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并没有理会这吐槽,而是兀自吸着烟。
“所以,老懒的媳妇就他娘的魂上身了?”钟山明知故问道。
这这我也说不好,我并不知道和我家坟地改动有没有联系,是我父亲下葬之后才上身的,这倒是个事实。”老大不置可否地答道。
“然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钟山继续问。
“然后然后就是昨晚。”老大说着,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那正是老懒昨天下去费了半天劲才找到的那张老汉生前穿过的衣服,就是那件对襟汗衫。
钟山不动声色,他自知是怎么回事。
浆糊看到这衣服,就要开口对钟山说话。钟山忙给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浆糊便赶紧把嘴闭上了,开始盯着张老大。
老大抚摸着父亲的衣服,然后慢慢地说:“我父亲昨晚回来了。”
钟山三个人都静静地等着老大继续说道,谁也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老大看了看三人,本以为他们会惊讶,但是却见他们异常安定,心道:果然是高人。只好继续说道:“我们三家他都走了一遍,甚至骂了老二和老三,倒是没让我见到,但是留下了这件衣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一大早醒来,我看到门上挂着这衣服,顿时急了,正在那个时候,老三找到了我,把昨晚的经过一说,我便和他一起准备来找老二商量这个事情,谁料”老大声音变得哽咽,说不下去了。
“你节哀顺变。”钟山说道。
老大看了一样钟山等人,“你们是不是现在在鄙视我们兄弟的所作所为了?唉,尽管鄙视吧,我也知道这事做的损,都说损人利已的事情会遭报应,果然,呵呵只是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唉”老大苦笑。
钟山顿了顿问:“那二叔是什么时候去的坟地?”
“唉,我开始问弟妹,她还不和我说实话,从李光棍家回来,我把事情和她一说,她还害怕地将事情始末都告诉了我。老二是想独自去,大约是两三点钟去的吧。”老大说。
“那么晚,他不害怕?”浆糊插话道。
“他?害怕?他是村里出名的大胆。前些年和人打赌谁能在坟地里睡一晚,赌十块钱的。他二话没说就抱着铺盖卷子到坟地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老大说到这里,似是谈起了老二的风光事,语气里颇为自豪。
钟山暗叹,这看似最是老实巴交的张老大也不过如此,此时不想想就外面躺着的已死的弟弟,竟还有心思在这为看似勇敢,实则无脑的愚蠢行为感到骄傲。
但是,钟山知道,无论人家怎么样,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也无心去管,不过他却从刚才老大的话里隐隐听出一点儿别的东西来。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钟山希望能得到一些微细的发现,越是这样的信息,往往越能牵扯出重要的线索。
老大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每天都挺好的,我要是身体不好了,还给我去村头挑水。我这兄弟好的没说。好兄弟呀!
老大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钟山突然问道:“那你所言,他和别人打赌去坟地,坟地里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们才打赌的吗?”
【248】 奇怪打赌()
“这都好几年的事了,具体情况也记不得了,好像是说坟地里一到半夜就能听到奇怪的声音。”老大答道。
“奇怪的声音?”钟山顿时精神一震,总算是听到了一些不知道的线索,然后看了看年华和浆糊。
老大说:据说是,但是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也曾经问过老二,老二说一到半夜就睡着了,哪里听到过什么声音。而且他那呼噜又响,即使有声音,估计也得被他的呼噜盖过去。”
钟山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开始越来越复杂,既然他们能打那个赌,而且还是十块钱,那可是大赌注,这钱足够一家人在农村吃一个月的了。若非和老二打赌的人很有钱,便可能真是遇到过真的可怕的事情。
钟山忙问:那个和他打赌的人是谁?住哪里?”
“那个人呀,死了好几年了。和老二打完赌不到半年就死了吧。他家住邻村,和老二从小是同学。”
“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死的挺蹊跷的,那人水性一向很好,但是却是淹死的,就淹死在村附近的那条河里。可是奇怪的是,那河里水也就刚没过膝盖,小孩进去也淹不死呀,何况他那么一个大小伙子。”老大说着,忽然停住,脸色顿时一变,变得刷白,然后低声问钟山:“老二的死该不是和那个人有关吧?”
