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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碟。
。。。。。。。。。。。
清月听到临雨的禀报后,最终化做一声叹息,拿起案头上的毛笔在摊开的宣纸挥洒毫墨写下:且行且珍惜。
日子在玥嬷嬷的教导中过去,清月自从知道家里的一些往事后常常会在荷花池边的亭子边坐上半日发呆。
再说胤禟满怀激动的踏上南边的路,回首注目古老的京城。那里有个让他纠结、痛苦的女人,只可以冷情的南城门并没有出现他渴望的身影。
心中升起疑问,难道他误会她了?莫不是自个儿惹她生气了?心中不免又一阵失望、难过。
“九爷,时辰不早了!”身边的太监赵端在旁催促。
胤禟坐在马背上频频回头,只留下伤怀满地。
随着他去南方,天气越来越冷又是一年冬天来到,瓜尔佳氏这回得了个健康的小格格。到也心满意足。
随着年关临近,府里的事物渐多,清月这日坐在文案前查看帐册,不觉苦恼的抚额,她家额涅这是要向大土豪迈进吗?
清一色的全是庄子。大的小的近的远的,“临水,你说,我额涅这得多亏欠田庄啊,没事整这么多田地,即然产了粮食为什么不再弄几个铺子呢。也好自产自消啊!”
临水很无语,“格格,你不是把手下的生意都交给福晋了吗?”
清月语塞。“那也叫生意?左右不过是把北边的东西搬到南边,把南边的东西搬到北边。”
临风在一旁逗着小黑子,听到清月的不在意,好不抱怨。“格格,那个商队可是比京城里的那些个铺子值钱多了。”
清月摸摸小下巴半眯起杏眼,她这不是怕那个康老头子发现么!她的这商队在京城里可都是分散的,每次从别的地方采购了物品,都是分整为零,负责销售一部分商品。
“呃,你两个偏题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家额涅对土地的热爱,你们看看,这几摞厚厚的帐册,全是谷子多少斤,又养了多少鸡,下了多少蛋。”
最后临水默默低头磨墨,临雨借口出门端点心,临风专心致志的逗小黑子那只懒肥猫,唯一能听她唠叨的小倩妹子,被关在空间里不能出来。
清月最后摸摸自个儿鼻子,“我也就发发牢骚,你们至于嘛!”
临雨端了些点心进来,“格格,我看你是被这些帐册折晕了头,现在都快成话唠子了,对了,上次同临云去雨茗轩看帐册,碰上九爷了,他说等到了南边给格格捎年节礼来。”
清月嘴角微翘,眼底一片温柔,对于小九九她还是很信任的,“知道了,等礼物捎来后,你再挑些回过去,广州多潮湿,他还是第一次去那边,又是在那边过年,想必是冷冷清清,你看着捡些好东西,到时一起捎过去。”
临雨应声,“是,格格尽管放心,我同临水姐姐会把这事打理妥当。到是临云。。。。。。”
清月才想起临云的事,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临云也不算背叛她,在工作上临云还是很尽心心力,只是人大了这心思也复杂起来,“嗯,这样吧,这一次送年节礼的事,就派临云跟过去,就说我不放心九爷在南边,派她亲自送些上好的药材过去。”
清月冥冥中感觉与胤禟之间会越离越远,而且这么些年下来,她也只把他当成知心朋友,根本没有来电的感觉,只是想着要救他一命,好过将来憋屈的死去。
想开了,清月也就把这事儿抛开,却不想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见得有人会乐意瞧见。
胤禟给清月写了一封信,无非是诉说广州的繁华,以及在京城所不能见的事物,还特意给她找了几套新的篷篷裙,当初拿过来瞧时,他还同赵端笑话,说那个裙子很像是篓子,里面尽然还用竹圈撑起来。
胤禟满怀希望的把东西送到官驿,又花重金希望快马加鞭送到清月手中,只是,注定了,从此,两人只能隔河相望,这一次的分离,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银河,从此,可望不可见。
眼看着快到年关了,临雨这几日心中很不痛快,临水找了个时辰私下里问她怎么回事,“临雨,你这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到年边儿了,你不知道,现在府里正是忌讳这些不好的事吗?你还成天愁眉苦脸,小心被嬷嬷知道,少不得又要挨训处罚。”
临雨气鼓鼓的把手上的花绷子一扔,“哼,我就说那桃花眼靠不住,枉我家格格那样掏心掏肺的对他好,现在你瞧瞧,可好了,人往南边一蹦达,连个平安的信儿都没有。”
临水也不解,“按理说,九爷这些年与我家格格合作,到是赚了个盆满钵溢,就算不为别的,冲着这合作关系,九爷也不应该如此失礼,更何况还是表兄妹,两人打小感情便好着。”
临雨很不满意,“哼,谁都知道我家格格性子好,不计较,以前江南那位不就是吗?一副娇娇弱弱的小模样,看上去是个千金大小姐,背底里,还不是纵容她的大丫鬟们处处踩我家格格,一说起这事儿我就一肚子火。”
临水也不喜欢年若嫣,总觉得她很造作,“行啦,临雨,主子之间的事我们做奴婢的不可多议。”
临雨很不高兴了,“临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格格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瞧瞧那些白眼狼,那个年大小姐也真是的,上赶着非要去做人家的小妾,这也就罢了,还生怕我家格格抢了她的风头,我呸!”
