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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王局长的一个堂外甥女马上要结婚了,男朋友却离她而去。伤心的死去活来。王局就爱管这种事,想亲自给她物『色』一个。
蹬车经过我家门口,正巧我出门,周双全南方贩了一批磁带邀我入伙,走了个正着。
我一看这不是管着我们区的公安局王副局长吗?这些名人亲戚多少知道个一二。
碰面了不打招呼太没礼貌了吧就说:“这不是局长姑父吗?打哪风把您吹来啦!”
王局长把我在眼里打几个转说:“局长就是局长,姑父就是姑父,别混着叫。”
父亲听到有人说话一看是王局长,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来道:“我说怎么今儿左眼老跳,原来是小庙来了尊大菩萨,来,闲着没事进来喝盏茶。”
按说平时王局长是不会进来的,今儿见了我心里有个计较,车子一拐进去谋事去了。
我到了周双全家,好家伙,听着摇头曲大腿迈在二腿上,陶醉得不成样子。
我走过去关了录音机翻看着磁带说:“周老板挺有闲工夫啊,这么多磁带放这,这么好的日头怎不见你出去买卖?”
周双全说:“明日逢六,咱讨个吉利,六六大顺,明一早开张。”
我说:“呦呵!生意没做的,规矩已经『摸』熟了。咱这小买卖排场倒不小,要不咱再放几串鞭炮,邀几桌酒席庆贺庆贺?”
周双全说:“张市民我听你这话怎么这么酸呢,莫小瞧这个行业,可能我周某人的荣华富贵就指望它了。”
两人正八仙开会~神聊,我妈推门来了说:“市民,赶紧回家有件事儿和你说。”
我说:“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有件好事和你说,赶紧回去,赶紧的!”
到了家王局长还坐着,抬头看着我说:“市民啊,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吧?!”我说:“今年二十一,明年都二十二了。”
王局长说:“呦!我像你这么大时,孩子都会叫爹了,看你还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今儿和你说件事,你也该找个女人成家过日子了,这要是在古代二十岁还不结婚那是犯罪的!”
“正巧,我有个外甥女和你同岁,那长相没得说,在他们亲近门里那真是十八亩玉米地里的一颗高粱~全显着她了。”
“咱这都是实在亲戚,这么好的女孩咱不能让外人娶了去。哪天有空你们两人见面说说话。有没有福气娶到手,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俗话说:“外甥舅舅不差一豆儿,姑姑姑侄不差一厘儿。”看你这模样外甥女能好哪儿去?我可不敢相信你说的,你那嘴能把臭说香,死说活,小鬼说的赛嫦娥,真善美丑还不随口定?
我心里虽然还惦记着阿依古丽,可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约定,更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我在想着人家,人家不知想着谁呢,咱哪能攀上那高枝儿。
虽然也不想现在找女朋友,这也迟早是件事呀。我本想回绝掉王局长的好意,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上门脸就说:“局长姑父,不是我不想找,像我这样的今儿吃了,明天发愁,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人家哪能看上我呀!”
王局长是一心一意要做成这好事说:“那不难,不就是一个工作么,我局里正在扩编,你又是退伍军人,咱要格外照顾,随时都可以上班。”
我说:“那太好了,只不过我能不能入您的法眼呀?”王局长说:“那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明天就能上班了,正巧那女孩也在我局里工作,你们以后好好接触接触。”
王局长把事说完,拍拍衣服站起要走,怎么留也留不住,只好让他走了。临走还嘱咐我明天早去上班。
这套儿下得让我没脾气。我说怎么王局长这么好的心给我安排工作,原来心里有这般计较。
不管怎样算是有工作了,父母也替我高兴,要是连儿媳『妇』一块解决岂不更好。一个下午给我安排明天上班的事儿,慌的像过年的一样。
第九章警察局里遇警花,黄昏半路窥大案()
一早儿到了公安局,官家的院子就是气派:做北朝南,一排儿的三层楼房,贴白得耀眼的瓷砖,玻璃儿锃明彻亮一尘不染。朱门兽首,深墙大院。一层房是政工科,装备财务科;一层房为刑侦,缉毒科;一排房为法制,户政科。
我被安排在110接警中心给老王打下手。接警员是位女孩,那时电话没普及,接警处还算清闲。
那女孩端坐着,警服得体,发如乌云垂在两肩,五官精致,声音甜美。看到了我未语先笑,『露』出一排石榴仔,脸上飞起一朵腮红道:“你就是张市民吧,昨天我舅王局长和我说起过你。”这王局就是口敞,嘴里藏不住话,什么事到他嘴里,连家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猫狗都能知道。
我目不斜视,双腿并拢说:“是!我就是张市民。”女孩笑出了声:“看把你紧张的,我就是随便问问,坐吧那有个板凳。”
我说:“不累!”
