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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当铺,屋里显得很是凌乱。钟山简单收拾了一下,李玉婵烧了一锅热水,存在暖瓶里。
钟山看着一直在忙碌的李玉婵,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喜欢?感动?这些词都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内心感觉暖暖倒是十分的真切。“辛苦你了,玉蝉姑娘。”钟山说道。
“不辛苦,钟山哥。”李玉婵回道。三天的接触,李玉婵早已经把钟山的位置有所提高,称呼也亲切了起来,倒是钟山听得头皮有些发麻。
李玉婵倒了一杯热水,放到钟山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坐到一旁。
钟山把父亲留下的那小册子再一次拿了出来。看着那两个电挂号码。
电挂,这小城貌似只有一家合作社有这种东西。城里的人平时想和外地的人联系,都是去合作社的。可是他也没见过父亲给什么人发过啊。这两个号码到底是谁的?是通往哪里的?就不得而知了。
重新打开那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大小圆圈,钟山看得更是焦急。这上面的圆圈到底指的是什么地方?父亲生前一定还有话没说完。这册子,这号码,这地图绝对都和灵魂当铺、和家族的责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到底是什么,他又不知道,父亲呀父亲,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和我说,现在却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大大的谜团?
一连几日,钟山都闷在家里。除了李玉婵来给他做饭送吃的,陪着说说话,其余的时间,都在琢磨那张地图。
一日清晨,钟山早早地锁了门,揣着小册子出去了,先是到了合作社,问工作人员,父亲有无在这里发过电挂。工作人员早已换了好几拨,最早的在这工作的人跟着自己的孩子去了南方,无人知晓。钟山此行无果就径直奔向了坟地。
钟山坐在父亲坟前,对着父亲的墓碑念叨着这些日子来的烦闷。不时又拿起图来看看。忽然他发现,其中几个小圆圈的方位,正和自己家的祖坟方位很是相似,更有一个圆圈,被父亲涂成墨团。钟山暗喜,赶紧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径直朝爷爷的坟墓走去。
北方多石山,石头多事就地取材,凿刻成碑状,用来做了墓碑。他爷爷奶奶也是用了这种石碑。钟山细细打量,忽然发现墓碑的后面,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这图案别的墓碑没有,自己父亲的墓碑上更是没有。他不禁好奇,便用手在那图案上摩挲起来。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微微声响,似是山上积雪融化从山上崩落下来的声音。钟山不禁四处张望,却发现这声音来自脚下。他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一边,瞪大眼睛看着。
夫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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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墓道()
坟墓本是石头砌成,此时,祖父的坟头居然凭空陷下去很多,露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黑洞,洞里漆黑,不见墓底。钟山很是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坟头陷下去之后,再无声响。钟山犹豫了片刻,还是划下火柴,爬到洞口探望。原本脑子里会朽烂棺材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只是发现墓里的空间不小,奈何自己无照明工具,一时没法进去探查。于是赶紧下了山,跑回家去拿手电筒。
将近中午,李玉婵给钟山来送吃的,却看见当铺门锁紧闭,一时正在纳闷这人去了哪里,就远远看见钟山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跑了过来,头上雾气蒸腾。
钟山看到李玉婵,招呼了一下,打开门,进去拿了手电筒和一把匕首,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李玉婵看见他如此匆忙,赶紧放下篮子,追出门问道。
“你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钟山就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等等!”李玉婵赶紧回屋从篮子里拿了两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烙饼,追上钟山,塞到他的手里,看了他一眼又回到当铺。坐在凳子上,烤着火,想着心事。
钟山再次来到祖父的坟前,犹豫了一下,将匕首插在裤腰上。然后把手电筒打开,往洞里照了照发现洞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咬咬牙,就下了洞。
洞里漆黑,散发着阵阵霉味。刚下到洞里,钟山就把手电筒往四周照了一下,左右距离不过七八米便可见墓壁。墓壁用青石砌成,倒也没什么特殊。只是前方黑咕隆咚,电筒光照射却什么也看不到,似是那黑洞将灯光吞噬了一般。
好奇心驱使着钟山暂时忘记恐惧向前走去。他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自己祖父的坟里出现这样一个黑洞。钟山慢慢挪动脚步。由于和外面封闭的缘故,倒是比外面暖和些,只是有些湿滑,不敢加快脚步。
不知道走了多少多久,前面还是一片漆黑。钟山心想,不会真的是一直延伸下去不见头吧?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呀。脚下却是没停。突然听到前面有阵阵声响,钟山止住脚步,侧耳倾听,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再抬脚,那声音又微微响起。
到底是什么?钟山下定决心,想要看个究竟,心下一横,脚步快了许多,循着那声音径直走去。
两侧墙壁越来越窄,钟山都能听到自己心砰砰跳的声音,很强的压抑感袭了上来,再一次放慢脚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正在此时钟山看到手电筒灯的光照射到前面的一面墙上。难道到头了?钟山一喜,赶忙快步向那走了过去,却发现那是一道青石门板。
门板大约近两米高,一米多宽。上面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钟山本是认得些符箓的,可是此时,却看不明白上面刻画的到底是什么了。门上长满厚苔,摸上去又有些湿滑粘腻。使劲推了推,门丝毫未动。
好端端这里为何多出一道门?钟山一边摸索着上面的符号,一边想到。
突然,他发现门最中心有一个被苔藓掩盖着的符号,摸起来很是熟悉,感觉像是在哪见过。钟山马上用手电筒照在那上面,拿匕首把苔藓刮掉,仔细辨认一番,分明和祖父墓碑上的那个符号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本来坟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黑洞已经很是蹊跷,现在又平白无故出来一道石门,更蹊跷的是,这石门上的符号居然和祖父墓碑上的一模一样!钟山越发感到奇怪。想到刚才摸祖父墓碑上的符号才显露的这黑洞,不觉又把手伸向石门上的那个符号。
和预想的一样,门慢慢打开。洞里的热流一下子涌了出来,熏的钟山一阵脑热,竟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觉往后倒退了几步,扶住一侧的墙,做个支靠。待那股热流散的差不多了,才把手电筒照向门内,门内也是一如既往的漆黑!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又有道法,手里还握着匕首,遇鬼用法,遇歹人便用匕首了结了他。心意已决,便不再磨蹭,踏进石门,刚走进去几步,后面轰隆一声,石门关上了!
