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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侧福晋!”屋里一众人的行礼,提醒清月她已经真的嫁出去,不再是承欢膝的娇儿。
“都起来吧,额涅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玛玛呢?”她急于想知道两人的情况。
子胥倒底与清月是亲姐弟,他与清灵最先挨到她身边:“姐,额涅没事,一时憋了气晕过去了。”
明明很担忧,这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已学着用他稚嫩的肩膀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空。
富察氏这才温婉的告诉她:“大夫已经开了安神汤,想来额涅睡上一觉便好了。”她嫁过来时清莹早已出嫁,而且平时大家也未提起过,她一直恪守妇道,从来不打听那位不曾见过的大格格。
“大嫂,多谢你了!”清月真诚的道谢,瓜尔佳氏倒下,她能够坚持处理好府中的事,不至于因为女主人病倒而乱套,这一点清月很感谢她。
清月见瓜尔佳氏呼吸已经绵长,这才放下心来:“阿玛究竟发生了何事?”
东阿脸色阴沉,抬头望了瓜尔佳氏一眼:“我们出去吧,让你额涅好生休息一下。”
难道自家额涅前段时间一直没有休息好?清月这才发现瓜尔佳氏脸色也不太好看。
东阿带着一众儿女来到正堂坐下:“这事儿你玛玛不知道,她年岁大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尽量都报喜不报忧,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封了口。”算是告诫几个儿女在玛玛面前不要提及此事。
他看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是我东阿的儿子女儿,这些年府里人口少,家事简单日子过得舒心,到是忘记了警惕,咱们的身边出现了一群狼,对咱们家的商队虎视眈眈。”
清月来此的路上心中也生疑云,似与那些人有一定的瓜葛,因此急切的问:“阿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在王府不太平,连带家人也受到了波及,如何能叫她心安。
东阿沉痛的缓缓说道:“这支商队半月前已启程去了江南,眼看着离京过半,不想路上突然杀出一队强盗把货给抢了,这也就罢了,还砍伤砍死过半的护卫啊。”
东阿的心很疼,那些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身体多少都有些残疾,可骨子里的凶残也不怕一般人的打杀,如今,那些家的顶梁柱已经倒下,不知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而那位始作俑者此时却在歌舞升平。
“死伤过半?阿玛,那些人可都是从战场上杀过不少人的。”就算身体有些伤残也不会影响行动,他们是一群噬血的动物,敏锐已经刻在他们的灵魂里,清月不想去相信这个数字。
东阿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来:“正因为如此,事情才不简单,咱们的商队从南到北走过多少次了,最早是打杀出来的,也是安稳日子过久了,使得我们忘却了身边的危险。”
子胥这小子一向是个机灵的,他立即抓住问题的重点:“阿玛,这大清朝那些不长眼的斗不过商队,长眼的谁不知是咱家的商队,动了商队就是不给咱家面子,更是不给姐夫面子。”
清月抚额,弟弟啊,你家姐夫现在只是虚的,顶了那个名额,当然,她是不敢说出来,不然非把瓜尔佳氏气醒不可,在外人眼中胤禛确实是正经女婿。
东阿很沉稳的坐在上首摸着八字须:“咱家的商队,以前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过,所以能摸清这支商队的底,能知道他们带了些什么货物,又要去哪儿,能把路线摸得很清楚,而又不把我东阿与雍郡王放在眼中的,怕是商队里出了内鬼,而能支持内鬼不惧的,只怕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是哪些。”
东阿的一番话使得众人冷静下来,不但不惧怕,还能不给雍郡王面子的正如东阿所言那样。
在大清朝的高官圈中,谁人不知他的铁血手腕与冷酷无情,否则今年夏天,胤禛不会把安亲王,这位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却又毁在自己贪婪之上的,手握实权的亲王给狠狠拉下马变成了安郡王。
安郡王?难道对方是冲着胤禛来的?清月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东阿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月儿可是有发现?”
清月的话语夹杂着难言的怒火:“会不会是八阿哥?”
