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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也算是这黄鼬的定数吧。这动物修炼本就比人难得多。人可以直接成仙,可是动物修行多少年,才有可能修成人形,然后还得修行多少年才能成人。这中间可比咱们人难多了。”年华说道。
“所以它们的劫难实在多,能渡劫成功的少之又少。正因如此。它们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就是成妖对吧?”钟山接过话说道。
“是呀。这黄鼬本来是可以成人的,成了人以后便是万里长征走了一半的路,谁料被这老太太一句话给破了。”年华摇着头,似乎有些惋惜。
“没什么可遗憾的。自古以来幻成人形后又糟蹋俊男靓女的也不在少数,采阴补阳,这样的事情可是举不胜举。若是那黄鼬成了人形也干这坏事,收拾它了就麻烦多了。”钟山道。
钟山这话说的很有道理。那些老太太虽然乡野之人,看似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儿却很是在行,知道该怎么去做,也知道有些东西可以惹,有些东西是不能惹的。
类似的事情钟山也有听说。不过那件事里的主人公是惹了不该惹的事儿。
那还得从十年前说起。众所周知,十年前正是“号召广大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广大知青被派送到全国各地,进行劳动。钟山所在的小镇里也被安排了几个,好像是四个。据说当年去了以后,开始没少惹麻烦。不是和干部顶嘴,就是吃谁家的东西。反正很多人对他们并没什么好感。
当时为了稳定他们,让他们听话,有事干,就安排了其中两个人每天专门给大队里的马牛打草,另外两个看林子。
这看林子的两个人住在林子里。打草的两个人住在村里。这样给他们分开,一是可以防止他们一起捣乱,同时每个人又都有个伴。这还算是比较人性化的。
但是,他们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城的时候却剩下了两个,一个还变的疯傻了。
话说,那两个负责打草的人每天都会给队里打一车草,然后就可以自由安排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所以他们也落个清闲自由,还算满意。
有一天,他们等到太阳出来将草上的露水晒干之后便赶着牛车出去了。这乡野之处,要说庄稼收成一直不怎么高吧,草可是不少,一片一片的很是茂盛。这两个人不消一会儿功夫便打了满满一车。彼时上午也就十点左右。二人赶着车慢悠悠地往回走。
忽然,他们发现路边横卧着一条白蛇。
民间有言,说见到白蛇过道,必然下雨。一定要给它们让开,因为蛇便是小龙嘛。
可是这白蛇却并不是过道,而是一直在路上呆着,一动不动。
虽然他们都听村里老人说过这白蛇是不能惹的,它们都有灵性,可是这二人本就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对这样的说法一直是嗤之以鼻的,认为这就是封建迷信。此时遇到这白蛇,他们早已将那些民间禁忌抛诸脑后。
一般遇到蛇,赶车的鞭子很是管用的,只要啪啪甩上几鞭子便能将蛇赶走。
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小伙抓起鞭子就过去了。走进一看,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蛇实在是大,有小孩的手腕般粗细,足有两米多长。乡间路本就不宽,此时这条蛇基本就把路都占满了。更为可怕的是,这白蛇头上居然长着一个小小的鸡冠子。
他忙回头喊到另外一个人。两个人盯着这蛇看了一会儿,一致认为这不过是条变异的蛇而已。
年轻的小伙子将鞭子狠狠地抽在蛇身上。那白蛇顿时被抽的翻滚了几下,却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这两个人也是年轻气盛,见这白蛇竟然不躲开,顿时来了气,纷纷回到车上将打草的镰刀拿在手里,过来之后便朝着那蛇砍去。
那蛇本来就已被激怒,此时见自己性命受到威胁,顿时身体直立起来,只有尾巴大约半米的长度在地上,前面的身体笔直地立着,张开大嘴便朝二人咬去。嘴里通红,舌头黢黑。
这二人见那白蛇要攻击自己,哪里肯放过,躲开之后,便举起镰刀直剁向蛇。几下便将那蛇砍成了几段。
【273】 初步怀疑()
二人本想这白蛇已被砍成几段的样子,所以也不再理会,径直回到车上,将镰刀插入草里,便赶车前行,准备从这蛇身上压过去。
二人一边赶着车一边还笑称,这刘邦斩白蛇也大概是这个样子吧。
谁料,车从白蛇残躯身边一经过,忽然那个带着鸡冠子的蛇头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张开大口就咬到了那挥鞭子的小伙胳膊上。那人只感觉先是隐隐一痛,接着整条手臂发麻,眼前开始模糊。等到另一个人着急忙慌地将车赶到村医那的时候,被咬的人已是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五官里隐隐流着血丝。
而这个没被咬的人,就从当晚开始,每日做梦,梦到一条白色天天缠着他,没几日便也疯掉了。
钟山将这话说完的时候,不忘补充了一句:“那老太太遇到的算是善良的了,若是遇到我说这样的恶毒之物,恐怕也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年华点点头,说道:“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谁也离不开命运的安排,这俩人也算是读书之人了,却并不懂得对大自然的一切心存敬畏,而那老太太没有读书,要说素质更是不敢恭维,人家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所以还是说,一切都是命。”
二人话毕,一时陷入沉静。因为钟山刚才和年华这各自聊事情的时候,他忽然脑子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片刻之后,钟山忽然问道:“你说,刚才浆糊遇到的那个眼里有光的人会不会是这个?”
