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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钟山便将自己如何到了祖父墓内,遇到奇怪的铁棺,奇怪的丑猴子、那些尸鳖,棺材里是尸体,还有那些鸟什么的整个经历都说了出来。
马三眼听罢,端起了茶杯,却良久没有喝茶。茶杯在马三眼的手里一直端着,而他开始自言自语道:“这尸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不是龙虎道长的东西吗?如何到尸体身上?你爷爷去世的消息是传遍大江南北的,但是以你父亲的能力,加之还有彭道来他们,这龙虎道长应该是近不了身的,更别说往尸体里置入是尸鳖那邪性玩意儿了。真是奇怪,真是奇怪!”
钟山见马三眼突然这副样子,便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等着他独自分析。
马三眼想了片刻,然后说道:“你说你在途中遇到那些事也都有这尸鳖的出现对吧?
钟山点了点头。
马三眼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我懂了。你们钟氏家族是专门负责降妖除魔的,这是千年的使命,无法改变,而且江湖上是尽人皆知的。而这老虎道长阴谋要想实现,就必须要扫除自己的障碍,很明显,你们家族便是他最大的障碍了。他定是施了什么法术,让尸鳖在你祖父的坟内,如此一来,你们家族的人到哪里,他便能提前知道,或者说提起将尸鳖布置在那,一是给你们增加危险,另一个便是施加障碍,以便让你们知难而退!”
钟山并不能确定马三眼说的是否完全如是,但是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很能说的通的。但是他还有疑问。
“三伯,那在我爷爷墓内为什么会用铁棺呢,还有猴子守着,还有那尸鳖是怎么进的尸体,他的尸体为什么浑身都缠着白布呢?”钟山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334】 奇怪的梦()
马三眼摇了摇头,也是纳闷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铁棺不通阴阳,所以一般用铁棺里面一定是锁着重要的人,但是你父亲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去做的,这等于是让死者一直不能投胎,要拘囿于那个狭窄的空间内,所以我也想不通,只有那猴子,我却并未听说过你祖父养过一只猴子的,尸体裹布,更是不知所以然。”
马三眼的这回答基本和没有回答一样,没有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但是他说的自己祖父没有养过猴子这信息却是值得参考。看那只猴子的行为很是聪明,绝非被施了什么法术一类,既是如此,那便是心甘情愿地守护了,而能那样守护,便和墓主人一定有着很亲密的关系。而且见到自己的藏魂瓶后,立刻表现的友好没有攻击性了,那说明认识藏魂瓶,所以并不是自家的敌人。
钟山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就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猴子的尸体也一直没找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马三眼说道:“既然想不明白,就暂且不去想,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
钟山只好停止思考,然后抬头看着马三眼。
马三眼喝了口茶,然后问钟山:“山儿,你父亲临死之前有没有什么话让你给我?”他想着,既然自己的侄儿能来找自己,一定是受了父亲所托吧。
钟山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但是,他留下了这个。”钟山说着便将那地图拿了出来。通过刚才的沟通,钟山相信马三眼是值得自己相信的人。
钟山在掏出那残破地图的同时,不化珠和那两张羊皮卷也跟着带了出来,只不过各自用布裹着,并未露出真容。但是钟山顿时有些慌了手脚,那不化珠可是个宝贝,此时让马三眼这个古董商人知道了到底好不好?
马三眼眼力很尖,看到钟山掏出三件东西,但是他只是将地图交给了自己,心生疑惑,但是却并未表现出来。
钟山想着,既已如此,索性不要再隐瞒,还不如直接地说好,不然他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岂不是很尴尬?
想罢,钟山将这三个东西统统拿了出来。
地图还是夹在那本小册子里面。
马三眼显示将小册子拿起,翻开,那两个铅笔写的号码赫然于眼前。马三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指着另一个号码说道:“划了吧,他已死了。”
钟山去年在家供销社查这俩号的时候,那个号便没有联系上,刚刚开始的时候马三眼又说就剩他自己的,看来都和他这句话有关系。钟山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死的?”
马三眼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地说道:“被斗死的,前几年的事儿。咱们几家家道可以说在以前都比较殷实,你家是当铺,我这是古董,他家则是良田千顷,可以说是个实足的地主,也正是因为这,前几年才批斗致死。”
钟山不禁疑惑地问道:“他家姓甚么呢?”
