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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声称撞了他头的石将军时才收起了笑容,心底一阵寒意闪过,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
那是一口一人多高的棺椁,孤零零的摆在那里,没有任何的祭品,也没有明确的指示,方策只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心中一动,把视线转向棺椁的旁边,果然,在那里个一米多高的平台,台子上有把雕刻精致的宽大椅子,椅子上也有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但这位将军已经是森森白骨,看不出半点生前的威严,而在他的枯爪一个握着佩剑,一个却托着一个盒子。看到这里,方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他和晓悟刚刚在上面的壁画里见到过,难道……
还没容得他多想,一道光束由穹顶上照下来,直直的照亮了枯骨,他分明看到两只枯爪动了。方策大叫,“小五,快躲开,危险!”他扑向呆站在哪里的晓悟,却依旧晚了一步。枯骨已然打开了手中托着的盒子,一道精光闪过,晓悟已经被这光芒灼伤,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方策知道,他们面前的就是这件宝物就是要寻找的鬼玺,而持有这件宝物的正是眼前这位早已死去的将军——白起!
方策虽然晚了一步,但总算把晓悟带开几步,远离那个不人不鬼也不是僵尸的白起,他手中的鬼玺可不是他们的功力可以抵御的了的。况且,那鬼玺一出必定招出百万阴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方策问道,“小五,你怎么样?”晓悟紧咬牙关自己站了起来,坚定的冲方策点点头。在危难关头,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倒下了,那胜算连半分也没有了。那骷髅白起不懂感情,更不会放过两个目的不明的闯入者,他催动鬼玺的灵力,立刻有阴风阵阵袭来,一列列整齐的黑影立于白起身后,来势汹汹。不等二人有所准备,白起又是一动,那些阴兵已然如凶神恶煞般扑了过来,手中执着各式兵器直指他们的要害。
方策心中明白,他们必须先解决了这些阴兵才能又一半的胜算。相对于白起而言,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晓悟已经受伤,更要多加小心。于是他与晓悟交换眼神,一起朝向他们袭来的阴兵击去。一道又一道的黑气自阴兵体内泄出,然后消失于无形。方策越打越上瘾,顷刻间已经冲出一个较大的缺口,而晓悟那边虽然吃力,也可以出手间消灭三两个。不消片刻,阴兵已然损失过半。但晓悟身上的伤痛也越来越明显,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方策探手捏碎两个阴兵,转身贴上了晓悟的后背,帮他解决了三五个。
可是,大批的阴兵源源不断的从四周冒了出来,好像永远也杀不完。晓悟耐性不足,抢先喊道,“擒贼先擒王!”方策明白,他的意思是只要灭掉白起得到鬼玺,这些阴兵就不足以成为问题。方策咳了一声答道,“好,你左我右!”
大声将己方的意图说明自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眼前的白起未必能听的懂人言,更何况他说的都是反话。他一说完,晓悟已经直扑右边,而方策则迂回到白起左侧,此时白起刚好转向右边的晓悟,方策猛地跃起,一招苍鹰搏兔朝白起的后背心打去,只见那具骷髅晃了几晃,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而与此同时,晓悟也攻了过来,两人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用的都是最看家的本领,也只能与白起打个平手而已。如果继续拖下去,只怕晓悟的伤情加重体力不支时会有险情出现。
就在这时,方策心中一动,从衣服的内兜里摸出一物,以灵力催动,毫不迟疑的一掌击出,白起竟然挥动鬼玺直挺挺的硬接了下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一静不如一动,而在这样激烈的情况下所有人忽然停了下来,似乎被人施了魔咒般,实在有些诡异。晓悟并不知道方策的小动作,他傻呆呆的看过来,用眼神询问方策接下来该做点儿什么,可是方策也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儿的时候,只听一阵清晰的“咯吱咯嚓”声响,那个不可一世的白起竟然在他们面前碎了一地,而被鬼玺召唤来的阴兵也顿时消失不见了!
鬼玺突兀的躺在空地上,被从上方照下的光束笼罩着,发着幽幽的蓝光,几缕若有若无的白气萦绕在其周身,一眼看去似是青铜却又不像青铜,似是沉木又并非沉木,表面被匆匆流逝的时光描绘上一层冰冷的灰黑色,似乎是从另一个平行空间而来般让人不敢轻易触摸。谁能想到,被白起执掌千年的魔物——鬼玺就在他们面前,而刚刚体验过它强大能力的两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错。
“这,这,这!”幸福来的太快,晓悟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高兴的跳了起来,称赞道,“果然你比我厉害多了!才一下就打倒了他!等回去你一定要教教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明手段!”他围着白起的碎骨转了两圈,以示胜利,然后伸手就去抓白起用过的鬼玺,这可是他们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宝贝。
可是他的手还没摸到鬼玺的边儿,就像被烫了似的缩了回来。方策笑道,“这宝贝可不是这么好拿的,还是我来吧!”他将刚才那物放入掌心,渐渐接近鬼玺,只觉得两股强大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又互相交融压制,直到平静之后,他才将鬼玺和手中的物品一起放入盒中,交给晓悟收好。鬼玺放在掌心时似有金属般的触感,却又没有金属般的重量,就连方策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所做,却真的与木舍利材质相似。晓悟道,“以为你深藏不露,原来有制胜法宝啊,那是什么东西?”方策说,“那是临行之前老何交给我的一枚心形木舍利,他说木舍利和鬼玺本是同根,即相克又相生相吸。刚才白起其实是被鬼玺和木舍利相吸、相生时又生出相克的能量反噬才碎裂的。现在我们要尽快找到出口,你也要快点儿赶回客栈,才能制止伤势继续恶化。”晓悟这才发现,白起打的那一下倒不算什么,但被鬼玺灼烧的地方已经红肿,的确是要快些救治。
好在这里的机关已经都被他们试过,通往地面的出口非常好找。想来能遇到白起而不死的人是少之又少吧,所以陵寝的设计者并没有用最后的出口为难入侵者,但当他们走出来时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楚笑白找到陨石的湖边,怪不得这里会有阴兵出现。
总算是死里逃生,晓悟喜笑颜开,说道,“咱们终于可以回去了!”方策说,“你先回去,把鬼玺和木舍利交给老何,我还要赶去楚笑白那,凭他一个人的是解决不了那件事情的!”
