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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最后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但是老二媳妇听得出什么意思,眼睛瞟了瞟她大嫂,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浆糊和小懒走到院子外面,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浆糊急了。“我钟叔到底去哪里了!
小懒摇摇头,然后说道:“很奇怪,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如果是因为打架,不可能一个男的也没有呀。”
“那他们去哪里了?”浆糊问。
“浆糊,依我说,咱们先回家,我爸去找医生,我看并不一定是钟先生受伤啊,生病什么的。咱们先回去,等我爸回来,咱们问问他。你着急,我也着急,所以咱们赶紧回家,没准爸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懒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劝说浆糊。
浆糊抹了一把急出来的汗,然后点了点头。
二人此时没好办法,只得无奈地走回家。
家里门口依旧虚掩,没有人回来。浆糊和小懒心里不禁都顿时凉了一下。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
忽然,小懒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浆糊忙问。
“屋里有动静!”小懒轻声地说,示意浆糊别说话。
“什么人?”浆糊低声问。
“难道我妈起来了?”小懒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进去看看。”浆糊说着,便起来将大门推开了。
“钟叔!”浆糊忽然惊喜地喊道。
小懒也瞪大了眼,奇怪地看着钟山。
“你你去哪里了?”小懒说道。
“你们去哪里了?我们遇到了一个特殊情况,所以我去处理那些事了。钟山说道。
“钟叔,你可吓死我了。我和小懒刚才去找你了,还以为你受伤了呢。”浆糊回答道。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受伤过?事情比我们想想的要复杂了。”钟山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屋里。
“到底是什么事?”小懒忙问。
钟山止住脚步,然后慢慢地回头对小懒说道:“你们村真的闹鬼了。”
“什么?闹鬼?!小懒惊地嘴巴张得老大。
钟山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屋里走去。
“看来,我们只能把你奶奶先送走了,村里这个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钟山坐到马扎上,继续说道。
小懒若有所思。忽然又问:“那我爸去干什么了?”
“他去请医生了,给你们村李光棍找医生。闹鬼这事就出在他身上”钟山话音未落,忽然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三个人忙跑出去,只见小懒的父亲推着自行车进来,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人背着药箱,这是医生。而另一个却是一身邋遢打扮,但是发髻高挽,破烂长袍裹身,分明是一个落魄道士模样。
【238】 猥琐道士()
小懒忙迎了上去,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懒父亲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引荐身后跟着的两位。
“钟先生,这是乡里的医生,田医生。”小懒父亲指着身边背着药箱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道,然后又指着另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这位是咦,你叫什么来着?”
钟山本就纳闷,让他去找医生,怎么还带回个道士来,看这模样既邋遢还猥琐,此时见小懒父亲竟然还不知道这道士叫什么,更是疑惑。
谁料这猥琐道士倒也丝毫没有难堪尴尬之意,径直往前走了两步,单手施礼,“贫道道号天华真人,俗家姓年,你们也可以喊我年华道士。当然了,道上的朋友都喊我老年,你们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钟山虽这年华道士很是邋遢,从刚才短短的一句话,却发现这人似是个放荡不羁之人,不免好奇地问道:“敢问道长从何处来,到这里又为何事?
小懒父亲一边支着车子,一边说道:老道,你赶紧好好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问你,你说到了这自然会说,现在也到了,你赶紧说吧,说完赶紧走。”
钟山心里暗暗生疑,敢情这老道是不请自来的呀?那这当必有蹊跷了。忙回头让浆糊去搬了几个马扎到了院子里,请大家落座休息一下,此时他倒是像个户主一样。
其实,他是想弄清这老道的身份,既然是不请自来,有兼有几分性格,说不定是个世外高人也是没准,但是屋里毕竟有个鬼上身的,若这老道心怀歹意,进了屋里,若是对小懒母亲不利,岂不是酿成大错?此时外面天也暖和,索性在院子你搞清楚最好。
老道捋了捋下巴本就不多的几根花白胡须,然后幽幽地说道:“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打抱不平了这么多年,可谓是见惯人间不平事,阅尽天下鬼和神。若不是在路上遇到你,别人拉我来,我也断不会来的。可是,你身上明显带有鬼气,老夫岂可袖手旁观?”
这年华老道此言一出,钟山顿时坐直了身子。
这老道有来头!钟山心道。
此时那田医生在一旁很是不屑地表情,根本不愿意看这年华老道一眼。
钟山看在眼里,目光投向小懒父亲。
小懒父亲顿时满脸尴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认为自己无端带来一个野道士的缘故吧。不过钟山从他的眼神里还是能隐隐看出一点儿他对这老道并不是特排斥。
钟山明白,毕竟小懒母亲此时鬼上身是被钟山肯定的了,而多找一个这样的人,或许解决的问题把我更大一些。不过看这田医生的表情,不难猜出,他可能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或者在路上和这道士发生了一些冲突。
钟山不动声色,继续问年华:“道长,你说他有鬼气,这话从何而来?
