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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那首诗你明明就是照着先人诗套一首打油诗!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哈哈,东阿兄,自古文人皆是贼,窃字不算偷,我可有说错?”田先生心情很愉悦,东阿一听不乐意了正要奋起再反驳,誓要把田先生话推翻。
瓜尔佳氏一边看这一大堆子人站门口这么久,巷子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还有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探。
看着也不是个事儿,眼看自己夫君说不过了还要跟这位田先生理论出个高低,忙接过话来“这会儿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们不如到正堂坐会儿,估计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开饭了。”瓜尔佳氏提议。
大家看看天色这才惊觉已经很晚了,就他们几个人都还站门口没有进去。那些丫鬟婆子很早之前就已经把东西收拾进府了。
到了晚上酒过三巡,东阿和田先生还饭桌上天南地北侃着。旁边除了有两个小丫鬟站远远伺候着,其他人早闪人不见踪影了
自从家里请了先生,清月从此告别了养猪一样生活,每天必须早早起床去前院书房上课。先生可是课堂有沙漏计时,若是迟到多久,就得抄写自己学课本多少遍。还得每天上午识文习字,下午要么跟着玛玛开弓骑马,要么就是练习弹琴画画。
清月和清莹因为是女孩子还不算太辛苦,只是苦了子贤每次都是早到学堂背课本,却是晚离开书房。
有时候碰到子贤不太明白地方,田先生就会不嫌口干舌燥给他讲到明白为止。
看着刚养肥有点膘子贤哥哥又速消瘦下去,清月一边拘了把同情泪,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虽然很清苦但是子贤才学底子确实是越来越牢固。
康熙三十三年冬天,就清月他们忙碌时候悄悄来临了。这寒冷冬日里,路上行人几乎要绝迹。
大雪早就洋洋洒洒铺满整个京城。仿佛之前干旱就是为了酝酿蓄力下这场厚厚大雪。屋檐下挂起了长长冰溜子,人们从嘴里,鼻孔里呼出团团热气都化成白雾飘散,鼻子都冻通红通红。
这样寒冷天气里人们都猫家里不肯出门,石子巷巷口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城门史家门口停了下来,从上面走下一个年过五旬老妇人,只见这老妇人梳着高发髻。
只简单上面戴了朵时兴绒花。耳朵上带着三个金耳钉,下面带着松绿石镶金大耳环。披着一件灰鼠皮子斗篷。伸手紧了紧斗篷,老妇人露出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绿松石和一个羊脂玉手镯。
这时从车上先下来小丫鬟放好小马凳,扶着老妇人下来。马夫早有眼色上去敲门。那门人听到敲门声询问后,便开了偏门迎了进去。
“禀福晋,老福晋派郭嬷嬷过来了。”青草声音门外响起。正躺床上养胎瓜尔佳氏一听立马就要起来,吓得青芝赶紧去扶她。“福晋,您可得慢点儿。如今您可是又要当额涅人了。您不当心自个儿还不当心肚子里那个!”青芝一边小心翼翼扶起瓜尔佳氏拿了个靠枕给她垫着一边絮絮叨叨说着。
瓜尔佳氏伸手点了点青芝头:“瞧瞧,我们家青芝是不是急着想嫁人了,这会子开始抱怨自家主子了。”青芝已经订亲了,成亲后就会做院子里管事妈妈。瓜尔佳氏一说青芝果然脸上马上红了。“福晋~~~,您又笑话奴婢了。”青芝跺跺脚害羞躲出去了,身后只留下一屋子笑声。
