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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二是单日死的,所以出殡便是第四天的时间。
这样一来,时间还算宽裕,所以张老大还稍稍能沉住气,不然恐怕今晚也不能让钟山等人休息了。
聊了一会儿,张秃子和田二娃回到院子里。
张老二从屋里拿出几瓶酒,摆到桌子上。“今天大家都辛苦,一个一瓶,也不多,都被嫌弃,回去后都喝几口酒,解解乏。”
田二娃连忙将酒揣到怀里,连连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一天是够累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回吧回吧。”张老大说。
“那好,那我明天再过来。”田二娃说着话,就迈步朝院子外走去。
钟山一直盯着田二娃的背影,直到他拐出房角不见。
张秃子冲着院子外使劲啐了一口唾沫:“呸!”
【265】 午夜突变()
众人都被张秃子这一突然举动弄得丈二和尚。
张老大问:“怎么了?”
张秃子不忿地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然后又将帽子飞快地戴上,继而说道:“这田二娃也真不是个东西,每天眼里都是你这的东西,帮不了多少忙吧,还很会邀功。今天又诬陷钟先生他们。”
钟山顿时笑了笑,说道:“没事的,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张老大说道:“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你们,这是意外,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钟山看了看张老大,然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不一定。”
“哦?”张老大、张秃子、村支书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然后盯着钟山。
“也可能是蓄意谋杀的。”钟山看着三个人。
“此话怎讲?明知道我现在最需要李大仙,要是故意害死他,那分明就是和我过不去呀!钟先生,你赶紧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张老大激动地说。
“现在我还确定不了是不是人。若不是人,那便很可能是天意,天要亡他,也可能他做了阴损之事,有阴魂不放过他。若是人,那便可能是他的仇人了,或者他的利益继承者。想一下,他死了后,他那些家产都是谁能获得?”钟山分析道。
“这还用玩吗?李大仙无儿无女无媳妇,家业当然是留给他的侄子了。”张秃子答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他的侄子回来过吗?现在还无法去做判断,等明天派人去他们村里问问就是了。”钟山说完,打了一个呵欠。
张老大见钟山开始打呵欠,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钟先生你们早点儿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辛苦您了。”
张老大说这话便站了起来,伸手拎起几瓶酒递给钟山。
钟山连忙摆手,“这个我们不要。”
张老大见钟山不肯收下,忙紧张地问:“钟先生若是嫌这酒不好,明天我就给你们准备好的。”
钟山见张老大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不要误会,道家之人向来是不拿人财物的,道家之本本就是悲天悯人,替天行道,若是收人财礼,便是逆天而为,天可诛之。”
张老大一脸尴尬地说道:“您看我这唉,原谅我不懂,以前李大仙我都是又送钱又送礼的。”
“所以,我才说了那话,可能是天要灭他。”钟山说道。
“钟先生果然非同凡人呀。”张老大一旁竖着大拇指,然后说:“您看,这酒都拿出来了。”
钟山看出张老大脸上的疑虑,估计他心里一定在想: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不收下,是不是没有真本事,不敢接呀?
钟山为了消除张老大的顾虑,便说:“好吧,既然您这么盛情,那我来安排这些酒的去向如何?没有意见吧?”
张老大一听此话,顿时新笑颜开,连说:“当然当然,当然没意见。”
钟山便将几瓶酒悉数分给了老懒、村支书和张秃子三个人。三个人因为钟山每个人多得了一瓶酒,心里美得不行,连连感激钟山。
事罢,几个人纷纷告辞。
出了院子,钟山忽然对村支书说道:“走,去看看李光棍。”
村支书由于刚得了好处,此时正美滋滋的,忙道:“好,我带你去。”
除了张秃子,几个人没有回家,径直朝村党支部走去。
此时,夜已深,大约已是深夜十点左右。走在寂静的村子里,除了脚步声和偶然想起的狗叫声,别的一切都很安静,甚至能听到男人的鼾声。
走到党支部的时候,屋里还亮着灯。只是房门被从外面锁着,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钟山看了看村支书。
“我自己在这盯着,我媳妇每天定时来给我送饭。”村支书很是尴尬地说,像是一个做错的孩子。
村支书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几个人都进去。
屋里李光棍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旁边有几把一直并起来的一张简易的“床”,上面放着铺盖。想必这便是村支书的了。
钟山心道:这已算是很不错了。他一个人能昼夜守在这里,也算是难得。
掀开李光棍的身上的被子,伤口已被纱布包着,一股很浓得药味儿,伤口倒是干净。只是这李光棍还是痴傻模样。毕竟才一日的时间,他什么时候能好,还能不能好,都是未知数。
钟山期盼着这李光棍快速苏醒过来,以便能早日从他口中得出什么线索。
几个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便决心告辞。村支书将他们送出门外,然后才回到屋里。
钟山三人跟着老懒回家。这段路有些距离。
几个人刚到老懒家里,坐下没说几乎话的时候,忽然听得村里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先是一两只狗叫,紧接着,整个村里的狗似乎都被带动起来,声音很响,将这个已沉睡的村子瞬间叫醒。
他们连忙跑到门外,见村子里很多人家的院子里灯光逐渐都亮了起来。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钟山对他们说道。
“我有预感,这事儿很邪乎。”年华说道。
老懒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除了1976年唐山大地震。那个时候也是村子的猫狗牲畜都闹腾的很欢,鸡不进窝,鼠不归洞。
“该不是要地震了吧?”老懒说道,就准备回屋里赶紧把小懒和媳妇喊出来。这个时候,她俩也已走出了院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懒媳妇问。
“不像地震,若是地震,别的动物也应该有反应,现在只是狗叫,所以一定是别的事情。”钟山回答着,也隐隐感觉不妙,为什么将李大仙的尸体刚运回来,村里狗就叫了呢。莫非,这狗叫和李大仙有关系?
