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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死扶伤。从工学艺,技术高强。从农耕植,粮食满仓。百业精英,桂馥兰芳。世间万事,志在必偿。安居乐业,幸福安康。家和事兴,地久天长。时逢盛世,国富民强。天清气瑞,风净云祥。高平嗣孙,拜祭祠堂。先祖功德,千秋流芳。尚飨。”
祭文诵毕,何不同又恭恭敬敬的再拜三拜,这才坐到祭台前的太师椅上,接过旁边老者递来的盖碗抿了一口说道,“涯镇深藏山中数百年,没想到竟然会有外人混进来,真是我的过错!”他话音未落,就有十几个人“噗通噗通”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却不敢说话。何不同冷哼一声,透着无比的威严,他说道,“这里是祖先的发源之地,也是祖先们的长眠之地,更是关乎我们四个家族命运的风水之地,你们要好好看守!念在你们是初犯,就罚你们素食三月,至于这两个人嘛,绝对不能让他们带着秘密走出去!”
浓浓的杀意一时间弥漫开来,被绑在木架上被火烤的晕头转向的阿勇和阿珍闻听此言都是一怔,瞬间觉得如坠冰窟,就连把他们烤的出油的篝火都不能让他们热起来。阿勇心里那个恨啊,真不该为了那些身外物到这里来,就算真的有什么狗屁宝藏,也的有命找到有命去花才行。他转头看到同样沮丧的阿珍,悔恨之情更重。
祭祀仪式已经完成,台下众人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偌大的场地上只剩下七八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阿勇和阿珍的心被猛的揪扯了一下,紧张的几乎忘记跳动。随着那些人慢慢朝他们靠近,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不动,停止在血管里。两人的脸涨的通红,拼命的摇着头,想要求饶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阿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噩运。她开始在脑海里想象各种残忍的刑罚,血祭?生祭?哪一种都足以让她恐惧的每根汗毛都竖起来。
两个人的心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快,阿珍在心里惨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可是遂即觉得捆在身上的绳子一松,整个人从十字形的木架上跌了下来,撞在一个宽厚的肩膀上,被人扛了起来,迅速离开这里。方策和晓悟惊讶的互看一眼,齐声说道,“天啊,他们竟然还有内应!”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任由处置的两人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阿珍使劲儿的乱踢乱蹬,想要从扛着他的人肩上跳下来,却觉得箍在身上的两条胳膊十分有力,她越是挣扎,就勒的越紧。阿珍转头看向被扛在另一个壮汉肩上的阿勇,发现他一丝不动,双眼微微闭上,压根儿就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阿珍叹息一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几个壮汉一路上闷不吭声,转眼间就走到一间堆着柴火的棚子里,毫不留情的将两个人扔了下来,疼的阿勇一声闷哼,首先着地的背部火辣辣的,而相对娇弱的阿珍则哼也没哼就昏了过去。紧接着又有人上来将他们绑的更牢。其中一个壮汉叫来两名青年吩咐道,“大牛二牛,你们留下来看着他们,我去问问族长的意思,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一会儿我再过来。”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阿勇歪斜着倒在地上,微闭着眼假装昏睡。透过眼睛微睁的缝隙,他看到留下来的两个人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高个子的脸色黝黑,浓眉剑目,两条胳膊上全都是鼓起的肌肉块,阿勇觉得如果一对一的话,自己是没有把握胜过他的。矮个子的青年脸色发白相对瘦弱,似乎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阿勇开始在心里盘算,如果先发制人收拾掉这个矮个子,再和阿珍联手对付那个高个子,是不是会多一些胜算呢?
就在这时,高个子开口说话了,“大牛,二叔他们也太不地道了,所有人都去了祖坟,却把咱们留在这里看着这两个贼!”说着,二牛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阿勇,满脸的怨气。大牛才张开嘴,就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咳咳,你也别埋怨了,二叔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听大牛这么说,二牛立刻跳起来嚷嚷道,“什么道理?他是怕咱们去了要多分一点东西给咱们,哼!谁不知道,他们这次祭祖其实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
话没说完,大牛就呵斥道,“别胡说,小心二叔用家法处置你!”可是二牛才不管那么多,不管不顾的说,“二叔他们早就惦记上了祖坟里的那些东西,我可都听说了,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随便带出来一件,也够几辈子吃香喝辣享用不尽的!”