自从瓜尔佳氏从庄子上回来后就从老夫人处接过了府中一应事物,前不久各地庄子把收成送上来后,瓜尔佳氏就特别忙碌。
没想到昨天因为忙碌太晚结果晕倒。可是吓坏家里一堆人了,老爷急急忙忙命人请了大夫过来。却意外查出了瓜尔佳氏有喜,可把老夫人高兴坏了吩咐下面人要好生伺候着。
“福晋,郭嬷嬷过来了。”青草领着那个老妇人过来了。“嬷嬷不必多礼,请起,青草赶紧把嬷嬷扶起来。”瓜尔佳氏见到自己额涅身边嬷嬷亲自过来,赶紧叫青草看座。“谢过福晋。”那郭姓嬷嬷也不拿大,依然行礼后方落坐。青蔓给郭嬷嬷上了热茶点心。郭嬷嬷到底是年纪大了,刚才车上太冷有点受不住,喝了杯热茶才缓过气来。
原来这老妇人是瓜尔佳氏额涅,富察氏身边伺候着贴身嬷嬷,昨晚上查出她有孕后,东阿便连夜吩咐人给自家丈人送了消息过去,这不一大早就派了郭嬷嬷过来送礼。“恭喜格格又要当娘了,身子可还舒服?格格怎地那么不小心?这万一要是伤着肚里怎么好。”郭嬷嬷坐到床榻边问道。
“好嬷嬷~~~,我这不是才知道嘛!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瓜尔佳氏难得撒一回娇。“呵呵,嬷嬷我这不是高兴嘛,苏家那小丫头呢?怎么没有你边上伺候着?”郭嬷嬷进来没有看到瓜尔佳氏贴身嬷嬷。
“哦,我让苏嬷嬷暂时去管着小厨房里。我这不是也怕吗?我跟东阿成亲都十多年了,三年前才生了自己小闺女。现好不容易又怀着了,我还不得小心护着。”瓜尔佳氏低声回答。
当年也是她太过单纯,只因夫君送了盒好闻水粉给她,她见自家夫君喜好此类香味。后来每次傻傻从那家店里订购水粉。事先也没有做过调查。后来问起夫君才知道,以前他也是听人说起那里脂粉好。但到底是谁跟他说,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记不清了。
谁知道那脂粉被人做了手脚,里面含秘药很有避孕效果。偏生那些个脂粉又是只有淡淡清香根本就无法闻出来。因为那种秘药并不常见加不曾发现过有何不妥之处。
每次要郎中请脉都查不出身体有任何问题。若不是有一次自家额涅让她好好想想,看看她这些年有没有什么老习惯没改变过。她还真发现不了,之前不是没有把那脂粉拿出去查过,只是并没有查出来。
这不,后来停了用那脂粉再好好调理了一下自己身体,三年前就生下了月儿。坐月子时,瓜尔佳氏悄悄跟自家额涅说了这件事。富察氏查探了一番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查出来。
所以当这一胎刚怀上时,只有她自己和苏嬷嬷是知道。毕竟苏嬷嬷是自己陪嫁嬷嬷,不告诉四大丫鬟也是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
为了谨慎起见所以刚怀孕前几个月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不就闹了这么一处。
“唉,当年那事儿查怎么样了?你阿玛知道后就一直追查,可是那脂粉经手人太多了查起来难度很大。”郭嬷嬷给瓜尔佳氏捏捏被角很是心疼,原本以为自家格格下嫁个家事简单会安生些,却没想到还是不可避免。
“还是老样子,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祥和就好像府里没有多余人。”瓜尔佳氏觉得非常好笑,虽然支使后罩房那两个缝衣裳。但是并不代表那些个人就没有想法,虽然不能扶正,可是那两位好歹是生了郭络罗家血脉。
不但老夫人高看一眼,连带自己夫君也是分了不少心过去,所幸老天爷保佑让自己生了个孩子。虽然只是个闺女,可架不住自家小闺女娇憨可爱,不但自己夫君捧手心视如珠宝。连带他玛玛都很高兴传她枪法,还夸她天生是武学奇才。虽然咱闺女说看不上那破玩意,但好歹还是讨了老人家喜欢不是么?!
