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身怀鬼胎-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村向来没什么金钱运,盖上三层楼小洋房的,只有一家姓田的农户。

    远远的瞧着,住进那精致用红漆染过的瓦房里,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

    是夜,空气里蔓延着淡淡的腐臭和腥味,充斥着村民们脆弱的鼻腔,宁静漆黑的夜晚渐渐骚动。

    “怎么又死人了……”

    “是王嫂家啊,怪可怜见的,快一个月了吧?”

    “她那宝贝儿子大盛呢?”

    “都失踪两个礼拜了,到现在都没找着。”

    “唉……作孽啊……”

    九点就要熄灯,外面漆黑一片,小盐巴听到声音响动,立即跳下床点燃了一根蜡烛,屋内蓦然明亮起来,刹间照到自己脏兮兮的布鞋破了个洞,脚趾头露出两个,丑极了。

    他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瞥开了视线,早就习惯了。

    哪里有这么多钱换新鞋子?只要不影响走路就好。

    举着蜡烛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确认了情况,才面色大变,慌里慌张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看热闹的大伙儿已经围成个圈,指着隔壁屋议论纷纷,村长也赶来了,吩咐几个大汉进去把尸体抬出来。

    大汉们面露难色:“这是瘟疫啊,万一我们也感染了怎么办?”

    村长模样和蔼可亲,套着破旧的汗衫,上面印着滑稽的唐老鸭图案,听说是儿子初中穿剩下的,不舍得扔掉,破了便在上头打几个补丁继续穿。

    他咳嗽了两声,犹豫道:“你之前受过王嫂不少恩惠,现在人家死了,至少不能让她暴尸在家,无处安魂吧?”

    “可我还有阿沫……”

    是了,他们有妻有子,要是真染上了什么瘟疫,自己死了也就罢了,但连累到妻儿可怎么办?

    村长怔了怔,想起自己温柔可人的妻子,每日热好饭菜,翘首以盼等他回家,心头涌了丝感同身受,便也一同息了声。

    “不如让盐巴去吧。”

    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犹如水滴落进了湖心,泛起层层涟漪。

    “王嫂生前也很照顾盐巴呢。”

    “他一个人,没有亲眷的,多亏了王嫂才不会被饿死。”

    “嗯,就让他去吧,小伙子力气大,搬得动。”

    村长左右为难,盐巴是孤儿,还未成年,过两天才满十八,母亲做|妓的,很早的时候就生梅|毒死了,风评不好,故邻里街坊闲言碎语多得很,也就王嫂不嫌弃,偷偷喂他口饭吃,这才拉扯长大。

    村里得病的不下四户,他亲眼见过,死状骇人,尸体生蛆流脓,恶心得要命,头几个搬运尸体的,回来足足晕睡了半月,醒来后神智不清,胡言乱语,魔障了。

    可是再怎么害怕,让一个孩子去收尸,太不人道。

    他正打算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便听小盐巴扛着草席走了过来,声音坚定:“我去。”

    说罢,拨开层层围观群众,头也不回地踏进土坯房。

    “还是盐巴好啊,重情重义……”

    “就是。”有人跟着附和道。

    “唉。”村长阻止未果,望着消失在黑影里瘦弱的身子,似是惋惜,似是叹息,更像是心中悬挂着的大石终于落地而呼出的一口气。

    ……

    “我进来了。”小盐巴小声嘟囔道。

    他保持着往常的习惯,好像只要说了这句,王嫂就会温柔和蔼地为他乘一碗热饭,微笑着摸他的脑袋。

50。第五十章() 
此为防盗章  三天后; 晓慧的尸体在村口的小溪边被发现。

    有人说是失足掉下去的; 这条小河曾经淹死过很多不懂事的未成年孩子; 他们的怨气停滞在河岸久久消散不去; 故争先恐后地拉路过的村民当替死鬼。

    水鬼的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 连隔壁海螺村也略有耳闻,晓慧又是罪人田鸿光的媳妇; 即使有敏锐察觉出猫腻的; 也闭口不言。

    晓慧的死; 理所应当按落水处理了。

    小盐巴回屋时; 看见白盼在收拾行李。

    “你,你要走了吗?”他脱了鞋,急忙跑了进来; 结结巴巴地问道。

    “尘埃落定,我待在这里没什么意义。”白盼示意木桌上的信封; 道:“而且报酬也收到了。”

    小盐巴看那信封,薄薄一沓; 还没治疗梅子的多,心下一沉:“他们没有给全吗?”