钟山和年华等人将自己的疑问刚说完,忽然听到村里有俩男人正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由于那声音实在凄厉,众人竟没听懂是什么话。
钟山不由得心急如焚,忙问:“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好好像是李光棍家方向。”老懒说。
钟山和年华对视一下,说道:“不好!”便急忙朝李光棍家方向跑去。
老懒回头对媳妇和小懒说:“你俩赶紧回屋,将门从里面关好!”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两把手电和浆糊他们一起追着钟山而去。
【266】 午夜诈尸()
待浆糊、年华和老懒追上钟山的时候,他们已到了村东头。这里正是李光棍的家。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幕着实将每个人惊呆了。
李大仙此时正瞪着通红的眼睛,迈着僵硬的步子,鼻子一嗅一嗅。而他脚下不远就躺着一个男的,另外还有三个男的,一个爬在房顶上,一人多高的房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另外两个正在树上打着哆嗦,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诈尸了!”年华很是冷静地说道。
“奇怪,这好好的怎么会诈尸呢?”钟山边说,边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两张灵符,一张递给年华,一张捏在手里。
“诈尸?!”老懒听到这话,浑身顿时也筛糠一般,吓得腿不由自由地和那三个人一样,打着哆嗦,牙咬得咯咯响。
浆糊毕竟跟着钟山遇到了不少这种邪祟东西,此时倒还算是沉着,但是见钟山给年华灵符却没给自己,不免也着急:“钟叔,我的符呢?”
“没了,就两张了。你和懒叔退后。”钟山说道。
浆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老懒,见他这样,只好架着他往后走了几米,此时的老懒腿根本抬不起来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手电光渐渐多了起来。有离得近的,比钟山他们先跑到的,见到诈尸的李大仙有吓得跑了回去,或者躲得远远的,有的干脆就没敢出门。听到钟山他们的对话,方才敢出来。
“大家都当心点儿,李大仙诈尸了,现在是僵尸,你们千万别让他碰到。”钟山冲着人群喊道。
“谁家有墨斗墨线,糯米也可以。”年华也大喊道。
“我家有。”人群里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赶紧回头拿来。”年华朝人群那个声音的方向喊道。
钟山对年华说道:“这傍晚刚死的人现在就诈尸,很蹊跷。恐怕墨斗挡不住,他现在和别的僵尸还不一样。”
“去井边把那条井绳弄来!”钟山大声喊。
人群里一阵嘈杂,却你攀我,我攀你,没人动弹。
钟山急了,“赶紧去,非等着再死人才去呀?!”
“我去!”
说这话的正是张老大。此时他和老三拿着手电筒刚到这里,就听到钟山的话,连忙答道,话音未落,便朝村边那口大口井跑去。
钟山之所以要那井绳是有道理的。他天官墓的时候,张卫国的媳妇被猫灵进了尸体内变了僵尸,黄老太太便给他们送来一个在水里浸泡了很久的网子来困住它的。张卫国的第一个媳妇也是黄老太太将水泡过的绳子交给他,让他用绳子捆住的。
水为阴,水井更是如此,井绳在水里浸泡了多年,一点儿都不腐烂,而且阴性、韧性十足,要是将人绑住,一般人也是很难弄开的,对付僵尸也是如此。
李大仙可不会等着众人都准备充分再动手。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人声嘈杂,他明显显得躁狂起来。
此时,人群里忽然挤出一个女人,看得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一个位置,一手拽着一个孩子,孩子不大,大的估计十来岁,小的估计六七岁的样子。这女人见到躺在李大仙身边不远的男人的时候,顿时放生大哭起来,身边的两个孩子顿时也跟着哇哇直哭。
想必这便是那男人的媳妇了。
李大仙本来由于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正不知道往那边去,此时听到这女人的哭声,顿时挪动着僵硬的脚步朝她看来。
“操,不好!”钟山骂道,便连忙跑到那边,横挡在她的前面,然后大喊:“别哭!”
