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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微啜一口清茶,“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丫鬟出落得。。。。。。啧啧,就这通身的气质,这要是走到外面,还不知有多少人家要求娶呢!”
云落面带意色,眉角飞扬,玉沉眼神一暗。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清月眸光微转。这事有些意思。
“不过,那也是多亏了在若嫣姐姐身边,这些下人才得了天大的好处。”
年若嫣轻笑。“你啊,还是同以前一样没个正经样。也不知是哪里的沷猴投到了福晋的肚子里,这么些年,难为你家府上够你折腾了,只是,姐姐嫁人后出入门庭多不方便。。。。。。”
清月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姐姐,今儿难得见面,便不要提那些事儿。”
年若嫣若有所悟,“咳,是姐姐的不是,咳,都忘了月儿还没有参加选秀。”
选秀?怎么又扯到这事儿上了?清月神色不动,依然很自在的坐在那里,“选秀还早呢,我啊,现在是能自在一天便自在一天,至于选秀的事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吧!”
年若嫣笑笑,“咳,我听哥哥说,你阿玛年后便要升迁了,姐姐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东阿前些年升到正四品后,因为没有战事,这升迁一事,自然是一时半刻也挪不了窝,“听说明年又要出征准葛尔,我阿玛就是那个命,喜欢拳脚功夫,好在祖上保佑叫他一直平平安安的。”
年若嫣点点头,“是这个理儿,我哥哥时常陪伴圣驾,亦曾听皇上多次称赞东阿大人英勇善战。”
清月对于自家阿玛的斤两很清楚,只是谦虚的回应,“只不过是入了皇上的眼罢了。”
她不欲在这话题上深究,“到是若嫣姐姐,今儿瞧着你的气色比以前在江南是好多了。”
年若嫣只是害羞的笑笑,一般的玉沉压下心中的不快,“清月格格,王爷对我家格格疼到骨子里了,你瞧瞧这一身宋锦,不知打哪儿知道我家格格最喜欢宋锦,每年宫里赏的,除了福晋也就咱格格独有一份。”
临雨不屑的撇撇嘴,“格格,我咋瞧着这料子很眼熟呢?”
清月一愣,回头看看临水,“咱家有这种料子?”
临水点点头,“回格格话,咱家福晋喜欢蜀锦,格格你又只喜欢云锦,所以,家里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宋锦一直堆放在库房里,前儿,听福晋身边的青草抱怨,说是这宋锦太多太占地方了。”
清月这时才想起来,宋锦出自苏州,又名仿古锦,是清朝最有名的一种贡缎。
“咳,这点我到不清楚,若嫣姐姐即然喜欢,不若回去后向我额涅讨要几匹送给姐姐。”
年若嫣有些尴尬,“不必麻烦妹妹了,也就是宫里头赏下来的,我贪个新鲜罢了。”
清月不在意的摇摇头,“若嫣姐姐你这是见外了,我家无人欣赏这宋锦的美丽,这些贡缎算是明珠暗投,还不如送给姐姐这会赏花人。”
清月眼底滑过一丝冷笑,年若嫣到是有个好哥哥!
年若嫣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宋锦,纠结一会儿最后还是允下来,一旁的玉沉脸色微变,“格格。。。。。。”
云落还是像从前一样沉不住起,“怕什么?王爷不是同我家格格说过了吗?等找到机会就升我家格格为庶福晋。”
格格升庶福晋?很光荣吗?清月心底很不厚道的笑了,庶福晋也是不能上玉碟的,只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
“若嫣姐姐,那妹妹在这里先恭喜你了!”清月只记得年羹尧是四川总督,还有什么大将军之类的,反正印象中年若嫣的哥哥权力非常大。
年若嫣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娇羞一笑,“姐姐先借妹妹的吉言。”
临雨不懂这些,有心想问清月,可是这会儿实在不适合一个婢子插话。
云落似有意显摆,“格格,听说格格这一次封庶福晋是有品级的。”
清月对这一点很意外,难道庶福晋还有品级吗?云落及时为她解惑,“清月格格,庶福晋一般不是朝廷册封的,只不过这一次咱王爷上奏,请皇上册封,听说皇上已经同意此事,只等年后颁下圣旨。”
清月对这一点不意外,谁叫人家的哥哥是皇帝身边的秘书呢!“哦,姐姐,那可要恭喜你了!”