    白盼颔首,倒没在意:“说是村长媳妇贪走了钱,现在人没了,追究不了; 只好重新筹; 这点已经是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那条河虽然淹死过人;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水鬼作祟; 今天去买菜,一旦提起晓慧,孙大娘的脸就惨白得跟张纸似的……”

    “你觉得她的死有蹊跷?”

    小盐巴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村长媳妇向来小心谨慎,从不往河边走,怎么偏偏这次改道了?还恰巧遭了殃?偏生是揣着村里人筹的钱死的,前后连贯起来,怎么想都过于巧合了。

    “人与人的事,本就难以琢磨。”白盼慢悠悠道:“村长死了,他们把无处宣泄的怒气转移到晓慧身上,必然不会让她好过,怒极之下失手把她推进河流,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盐巴杵在原地,垂下脑袋轻声道:“我觉得不是失手……”

    不仅没有失手,还找到了筹集来的报酬,占为己有后,把所有的锅栽赃给了晓慧。

    “不管如何,我至今感觉不到任何怨气,起码在她死前心中是没有恨的。”

    白盼托着下巴,微微侧着脸,一根发丝顺着肩头滑落至胸前,慵懒到极致,纤长的手指在信封上点了点:“况且我来看病,也没有拿到全部酬劳的打算,这里面,有一半是你的。”

    小盐巴脑子一懵,涨红着脸摆手:“不是的,我什么都不懂,也没帮上什么忙……”

    “那我分你一半,你跟我学如何?”白盼冲他笑道:“这样你就是我徒弟,理应付你一笔报酬。”

    小盐巴被他绕晕了。

    当徒弟的,不仅不用为师父打杂,还可以得到不菲的酬劳?

    白盼顺势道:“你要想好,做我的徒弟,是要跟着我离开赤土村的。”

    小盐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要是握在一起,一定舒服极了。

    这次,他没有犹豫。

    “嗯!”小盐巴把脊背挺得笔直,听见自己答应的声音清脆而明亮。

    需要收拾的东西没几样,离开的话,基本两手空空就能走,小盐巴节约惯了,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还卖了剩下的几只老母鸡,硬生生理出一个包袱。

    跟白盼走出屋,回头再看自己住了十八年狭小,贫穷的土坯房,感慨万千。

    一路上,村民看见小盐巴背着包袱,跟在白盼身后,惊讶道:“你要出村了?”

    小盐巴点了点头。

    村民息了声,眼里闪烁显而易见的羡慕,这个叫白盼的大师,瞧着年轻,实际厉害得很,手里的钱想必也不会少。盐巴跟着他,总比整日呆在贫困村里虚度光阴要好。

    “还回不回来了啊?”

    小盐巴也不知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村民叹道:“还是不回来的好,这个村那么穷,哪里还有什么指望?”

