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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把卧室一分为二,屏风后是一个黄犁木大床,床头雕花凿叶,刻满床的四周,显得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屏风前是一扇窗户,窗户旁是一组衣柜,衣柜上挂着一副画像。
画像画着位年轻女子倾城绝代,眼神顾盼神离,下巴尖俏,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不正是下午所见的黄脸老怪的女儿黄不语吗?
难道进了黄不语的闺房,这下麻烦了,若被他们发现,给我按个『淫』贼的罪名,那名声可臭大了。
敲门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子。黑胖子道:“黄大小姐,请开门!”
黄不语从床上坐起,被子半遮胸前,修长粉臂,肌肤吹弹可破,十指如葱白,轻轻抓着被子。
喝道:“谁人这么大胆,深夜闯我闺房!”
黑胖子说:“刚刚有个逃犯混进你的房间,请大小姐开门,让我等查看,逃犯凶恶至极,别误伤了小姐。”
黄不语道:“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逃犯贼子!”
门外几人几乎同声道:“黄大小姐,就让我们进去瞧瞧吧,这也是为你着想的。”
黄不语道:“要有逃犯我还能安安稳稳的吗,好了,你们下去吧!”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再说什么,渐渐远去。
我一看黄不语已经起身,我又躲在屏风后,室内静得檀香燃烧折裂之声清晰可闻,不敢稍动。
黄不语披件外衣冲着屏风说道:“什么人,黑夜鬼鬼祟祟躲进我房里,快些给我出来!”
我心里一惊,原来早被黄不语发现了,没想到她对侵入自己闺房的人也能这么客气,真的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子。
我慢慢从屏风后出来,黄不语虽有所准备,但看到是一位英俊的陌生男人,随即一片红云,罩向双颊。
黄不语已穿上外衣,看了我一眼说:“就知道是你。你说,我爹为什么抓你?”
我看了一眼黄不语,她也在直视着我,想从我的神情里看出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她似乎失望了,对于我这种喜忧不形于『色』的人,她只好张口开问了。
黄不语眼望了一下我身边的板凳说:“请坐一下。”
我只好坐下,说:“不错,他们说得没错,我也算是你爹抓来的俘虏,正因为这样也救了你爹一把。”
黄不语也没问事情的经过,似乎已经相信,说:“我爹只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有时候我劝他,他就大发雷霆,说别人不帮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帮他!两父女说多了就来气。他这么执『迷』不悟,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寻思:看来黄脸老怪在祁西城名声也不怎样,要不然,他女儿怎会这样说他老爹。
我说:“你知道你爹和张司令的战斗吗,两人都同为一方霸主,又何必争强斗勇,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两人不如坐下来,什么事和和气气的解决。这也不就是两城百姓的福分!”
黄不语说:“你说的不错,可他们两人不是这么想的,都钻了牛角尖,非要分出个胜负。好像两人也是为了争一件东西,那是一件上古神物,在几百年前更是两个国与国在争夺,现在又忽然现于世,不如早把它毁去,免得再起硝烟。”
我说:“黄小姐说得对,其实两件东西就是不祥之物,死在它手下的苍生何止千万万,远比它造的福多得多。”
猛抬头看到香炉内檀香已经烧尽,自己在她闺房里待了许久,心想怎地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再不逃走,若是迟了,黑胖子又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忙站起身来,说道:“黄小姐,别的话,不再说了,谢谢姑娘收留,就此告辞!”
我轻轻走到窗边,揭开窗帘一角,便想窜出房去,手一动,一阵火光耀眼,窗外竟守着十多名手执火把的卫兵。
心想:“我要闯出,有谁能挡?但这一来可污了黄小姐的名声,万万使不得。”当即退回来轻声对黄不语说了。
黄不语秀眉一蹙,低声道:“不怕,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好啦。”
我只得又坐了下来。
过不多时,又有人拍门。黄不语厉声道:“干甚么?”
这次回答的竟是黄脸老怪的声音,说道:“不语,听说刚刚逃走的那人进到这里,很不放心,快开门,让你姨娘前去看看。”
黄不语道:“爹爹,哪有什么人逃往这里。你请回吧,我这里没事。”
黄脸老怪没有说话,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不语啊,刚刚有人瞧见了逃进了你的房内,就让红姨进去看看,你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万一被那贼人所伤,你爹爹还不心疼死呀!”
黄不语对望了一下我,显得有些无奈,定是黑胖子告诉了黄脸老怪,一定躲藏在这,是以他们坚要查看。看来被他们进来搜查一遍是在所难免了。
黄不语当下微一沉『吟』,向我打了个手势,命我上床钻入被中。
我也一时无奈,顾不得尴尬,只得除下鞋子,揣入怀中,上床卧倒,拉了绣被盖在身上,只觉一阵甜香,直钻入鼻端。
房外黄脸老怪又在不断催促。黄不语道:“好啦,你们来瞧吧!”