二牛越说越口无遮拦,大牛气的想骂他几句,却浑身哆嗦连连咳嗽,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阿勇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会突然发病倒地,这可是个逃跑的绝好机会。可就在他有些准备稍微挪动一下位置去检查阿珍的状况时,大牛忽然一拍桌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二牛,你给我滚出去!”阿勇被他这一声吓得哆嗦了一下,两人一言不合,难免会扭打在一起,如果这样,他和阿珍就可以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了。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二牛非但没有还嘴,甚至还乖乖的走了出去,只剩大牛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条凳上。
终于等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准确的用绑在背后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夹出藏在右边袖口里的刀片,两三下就割开绑住自己的绳索,然后依旧保持被绑的姿势朝阿珍那边靠近。被摔晕的阿珍这时也渐渐的醒了过来,她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被阿勇撞了一下,紧接着就看到阿勇拼命的冲自己使着眼色,她不解的眨眨眼,阿勇已经迅速的帮她割破了绳索,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以迅雷之势扑向大牛,准确无误的一掌劈在他的脖颈上,就听一声闷哼,大牛身体瘫软倒了下去。
“你,你在做什么?”阿珍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揉着勒的发紫的手腕连声质问阿勇,阿勇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向外跑,边跑边说,“来不及跟你解释,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偌大的涯镇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寂静,阿珍惊恐的看着四周,一边加快脚步跟上阿勇,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我们该去哪里啊?”两人才跑到祭台的附近,就看到一连串密集的脚印朝着祭台后面的小庙去了,阿勇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那些人都去了祖坟,那为什么不能跟着他们进去呢?这些人各怀鬼胎,进去后一定顾此失彼,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想到这里阿勇忽然转换方向,朝着小庙的方向跑去。阿珍吓得脸色发白,拼命扯住他,压低了声音说,“你疯了吗?怎么能去那个地方,如果再被他们抓住,我们就真的没命了!”可是阿勇似乎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财宝,哪里还听的进她的意见,不管不顾的拉着阿珍朝小庙奔去。他们进入小庙后,那些脚印忽然就不见了,显然是钻进了这里的机关暗道当中,阿勇只好停下来检查周围的状况。
这是一间普通的家庙,先人们的牌位和画像整齐严肃,摇曳的烛火随风晃动,让画像里的人看起来有些诡异,仿佛似乎随时会从画里走下来,换上一副狰狞的表情。阿珍觉得浑身发冷,瑟瑟颤抖着埋怨他说,“你真是太莽撞了,竟然跑到这里来!咱们还是快点儿离开吧,要是被人发现就大事不妙了!”可是阿勇只顾低头寻找可能开启暗门的机关,轻声对阿珍说,“别说那个了,你快来看看,这里一定有能进入祖坟的密道。这方面我是外行,还是你来吧!”阿珍虽然嘴上埋怨,但知道自己的意见无法左右阿勇最终的决定,只好认真的查找起来。
与别的家庙不同的是,至闸村的家庙里除了贡品还有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制作的灯笼纸人等等。阿珍取了一只蜡烛,钻到供桌下面。一般来说比较简单的机括都会藏在容易触碰的到的地方,她摸遍了桌面下的每个角落,没有碰到任何凸起和凹陷。于是她从供桌下面爬了出来,却在刚刚探出头的时候后背撞到了桌面,发出“嘭”的一声。阿勇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因为大力的震动,供桌上的铜制香炉歪向了一边,露出有些破损的桌面。
“咦!这是什么?”阿珍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凑了过来,看到了被香炉盖住的位置。那里的漆似乎有些脱落,阿珍用手摸了几下,忽然眼睛一亮,恭恭敬敬的将香炉扶正,用旁边的烛火点燃三炷香,拜了几拜插进香炉里。阿勇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阿珍得意的笑了笑,“你就瞧好吧!”
一明一灭的香头燃了好久才完全熄灭,阿勇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连连催促道,“你不好好找机括,盯着这三炷香看什么,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弹开了,阿珍笑眯眯的指着地上一块挪动过的砖石说,“喏,就在那里了!”
第十九章 古镇疑云()
顺着阿珍指的方向,阿勇看到一块挪开的砖石下面出现了一个四指深的坑洞,坑洞中一个六角形的凸起显现了出来,那应该就是开启机关的所在。阿勇喜的在阿珍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蹲下身,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那个凸起。只听祭台右边的墙壁里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一道两米多宽的墙壁缓缓向上升起,露出里面的密道来。阿勇看到,刚刚消失的那些脚印在这里重新出现,朝更深的地方走去,阿勇心中一喜,拉起阿珍抖擞精神走了进去。
月光被乌云遮挡住了,半山腰上的三人见人群已经散去,这才蹑手蹑脚的顺着小路走了下来。唐一凡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担心的望了望死一般寂静的四周说,“方大哥,这些人都去哪里了?不会真的把那个两个人给咔嚓了吧?虽然他们正在实施犯罪,可是毕竟杀人是违法的!”听他这意思,接下来要进行深夜普法教育,晓悟连忙转移话题说,“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吧!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藏了什么,没准儿真的有一大笔宝藏呢!”