老道揉了揉鼻子,然后食指伸进鼻孔,抠了抠,一大块鼻屎被抠了出来,然后拇指食指一起揉搓了一下,才丢到地上。
这一举动看得众人都是恶心不已,小懒干脆躲得远远的。
“嘿嘿,小兄弟,我莫非说的不对?”年华老道忽然说道。
钟山愣住了。听这老道口气,貌似他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小兄弟,看你骨骼清奇,定非凡人呀。”老道见钟山不语,哈哈笑了几声,继续说道。
钟山身体欠了欠,然后说道:“道长谬赞了。”
田医生此时找已是不耐烦,对小懒父亲说道:“老懒,你说的病人了,咱们抓紧时间去看看。”
原来小懒的父亲叫老懒。钟山听到这个称呼,差点没有笑出来。这一家子,老懒,小懒
“好,咱们现在就去。”老懒站起来,看向钟山。
“走,我带你们去。”钟山说着,眼睛瞟了一眼年华老道。
这老道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稀稀疏疏的胡子顿时被裂开的嘴翘起来,嘴里露出几颗大黄牙,门牙还掉了一颗。
见钟山带着众人出去,他也随着跟了出去。
“小懒你在家照顾你娘,我一会儿就回来。”老懒说道。
“哦”小懒虽是万般不乐意,但是毕竟家里没人不行,所以还是留下了。
其实,老懒更顾虑的是,那么一个老光棍子,烂得是裆里,小懒这么一个丫头怎么可以去看那。
钟山和老懒在前面走,田医生在中间,浆糊和年华在后面。
钟上悄悄地问:这年华老道怎么回事?还有,这田医生貌似很不高兴。”
“唉,别提了。我这不是骑着车子去乡里找医生去嘛,找到这田医生之后,就骑着车子驮着他往回赶。谁料,刚出乡里,就遇到了这个道士,让着路不让走。我问干什么?要饭不去家里要,在路上要谁会有啊?可是毕竟是为了赶时间,我只好给了他几毛钱。谁知道,这人竟然手都不伸,我就急了,这几毛钱都能吃两顿饭了,就没给他好脸色,就差一点儿就要骂了。”老懒说道。
“然后呢?”钟山问道,回头看了看。田医生依旧一脸的不高兴,而年华竟和浆糊俩人有说有笑。
“然后,他就是说了一句话,我便不能拒绝了。他说你浑身的鬼气,还不让我去你家帮帮你?”老懒答道。
“嗯。”钟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问他我身上哪来的鬼气?他说到了你家我自然会告诉你。”
“所以你就让他跟着了。”钟山说。
“是呀,可是这么一来,田医生不乐意了。本来我是驮着他的嘛,这么一来,老道让我也没法骑车子了,三个人只能推着车子步行回来。一路上田医生说了这老道好几次。”老懒道。
“说什么?”
“不外乎就是都什么年代了,还宣扬封建迷什么的,破四旧的时候咋没把你给一并破了等等,说的话说实话,都有点儿尖酸刻薄”老懒压低声音,在钟山耳边说道,生怕后面的田医生听到。
钟山不语,心道,若是我得罪了他,岂不是也是如此?这田医生若是知道自己也是道门中人,会不会也是这样一番挖苦鄙视?
几个人走了片刻,便来到了村子党支部。此时,天色已是中午,但是却见党支部外面黑压压一群人,都神色焦急地来回走着。
【239】 救治光棍()
没有一个人有要离开的意思。
在人群外围有人看到钟山和老懒带着医生过来了,纷纷快速地迎了上来。
“你们可回来了,都把我们急死了。”人群里有人说道。
钟山听这语气似乎不对,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忙问:“李光棍怎么了?”
“还是那样,这不是正等你们回来嘛。”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原来是钟山跟着他们到了这里,见都收拾好,心想自己可不跟这些人腻在这里,让他们在这里等吧,便说:“回去先等医生,医生来了处理好伤口,自己再做定夺。”
大家本想留着钟山在这里,多问一些问题,钟山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头也没回,踱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回到小懒家里,却发现家里大门虚掩,不见一个人,忙跑到屋里去看小懒的母亲。见还是那个状态,便放下心来往外走。小懒和浆糊也真是那个时间刚从张老二家回家的。
钟山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马上来到跟前的田医生。
“田医生,您辛苦了,我带您去。”钟山说着,便让前面闪出一条路来。
田医生点了点头,此时见几乎整个村子的男女都在这里,黑压压一片,此时又给自己闪出一条过道,像极了夹道欢迎,虚荣心顿时爆棚,脸上之色顿时一扫而光,走路也轻快了许多,竟是“飘”进屋里去的。
钟山心里不禁暗笑,不过只要医术好便是了,有几个人没有虚荣心呢?
