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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娘的拿手电照我眼?!”钟山骂道。
周围人虽然拿手电的多,但是人都不傻,都知道手电光照到人眼后,人眼会暂时失明,看不到东西,所以没有一个人这么做。此时,紧要关头,居然有人拿手电直照钟山眼睛,若不是小孩子不懂事,那便是另一种可能了,有人要钟山死。
刚刚这一幕大家也都看到了,纷纷朝那手电光发出的方向看去,只是那光在钟山挡住眼睛的时候就已熄灭,待别人再看的时候,已发现不了是谁。
但是,钟山经手电强光这么一照,却顿时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李大仙身体刚能动,双手正要碰到钟山身上的时候,年华已来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持着墨盒,一手拽着墨线,直接从后面套到了李大仙的身上,然后往后一扯,李大仙竟然踉跄着跟着往后也退了两步,嗓子里开始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似哮喘的人嗓子里有痰而咳不出一般。
浆糊见钟山有危险,也跳了过来,结果年华手里的墨线,两个人围着李大仙开始转圈,将他来来回回浑身缠了最起码得有十道。
这墨线果然管用,此时的李大仙已被墨线紧紧束缚住,虽在挣扎,却似乎于事无补,并且挣扎的越厉害,貌似越是痛苦。
待墨线已几乎用尽,年华和浆糊离得这李大仙也更近了一些。年华从浆糊手里接过那头,然后系在一起,然后才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汗。
因为那墨线上面都是墨汁,往额头上一抹,年华脸上顿时几道黑印出来。惹得浆糊忍俊不禁。
钟山此时才缓过劲儿来,揉了揉眼,看了一眼眼前的李大仙,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朝人群里扫视了一番,却没说话。他知道此时一定是找不到刚才使坏的那个人的。
众人见三个人合力将这诈尸的李大仙制服,纷纷兴奋地呼喊起来。
此时,张老大才手里才拽着湿哒哒的井绳赶了回来,那绳子一段有新的刀痕。
张老大抹着汗说:“可急死我了,这井绳也真是结实,怎么解都解不开,害的我赶紧找刀想刴开,谁想着敲了好几家的门,家里都没人,好不容易见老懒家屋里有亮,门却从里面锁着,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给开,一直喊了半天,把事情说明白,才把门给我打开,这才拿了刀将绳子剁断。”
钟山朝张老大笑了笑,将绳子接了过来。
大家欢呼过后,正在盯着他们几个人,看看如何处理这李大仙的尸体。忽然间,李大仙身上的墨线“蹦”地一声,断了一根儿。
大家都惊地张大了嘴巴。
钟山这回反应地快,将绳子一头递给浆糊。由于刚才绕那墨线,浆糊知道这该怎么做,便又紧紧地将李大仙绕了几圈。然后钟山结果绳子头系了一个紧紧的扣。李大仙刚欲挣扎开,又被井绳捆个结结实实,此时是一点动弹不得,只是嗓子里发出低吼的声音。
“怎么办?”张老大问。
钟山盯着李大仙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人,个人不高,是村支书。
只见村支书朝着人群挥了挥手:“现在没事了,大家都赶紧散了吧,回家把门关好。”
这话说完,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动弹,都想等着看如何处理这李大仙。
钟山走到刚才瘫软的那两口子身边。此时两个人都苏醒过来,由人搀着可以勉强站立,只是双股打颤,站立不稳。
房顶和树上的人也慢慢地爬了下来,也是战战兢兢,惊魂未定。
年华说道:“看这样子,这李大仙是不能留了,还是现在就烧了吧。”
钟山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刚才在房顶上的那个人,下来之后哆哆嗦嗦地走到钟山身边,满嘴还都是酒气,不过体内的酒估计早被吓得随汗流了出来。
“钟先生,我有话和你说。”那人对钟山说道。
“哦?”