依然站着偷偷观察她一遍,还行,长的还可以,年轻女孩么哪有丑的。
人常说:“做买卖不着只一时,讨老婆不着是一世。”就是不知脾气怎么样,别到时上打公婆,下揍孩子,中间把我虐。心情好了还给做顿饭,心情不好让跪个遥控器不带换台的,跪个方便面不带掉渣的。关乎我下半生的命运啊,岂能儿戏。咱不能被外表『迷』『惑』,脑子一热稀里糊涂上了贼船。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中午和下午也没什么事,随老王出了两次警,无非是街坊邻居拌嘴,儿子儿媳不孝顺爹娘。两边互劝不伤和气,大事化小,小事化没了。
下了班王局长特意叫我送送她,好制造两人空间。
从王局口中我得知她叫江小婵。两人一起走在人行道上反倒没有话了。我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华灯初上的夜晚,梧桐树叶儿打着转儿落下的初秋,忽又想起了阿依古丽。
那是当兵第二年的秋天,边疆的胡杨树叶儿黄了,道路上的树叶被风吹的随着人脚跑。阿依古丽头戴绣帽,一排的珠儿垂在额前,穿个白『色』的长『毛』衣,更显的曲线玲珑。
羊皮靴踏着节拍,手臂舒展跳起了舞蹈。那眼神不离我的眼,把我魂魄摄了去。我看的痴了,这分明跳给我一个人看的。涓涓细语,火热的渴望都在舞蹈里毫无保留的跳出来。难道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吗,这眼神胜似多少海誓山盟,多少不渝的承诺。
我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她了。想到这我和江小婵拉开了距离。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江小婵说:“要不,你回去吧,我离得并不远,平时都是我一个人上下班的。”
我说:“哪能呢,平时是平时,今儿有我呢,必须送到家门口。”
心想要是明天王局长问起来也好有个说辞。
江小婵也不推辞两人走的也不快,很像是散步。不知不觉走出繁华的市区,路灯几无。四周行人稀疏,离江小婵家也是不远了。
不巧不成说。途遇两个失意的酒鬼,醉腿踉跄。谁知就因为两人一句话却牵扯出一桩旷世大案来,早知如此想必两位打死也不会说了。
仗着酒劲两人说话声音甚大全然没当是走在路上,不想听直往耳朵里灌。
一人说:“他娘的!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就给这仨核子俩枣,还不够我兄弟俩大吃一顿。”另一人说:“兄弟!说这有什么用,就当咱交个白眼狼了。吃一亏长一智,下次碰见他,咱屌都不屌他一下。”
两人走得近了,醉眼不离江小婵上下,我看是两个醉鬼,一条小路被两人占去大半,只好停在路旁等他们过去,正欲走,两人也是酒壮怂人胆喊道:“站住!。。。”
“男的打跑!女的摁倒!”
我心想好哇,非礼非到警察身上了。昨天打你算打架斗殴,今天就是代表着正义,替天行道!
我一记老拳打得一人半天找不到北,一记擒拿手锁住了另一人胳膊。也是软蛋一个,一扭他胳膊杀他似的哇哇大叫,两人挨了一顿打酒也醒了大半,这才看清我们是警察嘴里说着:“警察同志,不是我干的,这事都是陈麻子撺掇我干的。”
另一人道:“好你个李大嘴!警察同志听我说,我就是陈麻子,和我不相干啊,这事都是赵大喷拉着我去的。”
这中间还有戏?我说:“快说今儿都干了什么好事?!”
陈麻子说道:“前天我和李大嘴吃饭时碰见赵大喷,这家伙满嘴跑火车,谎话张嘴即来,说的瞎话都能把自己给骗了。我们知道他是这种人,很少搭理他。
那天我们两人正在吃面,不知赵大喷是怎样寻来的。看见我们吃面就说,两位还吃油渣面啊?
我说,不吃这叫我吃土啊,我俩穷的身上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马上就要当裤子啦。
那赵大喷冲着服务员喊了句,伙计!再加两个菜弄瓶酒算我的,我给这俩老哥唠唠。我一听免费的午餐谁不吃,坐直了腰板把油渣面推到了一旁。赵大喷也不说话看着我们吃到一半,酒也喝了半瓶才说两位想不想发大财?
我一听谁不想发大财,不想发大财的早他妈饿死了。就说,赵大喷你有什么发财的买卖?
赵大喷说,这事其实也不难,两位像当年都是梁上君子,越墙撬锁洛阳城里无人能比。
我说,少废话,少他娘的提老子当年的事。
赵大喷说,好好好,不提两位当年的壮举。两位可知就在十天前咱城地下挖出了个传国玉玺,这要搁在古代谁拿了谁就能当上皇帝稳做江山万年!现在这东西被安置在城北一处平房内,只有两个民兵看守,有人出两千块把它拿出,两位愿不愿意干?
我一听又干老本行很不情愿,这才刚刚出来没多久万一被逮到了可又要领副时尚手镯,住豪华套房了。不过价钱挺诱『惑』,这些钱足够一人享用一年的了。
我说,李大嘴咱干不干。李大嘴说,兄弟我听你的。我还有些犹豫,赵大喷说,兄弟你干也要干,不干也要干,不然这顿饭钱你得付。
我一听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勉强同意了。
第十章丢文物案中有案,众喽啰道出实情()
第二天赵大喷把我们领到城北,果然房子简陋,附近错错落落几间民房,只有两个民兵在门口闲坐。
你猜我怎么偷的?嘿嘿!谅你也猜不着。
来之前我在山上林子里抓了只野兔,故意敲断一条腿好让它跑不快。到了晚上我把兔子在民兵不远去一撒,蹦蹦跳跳的一个活物两个民兵看见眼馋,哪有不逮之理?两人捉兔子去了。
我两人早藏在了门旁,用我们自制的钥匙开了锁,他娘的赵大喷就给我们五百块,『操』他『奶』『奶』的!