进了屋子,钟山又让大家赶紧给田医生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田医生将药箱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将椅子搬到李光棍床前,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一层薄被单子,低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脸色顿时大变,一脸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的表情。提着被单的手微微颤抖,良久说不出话来。
“病人这病有多久了?”田医生将布盖上之后,椅子往后拉了几步,然后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我和小哦,老懒今早去他家才发现的。当时比这恶心多了。”钟山便将早晨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病像是褥疮呀。这是长期瘫痪在床上,身体不能动弹,久而久之就被硌成这样了。把我药箱递给我,先给他上点儿药。”田医生说道。
此时屋里已没几个人,都被支书清理到外面去了,只留下两个在护的人,还有张家兄弟两个。这俩人回家之后匆忙洗了下,便也赶到这里来了,要一看究竟。毕竟这事和他们关系更大,早晨是李光棍送的信儿。当然,因为他家是村里最富有的,所以支书也给面子,留在了屋里。
张老大忙将药箱递给田医生。田医生打开药箱,从里面取了一些棉球,然后蘸着酒精,给李光棍的伤口消毒,然后用镊子直接将棉球伸进那烂掉的*里,往外蘸着里面的脓水。
一旁的人纷纷不敢直视,这一幕太过恶心,比自己刚才在李光棍家里清理还要让人感到恐怖。
田医生强忍着,弄了三个洞,便再也忍不住,头往一旁一偏,顿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屋门口本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屋里气味散不出去,顿时一股臭味弥漫整个屋子,人人皆是掩鼻,门口的人也往外跑。
此时,年华道长满脸大汗地钻了进来。
“我的娘唉,这赶上过年的了,人咋恁多哩,挤死我了。”年华一边用那脏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钟山朝声音看去,只见这老道脸上由于出汗的缘故,汗水淌下来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泥沟,经他这么一抹,顿时成了大花脸。
这是得有多少天没有洗脸了?这模样和要饭的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人家乞丐呢,也难怪这田医生生气,一直不给他好脸色。
“你们让让,我腿还没过来。”年华老道使劲扒拉着两旁的人,上半身挤了进来,腿还留在外面,此时这些人往外跑,将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年华又要带出去的趋势。年华忙将双手把住门框,身体都凌空一般。
“哎哟呦呦,要了贫道的老命了。”年华呲牙咧嘴地*道。
钟山捂着鼻子,看着年华这副狼狈之象,刚要过去伸手拽他,忽见他身体往前一拥,然后重重地摔到地方,不过此时也算是全进来人,只是一只鞋子掉了,此时光着脚,穿着一双露脚趾的已看不清原色的袜子。
接着,后面浆糊也跟着挤了进来。原来是他从后面使劲推了年华一把,才将他弄进来的。
屋里的人将年华此时的狼狈样子看个满眼,纷纷周围,钟山和老懒也不例外。
张老三此时已恢复,不待别人说话,便上前两步,走到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年华面前,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出去。”
钟山和老懒还未说话,年华自己率先开了口。
“哎呀,小伙子,别这么大的火气吗?怎么地,这才刚擦干净了屎尿就来耍横呀?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哦,省得恁弱个身子,比这人还走得早呦。”年华指着床上躺着的李光棍,对张老三说道。
“你!你这老不死的,这是地方,能允许你胡乱撒野,识相得自己主动滚出去,省得脏了爷爷的手。”张老三骂道。
年华呲着发黄的牙,嘿嘿一笑。“如果你想死的早点儿,那就尽管赶我出去好了!”
老三刚要动手,浆糊从后面就站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时候张老大开了口:“老三,你住嘴!”
这老大一旁听的明白,钟山在李光棍家的时候,已告诉他老三阳气不足,所以才会屎尿俱下的,此时听这邋遢老道这么一说,竟入了心,心道或许是钟山和老懒告诉他的。又见这老道后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似是早晨见过,貌似和钟山是一伙的。所以连忙喝止老三。
张老大对年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道士,你随便,我三弟脾气急,冒犯之处,多有得罪。”
年华嘴巴一咧,嘿嘿笑道:“没事没事,我不和他一般见识。”然后走到李光棍床前,掀开了被单。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一边待着去!”田医生喝道。
年华不说话,而是继续盯着李光棍身上的烂疮看着。
“看什么看,褥疮你会治?”田医生不屑地说。
褥疮?未必吧?”年华收起笑脸,严肃地盯着伤口说道,正眼都不看田医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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