就是不知道雍郡王福晋会不会难受,福晋、庶福晋可不是什么品级,只不过是大老婆与小老婆的称谓。
年若嫣甜甜一笑,“那能啊,别听这些丫头们瞎说,只不过是王爷偏疼姐姐了些。”
清月瞧她那笃定的样子,看来此事十有*是真的。“如此恭喜姐姐了。”
年若嫣反倒是安慰她,“依姐姐看,妹妹的前程比姐姐更好,妹妹出自八旗之一的郭络罗氏族,自家阿玛又有实权在手,妹妹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清月这一次出来还真听到不少信息,“呵呵,若嫣姐姐,我只想到时撂了牌子,自行嫁娶。”
年若嫣心中一喜,“妹妹?你这是为何?大家不都想嫁入皇家吗?”身子骨不好的人好多思,外人只道王爷是疼宠她,只有她细细留意过,每当提起清月时,胤禛的表情会稍稍缓和。
清月不以为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姐姐如今不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年若嫣想起为了得了胤禛,默认丫鬟们有意无意的阻当清月与胤禛的接触,“咳,瞧我这一时说得兴起,咳,到是忘记特意请妹妹来的原由了。”
清月不明所以的望向她,“能同若嫣姐姐述述旧,做妹妹的已经很满足了。”
年若嫣招来玉沉,“快些扶起来,云落去把手炉准备好,咳,咳,玉沉,快些帮我梳个好看的发型,咳,咳,妹妹,稍坐会儿。”
玉沉一边扶起年若嫣,一边解释,“清月格格,这护国寺有一大片红梅林,只是鲜少有人知道。”
“哦,原来若嫣姐姐约我来是为了赏梅。”清月心情也松快起来,难得偷得半时闲,不用面对自家额涅扔过来的帐册。
等这间屋子里没人了,临雨最终没憋住,“格格,我只听说过嫡福晋,侧福晋,继福晋,怎没听说过庶福晋。”
清月白了她一眼,低声回答,“你也说了,你没听说过嘛!”
这是什么意思,临雨傻傻的望着清月乌黑的后脑勺。
临水在一般压低了嗓门提醒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你小心回去后被玥嬷嬷知道,还不得罚你抄书。”
临雨娇憨的吐吐小舌头,“好啦,临水姐姐,你又开是训人了,格格,奴婢知错了!”
清月由着这两人打闹,眼睛微眯,她大概明白年若嫣叫她来的意思,嘴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在外面,你们两个正经点,不可丢了咱们府上的脸。”
临水与临雨收敛笑意,“是,格格。”
清月的话使得她们不再随意面对这屋子里的人。
而在里屋的玉沉正在帮年若嫣梳头,“格格,我瞧着这清月格格不像同王爷很熟的样子。”
年若嫣左右照照镜子,“是不是还不清楚,不过,到是知道她不想嫁入皇家了。”嫣然一笑,山水失色。
玉沉有一时的失神,“格格真好看,难怪王爷会喜欢。”
第两百零七章 心 事()
“是吗?”年若嫣的手指轻轻碰触刚梳的二把子头,又想起清月的麻花辫,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堵欢,“玉沉,历来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我,嫁入王府已有经年。”
玉沉挑了一朵极精致的金海棠钗,别在年若年脑后的燕尾上,待她拿起一套粉钻首饰时,却被年若嫣阻止:“今儿不戴,就戴爷上次送我的那支。”
年若嫣对着镜子左右照照:“玉沉,我的脸色会不会太苍白了,等会儿再给我染上些许胭脂。”她想起清月白里透红的肌肤。
玉沉不解:“格格,这套首饰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年若嫣的目光落在这套粉钻首饰上,无端又记起刚才清月的左耳上,别了一颗月牙形,两颗星星状的粉钻耳钉,不但没夺去人的目光,反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玉沉,你说本格格是不是老了。”
“格格浑说什么,现在正是碧玉年华,你都没看到,福晋每次瞧格格的眼神,叫奴婢说,北京城里的肥鸭都能烤熟了。”玉沉有意说笑,希望年若嫣能开心点。
年若嫣抿嘴一笑,伸出一指轻点她脑门:“就数你嘴最贫,好了,快些挑两支景泰蓝蝴蝶金钗别在这两朵绢花旁。”
玉觉只是笑笑:“格格,这样真好看,两只蝴蝶别在花旁,这花儿就好像活了一样。”
年若嫣心烦的抬头看向窗,洁白、纯净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曾几何时她最爱见这雪花,如今看了,只觉得那些雪花在嘲笑她。低头仔细打量自己的纤细的玉手,打理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
“玉沉,你可有发现爷的不同之处?”
