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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又看了看缸里的孩子,然后仰天叹了一口气。这下完了,本来是打算把孩子的奶奶他们喊来,看看能不能确定一下孩子身上的符号,可是此时这孩子竟然尸变,那说明这孩子再无救活的可能了。而且还有可能发生更严重的事,那便是李月桂和冯国辉他们非要认为孩子还活着怎么办?毕竟他们未曾见过僵尸。
忽然,钟山双手拳心一击,“我知道了!”
浆糊不解,忙问:“钟叔,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这孩子会变成僵尸了!钟山答道,然后指着月亮说:“看到月亮了吧?”
“看到了呀,这不是满月吗?”浆糊仍然不明白钟山说的什么意思。
钟山解释道:“这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身体素性阴,本就容易招惹什么东西。而这一日出生的人,等死了之后,若是尸体直接在满月的时候被月光曝晒,吸收月亮精华,从而很容易尸变的。”
浆糊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咱们该怎么办?既然是僵尸了,那烧呗?”
钟山摇了摇头。
浆糊见钟山不说话,便继续追问:“到底怎么着呀?咱们以前遇到的浆糊不都是烧了吗?”
钟山有些着急,“先不烧,要是烧了,等人家家属来了,还不把咱来给扒了皮?况且这缸这么大,孩子个矮,从里面出不来,所以暂时不会构成什么危险。”
钟山说罢,使劲挠了挠头,心想: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等人家家人来了怎么办?直接说尸变了?那人家能信吗?即使相信了,那他的尸体怎么处理?难不成也烧了?那家里人怎么同意?那也得送火化场去呀。可僵尸若是弄到火化场,这半路之上又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此时正萦绕在钟山心头,那便是将孩子抱走的到底是个什么人?若是想将孩子杀死,却又为何会将他藏匿于一个深藏于河底大坑之内的巨缸之中,而这水缸竟如此诡秘。
一个挨一个的问题再一次接踵而至,在钟山的大脑里杂乱纷飞。
钟山狠狠敲了敲自己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理顺一下思路,把众多问题好好归类一下,到底哪些是必须赶紧要解决的,哪些问题可以稍微放一放。只有这样,事情才能头条不紊地进行,问题也才能比较容易的解决。
浆糊自从和钟山离开家乡出来,和他朝夕相处,也已渐渐知道钟山的性格,见他有些异样,知道定是又是在思考问题遇到瓶颈了,便说道:“嗨,我说我的叔,想那么多干嘛?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当兵的来了,咱们就干他娘的的吗?先等三爷他们回来再说,饭不是还得一口一口地吃呀?着急也没用。”
钟山忍不住一笑,“那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笑是笑,钟山却认为浆糊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或许是自己发现了这水缸,孩子和自己发现的那两块羊皮有密切关系了,所以才比以往更加着急。不过正如浆糊所言,着急也没用,一步一步来吧。
想到这里,钟山顿时感觉一身轻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便又从新把目光朝缸内看去,已尸变的孩子此时仍在费力地在里面挣扎着,两只手此时也不在把这缸沿,而是虚空朝着钟山和浆糊抓着。
身后的那只黑犬此时仍在狂吠,那铁链子被拽得直响,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钟山此倒是并不担心这小僵尸,而是更关注若是这铁链子被黑犬挣断之后,它扑上来会怎么办。
真是想什么便来什么。钟山如此想了连两分钟不过,忽听的那铁链子发出“咔咔”的声音,连忙朝黑犬看去,只见它是越叫越凶,身体开始凌空扑起。而浆糊此时也急了,对着那狗又开始骂道:“叫什么叫,我打死你这乱叫的东西!”
浆糊说着,真就四处扫视一番,寻找趁手的东西,此时他早已忘记这黑犬并不是自己家的那只,只是被它叫的心烦的厉害。
浆糊还未找到东西,只听得一声铁链的清脆断裂声,那黑犬竟挣断了铁链,朝他们扑将过来。
【359】 乱作一团()
钟山和浆糊顿时急了,猛地抽出腰间匕首,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蹬蹬蹬退去。对于一一般邪祟鬼怪,钟山并不是那么害怕,可这是只发了疯的恶犬,那套伏魔降鬼的手段对于它而言根本不起任何效果。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院门“咣当”一声,似乎被踢开的,马三眼和马龙飞瞬间站到了钟山和浆糊身边。
马三眼大喝一声:“滚回去!”
黑犬顿时停住猛扑的身体,头往下一低,嗓子里发出“偶偶”的低吼,就如被责怪的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夹着尾巴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窝内,时不时还回头望望他们。
马龙飞见把黑犬骂了回去,知道铁链子被挣断了,便走过去,又弄了一把锁,将已断为两段的铁链子重新接了起来。
李月桂和两个儿子,儿媳妇此时也已进了院子。因为李月桂年龄大,加之孙子丢失,身体顿时垮掉,此时也是勉强着由儿子和媳妇搀扶着过来的,所以走得慢。马三眼父子因为远远听到犬吠,知道是自己家的狗,料想必定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撒开腿,急忙往回跑。
马三眼知道这黑犬不可能没有缘由的狂吠,甚至把铁链子拽断,便问钟山:“怎么回事?”
