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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见自己的目的初见效果,便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是阴魂先出来,而后是阴曹地府的牛毛马面,黑白无常在后面追着,比往常可是凶险百倍。刚刚阴魂被放出来,想必这个时候那牛头马面估计也快到了吧。他们一出来,可是不会轻易放过死者周边放阴魂出来的人的。”
人群里又是一阵慌乱。此时,人群里有人说话,“是你们放出来的,和我们没关系。”
年华眼睛一翻,小眼睛盯着刚刚说话的人群,说道:“这话可是没假,但是我们有道法,有符箓,自然不用怕他们。而且,他们是后来的,又没见到是谁。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到时候他们只是看谁做过亏心事,顺便将他带下去也说不好好呀。”
年华这话实在有效。众人一听,顿时人人自危。谁没做过亏心事?恐怕只有几岁的娃娃了吧。说来也巧,此时正好起了一阵风,将地里的尘土吹起很多,乱草纷飞,直眯眼人眼,太阳被一片云彩瞬时遮住,大家见状纷纷抱着孩子朝村里跑去。黑压压一片人,如潮水一般涌向村里,甚至有的人挤掉了鞋子也全然不知。
张家人也是一样。虽然刚才哭的那个凄惨悲壮,此时听年华这么一说,也四散开去,哪里还顾得在这里哭死人。
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钟山、浆糊、年华和张老大。那张秃子等抬棺材盖的几个人此时都将棺材盖丢到一旁,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钟山不由得苦笑,“真不知道你这主意是个好的还是馊的了。”
年华捋着胡子说道:“走一步算一步,不这样说,他们哪里肯散去。不散去,你怎么进行下一步?”
钟山点点头。
张老大被钟山和年华莫名其妙的对话给搞晕了。吞吞吐吐地问:“你你们说的是什么?”
浆糊一旁也是听的云山雾罩的。本来听年华这么一说,心下也生寒意,但是见钟山和年华丝毫没有离开之意,便也稳了稳心神,等着看钟山有何动作。
钟山看了看周围,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测对张老大说了一遍。
“什么?你是说我爸肚子里可能有虫子?!”张老大大声喊道。
显然,他对于钟山的是这个推测很难接受,不由自主地看向父亲尸体的腹部。忽见那里一动一动的,顿时吓得倒退了数步,口里连呼“不可能”。
其实,那不过是春风给吹动张爷寿衣的缘故。但是此时的张老大已是心惊胆颤。
“我也是推测,所以才需要征询你的意见。若不是便最好,如果是,却被我们大意过去,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的。”钟山说道。
张老大摇着头,眼里含泪,脸上的表情既有悲伤,又有恐惧。
年华发言道:“时间容不得耽搁,赶紧做决定吧。”
张老大呆呆地愣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同意你们的做法,我先回避一下,等完事你们再喊我。”
张老大说完便兀自离开,躲得远远的。他怎么可能亲眼见着别人将自己父亲的尸体开膛破肚。
三人见张老大走远,钟山便说道:“动手吧。”
说着,钟山便过去将张爷的寿衣给用刀子划开了。此时他可做不到像是以往盗墓的人那样还要给死人脱衣服。
话说以前人穷,盗墓者居多。一些富人的尸体往往有很多陪葬品,但是真正好的首饰一类的宝贝却是随身的。有的在嘴里含着,有的便是戴在身上,甚至穿的寿衣都是丝绸,若是盗走,都能拿去卖点儿钱。当他们从死者身上或者身下取东西的时候,方法便是用一根绳子套在死者的脖子上,然后一人便是趴在棺材上面,渐渐将尸体带起来。
为何如此?因为人时候关节筋腱变硬,身体逐渐不能打弯曲。要想取首饰,脱死者衣服,此时盗墓者需要和死者近距离面对面,若不是胆子奇大的人断是干不了这差事。
钟山和浆糊胆子虽已够大,但是刚才所言那样盗墓的人,往往是死人没死几天,身上还未曾腐烂。此时的张爷都死了几个月,虽然由于季节的原因还没腐烂,但是腹腔里定是早已开始融化,而且一旦近距离动他身体,保不齐会有什么液体留出,那味道,恐怕是个人也难忍受。
钟山决定直接用匕首将衣服割开。割开之后,肚子顿时露了出来,腹部有些微鼓,颜色黑青。
钟山和年华、浆糊对视一下。
浆糊说:“钟叔,就这么给他开膛破肚了?”
钟山紧闭着嘴,没有出声。此时虽未开刀,但是他想到一会打开腹腔时候的情景胃里便已开始翻腾起来,若是说话,说不定会吐出来。
年华一旁说道:“不行我来?”
钟山摇了摇头。他并不放心,毕竟自己见过几次尸鳖,已是稍微有些经验。若是开膛破肚之后那尸鳖真的从里面钻出来,自己也能及时有办法躲开,如果换成年华,若是他稍微一迟疑,便可能中招的。
想到这,钟山握紧手里的匕首,朝张爷的腹部划去。
【288】 充分准备()
当钟山将匕首的尖刃碰到张爷尸体的时候,忽然,他停住了手。
年华和浆糊精神本已高度紧张,此时见钟山停手,便愣了一下,忙问:“怎么了?”