    白盼虽制止了瘟疫,却没有把田老头的所作所为告知他们,一部分原因是村民们大多没读过书,不懂法,从晓慧坠河死亡便能看出,真要知道了,恐怕会引起□□。

    另有一部分是聚宝盆的缘故,那东西久存于世间多年,属于有灵气的邪物,不仅在赤土村扎了根,还难以摧毁,无法,只好任由它去,但若真的不管,被贪婪之人拿了用,容易伤害到无辜,与其这样,不如让村民们稀里糊涂活着,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村啊,只要有人使用聚宝盆,就永远富裕不起来。

    该走了。

    小盐巴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白盼,脚步不自觉加快。

    可能走得太快了,他没有看见梅子躲在人群中怨恨的目光,从前娇蛮的怀春少女如今像换了一副面孔,颧骨突出,顶着两个硕大的眼袋,头发一簇簇黏在一起,仿佛很久没洗似的,精神状态差极了。

    “盐巴……”梅子唤道,嗓子尖细像根针在大理石上拼命刮划,片刻后,伸手想要去抓他的影子,但影子越走越远,很快连抓都抓不着了。

    她的身体像没有骨头般垂了下去,不断渗出的怨恨越发浓重。

    “梅子——”张广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阴森地喊着,太阳直射下来,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影子手里揣着一根铁链,紧紧拴在梅子的脖子上,梅子的魂魄痛苦地、扭曲着挛缩成一团,发出无声的嘶鸣。

    小盐巴快要走出赤土村了,稍稍侧脸,斜对面就是血红色的三层楼洋房。

    这个时候,田福庆打开院门,匆匆忙忙和小盐巴擦肩而过,他穿着背心,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可以看到一块微小的脓疮,皮下像是养了活物,缓慢蠕动着。

    田福庆想要去挠,那脓疮仿佛有意识似的,一下窜进了背心里。

    他动作一僵,惊恐地睁大眼睛,迅速寻找着什么人,看到张广兴时,才稍稍安心。

    张广兴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裂开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田福庆上前两步,再探头张望时,人已经不在了。

    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痛苦挣扎的梅子。

    “你看到张广兴了吗?”

    “没有啊。”

    “怎么会?他刚刚就站在你旁边……”

    “你看错了吧?我旁边压根没人。”

    有人在追她。

    李婷不停地跑,不停地跑……鞋子掉了一只,脚底板沾满了泥泞的脏水。

    凸出的地砖让她摔了一跤,飞快站起来,雷鸣声在耳边徘徊,“嘀嗒,嘀嗒”,又听到那声音了,李婷连滚带爬,不敢歇息半刻。

    “哒——哒——哒——”

    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跟着,李婷不知不觉跑到车站,熄了灯,漆黑一片,旁边有一家小卖部,卷帘门已经关上。

    “有人吗?有人吗?”她无助地呼救。

    没有人回应。

    她慌了神,跌跌撞撞地往深处奔,看到前面一间公共厕所,黑暗中像长满锯齿的怪物,李婷咬了咬牙,想也没想地钻了进去。

    把门反锁,坐在马桶盖上,她环住自己,害怕地发抖,然而外面追赶的人已经进来了,一间一间踹开门板,到她那间的时候猛然停住了——

    “李婷……开门啊……”怪异掺杂着雀跃的声音在厕所间回荡着。

51。第五十一章() 
这条弄堂前几天确实有人借住过; 但具体是谁; 大家都想不起来了。

    白盼想进屋里看看,房东见他不是租客,嗫嚅着有些不愿意; 后来收了钱,便眉开眼笑; 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屋里杂乱不堪; 脏衣服碗筷堆得到处都是; 苍蝇蚊子乱飞,掺杂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电视机也没关; 女主持用刻板的声音机械地播放着一条又一条新闻。

    “瞧瞧; 弄得乱七八糟的,你们别介意; 随便看,随便看啊; 我就不打扰了。”

    房东受不了这股味; 捂着鼻子; 扔下一句火急火燎仓皇而逃; 一转眼就没影了。

    小盐巴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这房东见钱眼开,说不准又绞尽脑汁想打钱的主意哩; 他捏着自己的布包; 心疼得整张脸皱了下来; 果然出门在外,做什么都需要钱呀……

    白盼哭笑不得,小孩以前穷怕了,真是一点不舍得浪费,就像刚才拿出去贿赂的一百,两只黑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都快看直了。