玉沉心中一惊,低垂下头来不敢看她:“格格?”
年若嫣仔细打量镜中之人,染上了胭脂也比不过清月的自然娇态:“玉沉啊,你同云落可都是随我一起长大,三人情同姐妹。”
玉沉仔细端详年若嫣的神情。不像是遇到什么心烦的事,又仔细想了想最近时日,除了每日请安,府里的李氏,武氏,去年刚入府的宁氏时不时刺两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格格,奴婢没发现爷在别的院子多留宿。”
年若嫣满嘴口味,连身边的玉沉都没发现。可见那人藏得有多深:“玉沉,你没发现王爷每次过来都会聊起妹妹吗?”
玉沉仔细回想,然后心中一慌:“格格?怎么会这样。”
“王爷每次说起她时,眼睛格外明亮。”年若嫣的脑海里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双眸子。
“格格,不可能吧,王爷同清月格格并未多见面。”玉沉还是不太相信。
“我也希望自己想错了。仔细回想爷每回来我屋里,多半时候只是坐下聊天,也不知怎么聊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聊到妹妹身上了。”年若嫣忧郁的望向她。
玉沉怕她多思伤神,连忙安慰:“格格,王爷本就与清月格格认识,也许是见格格与她是相熟,没进王府前时有来往,所以才会。。。。。。”
年若嫣冰冷的眼神盯着她看,半晌后才道:“你是这样看吗?”若非她哥哥暗里递消息进来,她还真不知道清月原来与胤禛一起去过西边,这一来一回大半年时间,谁又信不会生出点什么情谊来。
“格格。奴婢仔细想过了,王爷见清月格格的机会并不多。”玉沉还是觉得不可能。
“还有许多事你并不清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伸出苍白无血色的小手指。轻点唇脂在小嘴上轻轻一抹,白的几乎与皮肤同色的小唇因染上娇红的唇脂,像极了一朵开得正鲜的红梅。
“咱们出去吧!可不能叫我的好妹妹久等。”年若嫣又恢复了刚才见清月时的亲切模样。
玉沉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又回到了年若嫣未嫁前,也许不嫁入王府,自家小姐过得会更开心。
清月一直同自己的丫鬟们在闲聊,并没有聚精会神的用神念去打听别的**,是以,年若嫣与玉沉两人的对话她并不知情。
瞧前年若嫣出来了,绛紫色的旗服外,围了一条雪狐做的围巾,同样的还有雪狐皮做的暖手套,浅绛紫色的银线压小梅花枝宋锦披风,一点朱唇娇艳欲滴,粉色的堆纱绢花,娇娇弱弱令人心生怜惜。
“姐姐!”清月站起来迎上去。
云落已经把暖手的小炉取了过来,同样是印有红梅的白瓷小炉,年若嫣走到炕沿从小几上拿起其中一个递给清月:“妹妹,爷自打知道我与妹妹相约来寺里进香,特意着人挑了两只上好的小手炉。”
清月淡淡一笑,伸手接过手炉:“怕是王爷心疼姐姐,妹妹只不过是顺带。”她历史学得不够好,可还是记得胤禛那厮对这个将来的敦肃皇贵妃可是异常喜爱。
年若嫣娇嗔,手帕子捂嘴轻笑:“咳,妹妹就你的嘴儿最甜,也不知将来被谁吃了去。”
临水有后面听到眉头微皱,这个年格格怎地如此轻浮,怎能对未出嫁的格格如此说。
“格格,奴婢把披风取过来了,还是让奴婢先给你披上。”
临雨绝不承认她就是要膈应年若嫣主仆,拿起披风故意抖三抖,正红金丝缕空梅枝压花雪狐云锦披风,衬得清月的粉脸玉腮别样娇。
