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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儿臣错了,皇阿玛。儿臣真的错了。”太子胤礽真擅这一招,胤禛低垂的寒眸闪过一抹讽刺,敢削想他的月儿,他不介意找人送来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因为这个稻草而使得康熙最终痛定思痛,无论如何都不能纵容太子的行为。
康熙痛心疾首,怒火冲天,拍案而起:“你知错,哼,我养了你三十几年,凡事亲自教导,却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有亏德性之事。”
胤禛见自家皇阿玛一时不听劝,只得陪太子跪于堂前。太子胤礽匆匆跪行至康熙所用的案下。
倒地痛哭:“皇阿玛,儿子真的错了!”
康熙第一次正眼看向胤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这已不是当年那个白嫩的黄口小儿,早已长大成人。心思也变得复杂难揣,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胤礽的心越来越凉,惊惶的看着上位的皇阿玛,只希望这一次又是小惩大戒。
“皇阿玛,息怒,太子哥哥只是一时糊涂。”胤禛见康熙有些动容连忙出口。
一时糊涂?康熙神情漠落地扫视胤礽一眼。三十而立还一时湖涂,如此行作又怎能守住大清江山。
“来人,宣见!”康熙疲惫地靠在龙椅上,胤礽这一次真的感到大厦将倾。
随行的文武官员进来后,皆只跪于堂下而不敢出声,康熙死寂的见众无一人替太子求情。可见其平日作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康熙高高在上的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跪于下前方的太子身上,怒其不争啊。
“太子专擅威权,渔肉百姓,随意掳夺王公大臣之女。穷奢极欲,自行扣压番邦贡品,罔顾江浙旱灾,扣仓谷,截漕米,只为满足一已私欲,毫无兄弟怜爱之情,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欲行不轨之事。”
“皇上,息怒!”底下的大臣们已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连连跪求。
康熙无情的望向众人,此等人中唯有老四胤禛刚才求过情。
“不能叫这不孝不仁之子做为大清的下一位君主,否则,将会国破家亡,生灵涂炭,鸿哀遍野,朕将来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还请三思啊,您教导太子多年,几十年的心血不能付之东流啊!”终于有臣子站出来说话了。
康熙想起自己亲手给胤礽喂食换尿布,即当爹又当娘的把他拉扯大,心中越发难过,自己坐在龙椅上失声痛哭不止:“三十几载亲手教导,朕花费大半心思在他身上,却还不知自省学好,以至朕多年来皆冷落了其他儿子,呜呜,朕同时也对不起元后啊!”
“皇阿玛,还请不要太难过伤了自个儿身体。”老十四胤祯事儿差不多了,这时快速蹦达出来劝解康熙。
“皇阿玛,太子哥哥只是一时听了小人言,皇阿玛这样也是为太子哥哥好,使其能学好,太子哥哥不在身边随伺,我与其他哥哥们可以随立于皇阿玛身边,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在太子哥哥不在的期间,替他多尽一份孝道。”
胤祯深受德妃调教,张嘴就能一套一套的说出来,而且还句句言之有理。
康熙在一众人的劝解下渐渐平息下来:“你等等说说,如何责罚太子。”
责罚?胤禛眉头轻皱,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胤祯忙道:“就罚太子哥哥好好学好。”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却又没说明真要狠罚胤礽。
诚惶诚惧中,转眼已回京。
九月十八日,康熙当朝宣谕太子胤礽暂移至咸安宫幽禁。
同年十月,大阿哥胤禔因遭皇三子胤祉揭发,与蒙古喇嘛合谋魇镇胤礽,被革去王位,幽禁于府内。
同月,年羹尧丁忧期满,官复原职四川总督。
十月二十日接来娘家递来消息,郭络罗。清莹,这位一生眷恋八阿哥,为其诞下唯一儿子的女子,病死于八阿哥府中。
“主子,大格格去得也太蹊跷了吧!就那种祸害不说活上千年,也会全须全尾的终老。”临水一边帮清月整理书籍一边不解的问。
清月正端坐于文案前,拿着毛笔又在画q版画,闻言搁下手中的毛笔,望向窗外,繁华尽逝,枯叶飘零,清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去得悄无声息,只有东阿府角落里被拘禁的梅姨娘,时常因想念她而落下几点眼泪。。。。。。
“你可有传我的话,安排孙小福带人去查这事?”