钟山摇了摇头,嘱咐张老大不要乱想。
张老大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高人,还请你们多麻烦,帮老二查明死因。”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让公安局的人来查查呢?”钟山问。
其实,钟山已观察过张老二的尸体,感觉尸体并无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刚才大家给老二穿寿衣的时候,他却发现了异样。那是尸体上有些青瘀,和尸斑很是相似。由于只是看了那么两眼,所以钟山即使看得再仔细,也没看清楚。
老大低声说道:“唉,报什么案呀,人都死了就别折腾他了。而且弟妹也受不了这个痛苦,想着人赶紧早早入土为安吧。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钟山盯着老大问。
“这我做大哥的,自己亲兄弟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我能不着急?我也想知道死因,可是现在人死了,撇下孤儿寡母。俩孩子,都才十来岁,若是弟妹耐不住寂寞走了道(改嫁),那孩子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刚没了爸,又丢了娘不是?”老大一脸的悲怆。
钟山点了点头,他明白这老大的良苦用心了。此时他是想着听弟妹的,这样或许她能顾忌俩孩子,在家也有地位,所以不改嫁。
但是,钟山通过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事情发现,这老二媳妇貌似有点儿可疑,但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们也会想想办法的。”钟山站起身,说道。这一趟来,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但是那个赌注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年华和浆糊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跟着钟山出来。
钟山走到门口,撩起门帘,忽然回头问道:“那个人可有家人?”
“没了,那是个外来户,家里人在*时候被批斗死了,他家就剩下了他自己,没想到还给淹死了。”老大说。
“好的。”钟山随口答应着,便往外走,抬起眼看了看正跪在尸体前面的老二媳妇儿。此时她见到钟山,眼神忙躲过去,然后兀自哭泣起来。
钟山看得明白,心里暗自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院子。
当很多事情堆在一起,让人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钟山三个人来的时候就已是下半晌,此时从张老二家出来后,太阳已是渐渐西落。
“你感觉这里面会有什么蹊跷?”待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钟山放缓脚步,朝年华问道。
“那打赌的人有蹊跷。”年华捻着胡子说道。
“那你认为呢?”钟山又问浆糊。
“我感觉哪里都蹊跷,不明不白的死,不明不白的打赌,不明不白的淹死,还有这老二的媳妇,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浆糊学着年华的样子说道,不过他下巴可没胡须,只能是摸着下巴。
“哦?浆糊开始有自己的见地了呀。”钟山高兴地说道。他是打心眼里高兴,这浆糊开始能独立思考一些问题了。若是放在以前,他定是只能简单地回答个“不知道”三个字。
钟山一句话把浆糊夸得差点儿飘起来,美滋滋地说:“那还用说,我浆糊也是读过书的人。
钟山顿时脸一沉,“读的小人书吧?”
三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钟山说:今晚计划不变,先去祖坟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有没有蹊跷的事情。现在回去准备俩手电筒,中午老懒问咱们的时候,你们都还不要,我是想好个面子才没要的。
浆糊急忙说道:“钟叔原来你”
钟山不等浆糊说完便跟着说:“你什么你,我这是为了给他吃定心丸。什么都不要,不是显得咱们牛逼吗?
年华嘿嘿一笑,脸上皱纹顿时堆在一起,那褶子比天津的狗不理包子还要多,越加猥琐起来。
“这不是牛逼,这是装逼呀。想不到我老头活了好几十年,装逼了好几十年,竟然后继有人了,哈哈哈哈”年华笑道。
钟山不屑地瞟了年华一眼。
“我决定了,既然我不牛逼,那便不能装逼,不然出了事谁担着?赶紧回去,好好准备晚上需要的东西去。”钟山说。
钟山说完,三个人便边走边商量着晚上需要的东西。等到了小懒家门口的时候,三个人也把晚上的清单列了一遍。
老懒听到开门的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三人均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忙问有什么好事?
钟山笑了笑,说道:“懒叔,有你的好事。”
老懒一副不信的样子,“我的好事?”