    小盐巴扣扣搜搜,但不愿意被白盼发现,不然又得嘲笑他了……便使劲憋着,实际上心里想的那些事,早摆脸上了,看见白盼目光望这里扫来,赶忙揉了揉脸,假装自己在认真环视四周。

    白盼也不拆穿,只是道:“发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

    小盐巴大致看了一下,毛巾和牙刷还能混用,但换洗衣物和吃饭的碗筷还是能体现出人数的多少,大约住着四人,两男两女,如此一来,更能肯定张广兴曾经带着梅子一家住过弄堂了。

    小盐巴往里面走去,是一间卧室,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柜子,看上去十分简陋,床单凌乱,正常,和外面的场景相呼应,视线一寸一寸地轻扫而过,停留在柜子上。

    柜子上了锁,和其他大刺刺敞开,遭贼了似的景象格格不入,小盐巴觉得奇怪,便伸手去拿挂着的锁,已经生锈了,握在手心里,萦绕着一股隐隐的不安。

    犹豫半晌,最终屏足了气,朝下一扯,锁断了,柜子的门缓缓打开。

    一张完整人|皮出现在眼帘。

    倒挂着,布满血丝的脸刚好对上小盐巴的眼睛。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蔓延至全身。

    这是谁的皮?又为什么挂在这?这里曾经死过人吗?

    小盐巴紧张地后退数步,撞到一块坚硬的木桩,顿时寒毛直竖,猛地回头——

    原来是白盼。

    “人|皮……”小盐巴小声道。

    白盼将三张符纸各贴在上、中、下三个方向,人|皮迅速老化,像纸屑一般落至地面,他带上手套,食指和大拇指捏搓着残物:“这是……换皮之术。”

    换皮术的相关资料极少,大约是因为极其血腥阴毒,又禁忌,不被常人熟知,一般是把自己和换皮的人一起清洗干净,浑身的污垢全部清除,放置在阵法中心三天三夜,这样一来,双方饿极了,肚子上的皮紧紧贴着,更容易将它生生剥下来。

    当然,毕竟不是自己的皮,用起来排他反应严重,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来换一张,白盼倒是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张广兴脱胎换骨,变成齐业辉的原因。

    白盼想起倪晓洁的话。

    “齐业辉不仅死了,还是一起他杀案,尸体被法医解剖过,颅内出血,手脚肩膀多处骨折,是被人用铁器殴打致死的。”

    既然已经被法医解刨,那么张广兴又是怎么脱胎换骨,变成齐业辉的呢?

    白盼蹙眉,难道倪晓洁得到了错误的情报?

    “怎么了?”小盐巴见他愁眉不展,便在心里猜测事情可能严重了。

    白盼想说什么,卧室外的电视,播放起一条新闻。

    “近日,甘阳市棉堂路上的新野小区正在拆迁,昨天中午,施工队拆其中一栋楼房时,在墙壁里发现两具干尸,疑似一对中年夫妻,身上皮肤全被剔除,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白盼大跨步地走出卧室,眯起眼看向电视机,穿着职业装的女记者站在施工队前神情严峻地报道。

    而她身后,正巧走过一个男人。

    小盐巴的瞳孔一缩:“他是——”

    张广兴像有感应一般,脚步停顿,看了一眼镜头,裂开嘴,得意地笑了。

    “他在引诱我们过去。”小盐巴握紧拳头,生气道:“总是抓不到他,真讨人厌。”

    白盼道:“张广兴用人|皮更换身份,说明他本身已经死了,皮在人身上,排他反应会越来越严重,相应的,他杀人的时间会越缩越短。”

    小盐巴问:“那他是鬼吗?”

    “不能说是鬼,紫铜铃对他毫无反应,应该跟秋娘差不多,顶多算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正值午后,电视里,阳光明媚,女记者的话源源不断从嘴里流出,张广兴吹着口哨慢悠悠走着,脚下的影子延伸出一点,形成一团漆黑的斑点。

    ……

    甘阳大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