清月虽对清莹无姐妹情,但对外却是东阿府的面子,由不得人随意猖狂,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
“是,主子,早已吩咐下去了。”
清月用小嘴吹吹画纸,临水走过来一看:“咦?这不是王爷吗?”夕阳古道茶僚下,那是清月第一次与胤禛相遇。
“主子,这画真好看,是不要要裱起来挂着。”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等画干了,去开小库找个紫檀木盒子装起来。”
日子在清月忙于调查那些帕子的来路,忙于调查清莹的死因中,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一月份,刚被关了禁闭两个多月的太子,又被放出来了。
一日,清月正吩咐临风笼了碳盆子,自己拿着书正靠在榻上翻阅,小黑子卧于她的脚边贪睡,临露拍拍身上的雪花站在门口,就着火盆子驱寒:“主子,刚才庶福晋打发人来说,她院子里的梅花开了,说是请众位福晋、侧福晋,格格,侍妾们明日去园子里赏花吃酒。”
清月无聊的把书随手放一旁:“她到是有心情好得很,有了身子还这般折腾。”
临风快言快语:“哼,依奴婢瞧啊,是她家的靠山又起来,这才又猖狂起来。”
她淡笑回应:“那是人家家人的本事。”再如何又怎比得过八大家族悠久长远,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空留香。。。。。。
“主子,那明日还去不去?”临水不喜云落与玉沉,所以她不喜欢去寻梅院,或者说,她院子里带过来的丫鬟嬷嬷皆不愿去。
“去,怎地不去,临水,你去告诉玥嬷嬷一声,明儿请她随我前去,要青竹嬷嬷好生看好院子,从现在起,无论去哪儿,院子里必须留有自已人。”
“是,主子!”临水领命而去,安排明日去寻梅院一事。
“临风,你去找临雨,问问孙小福所查之事可有眉目了。”
她伸手揉揉脑门子,好不容易解决了太子这个潜在危险,叫他不敢把手伸到自己娘家去,没想到又出了清莹这档子事,原本以为是八福晋容不下人,后细想,要容不下哪等现在,早在她刚生下小阿哥时就送了命。
清月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事情不似那般简单,这才起心叫孙小福去查。
昨夜一晚好雪,天刚微亮,外面已显得通明,清月从空间里钻出来,光着脚任秀发垂于脑后,推开窗静静倚窗而望。
临水听到室内动静,随意披了件衣服走进来,见清月在窗前出神,忙拿了件刻金丝牡丹雪狐大红斗篷为她披上。
“主子,怎地不多睡会儿?”
清月摇摇头,目光落向寻梅院的方向,心中一片苦涩,在塞外的日子太过自在,她却忘记了胤禛的后院还有众多女人等着,盼着。
“昨儿,爷留宿在寻梅院,看来人家的心思是明显的。”
临水心中一痛:“主子,天儿还早,要不再睡一会子?”
清月回头笑笑,清雅如一缕幽香:“临水,把临风她们都叫起来,咱们去堆雪人吧!”
“啊?好的,奴婢这就去。”临水也想起了在家时,每年下雪,自家主子都要带着院里的大小丫鬟婆子们堆雪人。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五 十 步 笑 一 百 步()
临水把其他们人唤醒,小黑子最先穿戴好跑进屋子里来。
“哟,这是谁给你缝了两个新耳套。”清月伸手抱起它,捏捏小猫儿耳上的白兔皮子耳套。
临水笑道:“是昨儿临霜在给自己缝制,结果被它给看见了,愣是为着临霜转了好久的圈儿,又跳到她身上去咬扯正在缝制的,最后还是临风过来猜到它是想要一套,这才紧巴巴的先赶着它的做上了。”
时间长了,清月的贴身丫鬟们没有一个不知小黑子爱臭美。
“这围脖也是昨儿一起缝的?”