除下外衣,走过去拔开门闩,随即一个箭步跳上床去,抢起被子盖在身上。
我突觉黄不语睡在身旁,衣服贴着衣服,脚下肌肤一碰,只觉一阵温软柔腻,心中一阵『荡』漾,似是被电击中了一样。
我听见脚步声已知他们人等已然进房,不敢动弹,只感到黄不语的身子微微发颤。
黄不语装着睡眼惺忪,打个哈欠,说道:“红姨,多谢你费心啦。”
红姨在房中四下打量,不见有何异状。
假作不小心,把手帕掉在地下,俯身去拾,往床底一张。黄不语笑道:“床底下也查过了,我没藏着逃犯吧?”
红姨笑道:“看不语这孩子说的,你爹也是怕你受了惊吓。”
红姨慢慢渡到床前,左看右看,似乎发现不对,伸手按向被子隆起处,黄不语脸上立即变『色』道:“红姨,够了!你难道认为有人和我睡在一起吗?”
红姨马上把手一缩,脸上浮出笑脸道:“不语这里平安无事,红姨也就放心了。我们到别的地方查查去。”
对四名兵士道:“在这里守护小姐,不许片刻离开。就是小姐有命,也不可偷懒出去,倘若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定找你们算账。知道么?”
四名兵士俯身道:“听红姨吩咐。”
黄脸老怪看了一眼红姨,慢慢离去。
黄不语道:“红姨,关好房门,我要睡啦!”
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合起。
黄不语披衣下床在炉中加了些檀香,调亮夜灯。两人互相偎依着坐在房角。我也不敢下床,生怕红姨他们忽然闯进来,到时真就无处可躲了。
黄不语缩在一旁,低着头眼望手背,手在被子上来回的搓着,我知道这是一颗躁动不安,少女的心,面对一个同龄人,应有的羞涩腼腆。
她娇躯微微颤抖,可能是那颗狂跳的心,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不敢再看我一眼
眼见几缕檀香的青烟在纱帐外袅袅飘过,她一颗心便也如青烟一般在空中飘『荡』不定
过了良久,我低声对黄不语道:“怎么办?我得想法出去!”
黄不语嗯了一声,似乎闻到我身上男子的气息,不觉一股喜意,直甜入心中,脑袋有些轻飘飘的,不自主的轻轻往我身边靠去。
73章软榻上情火中烧,小河旁话别不语()
蓦地左臂与左腿上碰到一件坚硬之物,吃了一惊,伸手『摸』去,竟是一双鞋子横放在两人之间。
猛然神情恢复了。
我与她被『逼』得同卧一床,如此一位绝『色』佳人,只怕把持不住,忽想起阿依古丽的情意,不可生此邪念,只好把一双臭鞋摆与两人之间。
黄不语有些警觉,身子向一旁挪了挪。
我说:“黄小姐,此去被『逼』得躲入闺房中,与你同衾共枕,实不是有意冒犯,待风平浪静,马上离去。”
黄不语望了望门两旁的人影,怕被他们听到,又向我身旁一挪,小声说:“这时候你怎么能出去呢,先在这里待着啦,天亮后我送你出城。”
躺在这般柔软的暖榻上,眼前黄不语似睡未睡,脸上红霞始终未曾褪去,不觉心中一『荡』,腹内有股火火的东西在燃烧。
我使劲咬了一下舌尖,一阵疼痛使自己为之清醒。
我把眼看向屏风,使自己努力克制不去看她。心想:
既然现在走脱不出,只好暂避这里,须找个话题撇开心中的杂念。
就说:“黄小姐,你爹和张司令两人所争,到底是为什么东西?”
黄不语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叫不语?难道你对我没一点好奇吗?你真的与众不同。”
我心想,有这么个奇葩爹,就能做出奇葩事,嘴里还是不由的问:“为甚么?”
不语好似被自己的小小计策的得逞而得意,嘴角浅浅一笑说:“我出生时得过一场大病,病好后,到了三岁时也不会说话,父母以为是个哑巴,愈加的怜惜我,起了这么个小名。
那时候我家里很穷,父亲只有一只货船,常年跑在码头上,半月也偶尔只能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爹爹的外衣的四方口袋里,总爱装些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放在左面,有时候放在右面,他刚走进家门口时我就撵着掏,有时候是一把花生,有时候是几块『奶』糖。
妈妈坐在阳光下停下手里的针线,看着我们微笑。那时候的我们虽然很穷,却过得很幸福快乐。
后来爹爹走入歧途,做起了现在的生意。渐渐一发不可收拾,越做越大,大到没人敢管,大到可以独霸一方。可以前那种幸福感慢慢『迷』失了,看到爹爹渐渐陌生,没有了亲切感。
爹爹越来越放肆,纳了几房姨太,每次和我妈两人都大吵一架,都已我妈失败而告终,后来妈妈不管了,看透了一切,吃斋念佛,反而在佛祖面前替他赎罪。”
忽黄不语一抬头望着我:“咦~!刚才你问我什么?”