钟山说道:“差一点儿犯了大错。若一会儿真有那尸鳖钻出来,咱们怎么拦住它们?”
钟山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大片黑压压的尸鳖。那东西哪有人敢靠近。正如自己所言,那东西若是出来,岂不是没法阻拦的?到时候它们到处一跑,岂不是更加危险?毕竟现在还弄不清它们到底是喜阳还是喜阴,虽然前面遇到的那几次都是在夜晚或者黑暗的环境里,但是也有光源。
年华说道:“我听说这东西是喜欢阴气多的地方,毕竟是尸鳖。若是周围没有阴气,它们的行动力便会迟缓很多。但是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毕竟这样歪门邪道的东西从没见过。”
钟山听罢,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最起码年华的话和自己的揣测有相似之处。但是,年华说的明白,他也并不能保准。这样的风险可容不得一丝一毫出现,不然出了问题,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浆糊说道:“不行,咱们还用火攻?这东西反正是怕火。”
钟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规避风险了。”
也多亏了此时是春天,这片坟地旁边堆的去年冬天的玉米秸秆够多。由于国家开始实行土地私有制,此时这些东西已成了家庭私有的了,不像前些年一样属于大队里。一般人家留下这秸秆,要么是喂牲畜,要么便是当柴烧。此时,反正有张老大,所以钟山并不顾忌给人家用了之后会有人要自己赔偿,大不了到时候把问题往张老大神身上一推了事。
此时那些玉米秸秆经过一冬天的风干日晒,水分早已消耗殆尽,遇火便很容易点燃。所以钟山自己守在尸体旁边盯着,让浆糊和年华将那些玉米秸秆悉数搬了过来,然后围着尸体三四米的距离外面围成了一个圈,也将这坟窝子围在了中间。
如此一来,若尸鳖真的出现,他们能来得及快速地点燃玉米秸秆,能抵挡一些。
钟山有种预感,张爷的体内会有那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应该不多,不然的话,可能早就钻出来了。
准备停当之后,钟山重新将刀刃对准张爷的肚子,眉头一皱,手下稍一使劲,那黑青色的肚子“哗啦”一声被分开,顿时一股黑色夹杂着微红的液体留了出来,随着流出来还有没彻底腐化的内脏。一股臭味顿时也随之钻了出来,直顶*子。
三个人见到这情景,纷纷屏住呼吸,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这腐臭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钟山和浆糊在鬼子岭见过那九棺邪龙阵里见过那么多的被分解的碎尸块,此时却是被这臭味熏得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工作还得继续。钟山背过身去,深呼吸几口,然后又走了回来,重新将匕首扒拉着张爷的腹腔。
这肚子里的液体此刻已是流出许多,将地上的黄土都已浸湿。钟山挪了挪脚步,然后认真地看着腹腔里面。
庆幸此时是白天,看得比较清楚。年华和浆糊也一旁适应了一下之后也慢慢地凑了过来。
钟山看了片刻,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年华,说道:“ 没看到那东西。”又问浆糊:“你看到了吗?”
浆糊也是摇了摇头。
年华虽未曾见过,此时见钟山和浆糊都说没有,便也低着头认真地找着。看了片刻说道:“如果真是没有,那可算是好事一桩了。但是这虫子会不会还没孵化呢,如果只是虫卵,会不会不容易被发现?”
钟山摇了摇头,说道:“棺材盖的痕迹那么明显,说明定是有成虫的,即使没有孵化,那也应该能发现那个成虫才是。而且那东西攻击性很强,如果看到我们在解剖张爷的尸体,一定早就钻出来了。”
钟山说完这话,然后忽然闭口不再说话。
年华问:“又有什么事了?”
钟山头都没抬,而是在张爷的身上开始打量片刻,而后说道:“没在腹腔里,会不会在别的地方?”
此时钟山的目光开始看向张爷被那黄纸封住的脸。
浆糊一旁顺着钟山的目光看去,然后说道:“钟叔,你是说在这死人的脑袋里?”
浆糊这话说罢,三人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试想,一堆黑压压的虫子在一个还未完全腐烂的人头里寄居,那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但是,浆糊这推断也无不可能。钟山记得在祖父墓里第一次见到这尸鳖的时候就是从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爷爷的死尸眼和嘴里钻出来的。所以此时这尸鳖若是藏在张爷的脑袋里也不无可能。
不论这尸鳖此时到底存在与否,假如存在,是不是隐藏在张爷的脑袋里已无关紧要。因为钟山他们此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也得将这尸体彻底检查一遍方才放心。腹腔都给开膛破肚了,还在乎多补上一刀两刀的吗?