“姓辛。家里和你家都一样,只有一个独子。他死了后,媳妇也上吊自杀了,而独子则不知去向,据说被杀了,我曾经还托人打探过,但是一直没有消息。”马三眼说道。
钟山只好作罢。
二人又聊了一些,天色已是很晚,钟山却不敢告退,他不知道马三眼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要问。
马三眼毕竟年纪大了,精神精力都不如年轻人,便让钟山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钟山回到屋里熄灯后躺在床上,听着身旁浆糊那赛火车的呼噜声,久久不能入眠。他并不是被吵的睡不着,毕竟几个月一起早已习惯,而是今晚和马三眼的对话让他思绪万千。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山抬头看了看对面马三眼的屋子。他屋里的灯已熄灭,此时整个院子里陷入一片静谧当中,偶然能听到院子里那只黑狗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声,似乎也在说着梦话。
钟山努力让自己睡着,便索性闭上眼,但是眼前浮现的却是家乡的一切,或许是和马三眼谈了太多家乡的事情,祖父墓,父亲,当铺,李玉婵
渐渐的,钟山入眠了。
忽然,钟山隐隐约约听到耳畔有个声音在呼喊自己。钟山努力试着将眼睛睁开,可是很难,他看不到,但是那个声音就在耳边,甚至似乎能感受到那个声音发出来的呼吸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个声音很熟悉,钟山努力地辨认着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钟山哥,钟山哥”那个声音又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是玉婵,是李玉婵。钟山忽然想到了,他很惊讶为什么李玉婵会呼喊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她会来到自己身边。但是钟山转念一想,不可能,不可能,这可是在北京,离家那么远,她怎么可能来这呢?这一定是个梦。
果然,钟山耳畔那声音消失了,此时的他终于睁开了眼,他抹了抹刚才急出来的汗,见天色已大亮,便起身看了看,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当铺里,屋里的炕上正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
钟山心里暗自琢磨,这男人一定不是父亲,他对自己父亲的背景再熟悉不过。可是还能有谁会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呢。钟山并不害怕,问道:“你是谁?”钟山边问边朝那个身影走去。
那个背景开始并没有理钟山,待他快走到炕前的时候,忽然转了头。
竟是一个男人,而且满脸沟壑,须发花白,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钟山,直盯得钟山心里发毛。不知道为什么,钟山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竟有些敬畏。
那个男人仍然不说话,一直盯着钟山良久。
钟山只得将嗓门压低,问道:“你是谁呀?”
忽然浆糊从外面屋里挑帘进来,喊着钟叔。钟山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那老者,浆糊便使劲摇晃自己的肩膀,自己有些不耐烦地对浆糊骂道:“喊什么喊,滚出去!”
浆糊在一旁打着呵欠问道:“钟叔,你怎么了?”
钟山感觉此时浆糊的声音才是最真切的,忽然意识到自己还闭着眼。连忙将眼睛睁开,才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床上,身旁另一张床上坐着睡眼惺忪的浆糊。
原来做了一个梦,还是梦中梦。钟山此时才舒了一口气,连忙用手使劲在脸上搓了搓,然后朝外面看去。此时天色已亮。
【335】 彭家后人()
浆糊在一旁揉着眼睛问钟山:“钟叔,你做梦了吧?”
钟山点了点头,说道:“梦到咱们家了。”
浆糊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钟叔,你是梦到我小婶儿了吧?”
钟山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还没结婚呢,什么小婶,别胡说八道!当心我把你嘴给缝上。”
“看吧,我就知道你梦到了,还不让说了?”浆糊并没有被他吓住,而是继续说道。
此时钟山和浆糊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正好被准备过来喊他俩起床的小懒听到。小懒刚刚伸出准备敲窗的手连忙缩了回去,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钟山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准备将窗户打开,却见小懒在窗外站着,连忙开窗问道:“怎么了,小懒?”
小懒此时方如梦初醒般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是准备喊你们起床的。”小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罢便连忙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钟山盯着小懒的背影久久不语。浆糊也披着衣服从后面将半截身子探出窗户,盯着小懒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钟山:“钟叔,这小懒怎么了?
钟山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小懒对自己有好感,想必就是刚才谈李玉婵被她听到了吧。
钟山摇了摇头,“没事。”然后回到屋里,重重地往床上一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刚刚做梦梦到李玉婵,就被小懒发现了。这再见面难免尴尬呀。可是年老道当时说自己绝对不能和小懒在一起,是为什么呢?他也没说,自己后来也没问。钟山发现自己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忙轻扇了一个耳光,这都想什么呢!李玉婵可是在家等着自己!
钟山见浆糊还趴在窗户上盯着小懒那屋子愣神,便从后面拽住他的脖领子往后一拉,“还看什么呢,赶紧把屋子收拾一下。在别人家做客,可得注意卫生,这可不是山野农村,这可是咱们的首都,可别丢了脸。”
浆糊揉着脖子,连忙将衣服穿好,然后叠被,不再表述。
钟山虽然让浆糊收拾屋子,自己却是没动,他此刻低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自己随身携带的三件东西,那本册子,里面夹着地图,不化珠,还有那两张羊皮。昨晚他拿出来的时候,以为马三眼一定会很有兴趣地看,但是聊了半天,还主要是叙旧和答疑了,他似乎对回忆性的东西更敢兴趣,和自己说了许多父辈的事,不过那也不错,让自己知道了许多事情,解释了很多疑问,并且让自己对浆糊的奇怪身世有了进一步了解。现在需要破解谜底的时候到了。
钟山想到这里,朝此时又躺在床上四仰八扎地浆糊问道:“浆糊,问你个事儿。”
浆糊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的头连忙转向钟山:“啥事?”