第二百四十一章 原 由()
清月的怀疑不无道理,先有清莹前来讨要嫁妆,后有商队损失接踵而来。
东阿叹口气:“生出那种孽障真是家门不幸。”
清月怕东阿心里想不开,朝站一旁不吱声的清灵使了一个眼色。
她奔到东阿怀中扭来扭去:“阿玛,你还有姐姐同我呢!”清灵的小小心里根本就没有清莹的位置,她对于这个仅一面之缘的大姐姐印象很不好。
“是啊,阿玛,你不要担心,事情会有结果的。”清月也在一旁安慰。
东阿伸手抱住娇憨的清灵:“月儿,上次你派人送信过来,阿玛查了一下,发现那人背后的能力似乎很大,而且我们若是继续查下去,隐隐感觉到了对方是极大的危险存在,怕是到时会连累家人。”
东阿的话叫清月心中一凛,那代表什么?代表当今最高统治者不愿意她家继续查下去,不用问,那人肯定是出自皇家,还很肯定是数字军团。
“老爷,侧福晋,王爷来了!”门外丫鬟进来禀报。
子胥心中诧异,不过对于这位新任姐夫心生好感,看来是个有心的。
东阿领着几个儿女赶往前院迎接,在垂花门处遇到了正往里行来的胤禛。
众人又是一番见礼,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月儿,你先带王爷去你院子休息一下,你们几个丫鬟也去伺候着。”他指指清月带回来的丫鬟们。
“王爷,还请先去休息一下,府中出了事有些乱。”东阿接到消息后,瓜尔佳氏紧接着就晕过去,一阵手忙脚乱之下清月又赶了回来,那些死者的遗体及家属都还没有得到妥善安排。
“东阿大人,多谢将那些退役士兵好生安置,皇阿玛也时常为此事而头痛。”
东阿勉强笑道:“客气了,我也只是尽力能安置好自己部下的。好歹能混个半饱三餐,其余的是在是有心无力。”他这是说自己能力有限,只是不忍追随自己的部下退役后遭罪,其他人的部下就甭指望他。
“阿玛。你先去忙吧,我领爷先去院子。”清月怕胤禛恼了,他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自家阿玛回答得也很小心,只是问题的根本却是指向大清最尖锐的问题,她只得适时打断两人的交谈。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自家这个侧福晋怕是只在意这个府里的家人,而他却。。。。。。
“走吧!”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把自己包裹在里面,清月有时瞎猜。难道是因为胤禛害怕?害怕别人说他?害怕别人拒绝?害怕自己受到伤害。
清月领着他来到自己院落,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如同她出阁前一模一样。
“你在家中很受庞。”胤禛打量着院里的景色,回门时他便来看过,如今瞧来面上虽显萧条,可是细节处却是处理得很好。整洁干净。
“嗯,这几日怕是要下雪了。”天空阴沉沉的,总叫人提心吊胆,担心有一日它不堪重负从上面掉下来。
两人进入暖阁里,早已有丫鬟嬷嬷把火生上,迎面扑来的暖意卸却一身寒冷:“嗯,你阿玛可有说什么?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不是偶然。”
胤禛的眼光总是能指问题的本质所在。
“没有大发现。这一次本是欲从江南采购一尊玉雕老寿星,眼看太后的寿辰将至,我阿玛本想将那尊玉雕献给太后,听说那白玉雕极好,唯有寿星手上的大寿桃顶端却是带了一抹粉红。”
胤禛闻言顿时明白,他眉头微皱:“对方是冲着那尊玉雕来的。”
“不完全是。那批货全被抢了,损失六万多两银子。”清月轻描淡写的陈述事实。
“看来是有人想阻止你阿玛进献寿礼。”随即他又推倒自己的想法:“不,不完全是,你刚才说了,对方必定知道你的那批货值六万多两银子。所以才下狠手,只是因为要抢货物,又没想到那些护卫的凶狠,才只死伤过半。”胤禛冷静的分析。
清月很惊讶:“你说对方本是想灭口?”一个商队差多一百多号人,几中光护卫就有*十人,剩下的便是车夫之类,若对方想灭口意味着什么?
“对方看中了商队,但只需得到领队便可,因为大事基本上都是他们在处理,而那些护卫与车夫并不重要。”胤禛暗地里也有自己的商队,所以他同样很清楚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清月听后笑道:“不,我家的不一样。”她家与别的客商联络的人不是领队,而是另有其人,而与领队联系的又不是那个与客商联系的人。
“领队并不知道是谁与客商联系,他们只负责送货。”噬血的笑容在阴暗的房内淡然绽放。
胤禛点点头:“不用担心,一切都有爷在。”他似乎很喜欢对她如此说,仿佛自远古时起,他便是如此对她说。
“我怀疑是八阿哥。”她不再想听到这句叫人心房一角软塌的话语。
胤禛看了她一眼:“何以见得?”清月把清莹回来以前紧接发生商队被劫一事告诉了他。
“不是他。”安亲王虽然被降了位份,但是这些年吃进去的火耗银子,吐出来的不过是沧海一栗。
清月不明白他为何回答得如此快捷而又肯定:“不是八阿哥,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来,表哥是最不可能的,他的商队比我家的还大,十阿哥,他外家也是手握实权,还不至于缺了这点银子,十三最信服的是你,更是不可能,十四后面有德妃娘娘。。。。。。”
说到这儿,她才意识到自己过了:“抱歉!”
她忽略了他的感受,被一个母亲不待见,被一个亲兄弟长期排挤,胤禛心中即便十分渴望那份母爱,他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他的性子注定了他在德妃那里讨不去好。
胤禛摇摇头,这世上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眼前这位俏生生的女人。
“无碍,月儿所言本就是事实。”
清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好弥补刚刚的无意伤害。
“你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人下厨去做。”
胤禛摇摇头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搂着,清月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聆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窗外寒风卷过,依如从前,卷跑若干枯叶,清月低头浅笑,有时什么都不必做,只需静静的陪着他,他也能得到满足。
半晌后,她才离开那个叫人留念的怀抱:“我觉得刚才说的这些人都没那想法。”
胤禛好笑的说道:“你仅只往下数了,怎地从不习惯往上看去?”