钟山看了看远处的张老大。此时他正背对着这边坐在那里,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山对浆糊和年华说道:“若那尸鳖真是在这脑袋里面,那一会儿可能会从嘴巴,眼睛里钻出来,你们一定要当心一些。这东西邪乎的很,我第一次就是差点儿吃了这亏。”
钟山回想起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那种感觉,不由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是沉睡很久的墓里,所以那些尸鳖刚被惊动的时候还有个适应过程,此时这外面的温度正好,天色也好,若是尸鳖苏醒的快,那真是危险的很。
年华眯着小眼睛点了点头。
浆糊在一旁说道:“钟叔,你就放心地弄吧。这东西咱们又不是没见过,还怕它不成?你在这准备着,我和年老头准备点火,若是有的话,咱们就烧。”
钟山点头,心道:张老大,我可能对不住你了。祈祷这尸鳖别出现吧,不然你父亲的尸体可能就被烧毁了。
浆糊和年华已将火柴准备好,只待万一有尸鳖跑出来便要点火。
钟山见他们已准备好,便深吸一口气,将尸体脸上的黄纸慢慢揭了下来。
眼前所见顿时另钟山大吃一惊,身体竟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此时,张爷的眼眶和嘴巴里正有一群白色的虫子在蠕动着,密密麻麻,却不见一只黑色的尸鳖。
浆糊急的刚要点火,被年华快速喝住。此时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尸体的头部。
【289】 艰难决定()
此时的尸体头部五官均被那白色的蠕动的虫子所充斥,大家都是措不及防。
钟山三个人快速的镇定了一下。那些白色的虫子看似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倒更像是一只只刚刚孵化出来的幼虫,身上略显透明。
钟山重新靠近过去,用匕首尖部挑起一只虫子,细细看去。这不看不要紧,顿时惊地轻喊了一声“哎呀”。
年华和浆糊在一旁也是看得仔细,忙问怎么了。钟山指着匕首尖上的那只在慢慢蠕动身体的白色幼虫说道:“我们没猜错,果然有尸鳖。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些尸鳖貌似没有长大,刚刚孵化出来似的。”
“原来那玩意儿没长大便是这样的呀。”浆糊很是好奇的说道。
年华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是个老头了,但是显得和一个小孩一样,好奇,兴奋。
钟山说道:“看样子现在他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是这样的。尸鳖是靠吃尸体长大的。此时这些是尸鳖刚刚孵化出来,还没沾染足够的阴气,所以还不是传说中是那样暴戾,若是等个一年半载的,恐怕就危险的多了。”年华说道。他虽然没见过,但是理论知识知道的却比钟山他们要多。
“可是那成年的尸鳖哪里去了?”钟山一边问着,一边狠了狠心,咬着牙拿匕首沿着尸体的口腔往里捣鼓了一下。那些尸鳖幼虫顿时往四散开去,如此正好在下面露出一个黑黑的东西。
那黑色的东西正是一只成年的尸鳖!钟山本又是本能地一躲,却发现那尸鳖却是一动不动,细瞧下去,原来才发现那尸鳖早已剩个空壳,不知已死了多久了。
钟山这才明白,敢情这尸鳖一旦产了幼虫,便会死掉的。
此时三个人,盯着这些白花花的尸鳖幼虫开始发起呆来,纷纷想着如何处理它们的办法。
浆糊率先说道:“以我看呀,咱们将这虫子呀都给掏出来,然后一个个碾死不就得了?”
钟山白了他一眼:“咋?你掏?”
浆糊听钟山这么一问,连忙闭了嘴。
年华却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直接问钟山:“你看应该怎么办?”
钟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多亏了它们还没长大,才容得我们有时间去决定它们被死刑的方式呀。依我看,最彻底的办法还是火。这些幼虫这么小,有这么多,虽然大部分都存在脑袋里,但是保不齐别的地方也开始有了。如果就地重新将尸体掩埋,无疑是个巨大的隐患。”
年华看了看远处的张老大,然后说道:“这问题可是难办的。给人家父亲挖坟掘墓不说,咱们又给开膛破肚了。现在又要将尸体火化,貌似有些得寸进尺了。”
钟山叹了口气,说道:“是呀。国家虽然已开始倡导火化,但是农村老百姓这千年的观念还是很难改变的,而且,天地万物存在本就有他的道理”
浆糊还未等钟山说完,便插话道:“我说钟叔,咱们别关键时刻上什么政治课吗?赶紧想想现在该怎么解决吧。”
钟山说道:“好吧,就用火。浆糊,你和老年在这里看好,别出什么意外,我过去找他谈谈。”
钟山说着,便从那玉米秸秆上跨过,直接朝张老大快步走去。
张老大此时早已是等的着急,想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被开膛破肚的父亲遗体。此时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见钟山朝自己走来,忙迎上几步,问道:“钟先生,怎么样了?”
钟山道:“正如所料,张爷的体内真有尸鳖。”
张老大闻听此言,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很久。
钟山接着便将刚才的所见所闻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老大。张老大听完,更是不知所措,嘴里一直低声念叨着:“怎么办?不可能”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