“咳,咳,咳!”年若嫣在这时咳得很利害。
临雨大惊:“哟,年格格没事吧,都怪奴婢不好,刚才一时忘记年格格身子骨不好,不该在年格格面前抖这正红云锦披风。”
清月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临雨趁人不注意,朝清月吐吐小舌,她秀眉微挑,自家的丫鬟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伸手摸摸小下巴,以后嫁人,她是不是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云落,快些倒些温开水给若嫣姐姐,瞧瞧,咳得额头都冒冷汗了。”清月叫一旁发呆的云落赶紧倒水,临水早有眼色的帮玉沉一起把年若嫣扶到炕边坐下。
“玉沉,刚才拿来的陈皮呢,快些给若嫣姐姐含上一块。”清月待年若嫣坐下后,连忙叫玉沉去取陈皮。
云落端着水过来:“格格,快些喝点水缓口气。”
年若嫣只觉得嗓子奇痒难受,恨不得伸手进去挠挠,听到云落说话连忙接过水杯猛喝几口。
“格格,陈皮来了,快点放些含在口里。”玉沉这时也捧着盒子过来。
年若嫣捏了一些陈皮丝放在嘴里,清香微凉的味道缓解了嗓子里难受的感觉:“唉,有些年没有吃到妹妹送来的陈皮,都快忘记这与众不同的味道了。”
清月制陈皮的材料,是有空间里生产的,多少沾染了些灵气,自然药效也不一般。
“姐姐吃完了,若还需要只管打发人来取便是,我家时常有备着,子胥经常拿来当零嘴。”
年若嫣刚才一阵咳嗽已经消耗尽她的体力,清月瞧她一脸倦意便开口道:“若嫣姐姐,不若先躺下歇会儿。”
哪知年若嫣睁开眼正好看到清月健康、红润的小脸,暗咬银牙摇摇头:“不了,咳,我先靠靠就好,咳,那院子里的红梅只有在雪天才开得鲜极了,咳,咳,咳。”
清月无奈,实在搞不懂年若嫣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去赏梅。
“若嫣姐姐即然坚持,我们等一会儿去便是。”
年若嫣眉眼华光流转,头上的蝴蝶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扇动翅膀欲高飞,清月不过是随意多看了一眼罢了。
玉沉想起刚才年若嫣所说,便站出来为几人添了茶水,浅笑盈兮:“清月格格可是觉得我家格格头上的钗子颜色极好?!”
清月暗中腹诽,难道胤禛后院是培养女圣斗士的摇篮,不然几年不见,不光是年若嫣失去了原有的纯真,连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像是两只随时警惕四周的小刺猬。
“嗯,的确颜色好看,瞧着像是内务府造的。”那种精致的手艺外面是鲜少见的。
玉沉喜气洋洋的回应:“清月格格不愧是见多识广,这眼力界儿就是比宋氏,武氏她们强多了。”
宋氏、武氏?哪儿冒出来的?
见她一脸迷惑不解,年若嫣这才娇娇弱弱的开口:“妹妹别往心里去,这丫头没见过大场面,宋氏,武氏是王爷府上的小妾。玉沉,你这丫头太没规矩了,怎能拿她们与冰清玉洁的妹妹比。”
清月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丫鬟怎么老把自己划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