钟山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马三眼和马龙飞都听得愣神。马三眼刚要说话,忽听得身后一声惨叫。
“我的宝儿啊!!!!”
“哎呀!”钟山猛地喊道,他忽然意识到坏事了,出大事了!这声音是由孩子的奶奶李月桂发出来的。
一声惨叫之后,钟山等人也连忙回转身去,只见李月桂此时腰完在那巨缸沿上,两个儿媳妇一个扯腿,一个搂腰,而冯国辉和冯国强则在水缸里胡拉着,而孩子的奶奶此时半个身体都在缸内,一点声音也没了。
事不宜迟,钟山急忙摸出一道灵符,跑将过去便贴到孩子额头之上。直到此时,他们四个人方才将李月桂老太太从缸里拖了出来。
李月桂上半身已是血肉模糊,脸上的肉都翻着,脖子里两个大血窟窿,往外突突地冒着血。儿子和儿媳妇此时看得清楚,见自己母亲血肉模糊,顿时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快救人呀!”冯国辉已彻底慌了神儿。
马三眼赶忙进屋里找了一些棉布,拿出来裹到李月桂脖子上,可是已是于事无补。李月桂的脖子血呈喷涌之势,显然是被咬断了颈动脉,即使送到医院,恐怕也来不及了。
钟山站在后面,好几个人围着,以至于他无法靠前,况且此时有马三眼在跟前,自己也没有多大必要去看。但是,此时钟山非常着急,着急的是,那孩子身上的符号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此时眼睛瞪得很大,嘴巴一张一合,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此情此景,中山不能再等,从后面将李月桂的两个儿媳妇扒拉开,径直蹲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我需要问你个问题,请你回答我!”钟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他知道李月桂没多少时间了,此时的李月桂就和前些天刚刚死去的年华一样。只不过年华死于那李光棍,而李月桂则将很快死于自己的孙子之手。
冯国辉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问问题?!赶紧送医院呀!”
冯国强听到哥哥这么说才醒悟过来,连忙起身。他们的车就听在胡同口。只是这离着胡同口有个几十米的距离。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上衣被人拽住了,忙低头看去,只见抓住自己的衣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妈?”冯国强愣了,他不知道母亲此时为什么阻止自己。
冯国辉和媳妇也都说:“妈呀,我们赶紧送你去医院”话里充满焦急和痛苦,无奈。其实,谁都知道,能够抢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月桂此时的眼睛都渐渐睁不开了,只见她脸上的肌肉哆哆嗦嗦着,努力地摇了摇头,手却慢慢朝着那水缸指去。那里面有他那疼爱的,但是已尸变的孙子。
众人连忙顺着她的手指朝那缸看去,就在此时,李月桂的手突然一垂。她死了,是被自己的孙子咬死的。
两兄弟一阵悲痛,放生嚎啕起来,两个媳妇也是抱在一起痛哭,不过冯国辉的媳妇嘴里喊的更多的儿子的名字。毕竟,两天时间内,先是听到儿子失踪,今天又看到儿子死了变了僵尸,甚至把自己的婆婆咬死了,万般的悲痛集于一身,她终于忍不住悲痛,哭晕了过去。
此时众人更乱作一团,马三眼赶紧让冯国辉把媳妇报到南边屋子里,放到床上,然后掐住人中,片刻之后方才苏醒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痛哭。马三眼见她并无大碍,便忙走出屋里,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巨缸,缸里头上被贴了灵符的孩子,巨缸一侧仍躺在地上的李月桂老太太,还有抱着自己母亲的冯国辉,钟山和浆糊站在旁边,也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马龙飞站在父亲身边,一语不发。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到现在谁都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若梦一般。
钟山的脸色很是难看。此时的他更是自责,他在暗骂自己,若是一开始就给那孩子贴上灵符,也不至于发生现在的事,活活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这完全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所致。
想到这里,钟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很响,以至于院子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钟叔,你”浆糊抓住钟山的手问。
钟山摇了摇头,将浆糊的手拿掉,然后噗通一声,朝着尸体跪了下来。
“这事怪我,如果我能提前给孩子贴上符,就不会这样了”钟山微微低着头,忏悔着说道。
冯国强和冯国辉没有说话。
马龙飞却愣住了,他想不到钟山会这样做,在他心里,他认为这事纯属一个偶然,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若是真有关系,那也只能怪李月桂自己太过冒失,因为和父亲去找她们的时候就说过,孩子死了,而且不要碰孩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李月桂知道自己孙子死了,可是到这里之后,看到自己的孙子在那巨缸里挣扎着要出来,怎么可能不高兴?冲上去想把孩子抱出来,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父亲和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已尸变,何况李月桂和冯国辉他们。