“可不是,昨儿它一直守着临风与临霜,这不挑灯给它赶了个全套出来,它身上的坎肩,是王爷送给主子用来做斗篷的雪狐皮子,还剩了点边角料,奴婢们就把这些拼在一起给它做了件小坎肩。”
早晨,掬月院里欢声笑语连连,在这只有深灰与雪白揉捏而成的后院里,多了一抹亮色。
清月看着堆积好的雪人,心中越发悲伤,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错觉。
“主子?!”临水有那么一刹那间,感到一股如涛似浪的悲意,忧心的看向自家主子。
她轻笑笑摇头:“这一堆雪人到是时间过得快,快些传早饭上来,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寻梅院。”
许是时间离康熙辞世越来越近,清月想起九阿哥那妖孽来,心中担忧他不知在南方过得是否安好,一去经年不见往返,自从进了这座王府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他了。
是她亏欠了他,她总是有一种负罪感掩在淡淡的笑容下。
“主子,不吃了?”临水有些忧心的看着吃食。
清月知道担心,笑道:“吃多吃少与我并无多大影响。”
临水不懂也弄不明白,张口欲问,清月已交待准备去寻梅院。
清月到时只有福晋乌啦那拉氏还未到场,正在欢笑的众人转头看向她。不言不语不苟不笑。。。。。。
清月进了寻梅院,早有守在院门边的小丫头等着,见她过来忙上来一边引路:“侧福晋这边请,我家主子已恭候多时。”
引着她与一众丫鬟嬷嬷们沿着西边的抄手游廊一直绕过假山。后面却是一汪水池,再过去便是梅林,远远的从八角暖阁里传出一阵阵笑声。
她刚走到园子边,李氏却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挡在路中间,这府里除了福晋,也就她两个位分一般大。
“哟,这不是郭罗络氏吗?今儿终于舍得出院子了。”李氏尖酸的话语从嘴巴里钻出来。
清月秀眉轻撩:“你站出来给我好生说说看,我怎就舍不得了,莫非你家便是如此教你不成?到不知李姐姐有窥视别人院子的嗜好。”
李氏,这个当初想害她的人。又怎会忘记呢,看来又被人当耙子了。
“哼,说就说,你自打从塞外回来,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门。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是惹恼了王爷被禁足了。”
清月暗自翻白眼,她只不过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查证一些事,没得与这些后院女人浪费时间,却被传成这般样子。她讽刺一笑:“那李侧福晋又是从何处听来的呢?爷可有亲口对你说,还是说福晋有在后院公开说这事?”