其实我们也不亏,我不光拿了传国玉玺,又顺走了一件四角方鼎看上面的字写的像虫爬,一个也不认识。也值个不少钱。当晚给了赵大喷传国玉玺,把四脚方鼎昧去不提。
我听完踢了一下陈麻子:“很有成就感啊,啊!到公安局再说!”来不及回家把两人押到公安局交给了值班的民警。
洛阳城历经九都十三朝,动土三尺都能挖出宝来,你要说修楼盖房挖地基,先等等,考古的来了再动工。八九十年代盗墓尤其猖獗,成片的古墓被破坏得满目疮痍,大量的文物流失海外,让人痛心疾首,扼腕惋惜。
两位被带到警局,不打自招,互相揭发。小时候捡个烟头,长大偷个煤球,上下三代说了个透彻,唾沫横飞好不热闹。
王局长被窝还没暖热,急火火的赶了来,铐了陈麻子和李大嘴来到城北果然丢了两件文物,两位民兵还蒙在鼓里。
很快来了位考古界的教授,看见放传国玉玺的地方空空如也,当即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位教授姓吴,半年前从北京被调到洛阳参与发掘,十天前刚刚出土还没来得及细看,匆匆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谁曾想自己辛辛苦苦半年下来倒是给贼帮忙。
气不打一处来。平时斯文的老教授发起火来指着陈麻子两人骂道:“直娘贼!一个青铜鼎也就算了,传国玉玺可是镇国之宝,倘若坏了一角杀了你们的头也不为过!”
陈麻子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哭丧着脸说:“青铜鼎还在我家,那什么传国玉玺昨晚就交给了赵大喷,谁他妈知道赵大喷骗我们干的是这事啊!”
王局长喝道:“你们几人还楞着干嘛,还不快去捉拿赵大喷!”
按照陈麻子提供的地址找到赵大喷住处并不难,赵大喷住在一个单元楼的第二层,为了稳妥起见,楼下守着两人以防赵大喷狗急跳窗,我和王局长想了个对策去敲门,就说我们是收电费的,敲了半天没有动静台词也没用上。
难道不在家,大晚上的能去哪里?王局抱着五四手枪让我踹门,我大喝一声门应声而开,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团。
我『摸』索着开了灯,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紧凑房,客厅地上横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岁左右胸口被扎数刀,已没了呼吸。女的三十几岁额头破了个血洞血汩汩的流,还有微弱气息。
听见声音惊醒了,看见赵大喷躺在血泊里,吓得大喊大叫。在我们盘问下得知刚刚有两个一个叫乙仔一个叫宁桂的来抢传国玉玺。
三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两人把赵大喷杀了。王局长把下面两人喊来七手八脚的抬着去了医院。
且说周双全的生意大张旗鼓的开始了,然而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生意做得入不敷出。今晚人流已经散去,又弄一个狗喝油,赔本赚吆喝。
一边从地上往三轮车上搬一箱箱的磁带兼还有书籍,连环画。螺丝刀指甲钳,挖耳勺『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就是摆地摊。)
一边想生意真难干,在广州摆地摊遍地生花,洛阳城我独一份,人家只是看看西洋景,买的没有看的多。
干这生意就是磨时间的,等大家接受了这些南方的新鲜玩意,一个东西挣个三『毛』两『毛』也赚不了多少钱钞。这一车玩意处理掉,玩些大的,本大利才大么。
心里打着算盘,也收拾好了准备回家。从巷道里拐出两人,一人手里提个手提包,包里撑得鼓鼓的,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正是刚刚杀了人的乙仔和宁桂。
宁桂刚才在打斗中伤了手,疼的火辣辣的像撒了胡椒面 ,看见周双全叫道:那和尚,卖的可有止血贴?”
周双全听他叫和尚有点恼,你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能看像什么就叫什么。只说道“有。”
下了车给他翻找。大凡做买卖的都爱套近乎没话找话说。周双全这点也学了去。看一人衣服上红迹点点,一人手上在流血。像是刚杀了人关心的问道:“两位这是哪儿跌了还是碰了,伤成这样?”
宁桂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找,你快点找!”
周双全气也不顺了心想老子一整天的不赚钱,还像伺候爷一样受你们的窝囊气,手一停不找了说:“爱去哪买去哪买。有钱买不着我高兴,老子还不卖了!”
宁桂疼的脑门子流汗也较上劲了:“嘿!我说你这和尚!从南京到北京就没见过你这样做买卖的!”
说着两人自己动手去翻。
周双全一看我的东西我还做不了主啊,喝道:“住手。再给老子动个试试?”瞪起了虎眼样子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