钟山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因为在石门关闭的瞬间,他听到了刚才在外面是听到的声音,可又比那声音明显,仿佛就在身边不远处。惊地他赶紧往后退去倚在门上,拿手电筒四处扫了一下,却发现此处面积很大,三面都是黑洞洞的。在外面的时候,最起码只有一条路,尚且知道往哪里走,此时却把钟山难住了,该往哪个方向走?
“扑啦啦”只听得一声振翅的声音从头顶飞过。钟山赶紧拿手电循声照去,只看到一个恍惚的影子,却看不清是什么。
料想应该是鸟。可是这黑黑的墓洞里,尤其是刚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那股热流那么强烈,明显和外面是隔绝的,这鸟又怎么能在这里存活?既然能存活,说明在某个地方一定还有和外界沟通的地方,供鸟出入。钟山想着,反正门也不会突然打开,倒不如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没走几步,突然一脚踩空,晃了钟山一个趔趄。手电筒照向脚下,却是一个向下走的台阶。这种老式铁皮的家用手电筒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作用并不大,只能照到不远的距离。钟山看到台阶往下延伸,心想,既然有路,说明自己走的方向可能是对的,于是顺阶而下,心里数着台阶,以此来估计大约往下走的深度。
台阶并不多,走了二十个台阶的时候,钟山的脚终于踏到了平地上,心中莫名地踏实了一些。举起手电,继续向四周看去。
这里已经不大。地面是青石水磨铺的,四周竖着三米来高的石柱,石柱不粗,一个成人基本便能搂抱过来,上面刻着祥云神兽。正中间,躺着一具棺材。棺材并不是木头制造,被手电一照,倒发着幽幽的金属光泽。棺材的四面,正好被固定在石柱上的碗口粗细的铁链牵着。
钟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小的墓地,怎么会出来这样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祖父的棺材?
虽然自己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进来之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倒是这石柱和棺材,让他心生疑虑。四处张望,再无他物。刚才那鸟到底在什么地方呢,钟山不由得揉了揉眼。
再抬头,他看到一个小孩蹲坐那棺材上面,瞪着眼睛直钩钩瞅着他,发着绿莹莹的光!
“啊?”钟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了凉气,刚才四处看的时候,可没看到这个,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仅仅只是揉眼的功夫,这东西是哪里冒出来的?!
夫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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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暗战()
钟山暗道不好。这密闭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孩,这断不是什么好预兆。不觉把匕首紧紧地攥着,横在胸前。
且看蹲在棺材上的那个小孩,浑身光洁无毛,头上也是光光,额头后塌,两只眼睛很大,没有眉毛,似乎也看不到眼睑,鼻子很小,塌塌地趴在脸上,鼻孔外翻,嘴唇红艳,倒像是刚吃了死尸一般。
以前孕妇生产,死胎甚多。或者扔在乱葬岗,或者用一张草席,草草一卷浅埋而已。可谓村村有乱葬,处处有婴尸。很多野狗就会把尸体拖出来吃了。家里条件好些的便会用一口薄皮棺材来埋葬,但是也会遇到野狗用头把棺材撞破的情况,于是人们就把这种棺材叫做“狗撞头”。久而久之,野狗由于吃死人肉,变得双眼通红,嘴角也一直挂着血。这情况,钟山小的时候还见过。现在这小孩不就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野狗吗?