临水无奈只得安慰她,“我也瞧不惯啊,再说,一个小妾,我家格格哪瞧得上,也就她才会巴巴的上赶着求了去,只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做奴婢的置啜。”
临雨也知道自己说得过火了,“那好,主子们之间的事不说,那瞧瞧咱们四个,当初说好是同心同力照顾好格格,可就是有的人如今心大了,忘记自己是奴婢身份,总是去削想不属于自己的。”
清月的四大丫只有临云因暗恋胤禟而受到另外三个的排挤,如今听到临雨说自己,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又愧于心,现在也不敢像从前一般往清月跟前凑。
只是喜欢一个人,丢了自己的心,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临雨,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对不起!”
临水最是稳重不过,瞧临云的脸色不好看,连忙开口和稀泥,“好啦,临雨,你随我去搭把手,这两日格格吩咐我,把她的小库房盘下点,有些东西该要赏人的,得翻出来趁着年节里送人。”
清月没有等到胤禟的年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里,旁边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放的正是准备叫临云给胤禟送去的药材。
其实,即便她托人捎去,也会有人从中搅剧,不会让胤禟收到这份礼。
很快京城里传递一道消息,随着九阿哥去南边的九福晋,在广州城诞下一女。
清月的日子看似没有起一丝涟漪,依然很平淡的过着。
胤禛书房里,影卫跪在一旁给他送来消息,“说!”
那名影卫的声音如破旧的铜锣刮响,听不出一点感情,“禀王爷,下面的人传来消息,那边那位送出的节礼,半道上被人劫了,并没有送到格格的手中。”
谁都知道,有冷面阎罗之称的胤禛,通过自己刚建起的粘杆处,令其中一支默默关注清月与胤禟的动向。
“谁!”
胤禛面对清月之外的人从来是言简意賅,从不多费口舌。
那名影卫面无表情的回禀,“下面的人随后查到,是九福晋派人出手的。”
“嗯,下去!”
胤禛走到窗户边,一手背后面把玩自己的发尾,一手推开窗户,外面已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清雅如月华的小女子该是十三岁了,他等的日子已经很漫长,这两年他不会允许外人再接触她的,他霸道的想着,并没有去深究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行动。
对于他而言这种小事,做了便是做了!
第两百零二章 来 人()
“格格,快些喝点红糖姜茶!”临风端着一壶热气四溢的姜茶站在暖阁门口。
清月斜靠在窗棂前凝神望向院内,时间真经不起浪费,一转眼她来清朝已过了十三个年头。
闻言她转头浅笑,“临风,你何时才能像临水那般安宁。”
一旁做绣活的临水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地上下打量临风一番,“格格,你还是寄希望她下辈子投胎时能改吧!”
院子里静寂的雪景,屋内鲜活的少女,清月放下心中的愁思,“临风一向最会耍宝了。”
又伸出纤细的小脚踢踢缩在小被子里的小黑子,“起来啦,你的奶娘来了!”
“噗!”临水没忍住笑出声来,“临风,你几时成了小猫咪的奶娘了?不知道小黑子的奶爹是哪一位呢!”
这几年,三个大丫鬟随清月到处奔波,自与孙小福接触也多,这不,其中某一位与他瞧对眼了。
临风脸上刷的一下红透,“格格,你瞧瞧临水姐姐又挤兑奴婢了!”
少女特有的娇憨很是动听悦耳,不知为何清月心中却升起无限伤感,她怎有未老先衰的感觉?
抛开脑中的杂念,一时兴起指着院子外的雪景道,“本格格瞧着,临风反正已经拿了去寒的姜茶过来,咱们不若去院里堆个雪人。”
天天下雪窝在家里,这身头里都发痒了,“格格,玥嬷嬷。。。。。。”临水有些奇怪那如同影子般玥嬷嬷为何今日不见了。
临风放好茶水。这才告诉她,“行啦。你别张望了,玥嬷嬷说她从今儿到过年都不再过来。”
清月点头微笑,语调松快,“是这个理儿,眼看马上要过元旦。各家各族都要祭祀祖先,侍奉先祖,没瞧见我阿玛,额涅忙得手脚不沾地。”
想起自家那位粗神经的阿玛,给自家妹妹取的名字,她就满头黑线,取什么不好?取个清朝(zhao),还说什么翻了几天书才找到这个字。是出自朝花夕拾,直接被她额涅一把掌给拍飞了,这不是在挤兑那最高位取的不是啥好名嘛!