那人便凑近钟山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钟山听罢,眉头一皱,然后微微一笑,“谢谢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钟山忽然对年华和张老大他们说道:“李大仙不能烧。”
【268】 矛头所向()
众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不烧呀,要是不烧,如果让他跑了怎么办?”浆糊问。在浆糊的印象中,好像之前遇到的僵尸都被他们烧了。
别人也均是一脸疑惑,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夹杂着失望。他们本来等着看这李大仙会被如何处理的,刚听说要将他烧掉,都显得有些兴奋,此时听钟山忽然这么一说,纷纷不解,失望,恐惧顿时袭来。
前几年祖坟被刨开的时候,发现老祖宗是僵尸也都给烧了,此时这李大仙却不烧,钟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虽然年华刚刚提议烧掉,可是看到从房顶上下来的那个男人对钟山悄悄说话,心道中间定是另有隐情,便不再说话。
钟山说道:“这李大仙诈尸这事来得突然,我需要详细地查一查,如果贸然烧了,怕一些线索就断了。”
钟山心道,现在必须得给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交代,不然自己刚刚同意焚尸,现在又突然拒绝了,大家一是不解,恐怕还有更多层面的恐慌。
果然钟山所料,周围的人群炸锅一样,纷纷议论着不焚尸的原因。更有甚至开始骚动,大声喊着:“如果不把他烧了,他要是跑了害了我们怎么办?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这话未落,人群里竟也有好几个声音开始附和。貌似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钟山,好像此时的他倒成了罪魁祸首一般。
周围责怪钟山的声音越来越多,这令钟山颇为不爽,环顾了一下四周,钟山笑着摇了摇,自言自语道:“无药可救,愚蠢之极。”
浆糊发现周围的情况貌似发生了变故,众人像是盯着敌人一般盯着钟山,午夜,手电灯光照射在每个人脸上,显得狰狞,恐怖。
忽然,浆糊愣住了。
人群里有个人很是奇怪,因为那个人的眼睛冒着光。一般情况下,只有动物,例如猫、狗、豹子、老虎等动物在夜晚的时候,你用灯光照射的时候,会发现它们的眼睛似是两只灯泡,闪闪发光,但是人却是不会的。而此时,人群里居然有一个人的两眼泛着和动物一样的光!
浆糊不由得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那个人忽然消失在人群里了。
浆糊便退了回来,到了钟山身边。
张老大见周围的局势似乎针对钟山越来越不利,便大喊一声:“怎么地?这李大仙是我请钟先生他们去邀请来的,谁料半路出了意外,这诈尸的事情谁也不想看到,虽然刚才经历了很大的危险,但是现在钟先生他们不是控制的很好吗?既然决定不将他烧掉,那就是不烧掉的道理,怎么的?要不让钟先生他们把李大仙放了,你们来抓一遍试试?谁抓到,要怎么处理由你们决定!”
张老大这话铿锵有力,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怎么地?怎么没人说话了?”张老大气势汹汹地继续喊道。
大家仍然一言不发。片刻过后,不知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句:“走了,散了,回家睡觉。”
大家便如潮水一样,纷纷离开了现场,几分钟便已走光,只剩下钟山、年华、浆糊、张老大,老懒此时坐在几米开外的距离,喘着粗气,缓着劲儿。
张老大见众人散尽,叹了一口气:“钟先生受委屈了。”
钟山摇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我想知道这尸体为什么不烧呢?”张老大问。
“我们现在已将李大仙完全控制了,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他的危害。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大家都想烧这尸体,是为什么呢?”钟山问。
“大家都害怕吧,都害怕这尸体不烧,万一跑到自己家去,那岂不是很危险?还有一点儿,便是大家都想看热闹吧,我了解我们村的人的品性,他们可是爱看热闹的一群人。”张老大答道。
钟山心想,这张老大还真不错,没有当局者迷,没有近墨者黑。
“其实,我认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有人想浑水摸鱼。”钟山严肃地说道。
“哦?这话怎讲?”张老大不解地问。
年华和浆糊也盯着钟山,此时老懒也慢慢地挪了过来,站在一旁听着。
“也许现在正有人巴不得我将他赶紧烧了呢。试想一下,如果烧了他,谁可能受益?”钟山看着几个人,问道。
“他那个侄子?”张老大回答。
“嗯,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我感觉还有别人。”钟山说。
“谁?”大家都盯着钟山异口同声地问,除了年华。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明天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钟山说道,然后忽然对张老大说:“您家弟妹这两天可有什么异常吗?”
张老大对钟山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问题问懵了,忙道:“没有呀,怎么了?”
钟山摇了摇头,“没什么。”
钟山见张老大这人不错,本想将他弟妹夜游的事情告诉他,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下去。若是说了,就得必然将自己的所有行动暴露在外,对着还不是很了解的张老大,如果他是个不错的人,也许还有帮助,如果他心里隐藏着自己的主意,告诉他这事,岂不是等于给自己平添障碍?
张老大见钟山不说,便不再多问,只是“哦"了一声。
张老大朝周围看了一眼,又盯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大仙,然后说道:“那他怎么办?就这么一直捆着不处理了吗?”
“你回去休息吧,你家也出这么一档子大事,你还来这,已是很累了。你回家休息,这尸体今晚我来看着。”钟山说。
“这”张老大不是不想回家。这家里的事情一堆,正如钟山所言,已是心力交瘁,可是此时却由是钟山大晚上来看着尸体,这话说什么他也很难说出口的。
“没关系,我这有人作伴。”钟山笑着说道,边说边看了一眼浆糊。
钟山的眼神正好被浆糊看到,浆糊顿时一脸不满地说道:“钟叔,你是打算让我陪你呀?”
