉不服,不等我把话说完,便对Shirley杨说:“这葫芦洞通往献王墓,早在咱们没进来之前,我就最先瞧出来了,你倒说说那山神和女尸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这葫芦里卖地究竟是什么药?”
Shirley杨摇摇头说:“我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那些,我只是根据眼下的线索做出地推断,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不亲眼所见,怎能做得准?但是我想这祭台上的信息,应该是真实的,山神和那些女尸都是存在的,即便他们的原形与古人的认识存在很大差别,但是那山洞里肯定是有些古怪东西的。”
Shirley杨又问我道:“老胡,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以你所见,这山神的本来面目会是什么?咱们是否有把握穿过这座葫芦洞?”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依我所见,那黑面山神脸上长有硬毛,面部毫无生气,必定就是个住在山洞里的数千年老僵尸精,而且身上有大量尸毒,那祭台上的磨绘含义十分清楚,夷人捉了大蟾蜍,用长杆吊进洞去,并不是被什么东西吃掉,而是由于蟾蜍体内本身便有毒腺,一旦遇到更猛恶的毒气攻击,便会通过背后的毒腺放毒对抗,最后被尸毒耗尽了精血,所以拿出来的时候,才成了赖蛤蟆肉干,只有这样诱使那老僵尸把尸毒暂时放净,再用黄金面具镇住他,才有可能从葫芦洞里通过,平日里若是没有这套手段,不知底细的外人一进洞,就不面中了尸毒而死,从前在云南就有过这样的民间传说,我这推论有理有据,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不过那种死漂的浮尸,我可真说不出来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道那些女尸与那千年老粽子精能扯上什么关系。”
胖子虽然并非外强中干的货色,但是此刻听我说有三千年前的古老僵尸成精,也有些发虚,毕竟那些东西谁也没见过,凭黑驴蹄子和糯米谁有把握能搞得定它,于是便说道:“胡政委,你刚才说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说的太好了,说的在理啊,甭管怎么说,那老僵尸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违法乱纪,也没在社会上捣乱,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人家是大大的良民,没招过谁,也没惹过谁,如果咱要非跟人家过不去,硬要从这里强行通过,凭咱们的身手,也不是不行,可那就显得咱们的不明白事理了,我看咱们不如饶路过去,互相给个面子,各自相安无事也就完了。”
Shirley杨说道:“用蟾蜍消耗掉洞中的毒气这件事,十分有可能,但我看未必有什么老僵尸成精,古人又怎么会把僵尸当做山神,这决不可能,只是水底出现的那具裸尸,全身赤luo,隐隐笼罩在一层幽冥的光晕之中,那女尸一出现,就会使人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忧伤,象是有某种强烈的怨念,看样子前边的洞里会有更多,不知其中有什么名堂,这却不得不防。”
我和胖子听得Shirley杨说“裸尸”二字,同声惊呼:“光屁股女尸!”我自知失言,急忙用手捂嘴,却已晚了,心中甚是奇怪:“怎么胖子这家伙跟我说一样的话?而且连一个字都不差,这厮真够流氓。”
适才我见到那突然从水底浮起,又悄然消失的女尸,由于事出突然,并未注意看女尸是否赤身,只注意到浮尸是个女子,看那身形甚是年轻,身上笼着一层冷凄凄的白光,现在回想起来,好象确实是具裸尸,可她为什么不穿衣服呢?难道被水泡烂了?就算真是僵尸,光光溜溜的倒也香艳,我好奇心起,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再仔细看看的念头。
我觉得刚才说出那句光屁股女尸的话有些尴尬,于是假装咳了两声,开口对Shirley杨和胖子道:“已经来到此地,岂有不尽反退之理,咱们现在该动身了,你们要是够胆色,就跟我戴上防毒面具,钻进这葫芦洞的最后一段,管他什么鬼魅僵尸,都用黑驴蹄子连窝端掉,咱们来个单刀直入,直捣献王的老巢,不管那洞中有什么,只要咱们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就一定能争取到最后的胜利。”
胖子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这时候显得有些激动,一拍大腿说道:“就是这么着,陈教授那老爷子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容不得再有耽搁,咱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重任在肩,使我们不能停步不前,打铁要趁热才能成功;这就是最后的斗争,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山凶水险,挡不住雄心壮志,天高云淡,架不住鹰击长空,明天早上朝霞升起的时候,咱们就要带着胜利的喜悦,返回阔别已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