钟山哈哈一笑,“要麻烦您了。您能帮我们准备下一些东西吗?今晚所用。”
“你们呀,我还问你们要准备什么东西不,你们还都说不需要。没问题,说吧,让我准备什么吧?”老懒笑着说。此时媳妇身体恢复的很好,笑脸一直堆着。
【249】 夜探祖坟()
钟山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们准备一根绳子,一定要结实。再准备三个手电筒,电池要多准备一套。这东西很简单,但是我们准备还真是挺费劲。”
“我还以为多重要的东西呢,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去。老懒说道。
老懒说着便朝外走去。
小懒母亲此时已能开始扶着东西慢慢挪动脚步,毕竟卧床时间太久,营养又很是跟不上,所以肌肉开始有些萎缩,体虚无力。但还是站起来,招呼大家赶紧坐下休息一下。
几个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瞎侃。
直到太阳西落,老懒从外面走了回来,脖子里挎着一盘绳子,胳膊夹着三个手电筒。三个人看到之后,连忙过去接了过来。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小懒便已在母亲的指导下将饭做好了。吃罢晚饭,外面已是彻底黑了起来。
虽然天黑,但是时间并不算晚,偶有人从门前经过,村里的狗也是时不时地叫上几声。
钟上嘱咐大家都提前休息一下。虽然老懒一家不用跟去,但是钟山三个人去的时候,老懒一家也必然不可能休息的,这一晚上还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
大家也都知道晚上任务艰巨,所以各自无话,纷纷回屋里休息。小懒又将那闹钟拿了过来,将时间按照钟山的要求,定在了晚上十一点钟。
每个人,除了浆糊都没有睡踏实,钟山在这屋里都能隐隐听到老懒媳妇和老懒说着什么。或许是一个多月没说话的倾诉,亦或者今晚的事情。钟山现在无心去偷听别人说话,也无心去知道什么。他此时此刻,只想着晚上能有什么发现。
但是,今晚的行动可能有收获,也可以会无功而返。如果那坟地频繁出事的话,那可能村里人早都知道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钟山心里祈祷着有所发现,又期待着永远不要有事情发生。这邪祟之事一旦发生,往往和人命密切相关。这村里虽是人心不古,但都是鲜活的生命,料谁也不愿意看着生命一个一个被诡异地夺走的。
钟山刚刚有些迷糊,被子里的闹钟铃铃地响了起来,吓得钟山一激灵。
钟山爬起来,使劲搓了搓脸,然后将浆糊和年华捅咕起来。
那两个人也是一脸的起床气,看来是打搅他们好梦了,脸上很是不快。
钟山急了,拿起枕头砸了一下浆糊,“赶紧给我滚起来。”
浆糊还没什么反应,年华倒是咕噜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然后充满地下炕穿好衣服,鞋子。
钟山将年华这样,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是催浆糊的,这可好,无意插柳柳成荫,年华倒是被自己赶下炕来了。可是看着年华此时这狼狈样子,钟山又忍不住想笑,只见他两只鞋子反穿着,破烂的道袍还里外翻着。
年华见钟山奇怪地打量着自己,忙朝自己身上看去,见自己是这样的光景,也只是眼睛挤在一起笑了笑,却并没有将衣服脱下来,只是将鞋子重新换了过来。
年华本就是这样一个邋遢的人,钟山也不拿常人的眼光去衡量他,所以作罢。
浆糊慢悠悠地从炕上下来,提好鞋子。
“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浆糊还在埋怨。
“想睡?你想睡就别去了!”钟山故意带着愠色。
“我就是说说嘛,你看你,还急了。”浆糊满脸堆笑。
钟山白了他一样,然后将物料分配好。另一个屋的老懒听到这屋有动静,便走了过来,然后悄悄地说:“一定要当心,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就等到明天白天人多的时候弄,千万别逞强。”
钟山点了点头,然后和浆糊、年华出了院子。
此时,一轮弯月挂在中天,但是并不能将夜色照亮多少,整个村子都睡着一般,鸡不鸣狗不叫,连村子那头的张老二家也没了声音。想必此时帮忙的人也都早早地睡去了。只是,那边的上空微微泛着亮光。这倒是常理之中,谁家死了人,家里是昼夜明灯的。
钟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低声抱怨道:“今晚怎么这么冷呢?
年华一旁撅着稀疏的山羊胡,低声说道:“可能预示着今晚我们有所收获吧。”
钟山点了点头。
浆糊看到门洞一旁是立在墙上的一根铁锨,顿时兴奋地说:“嘿,这个宝贝我可得带着。”
年华撇了撇嘴,“这算是什么宝贝?”
钟山笑道:“这是他的宝贝,咱们可用不着。”
老懒轻轻地将门打开,然后再一次低声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钟山说完,三个人便有前有后地朝那祖坟方向走去。
在院子里的时候,大家由于刚从明亮的屋里出来的缘故,看着周围漆黑,此时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之后,大家的视野却是逐渐清晰起来,一条羊肠小道延伸到远方,直达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东西之上。
这条羊肠小道便是昨天从河边来村里说经过的那条路,路边就是这个村里的张家祖坟。
很奇怪的一件事,一样远的距离,往往白天需要半个小时,到晚上可能只需要二十分钟便可以走完。
张家祖坟离村里并不远,只不过十来分钟,钟山他们便到了跟前。
身处野外,夜风微动,吹得坟头的杂草来回晃动,张爷的新坟上的招魂幡还立在上面,那些零碎的碎纸什么的早被分刮走,只剩下一条棍孤零零地竖在坟上。这幡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可以弄掉了。张老大他们考虑清明节本也快到了,所以想着等清明给坟地填土的时候再弄不迟,所以也就没有管它。
浆糊看了看钟山,低声说道:“这地方这多坟地,不过也没见什么呀?
钟山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咱们提前找个地方藏好,一会儿若是有动静就一起行动。年华道长,你看如何?
经过今天之事,钟山还是相信这个猥琐的老头有些真本事的,虽然他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自己说什么,他便听什么,但是这行动还是听一下他的意见最好。
年华朝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