“老福晋担心还是格格你了,如今你两个嫂子膝下是添了好几个了,独独只有你吃了不少苦,才三年前有了小格格。也是你命里本该富贵才让那些个小人不能得逞。如今你又有了身子,要老奴看那些个琐碎,不要紧事不妨放手出去,给后罩房那些个人做。既然她们那么得闲不如给她们些烦人事做做打发些时间,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养身子了。”郭嬷嬷提议听得瓜尔佳氏眼前一亮。
第三十四章 各 人 心 思()
郭嬷嬷这些年伺候富察氏老福晋,可是清楚富察氏心里这块病。若不是老爷官位压着,保不济这府里正院那位老夫人会抬多少小妾进门来。
“嬷嬷所言不虚,这事儿得好好琢磨琢磨,到时虽不能高枕无忧。却也确实是省心不少。回头我跟郭嬷嬷再仔细梳理下,看看府里有哪些比较重要事,又必须得及时处理,又得花不少精力事,这样才配得上后面那两位身份。”瓜尔佳氏这会子心情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
“正是这话呢,你现什么都没有身子重要!”
“是我自己不争气,还惹得额涅跟着担心。这些年没让她老人家少操心。”
郭嬷嬷确实了解富察氏心情:“格格啊,你只要好好过得开心。我想老福晋就比吃了什么东西都甜呢!”
“额涅~~~~你家小闺女来啦”听到这糯糯软软声音,瓜尔佳氏和郭嬷嬷脸上都堆起了笑容,尤其是瓜尔佳氏眼里一亮。自己怎么把宝贝闺女给忘了呢。这不是守着金山要饭吃吗?
“额涅,你怎样了,身子可还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吗?”清月门口脱了斗篷卸了寒气才进了内间。就开始噼里啪啦问着,没想到看见一位陌生嬷嬷坐自家额涅旁边。
“老奴见过小格格。小格格可是不认识了呢,老奴还是小格格周岁时来过,是小格格郭罗妈妈贴身嬷嬷,老奴姓郭。这次听说你额涅有了身子,你郭罗妈妈就叫老奴亲自过来看看,小格格一向可还好?”原来是郭嬷嬷,以前到是听额涅提起过。
见过这位老嬷嬷后,清月注意力依然自家额涅身上。自庄子上回来后她就用神识检查过瓜尔佳氏身体,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今年大半年都是吃空间里产稻米和蔬菜。虽然不是什么金丹灵药,但是毕竟里面含了非常少量灵气。对清月没什么作用,对瓜尔佳氏身体到是刚好可以温和缓慢调理。
再加上以前怀清月时就被外泄能量修复过身体。对很多毒素产生了一定抗体。清月本是要过来告诉瓜尔佳氏放宽了心吃睡。下学后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小格格是刚刚下学回来吗?”郭嬷嬷是真很喜欢这个小格格,长得粉雕玉琢不说还特别聪慧若人怜爱。“嗯,是。”清月点点头心里还想着,看等下额涅想吃什么,要不再种几棵水果树?至于那颗老桃树,含苞待放都一年了也没看见绽放,咱还是不要指望它。
“哦,小格格现也开始学识字了?我们家小格格就是聪明啊!”郭嬷嬷摸摸清月头“学习这么辛苦都清减不少了吧。”看到清月有点尖下巴。这个还不是晚上练功练么。为了明年去庄子上不受那颠簸之苦,清月每天晚上都空间里苦练功发法。希望能那之前把功法再升一级,这样她就可以画轻身符了,自己轻身决可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再不努力练功,到时遭殃可又是自己小屁屁。
“禀格格,梅姨娘请您过去。”金珠站门口说道,刚才进院子时碰到了梅姨娘身边小丫鬟。
金珠叹口气犹豫了下便撩开帘子从门外端着套茶具进来。这个月自家格格已经摔碎了十多套茶具了,福晋发话了既然自家格格这么不爱惜东西就不再用上好粉彩瓷了。
低头看了看手上普通瓷器,看着是鲜艳光彩夺目实际上是上不了台面。自从庄子上回来金珠前些日子回了趟家悄悄跟自己娘提了找机会换到别院子去,当然小格格那里是不用想了。
金珠把手中茶具放到外间桌上然后进了内间。清莹正躺床上扯着手帕子生闷气。也难怪眼看着冬天来了,前些年福晋赏下来都是上好料子,那会子小格格还小也没怎么做太精致衣服,每次咱府里就数自家格格衣裳漂亮。