年华听到钟山说这句话,顿时也醒悟一般,盯着钟山看着。
“很有可能。貌似现在只有你这分析是最有可能的,还真说不定是个什么成精的东西。”年华基本认同钟山的分析。
“如果这李光棍和李大仙的变化真的和这成了精的东西有关,那我们就不能单纯按照对付鬼的方式了。而且昨晚在祖坟里发现了那个白衣男人,此时有发现什么精怪,说明咱们现在面对的危险不只是一个方面了。”钟山掏出匕首,在地上使劲地划着。他的内心此时很是复杂,更加准确地说应该是担心,恐惧,面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这精怪的问题,钟山不乏听过几次。但是精怪幻化成人形,他却从没见过,更别提交手了,一向以收服野鬼为主要工作的他,对于如何降服精怪并不在行。此时,只能从年华口中,看看能否得更多的内容了。
年华似是看出了钟山的心思,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野游,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听说、遇到不少。要说这精怪的事情在一起居多,尤其是枪炮出现之前。但是随着枪炮的增多,尤其是前面那几十年的战斗,这样的东西少了太多,所以这样的事情也听到、遇到的更少了。”
钟山点头表示赞同。父亲也曾经和自己分析过这样的情况。
“战争是让精怪少了许多,却造成了鬼魂在短短几十年内成倍的增加了。所以,我们的担子并没有轻多少。”钟山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灵魂当铺的任务现在更多倾向于鬼的收服。
二人又聊了片刻,听得李光棍得屋里那狗早已没了动静,估计是吃饱喝足睡去了吧。此时天色比刚才还要暗一些,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钟山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年华也不由自由地跟着打了一个。
话说,这呵欠是能够传染的。
钟山揉了揉眼睛,然后说道:“天也快亮了,估计今晚不会有什么事了,睡会儿吧。”
年华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睡。”
这话说完估计没几分钟,二人便也沉沉地睡去。此时李光棍的院子里,顿时鼾声夹杂,当然,那鼾声最大的非浆糊莫属。李大仙被捆得结结实实,拴在树上。
当村里和邻村的雄鸡报晓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很香,吃饱喝足的缘故,又盖着厚厚的被子,加之此时虽然昼夜温差大一些,但毕竟都用被子裹得严实,竟然睡的比在屋里还舒服。
他们醒来的时候,东天已泛起很大的一块鱼肚白。村里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听得到有人挑着扁担摇晃铁筲(铁水桶)的声音。
由于整个村里吃水都是靠着那么一口大口井,所以村民们每天早晨都是早早地挑着铁筲到井里打水,一到早晨,村里便会奏起这奇特的奏鸣曲。
忽然间,钟山三个人听到远处有人在嘈杂地吵着。便纷纷起来,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原来都是去水井边打水的人,因为昨晚张老大将水井绳弄下来捆了诈尸的李大仙,所以此时的水井里早没了绳子,谁又不想回家去贡献出一条绳子,所以大家一时争吵,僵在那里。
钟山摇了摇头,看着年华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年华倒像是针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一般,表现得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再睡会儿。”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将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又闭眼打起了呼噜。
钟山也是困的厉害,看了看李大仙,在那拴得很结实,便放心地也盖上被子继续睡去。但是周围那声音吵得厉害,就像是在自己耳畔一般,吵得很是心烦,便一屁股坐了起来,打算前去看看。
年华一旁闭着眼说道:“淡定,淡定!你去了只会平添烦恼,这种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养精迅锐,今天我们的任务还很重。”
钟山只好乖乖坐下,然后对浆糊说:“你还睡不?”
浆糊揉了揉眼:“我再睡会儿也行。”
钟山白了浆糊一眼,“还睡个什么睡!再睡就成猪了!”