此时钟山的这一句话貌似很有效果,这女人和孩子顿时都停了哭声,不光他们,周围嘈杂的人声也忽然停止了,人很多,手电光照得很亮,但是除了人的呼吸声和狗叫的声音,竟无一人再说话。
但是李大仙已认准了这个方向,目光呆滞地朝这边走来,脚似乎抬不起来,拖在地面上,发出嚓嚓的声音。
钟山将手电筒递给身后的人,此时都开着手电,照得周围如白昼一般,所以根本不再需要自己手里的手电,同时还可以给自己腾出一只手。
此时的钟山左手匕首,右手灵符,已是做好了准备。
年华手里此时除了那张灵符,别无他物,若是遇鬼,他还有个口诀,手印什么的,但是此时遇到的刚刚变成的僵尸,他便有些无能为力了。
所以钟山想让他从后面偷袭也没有办法,若是那灵符不管用,岂不是会更加激怒李大仙?
想了想,钟山想,这个险还得自己冒,于是对年华喊道:“你把他引你那边儿去。”
年华容不得细想,既然钟山这么说了,他这么做便是。说着,便跑到李大仙的后面,将灵符直接贴到他的脑勺上。
李大仙浑身顿时一阵哆嗦,似是触电一般,身体也不再挪动。
钟山和年华一喜,想不到这灵符还是管用的。人群里也顿时想起一阵欢呼声音,此时那女人撒开孩子就要往里面跑,打算看看他男人怎么样了。
说实话,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此时是死是活钟山都不清楚,根本没顾上去查看,只想着赶紧控制住这诈尸的李大仙,不然让他伤到更多人就坏了。
由于钟山和年华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李大仙,哪里注意到了那女人此时已开始往里面跑。
要说这女人也傻,进来也就进来了,从另一侧绕过去或者绕个远,离的李大仙远些也好,估计是急糊涂了,竟直直地从李大仙身边经过!或许是看到他此时被钟山和这个看似猥琐的老头给制住不能动的缘故吧。
但是,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在他通过李大仙身边的时候,李大仙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吓得“嗷”地一声,瘫软到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钟山、年华和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人群里顿时像被捅的蜂窝的马蜂一样,声音轰然而起。
钟山足足呆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一刀插进钟山的胸膛,血顿时顺着匕首的拔出喷了出来。
【267】 井绳捆尸()
李大仙本想低头去抓瘫软在地的那女人,忽然被钟山这一刀一捅,似是还有感觉一般,身体立马停顿了一下,然后直起了身子。
钟山见这李大仙似乎有感觉,便又是一刀,身体接着往后腿了两步。
李大仙被激怒了,此时完全放开那女人,伸开双手朝钟山扑来。
“来呀,来这儿!”钟山一边举着匕首,一边喊道,试图将李大仙引到一边。
众人看出门道,在钟山身后的人呼啦一下都散到了两边,给他身后留下了一大片空地。
就这样,钟山一边退,一边喊着。李大仙就在后面追。忽然,钟山感觉屁股上被扎了一下,忙伸手一摸,身体已退到了这院子里的篱笆旁边,身后再无退路。也该着让人着急,这李光棍家的篱笆墙并不高,却唯独钟山身后这块又高又结实,那是李光棍做的羊圈,为了防止羊跑出去,所以还用的木棍做的,很结实。
钟山心下一急,要不助跑是不可能从这篱笆上跳过去的。打算用脚将篱笆踢开,结果踢了两次,篱笆只是晃悠了一下,仍然牢固。
此时院子中间倒是空出了一片,两个胆子大的男人慌忙跳进院子,将女人拖了出去,惹得两个孩子吱呀乱叫地哭。将女人扔到篱笆外面之后,他们又赶紧将他晕倒在地的男人拖了起来。
钟山现在一边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事,又得提防着马上要扑上来的李大仙。
“墨斗拿来了!”人群里一个女人忽然喊道。
钟山大喊,“赶紧拿来!”
话音未落,李大仙已到了跟前。钟山一手握着匕首,狠狠地朝李大仙的脖子插去,另一只手将灵符已是贴到了他的额上。
这灵符还是有些效果的,貌似能延缓一小会儿。此时,钟山直感觉插到李大仙脖子上的匕首像是扎进一团没有骨头的肉里,前面扎进去,后面匕首尖顿时露了出来。
忽然,钟山感觉一道手电的强光照到自己眼睛上,他顿时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一时什么都看不清了。急得钟山忙将右手挡住眼睛。
“谁他娘的拿手电照我眼?!”钟山骂道。
周围人虽然拿手电的多,但是人都不傻,都知道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