李氏一时语塞,强自硬着头皮说:“哼,后院谁不知道你实际是被爷冷落了,你肯定是在塞外得罪了咱爷。”她心中极不平衡,若非这个一脸清冷的郭络罗氏。她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清月很想笑,这李氏是脑门洞开吗?她轻步走到李氏身侧,在她耳际边轻语:“李氏,不但王爷没有说过,连福晋也没有说过。你在这里信口开河,泼我污水是何居心,莫不是你有心想害我不成?唉,看来最近应该多与王爷聊会子天,还有啊,这有的人啊,被别人当枪使了尚不知,啧啧,笨得真够可以。”
李氏开心的笑容瞬间凝固,狠狠地扯着手帕子,清月已带领丫鬟嬷嬷们从她身侧经过:“嫁入王府时便听说庶福晋院子里的梅花最值得一赏,今儿一瞧,当真不错。”
说完不理犹在咬牙切齿的李氏,施施然往梅林深处走。
武格格今儿穿了一身苔色镶兔毛儿旗服,见到清月走来连忙迎上来,伸手挽着清月:“侧福晋说的是,不说咱府里头,听说整个皇子府们就数庶福晋这园子的梅花最好看,品种也最多,婢妾是个拙的,只瞧出样样不同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月淡笑:“那你可得去问此间主人。”便不再多言,武格格有心攀附于她这边,但清月对她这种墙头草却很不屑,更何况后院不可能找到真心相待的闺蜜。
到了梅林深处暖阁有人打帘子请她进去,耿氏与钮钴録氏忙起身打千,清月等一众人,连同年若嫣在内打过千后方才落座。
“庶福晋,身子可还好。”
年若嫣低头娇羞一笑,伸手摸摸自己微隆的肚子:“尚好,叫侧福晋操心了。”
咦?咋不叫月儿了?清月眨巴眨巴眼儿,探究的打量她一番,不甚其解只觉这中间必有古怪,先且看她如何再说。
“侧福晋这件金丝牡丹雪狐大红斗篷在这冰天雪地里最是养眼,到衬得侧福晋雪脸粉腮。”年若嫣今儿似乎兴致很高,拉着清月就开聊了,就是这话儿可就大有深意。
“哪里,不过是得了些雪狐皮子,放着也是浪费,索性拿来缝了斗篷,只是屋里的丫头们都说红色看着喜庆也衬着身份,索性就找福晋要了这么一匹锦缎。”清月淡淡地应答。
年若嫣看着这大红斗篷有些出神,身后的丫鬟轻轻扯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婢妾看见这斗篷到是想起了未出阁时来,那时我二哥每每得了甚稀奇物都会来我面前献宝,只是一别经年,如今他已丁忧出孝,也不知在任上可还安好。”
清月一时触景生情也想起了当年与年若嫣煮茶赏梅之事,那时娇弱纯真的年若嫣已一去不复返,这个压抑的后院磨去了她的灵性:“即然你二哥已出孝。你何不写家书问候一番,也省却一番担忧。”
年若嫣眉眼婉转间,目光再次落在她鲜红的斗篷上,眼底深处掩藏着灼热的嫉妒与疯狂:“说得也是。如今,我到是还有哥哥们可以写家书,却无姐姐可宽心,若是我有姐姐必定会时时在其面前撒娇,又会与其一同相处在闺阁中,婢妾到是好生羡慕妹妹有。。。。。。瞧我这张嘴,咳,咳,真是该打,该打。咳,怎地就忘记侧福晋的庶姐已病逝。”
清月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她这是兜着圈子在说自己不该穿大红斗篷:“庶福晋哪里话,妾身庶姐过逝心中自然难过,只是正如庶福晋一样。你我嫁入王府,往昔,庶福晋是以王府规矩为重,妾身也自当如此不能坠了王府名声。”
清月这话绕着听是损年若嫣,当初年遐龄去世,年若嫣穿金戴银从不禁房事,哪里像个亲生女儿一点都不为父亲守孝节哀。更何况叫她一个皇家媳妇为一个没有名份的格格守孝,她除非是活腻歪了。
至于清莹的死她会着人去查,但她并不伤心,到是年若嫣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一点很值得考究。
她勉强笑笑掩去心中的尴尬:“妹妹这话也不无道理。”年若嫣如今有了身孕精神也好上不少,左右都刺不着清月,她也就见好就收。
这时玉沉带了丫鬟们来到跟前:“各位主子们。刚才福晋派人来传话,说是她事多走不开,叫各位主子不必等她,等手上的事忙完了,福晋会过来凑个热闹。”
年若嫣笑道:“咳。要说咱府里,最累的却是福晋一个人,由着这位大姐姐在前头顶着,咳,才落得我们这些姐妹们快活风流,吃酒赏花,咳,玉沉,你回头叫人去给福晋送上些点心果子,人不能来,咱的心意还是要到的,咳。”
清月却只是笑笑不再接她的话,笑话乌啦那拉氏年纪太大,跟她们这群小姑娘没有话可说,年若嫣这是仗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