“不行?”钟山反问。
浆糊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己小声嘀咕着:“放着热乎乎的炕不睡,跑这露天守着个僵尸过夜。”
【269】 三人分析()
钟山也不理浆糊。浆糊抱怨归抱怨,但是一定会和钟山在一起的。
年华此时也开了口,“我说张老大,这臭小子说他在这里守着就他守着好了,恁回去便是。”
张老大只好道谢,然后离开了。
钟山又让老懒回家。老懒只好和浆糊回去先给大家又拿了两件厚衣服,待回来的时候,张老大已提着几瓶酒,弄些菜,弄着两床被子过来了。他以为只有钟山和浆糊在好这里守着,所以只准备了两床被子。
其实,年华老道也不会走的,一定也会和钟山他们守在一起。索性又带了两件军大衣,所以也冷不到哪里去。
张老大还建议大家去屋里睡,钟山摇了摇头。那屋里的味道可是他实在不能忍受的。于是张老大又建议将李大仙的尸体弄到屋里,这样也好看护。也被钟山拒绝了。
钟山现在已开始对李光棍这屋子产生怀疑。先是李光棍被鬼噬,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张老二家门口通知他们,又是此时李大仙的尸体放进去就诈尸。虽然钟山并不能看出这屋子哪里有问题,但是他却是不敢贸然再把尸体放进去的。
张老大只好任由钟山他们安排。又简单了说了几句话,老懒和张老大各自回家。
钟山和浆糊将李大仙的尸体拴在一旁的树上,然后三个人开始找了一个地方,依偎在一起。年华开了一瓶酒,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长闻了闻。
“好酒呀。”年华很是享受地说道。
“想喝你就多喝一点儿。” 钟山笑着说。
“不喝啦”年华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言语,眼睛看着茫茫夜空,似是有心事。
“年道长,你是不是有心事?” 钟山接过那酒瓶子,也闻了闻,然后放到嘴边小啜了一口,一股滚烫顿时暖着胸膛,辣得他直掉眼泪。
年华似是很疲惫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钟山见年华不说,也不多问,继续喝了一口,打算递给浆糊。
酒这东西,其实对于钟山和浆糊而言并不陌生。北方寒冷,每个人从小便接触,尤其是秋冬外出打猎的时候,更会随身带着一瓶。
但是,酒得味道对于他俩而言却是有些陌生的。浆糊从小便很虎,是个愣头青,又一次偷偷地彭大夫的药酒给喝了,撒了两天的酒疯,从那之后,他父亲便一直控制着他不让他碰酒,防止他生出什么事端。钟山还好。钟如海平时还是允许他喝一点儿的,但是必须要严格控制。长这么大,钟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多便是刚刚过去没几个月的除夕夜,和灵魂当铺里那些老鬼们在一起喝酒。
钟山将酒递给浆糊,却并不见浆糊接着,转头一看,只见这小子正独自在撕着一只烧鸡,一只手将鸡腿往嘴里塞着,吃得正香。
如果不见浆糊这么狂吃,钟山也不饿,此时见他狼吞虎咽,肚子也顿时赶时髦地咕咕叫了几声。
“把吃的拿过来,别吃独食。”钟山一边说着一边去浆糊身边拿那些张老大带来的食物。
浆糊很不情愿地将吃的拿了过来,嘴里塞得满满地说道:“你们又不饿。”
“谁说我们不饿了?”钟山说着,便拽下一根鸡腿递给了年华。年华看了看,将鸡腿拿在手里,却没有吃。
钟山知道一定是某个东西或者某件事情一定触动到年华了,但是这个老头,自己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还是不问的好。便自己又撕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片刻过后,年华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开始大口地吞着那鸡腿,边吃还边骂:“恁这俩臭小子,趁我走神竟然偷吃,那个鸡脑袋是俺滴。”说着便将那鸡头拽了下来。
钟山见年华情绪恢复正常,心里也才开始舒服起来。三个大人在午夜哄抢吃的,这倒是一个“完美”的画面。不消一会儿,两只鸡便被他们消灭,只剩下了满地的鸡骨头。
年华从一旁拽了一根草,然后塞到嘴里剔着牙,然后摸着肚子说:“好久没吃这么爽过了。”
浆糊也是应和。
年华朝四周看了看,李大仙的尸体正老老实实地拴着,然后压低声音对钟山说道:“为什么不烧尸体?”
钟山笑了笑,“你知道我另有原因的?”
“别看你聪明,但是我年龄大,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面多。”年华很是自豪地说,颇有倚老卖老的风范。
“我感觉这里面有阴谋。这村里的事情很复杂,已远远超过了我最初的猜想。刚才和张老大说的那理由固然是一方面,同时我还认为这里面有人在参与,想谋取利益。”钟山声音压得很低。
“出了这李大仙的侄子,那还会有谁?”年华问。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差一点儿被僵尸抓到。那是因为有人突然用手电光照我的眼,我想他绝对不是不小心,而是想置我于死地!”钟山冷冷地说。
这话说的年华和浆糊顿时身上冷汗直流。想不到自己人竟然暴露在危险之下了!
浆糊急了,“那人是谁?!”
钟山按了按浆糊的肩膀,“虽然在人群里很难去发现是谁,但是从高处却能看得到。刚才爬到屋顶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