他们边说边走,“沙沙”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方策试着打开一部分灵力,探察刚刚那些人留下的气息。越靠近祭台,方策就越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夹杂在大片陌生气场中间,不时的挑逗他的神经,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遇到过。
晓悟问他说,“小方,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方策皱了皱眉说,“我觉得刚才出现在这里的人中,有我们曾经见过的,却忽然想不起来是谁。”晓悟摊开手说,“这也不奇怪,何不同、阿珍、阿勇,都是咱们见过的人。”方策摇摇头,想要更深入的探察一番时,忽然见何不同跟刚才那个老者一起走了过来。
“快躲起来!”晓悟马上出声提醒,三人闪身躲进暗影深处,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们。何不同微微侧头,低声的对那个老者说道,“那两个陌生人的出现一定不是巧合,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没被发现吧?”老者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关押阿勇和阿珍的柴房,方策暗道一声不好,暗道阿珍和阿勇小命不保。可就在这时,却听里面传来何不同愤怒的喊叫,“大牛,你是怎么回事,人都跑掉了!”何不同毫不迟疑的从里面折返回来,将一枚骨哨放在嘴里吹了一下,一声刺耳的尖啸声瞬间传遍整个山谷。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参加祭祀的人去而复返,再次挤满祭台前方的空地。
何不同愤怒的吼道,“刚刚抓到的两个细作因为大牛看管不善逃掉了,现在所有人立刻去把他们抓回来。记住,不惜一切手段!”最后几个字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听的唐一凡心底一阵阵发麻。周围的人忽然同时答应一声,震的他的肝都跟着颤了三颤。
只见何不同急匆匆走了下来,朝着一座大宅走了过去。“跟上他!”方策果断的下了命令,带着两人跟在何不同的身后。镇子里的路非常复杂,拐了几个弯后唐一凡已经分辨不出来时的方向了,他只能紧紧的跟在方策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夜色当中。
踩在石条铺成的小路上,很容易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好在周围还有更多的人举着火把四处巡视,多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何不同很熟悉镇子里的事物,他只花了七八分钟就到了建在半山腰上的一处宅子。两扇黑漆大门已经敞开,匾额上“何宅”两个字,彰显着大宅主人的身份。何不同迈过高高的门槛儿走了进去,马上就有人将大门关闭,挡住了所有的人。
方策左右观望了一下,忽然冲晓悟使个眼色,一左一右架住唐一凡,“嗖”的一声跳到了院墙上。第一次体验这种只有在武侠里才会出现的飞檐走壁的感觉,唐一凡先爽后惊,以至于双脚落在墙头上之后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他咧嘴一笑说,“这也太刺激了,方大哥,能不能再来一次?”他还在满心期待,方策已经说声“好”,又再次飞了起来。
穿梭在夜色中的大宅上方,起初的兴奋感再慢慢消失,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唐一凡的心始终高悬着,直至落在人字形的屋脊上。他大口的喘着气,打心里觉得会轻功的人一定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才行,要是有恐高症,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方策在他耳边说,“你和晓悟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我去看看情况!”说完他就走到前面的房檐的位置,一个“倒挂金钟”垂了下去,透过虚掩的雕花木窗朝里面看。
虽然已经是现代化的社会,但因为这个镇子深处大山之中,又常年没有人居住,所以并没有通电。陈设古朴的堂屋中点着几盏油灯和蜡烛,并不足以照亮所有的角落。可是这并不妨碍方策的视线,他盯住独自进入堂屋的何不同,一刻也不敢挪开。
似乎是被有人逃走影响了心情,何不同的脸色十分阴沉,他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和他一起出现过的老者走了进来,转身关上了门。方策惊讶的发现,那个人走路的步伐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完全没有老人的蹒跚,反而有一些女性的妩媚。方策看着那张长满皱纹的脸,配上胯部扭动的婀娜步伐,忽然觉得全身的鸡皮隔得都冒了出来。
只听一声娇笑,老者忽然用女人的声音说道,“您不用生气,一两个小毛贼是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的!”方策猛的一震,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就看到那个老者一手在耳后摸索了两下,缓缓的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何紫萱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庞。见到这个情景,方策非但没有觉得奇怪,悬着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暗想,“这就对的上号了,你们两个一起出现,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个入口进去的,有些麻烦了!”何不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何紫萱说,“既然如此,咱们也去找一找,你跟我来吧!”说着,他走到角落里扳动了几下一人多高的瓷瓶,瓷瓶旋转了几圈,忽的沉了下去,露出一条向下的密道,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方策腰上用力翻回屋顶,冲晓悟和唐一凡说道,“走吧,咱们得开工了!”
随着何不同一起走进密道,何紫萱听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急促的脚步声,她轻蔑的一笑对何不同说道,“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心急,不过他们急的不是找到那两个逃跑的人,而是想要先人一步找到那些宝藏!”何不同嘿嘿一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