最后,还是清月的额涅一锤定音,她家小妹取名叫清灵,不过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清月对此无发言权,退而求其次。清灵怎么着比清朝要安全多了。
话题扯远了,临风欢快的笑声惊醒沉思中的她。
临水兴奋的指向窗外,“格格。你快看临风,这性子都快成了野猴子,若是被嬷嬷看到,少不得又要罚她顶一天大茶碗。”
自从清月被玥嬷嬷时不时的折腾顶茶盏,她禀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发话给青竹。丫鬟们上到临水她们下到扫地的婆子,谁要是犯了错误,视其犯错的轻重,罚她们顶着大茶碗在府里绕圈子。
从此以后,清月家的内院多了一道异于常人的风景。
今日东阿被叫人叫去军营,听说是这批进去的堂兄们很不安份,天天找人打架过瘾,弄得那些普通士兵哀吼遍野,用东阿的话说,那群小狼崽子们是皮痒痒欠收拾。
家里难得清闲,清月今天一大早便处理完府务,瞧得临风在院子里玩疯了,一时孩提性子流露,招呼临水,临雨跟上,自己先抱着小黑子跑到院子里。
“临风,别在雪里滚了,你瞧瞧自个儿都成雪人了。”
众人随她的话语望去,可不是么,临风的身上,眉毛上,头发上,脸上都沾上了白雪,只剩一双乌黑、灵活的眼眸在眨巴眨巴。
“格格,人家这是彩衣娱格格。”临风眨巴眼睛学小黑子抛媚眼。
清月身上起了一层疙瘩,“行啦,行啦,快去取了铲子,大扫把过来。”
临水做事历来稳当,“格格,奴婢已令人把东西取过来了。”
清月笑笑,“临水,你办事本格格一向放心,若想玩得开心些,趁着管你们的嬷嬷不在,还不快点动起来。”
临雨在一般笑得直乐呵,“你们瞧瞧,咱格格又在拉奴婢们下水了,等会儿被青竹嬷嬷看到,铁定又要说我们没规矩,那大茶碗都快成几个奴婢的专属了。”
一向稳重的临水也反水站到对面阵营去了,“格格,这一次不是奴婢不想站你那边,实在是,奴婢也不想被罚顶大茶碗。”
清月一向喜欢拉几个干些违矩的小坏事,然后在一旁笑眯眯袖手旁观,瞧着青竹罚几个顶茶碗,她的笑意更真切更浓。
“好啦,这一次放过你们,你,去门口把风。”她指着一个站在廊下等吩咐的小丫鬟。
“看到青竹过来,记得提醒我们。”
那名小丫鬟本不过是一扫地的,今儿能得清月格格的青眼,小脸蛋兴奋得红扑扑地。
清月瞧她蹦蹦跳跳的去院子门口蹲点,指挥几个大丫头开始干活。
院子里清脆如驼铃的笑声踏上雪花飘向远方。
胤禛与东阿刚进府来到前院便听到若隐若现的娇笑声,“东阿大人家里着实令人羡慕,上有高堂在座,下有子女承欢。”
胤禛今日到访是得了康熙准许的,为了商议再次围剿准葛尔余孽,前些年才打倒造反的老子,这逃脱的儿子又急着披上龙袍扯开大旗招兵买马。
清月带着几个丫鬟正在院子里疯玩,临云从院子外进来便瞧到这么一幅画卷,白雪压檐,青墙脚边,一个穿正红雪狐披风,又里戴着暖手儿正兴高采烈的指挥三个丫头堆雪人。
一只黑色灵巧的小猫咪正顽皮的在掏蛋,刚堆出行的雪堆被它从正中穿个大窟窿。
临云这段时间一直被大家有意无意的孤立,更不知道清月心中如何决定,想起清月上次许过派她去广州,只是那边没有年节礼过来,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能开口去问。
“临云,过来一起玩吧!”清月早就发现她立于圆形拱门边。
临云扯起一个难看的笑脸,“格格,老爷刚才派人过来传话,请格格去一趟书房。”
清月抬头认真的打量她,“临云,你的事本格格会做安排的。”罢了,她再一次面团人,临云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只不过是动了心。
明亮的眼眸波光闪烁,她快记不起上辈子的事,只记得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生,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好像是爱到快要不行了的感觉。
她理解临云,是以并没有去刻意责备她,只是终归是自己屋里出去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从西边回来后对她不似从前亲热了。
临风性子风风火火,瞧着临云近来冷哼一声,“依奴婢看,格格,你的好心都是叫白眼狼叼走了。”
临云脸色刷白垂头不安的绞着手帕子,“格格,奴婢。。。。。。”
清月瞧见她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让她记起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脑海里的人,心中更是不耐,“好了,你先下去吧!等过了年我去同额涅提一提,这事儿还得额涅松口中才行。”
清月神情复杂,等以后胤禟流放到西宁时,失去意气风发的他是否还能叫临云如此动心,不过,那已不关她的事。
她只是想胤禟不要丢了性命,安安生生的走完余生,也不枉这么些年的友谊。
临云嫣然一笑,心中感激清月的不计较,做起事来越发小心谨慎中带着些讨好,“格格,老爷请你过去。”
清月正玩在兴头上,“来人可说了是何事?”
临云自细回想一遍摇摇头,“刚才送信的小丫鬟说,府里来了贵客,请格格过去一趟。”
清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临水先前听到已经进屋给清月收拾需换的衣裳。
这会儿正站在正屋前,“格格,奴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