如今小格格虚岁都四岁了,庄子上时福晋就给她添了不少好衣服,请都是京城里有名巧绣坊人做。
自己格格衣裳虽然布料也不错但都是梅姨娘亲手做,哪比得上巧绣坊布料,别提那绣工花样子了。听说今天去书房上学,小格格又穿了件银狐皮做斗篷。被自家格格瞧见这会子心里正不痛着。
“格格?”金珠站门边又轻轻喊了声,“砰”一个枕头扔了过来砸地上。金珠走近捡起枕头拍拍上面灰,“格格,梅姨娘派了小丫鬟过来传话请您过去。”
“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清莹赌气朝床里滚了滚。
“哟,格格啊,照我说你该去,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亲额娘,你是她肚子里钻出来。她就只有你这么个宝贝疙瘩,她不疼你还疼谁呢。”陈嬷嬷走进来朝金珠挥挥手让她出去,金珠低着头撇撇嘴谁稀罕,转身撩开帘子步走出去了。
清莹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真吗?嬷嬷。我额娘真很疼我,那我额娘啥时候也给我生个小弟弟?你没看到清月那臭丫头今天整天乐得嘴都合不拢,我呸,有啥了不起!说不定这回还是个臭丫头”清莹早上听说福晋有喜就越发看清月不惯。清莹很担心自家阿玛会不喜欢自己。
清莹躺床上呆呆望着床顶好一会儿才幽幽说:“是啊,额娘也说我是投错了胎,要是投胎到福晋肚子里就不一样了。”
“哎呀,我好格格,这投胎到谁肚子里可不是咱说了算。”陈嬷嬷低声劝道。她还指望以后靠着自己格格这棵摇钱树吃香喝辣。
“嗯,知道了。那我起来收拾下去见额娘。”清莹无所谓道。“来人,给格格准备梳洗。”陈嬷嬷一脸得意喊道,认为自己能劝着自己格格改边主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大事那证明自己格格面前比其他人说话有分量呢。
清莹这边正梳洗,后罩房隔开另一个小院里,一个穿着墨绿半旧氅衣下摆用金线滚边再镶以猫眼石点缀,内里套了条同色凤尾裙,前襟褡裢上还别了个小巧精致香囊。梳着小两把子头正安静坐窗下炕上认真绣着花,边上有个小丫头正给她分着各色丝线。
小丫头留着一排子稀疏留海,长得还算眉清目秀,正低着头忙碌分着手上彩色丝线,过了一会儿探起头往门帘外看看,转过头来对这名年轻女子说道:“芳姨娘,听说府里福晋昨晚上查出来有身子了若是将来……那咱家大阿哥岂不是……”那小丫头问道,眼里有着淡淡担心。
对面芳姨娘听到她说话,便停下手中绣活揉了揉发酸眼睛,皱着梅头望着窗外雪地出神。院里婆子们又偷懒了,只把路上雪清扫了堆路两边。原本纯洁无比白雪就这样染上了污点,想洗刷都洗刷不掉。
“春杏你不想招惹祸事话,就只说你该说话,只做你该做事其他一切都与你无关,谨记你自己身份。”芳姨娘淡淡瞟了她一眼,“是,姨娘。”那个小丫头也就是春杏回答道。咬咬唇很是后悔刚才莽撞。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芳姨娘把绣花线打了个结,拿把剪刀轻轻把线剪下来。用手摸着刚绣好那朵花,是朵娇艳欲滴盛开红蔷薇。“有些人、有些事并非是眼里看到那么回事。”过了一盏茶功夫芳姨娘才低声说道。
“春杏,去把那个绿檀木盒子拿来。”芳姨娘吩咐,“是,我这就去。”春杏放下手中分好线收拾装起来,芳姨娘已经把花绣好了,想必这些丝线暂时是用不上了。
把线篓子收拾好后,春杏起身去了内间睡房,这间睡房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个梳妆镜,只是从墙上挂着小物件能看出睡房主人是个心灵手巧人。
芳姨娘是位非常爱干净人,虽然她房子是向阳,可是即便是毒辣夏日午后。芳姨娘房里依然如阳春三月般凉爽。
春杏从衣柜里里端拿出芳姨娘说那个盒子,那盒子只有一两尺见方,盒子上并没有雕刻有什么花纹只是做了简单打磨光滑了,外面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