那小孩此时看着握着匕首的钟山,眼里冒着光,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对着钟山嘶嘶地吼叫着。声音不大,不过在这地方,倒是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小孩哪里来的獠牙?钟山更不敢大意,把手探进羊皮袄里摸索了一阵。他记得父亲那天去救潘氏的时候,自己在柜台后面揣了一些朱砂和符箓,回来后父亲就去世了,给父亲办后事研究低于都没顾得解衣。那些东西现在应该都还在羊皮袄里,一摸,果然触到,赶紧取出,心里顿时踏实了一些。
钟山赶忙把符箓塞到腰带里,朱砂抹到刀刃上。
那小孩看到钟山做这些动作,想必闯进墓地这人是在想着办法对付自己,不再观察。“吱呀”一声,就从棺材上跳起来,蹬在旁边那粗粗的铁链上,一个悠荡,就朝钟山弹了过来。
钟山手电扫去,见那小孩居然跳着朝自己而来,不敢犹豫,右手把手电筒照向他,脚下却分开,做好闪身的准备,手里的匕首也做出砍刺的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孩几个手脚并用,两个跳跃便到了钟山跟前,就要扑将上来。
钟山赶忙侧身一躲,匕首对着那小孩砍去。谁料,那小孩也是敏捷,看钟山躲了过去,双脚在墓壁上一蹬,也反跳回去,躲开了钟山的匕首。
好厉害的小孩。不对,这更像是一只浑身脱了毛的猴子,由于刚才离的有点远,看不甚清,刚才的一个照面,倒是看的仔细了些。
那猴子一击不中,退回到棺材上,手脚着地,身体弓的很高,身后突然冒出一根长长的*,直直地朝天竖着。分明是一条尾巴,只是这一根毛都不带,颜色微红,倒是让钟山看着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原来是只猴子。可是这没毛的猴子,到底是活物还是变异的,钟山却不清楚。
那猴子叫了几声,噌地一下,又扑了过来。钟山左手直接把匕首对准了那猴子。“哎呀”,钟山拿手电筒的右手一阵钻心的疼。原来那猴子并不是朝他人来的,而是直接奔向他拿手电筒的右手。钟山是左撇子,右手本就不如左手灵活,躲闪不及,倒是让猴子抓了一下。手下一松,手电应声落地,闪了几下,便彻底熄灭了。
“他娘的!”钟山气急败坏。没了灯光,在这黑咕隆咚的墓地,岂不成了睁眼瞎子?那还不被那猴子想怎么咬怎么是?心下焦急,赶紧后退两步,靠到墙上,匕首在身前一直晃动,生怕这个时候那猴子再来突袭。
果然,猴子再一次扑了上来,钟山本无目的乱晃,哪里知道猴子要袭击自己的哪个地方。头上顿时被一个重物压住,两只爪子对着他的脸挠来,钟山把匕首朝头上砍去,那东西躲闪的快,顿时又跳开,钟山匕首再一次落空。
钟山赶紧蹲下,把身体范围尽可能缩小,这样匕首保护自己的范围就更大了些。这方法倒也可行,一时间那猴子倒是贴不上来。
钟山心急如焚。心道这样下去,不消一会便会耗尽力气,岂不是乖乖成了这怪物的盘中餐?
忽然想到小时候他跟着父亲去西山打猎的时候。很多野兽都是昼伏夜出,虽然白天设了陷阱,但是晚上俩人才会伏在一侧,等着猎物出现。当时钟山问过父亲,晚上黑灯瞎火,怎么能看到野兽?父亲说,老天给了我们眼睛和耳朵,他们是各自有用的。白天,你可以用到眼睛。到了夜晚,你可以用鼻子,用耳朵,鼻子和耳朵便是眼睛,要试着静下心来,用鼻子、耳朵去“看”。
没错,既然此时黑的不见五指,屋里气味混杂,用鼻子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把耳作目。钟山慢慢地静下心来。黑夜里精神更容易集中。果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微微的呼吸声。心里不禁暗喜,此法果然可行,不禁暗谢父亲。
钟山身体挪动了一下,匕首对着那声音的方向砍去。
猴子似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看见钟山的匕首停止了晃动,又跑将过来。因为地面是水磨青石,很是平滑。猴子爪子踏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声。钟山握紧匕首,等那声音停止,便向前一刺,只听的“吱吱”两声,那猴子再跑远,不过这次,钟山知道他刺中了那猴子,匕首上带着血腥味,几滴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刀刃流到手上。
刚暗喜一下,那声音又出现在耳边,不过此时不像刚才那样安静,而是吱吱的叫着。
看你挺聪明,原来也这么沉不住气,钟山见对方叫着过来,心想这样我更不怕你。趁着猴子跳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再一次砍到它身上。虽然猴子吱吱乱叫,这次却没跳开,而是咬住了钟山的左手,钟山疼的直咧嘴,还没容得右手把匕首换过来,猴子就已经抱着他的头往前一翻,钟山本就蹲着,顿时重心不稳,也跟着往前翻了一下,身下被东西硌住,正是刚才的手电筒。
钟山抄起那手电筒,就砸了过去。猴子本就咬着钟山不放,这一砸必然击中,正因如此,那手电筒突然又亮了。
瞬间,眼前光明一片。钟山往前滚了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