往上,除了这个四四,上面只有三,那几位的外家都是八旗之一,手上也不像是缺银子的样子。
“好啦,不需担忧,我会好好查查。”这事儿已不但是清月娘家的事,这背后肯怕还有更深的东西隐藏。
两人吃过中午饭,又去看过瓜尔佳氏,她已经醒过来了。
此时,两人犹如一对孝顺的女儿女婿,正陪伴在瓜尔佳氏身边:“额涅,可好些了?”
“好多了,王爷,你可把咱家闺女宠坏了。”瓜尔佳看着自家女婿,越看越欢心。
“月儿是爷的福晋。”清月为之侧目,他怎么没有加那个“侧”字,是他一时口误吗?
清月来不及细想,瓜尔佳氏骨子里的陈旧思想又蹦达出来了:“月儿,往后可得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
“额涅,你放心吧,对了,听阿玛说这一次是为了下江南采购寿礼,如今再派人下江南不说寻到一模一样的,但是来回的时间怕是都不够。”后日便是皇太后生辰,便是算着商队第三日城门开启时能入城,把寿礼送到府上。
她之所以如此问,这不旁边还坐着瓜尔佳氏的好女婿嘛,她到要看看他如何处理这事。
“额涅,这事儿交给本王来处理。”他又看向清月解释道:“往年送入宫中的寿礼都是会备有双份的。”
她明白这是为了防止人做手脚而来不及找替补。
“不成,那是王爷的礼,万一被有心人发现可是会落人口实,你阿玛必定会有主意,再说家里还有些字画,到时只能将就着多备几样。”
瓜尔佳氏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送给皇太后的寿礼能随便吗?
清月张嘴想说什么,瓜尔佳氏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月儿这些日子到不曾见清减,想必王爷把你照顾的很妥当。”
胤禛悄悄看了清月一眼,他不明白为何喜欢看到她笑,如是,他总是想讨她开心。
“额涅放心,本王谨记玛玛当时说过的话,一定把月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胤禛在瓜尔佳氏面前一点都不冰冰的,完全就是一副小婿好听话的乖模样,清月现在百分百的敢肯定,这厮就是长得太过漂亮,所以才成日装的,那样把自己保护起来,不让别人言语中伤他。
瓜尔佳氏可不会想那么多,此时正没心没肺的笑着:“如此,有劳王爷了,我家月儿不喜欢吃南瓜,不喜欢吃。。。。。。”巴啦巴啦开始了丈母娘与女婿的交流大会,完全无视一旁的清月。
第二百四十二章 讥 讽()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还在没完没了的讨论应该如何让清月多吃几根菜叶子,不能光吃肉。
“王爷,侧福晋,老爷过来了。”
小丫头刚禀完话,东阿一身风尘大步走进来。
“阿玛?”清月最先发现他眼红红的。
“无事,属下见过王爷,侧福晋。”唉,纵然是阿玛,可皇家的规矩还是得遵守。
几人互相见礼后,清月忍不住问道:“阿玛,怎么回事?”
胤禛的视线也落在他的身上。
东阿沉闷的叹气:“阿玛带人去见了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很多人家都是靠着他们微薄的月例银子养家糊口,如今却。。。。。。”
那些悲忿,哀伤,空洞的眼神时不时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些家属阿玛都会发现抚恤银子,成年的若有合适的举荐进军营,年幼的抚养到能自食其力为止。”
胤禛不觉看了东阿一眼,没想到清月的阿玛能做到这个地步,人数不多,东阿府拿出这点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端地是看他处理的方式。
“阿玛,我认为这样安置很不错,最起码保证这些家属们不至于家里的顶梁柱过世而无法得到合理的安置。”
清月相信东阿在这一点上一定会执行得很好,随即又问道:“阿玛,献礼一事。。。。。。”
东阿瞬间似老了十岁:“唉,只能紧着明儿大力搜寻一番。”家中纵然有小叶紫檀木,现在想请人连夜再雕刻一尊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有些东西不是说拿,就能随便拿出来的,还得先找个出处才行。
“阿玛,这事儿由本王来处理。”胤禛见清月没有不高兴,这才落下心来。
哪知清月转头莞尔一笑:“爷,不必如此麻烦。爷的那份备礼可不能随便送出来,阿玛,这事儿交给女儿来办。”
往年她长期在外,后来拘在府中又忙于选秀一事。根本没留意关于皇太后生辰的问题。
此次家中有难,显然对方是冲着东阿府,又或者是整个郭络罗家族来的,清月在这一点上容不得一丝闪失,她只能亲自接手来处理。
“月儿。”胤禛很想告诉她,她好已嫁给爷,那她的事便是自己的事,只是为何说不出口呢?
“真不用了,这点小事儿我自己能处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