我心笑了一下,这位姑娘真可爱,只顾说着自己的故事,完全不管别人的存在了。
可我还是说:“没什么,你接下来继续,我当观众。”
黄不语“噗嗤”笑出了声,纤纤玉指捂住了口,眼上还是一眼笑意:“平时说习惯了,和每个人说话,这段都是放前面的,而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平时和我说话的不多,他们都害怕爹爹,能说两句的也对我毕恭毕敬,听我说话就像在煎熬,也从不多嘴,好像我要吃了他们一样,和他们说话很无聊。
出门又是随从跟着,别人见了绕道走,快速的穿过,连看一眼都害怕,自从妈妈死后,是以身旁连个说知心话的也没有。”
我心中升上一丝美意,只短短的相处她就能把我当做真心朋友,这么说她对我是多么的放心。
她对世界无防备之心,把每个人想的太美好,真是不谙世事的女孩。若到时真遇上贼人,这样难保以后会上当受骗。
我想给他上上课,说:“黄小姐,你真的不怕我伤害你,万一我就是是贼人呢?”
黄不语道:“就算你是贼人我也不怕,因为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说:“为什么,你从哪里看得出来?”
黄不语说:“你要是坏人,早对我下手了,还会,还会等到现在。。。”
心想也是,俗话说“面由心生,”似我这般貌相怎么看也不似坏人,怪不得黄不语敢如此大胆的救我。
此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两声鸡啼叫的声音。想来已经过了五更天,马上就要天亮了。
黄不语两眼通红,哈欠连天说:“你赶紧躺下睡会吧,等天亮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城的,放心好啦,他们不会进来的!”
说完不再看我,眼睛一闭似乎睡着了。
望着黄不语均匀的呼吸,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佳人就在身旁,我禁不住的伸手想去抚一下她那俏丽无比的脸庞,心中生出一丝异动。忽又缩回手,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心猿意马?
『迷』糊中也不知何时睡去,一觉醒来 看到黄不语一身睡裙,站在梳妆镜旁,一个俏丽的身影映在镜里。
黄不语回过头来道:“你醒啦,可知你睡了好久么,已经日上三杆了。”
我忙向窗外望去,太阳的光芒很刺眼,知道已经中午过半,心里一惊,我若不赶紧回去,他们担心起来,会不会派人攻城,依老k的那些兵力,到时只怕得不到任何便宜。
我赶紧坐起身,翻身下床说:“黄小姐 我要立即出城,不然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大事!”
黄不语听我说得严重,定了定神道:“好吧,你在等片刻,我备了马车,带你出城。”
黄不语开了门,看到门口四名兵士还在,有些愠怒 说:“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已经天亮了,哪里还有什么危险,要是有贼人只怕早已逃了出去。快去备辆马车 ,我要出去!”
四名兵士也已守了半夜,早已支撑不住,马上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您在这儿等着。”
四人走后,黄不语走回房内冲我招手说:“等一会马车来到很不方便,你先藏于假山凉亭后 ,等我叫了心腹丫鬟,把他们四人支开,你再上马车。”
我看到房外无人,快步躲在一块假山旁。黄不语回到房内,忽听到一声响动,似是什么东西翻倒了。
很快“得得”声响,一辆马车停于房前。黄不语说:昨夜真有贼人进了我房,书房里一片狼藉,你们给我好好的码放整齐,不许偷懒哦,不然回来我可告诉红姨了。”
四人对眼望了一下,暗暗叫苦,本以为可以回去睡个囫囵觉,偏偏还要整理书房,也不敢有怨言,一同进去了,好歹有个做伴的。
黄不语朝假山旁一招手,我立即闪身跳进马车。
马车一阵晃动,我还未坐稳,黄不语一揭车门,一只温软的手递来,我轻轻一拉,她似轻若无骨的进来,两人坐于一起。
前方一个很粗的女人声音道:“小姐,坐稳了,今儿打算带老妪哪里耍耍?”
黄不语道:“哪也不去,咱出城!吴阿妈您快点吧!”
吴阿妈很粗的声音说:“小姐,您坐稳了!驾!驾!”
黄不语看着我捂着嘴巴偷笑,知道她在笑吴阿妈,知道没有我她也许不会笑的,多了一个人就有了笑头。
马车很快驶出了庄园,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条小河旁。这里离城已经很远了,是以不用担心有人追来。
这条小河看它流走的方向,应该一直向东,慢慢流进湄公河,最后汇入大海。
小河哗哗的急淌着,岸旁的树木遮成树荫,吴阿妈把马车放开不去管它,任由那匹马四处的啃吃青草。
吴阿妈很知趣,躲在车前,装作收拾东西。眼抬也不抬。
黄不语道:“你,你就要离开了么?”脸庞上现出忧伤。眼望河水问。
我也站在河旁,一时不知怎么说,或者说被他突然这么问,一时难以回答。
只好说:“是,我要回去找他们!”
“你还会回来么?”
我不置可否,这次过后也许我真的不会来了,不想再管他们两人的斗争,如果不是为了传国玉玺,整件事情真的和我有一点关系吗?
黄不语说:“对了,认识你这么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