浆糊嘿嘿一笑。这一晚他睡的还真是好,以至于昨晚钟山和年华将狗引诱到李光棍屋里的时候,他都不知道。
“你去那屋里看看那狗,把狗放出来吧。”钟山对浆糊说。说罢,便也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浆糊应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然后不紧不慢地深深懒腰然后又踢了腿腿,这才慢慢地走向李光棍的屋里。
房门从外面关的严实。
浆糊进了屋里待了片刻。忽然间,浆糊的喊声从屋里传出来,声音很大。
钟山和年华慌忙坐了起来,只见浆糊已从屋里跑了出来。
【274】 黑犬吓死()
“怎么了?”钟山见浆糊神色有些慌张,忙问。
浆糊站在门口,并没有跑到他们身边,而是站在门外喊着他俩。“你俩赶紧过来看看。”
钟山和年华连忙跑到门口,看着浆糊,犹豫了一下。
“那狗”浆糊话没说完,便飞快地进了屋里。
钟山和年华跟在后面,眼睛却开始寻找那黑狗。
此时外面虽然天色渐亮,但由于堂屋的门很是窄小,屋里采光很弱,显得仍是黑漆漆的,看东西有些模糊,所以在他们看来竟没发现那只狗。但他们已预感到狗已出问题了。因为狗这种动物只要有动静立刻就会醒的,而且被锁了一晚,如果听到动静一定会飞快地跑出来的。可是,它去哪里了?
浆糊直接奔到了东屋。
钟山和老懒刚进这屋里时候先进的就是这屋里。这屋里除了炕上有不带盖的破空箱子之外,别无他物。
但是,他们发现在墙角有黑色的东西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钟山和年华对视一下。这东屋窗户要比外面堂屋亮堂一下,此时他们能看出这墙角蜷缩的就是那只黑狗。
钟山先是喊了几声,看这黑狗是否还有动静,结果它一动不动。
浆糊一旁说道:“甭喊了,这狗都死了。”
钟山已料到这黑狗已死,但是因为一条死狗导致浆糊那过度的反应却是不应该的。这问题一会儿再问,此时便是看看这狗到底怎么样了。
“钟叔,这狗怕是吓死的吧?”浆糊说道。
钟山盯着浆糊看了一会儿。自己都看不太清这狗的样子,可是浆糊却能看清,这让钟山很是奇怪,联想到之前他也能无师自通地见鬼,中间因为被僵尸咬了之后短暂失去了见鬼能力,可是没用一天功夫又恢复了。这功能实在是让人蹊跷的。钟山想着一定找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看似短根筋的浆糊。有时候钟山会感觉浆糊很陌生,虽然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但是随着走出家乡,在一起共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浆糊身上有太多的神秘需要去解释。
但是,此时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便是先要了解这条黑狗。
钟山掏出匕首,慢慢地凑向那条黑狗。此时这狗一定是出了问题,若还是那样乖巧倒还可以,但此时一动不动,若是突然性情大变,袭击起人来岂不是大问题。这李大仙可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尸体放在这屋里竟能很快诈尸。所以虽然浆糊说这黑狗已死,但是钟山却是丝毫不敢大意。
钟山的匕首已触碰到那黑狗,它依然一动不动。此时,钟山才亲自确信它的确已死。也正是离得近,外面的亮度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亮,眼前这黑狗已能全部看清。
自己这黑狗浑身蜷缩,浑身湿乎乎的。眼睛瞪得很大,眼角有一些眼屎,有泪痕。黑狗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之间,被整个身体压着。
钟山此时认同了浆糊的判断。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想象着这狗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吓得躲到了墙角,却是一声不敢吭,只是随着那东西的逼近,身体渐渐蜷缩到墙角里。
钟山将狗尾巴费力地抽出来,顿时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那是这条黑狗的尿尿到了自己的尾巴上。
“它竟然吓尿吓哭了?”钟山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
按理来讲,黑狗可是一个天然的辟邪动物,不论是见鬼还是见精怪,都能起作用的。一般见到精怪便会撕咬,见到鬼也会狂吠不止。当然,有一种情况除外,便是遇到对手过于强大的时候,对方的气场已完全将它们压制住,那个时候,它们只有乖乖等死的份,是连叫都不敢叫的。
年华很是疑惑,盯着看了看那黑狗,然后开始认真地检查地这屋子。
这屋里本就实在是小,实在没有什么可检查的东西。钟山和浆糊也加入检查的队伍。这屋里的箱子也被他们翻个底朝天。见这屋里没什么发现,又跑到西屋和堂屋里寻找,很大功夫过去,也是一无所获。
三个人此时浑身已是灰尘满布。这李光棍不知道在家多久没有收拾房子了,这一翻腾,整个屋里灰尘都飘了起来。
几个人又仰着头,看了看房梁。因为没有梯子,他们只能在下面看去,也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三个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纷纷走到门口准备休息一下,失落的情绪挂在每个人脸上。钟山拿脏手抹了抹脸上的汗,顿时几道泥痕显了出来。
浆糊瞅着钟山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钟山疑惑地盯着浆糊,没有好气地说:“笑什么笑?”
“钟叔,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玩了,你看看你的脸,就像是刚从炕洞里钻出来的一样,哈哈哈”浆糊依旧笑个不停。
钟山听这话,可没给浆糊好脸色,顿时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将自己手上的灰也抹到了浆糊脸上。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浆糊本来想躲,忽见钟山手停止自己脸上,顿感别扭。一个大男人摸着另一个人的脸,这成什么样子。
钟山的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