“我记得在天官墓的时候我问过你爷爷的名字是吧?”钟山问。
“对呀,我又不知道,我爸没和我说过,家谱上的字又不认识几个,你问也白问。”浆糊摇摇头,头重新盯着天花板。
“你不知道你爷爷的名字,那你爸的名字总该知道叫什么吧?”钟山又问。
“我喊爸呀,谁没事喊他的名字,还不被他揍死?”浆糊一脸不屑地说。
“废话!我问的是你爸的名字。”钟山说。
“不是叫彭大夫吗?”浆糊答道。
钟山过去将浆糊拽起来,捧着他的胖脸问道:“你叫什么?”
“浆糊。”
“说你真名。”
“彭彭乐。”
“你爸真名呢?”
“彭彭”浆糊嘿嘿一笑,“让我好好想想呀。”
钟山无奈地将浆糊往床上一摔,“我真是服了你了,连你爸的名字都记不住。”
浆糊撅着嘴说道:“这能怪我吗?从记事起别人就都喊他彭医生,彭大夫,谁喊过他真名呀?”
“你”钟山竟被气的不知说什么。
“哎呀,我想起来了!”浆糊忽然大喊一声。
“我操,你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想起来就赶紧说。”钟山心里顿时一喜。
“我爸叫彭天祖。”浆糊一脸得意地说道,“嘿嘿,怎么样,我想起来了吧?”
“什么?你是说叫彭天祖?你你确定?”钟山显然被浆糊这个回答惊呆了,虽然他早已预感到会是这个答案。
“瞧你说的,我记起来了还能忘记?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他的名字,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他就说我没出息,长大了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所以就教我写字。我当时记得问过他的名字,所以记得了。我那个时候还给他起外号,彭天祖,大坏蛋,只看病,活不干。所以刚才我背了背这个,就记起来了。”浆糊一脸得意地说。
钟山听得是哭笑不得,这浆糊还真是个奇葩,天下居然还有靠这个记住自己父亲名字的。
钟山盯着浆糊看了很久,心道:想不到自己朝夕相处的浆糊竟是彭道来和黄老太这么两个高人的后代,这结果竟像是做梦一般。
浆糊看着钟山一直愣神,便问:“钟叔,你怎么了?”
钟山忙说没事,只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眼睛却瞟向窗外对面马三眼的屋子,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也是瞅着床上的浆糊发呆。
钟山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三伯,您什么时候过来了?”
马三眼朝钟山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我站了一会儿了,看你俩聊得欢,便没打扰你们。正准备喊你们出去吃早餐呢。”
钟山顿时明白,马三眼一定听到自己和浆糊的对话了,而浆糊的身世他也一定知道了。
浆糊见钟山站起来,也连忙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却不知说什么好。
钟山连忙说:“浆糊,这得喊三爷。”
浆糊忙喊了声“三爷。”
马三眼哈哈一笑,“这才是我本该有的名字嘛,马三爷,这才是嘛,现在道上都喊我马三眼,三眼多难听呀,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二郎神呢。”
马三眼这句开玩笑的话惹得钟山和浆糊哈哈大笑,微微紧张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马三眼转眼看了看桌子上钟山摆着的那三件东西,然后又看了看钟山,说道:“先去吃饭,把那些东西收好,回来再说。喊着那个懒姑娘,这姑娘不会是真懒吧,到现在还没起来?”
【336】 一筹莫展()
钟山连忙笑着说:“哪有哪有,她早起来了,刚还喊我们起床的。”说着,便到门口朝着小懒那屋喊了一身。
小懒并没有说话。钟山看了看马三眼,疑惑地过去敲了敲小懒的窗户:小懒,三伯喊我们吃饭去了。”
片刻之后,小懒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
马三眼看在眼里,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懒丫头,走,我带你们吃早点去。
三伯,您带他们去吧,我还要一早回学校上课,都耽误了好多天了,不想再耽误了。”小懒强颜欢笑道。
“吃个早点又不费多少时间,哪有这么焦急的。”马三眼连忙说,边说边朝钟山使眼色。
钟山赶紧也说道:“先吃早点去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浆糊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在后面说道:“还送?你都没小懒自己认识路,你不怕丢了呀?”
钟山回头怒瞪了一眼浆糊。
小懒说道:“都不用了,我是真的得走了,要不赶不上第一节课了,我也不饿,你们去吃就好。”小懒说着便回屋将昨晚拎回屋里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