马三眼走到钟山身边,将他一把搀了起来。
【360】 奇怪身影()
马三眼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这不能怪你。”
钟山起身,但表情却很是落寞,此时仍然深陷内疚情绪当中。
冯国辉、冯国强两兄弟此时就如傻了一般,孩子的死已是当头一棒,而好好的,母亲竟被孩子咬死,一日之内,两个至亲之人相继离世,料谁也难以接受。
此时,除了屋里冯国辉的媳妇醒来后继续嚎啕大哭之外,其他人都像是木头一样,静静的,或坐或站。没人愿意去打扰此时正抱着母亲的两兄弟。
良久,院子外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马三眼猛地抬眼朝门外看去,只见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正拔着脖子朝里面张望。这院子本来马三眼是很少打开的,所以进来的人很少,甚至住在附近的邻居,也都基本没有进来过。想必半夜时分,真是安静之时,忽听得人声嘈杂,他们才出来看热闹的。而由于自己将那院门一脚踹开,所以在门口还能看到院子里面。
当马三眼看向门口的时候,门外的那几个人连忙将头缩了回去。马三眼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几个人早已跑远。他看了看远处,长长的胡同,间或有盏昏黄的灯泡发着暗暗的灯光,映照在路面上,显得整个胡同更加幽远,诡异。走得慢的人,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一窜一窜得跑远。
忽然,马三眼愣了一下,他看到那个影子似乎有些奇怪,正犹豫间,那人便也消失在夜色里面。他只好回到院里,将门关好。
钟山和马龙飞都走到他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马三眼摇了摇头,“没事,看热闹的邻居。估计半夜听到哭声了吧。”
钟山对马三眼的话深信不疑,说的这情况也完全是在常理之中,但是马龙飞却不然,见父亲脸色稍有不对,心下便开始怀疑,只不过见父亲不说,此时也不便多问。
马三眼走到冯家兄弟面前,蹲下身体,看了看李月桂,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这话说完,冯国辉、国强两兄弟都呜呜地哭了起来,想起父亲过早离世,母亲将自己兄弟二人拉扯大,结婚生子,却没想到没享什么清福就死于非命,不禁悲从中来。
马三眼在二人肩膀上各自拍了拍,以示安慰。
片刻过后,冯国强站了起来,哑着嗓子问马三眼:“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唉,孩子尸变了。”马三眼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
尸变?”兄弟二人都纷纷抬眼,看着马三眼,惊得是目瞪口呆,良久,冯国强才说:“您的意思是孩子变成僵僵尸了?”
马三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孩子生辰不对,属于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今天又恰恰是满月当空,当这巨缸打开的时候,他便在里面吸取了很多的月*华,所以导致了尸变,成了僵尸。”
冯家兄弟并不懂马三眼说的这些,但是自己的母亲的确是被孩子咬死的,而且此时这孩子还在缸内,头上顶着一张灵符就能一动不动,所以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马三眼的话。
这事其实怪不着别人,害死母亲的是自己的孩子,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冯国强这么想道。
“那孩子怎么办?”他看了看缸里的侄子,问道。
马三眼说:“先把老太太送走吧。这孩子我想还得留着,因为他身上那奇怪的符号,我们还得好好研究一下。”
冯国辉将母亲抱了起来,然后盯着儿子看了半天,眼里满是泪水,眼神复杂,悲痛、怨恨交织在一起。
冯国辉的媳妇在弟妹的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木然地朝那巨缸走着。冯国强见状,连忙迎了过去。他见嫂子的眼神不对,生怕再做出什么傻事。
冯国辉的媳妇走到巨缸面前,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儿子,良久,痴痴一笑。
钟山等人看得焦急,生怕她的精神崩溃。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精神崩溃,变傻变疯的。
马三眼自然知道这些,此时他不能任由老大的媳妇这样,便说道:“老大媳妇儿,这都是命,你一定要想开。孩子本是天上的童子,命中注定活不到成年的。上辈子你们欠了孩子的债,所以这辈子是来要债的。这些年,你们的债还完了,孩子也得回天上去了。”
钟山在旁边听到这话,心中一愣,心道:这孩子是童子命?怎么我没看出来?想到这里,便疑惑地朝马三眼看去,只见他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钟山心里顿时明白,马三眼说这话不过是安慰的话而已。
果然,老大媳妇听了马三眼这话,愣了愣,情绪比刚才稳定了许多,然后问道:“三叔,孩子真的死了吗?为什么还能站着?还有没有希望救活了?”
马三眼摇了摇头。“孩子走了,现在的他已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一具僵尸,没有思想,只想喝血吃肉的木偶一样。我们原本想努力将他救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