第五章 不白之冤()
楚笑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仁杰客栈走出来的,接踵而来的打击让他的大脑陷入一片混乱。当他又回到这个曾经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时,已是深夜。月色隐藏在浓重的乌云后面,像他此时的心境一般黑暗而且迷茫。这究竟是怎么了,楚笑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游魂,漫无目的的在天地宇宙中四处飘荡,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广依萍不在了,楚笑白所有的希望也都不在了,心被掏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不痒不痛却又孤立无援。
对广依萍的死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何从下手,究竟要从哪里查起才好呢?何况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楚笑白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近郊的一座小别墅前,这就是他和广依萍的家。他机械的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还没有转动,就听到“吧嗒”一声轻响,似乎是锁内机关开合的声音,他一楞,难道广依萍在家里吗?难道她没死,是何不丘故意愚弄自己?他正在思考中,大门忽然打开,一条黑影从里面蹿到楚笑白身边,把他的双手扭到背后单手控制住,熟练而迅速的搜了一下身,然后在他耳边低喝道,“别动,我是警察!”
楚笑白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觉得两条胳膊被拽的生疼,他试着挣扎两下,丝毫没有可以挣脱的希望,他偏过头去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里?我告诉你,警察也不能随便闯入别人家中,何况我不知道你是真还是假!”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怒意,身后之人也不多说,把楚笑白拖进屋中打开顶灯,然后像扔一只猫似的把他扔在沙发上,这才在对面坐下来,掏出警官证放在楚笑白面前。上面写着这个人的名字——唐一凡,照片也是他本人没错,只是这么秀气的名字和本人极不相称。楚笑白费解的看着对面这个不速之客说,“我又没有做违反法律法规的事,你来我家里做什么?再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哪来的钥匙?你不会是贼喊捉贼吧?”唐一凡气定神闲的望着他,又将腰间的手铐放在茶几上,对楚笑白说,“或许我可以把你当作嫌疑人拷起来,带回局里,那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楚笑白的怒气和怨气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知道,光凭刚才的身手就知道这个唐一凡绝对是警察,不是冒牌货。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唐一凡轻车熟路的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悠哉悠哉的喝着,看的楚笑白在心里暗想,这里到底是自己家还是他的家,他竟然这么不客气。唐一凡说,“怎么样,想好了吗,是我来问你,还是你自己说呢?你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说出来算是自首,可以按情节轻重减刑!”这番话分明是对犯人说的,楚笑白听的云里雾里,打断他道,“等一下,你是什么意思?现在你是闯进我的家里,反倒把我当坏人了,这是什么道理?”
唐一凡那张黑黝黝的国字脸上忽然出现了寒意,他冷哼了一声道,“好吧,我来提醒你,广依萍的死和你有关吧!”他的话让楚笑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彻底失去控制,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广依萍是我的妻子,我们从来没吵过架拌过嘴,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她!”他的愤怒看在唐一凡眼里并不能为他开脱,反而加重了唐一凡的疑虑。也许是警察的通病吧,和死者有过过节的人要怀疑,但有时候和死者关系亲近的人嫌疑更大。唐一凡说,“这能说明什么呢?因爱生恨的情杀案我见多了,爱不成就毁了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楚笑白打量了唐一凡两眼,虽然他的职业让他在外面风吹日晒加速老化,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说出话来却像老头子一样,一口一个你们年轻人,楚笑白不禁笑了出来,问道,“那你多大?”唐一凡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换出审问嫌疑人的那一套,问道,“上个星期日,也就是十八号,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谁能证明?”楚笑白想了想,唐一凡说的正是他在荒漠里寻找陨石的时间。楚笑白在巨大的登山包里掏掏摸摸,终于找到那张可以证明他清白的火车票,递给了唐一凡。唐一凡只看了一眼就放在旁边,对楚笑白说,“我们会核实你是否真的上了这趟火车,你回忆一下,广依萍生前有没有人和她有过节,或者是她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同事也好,上司也好,朋友也好,还有她有没有因为遇到小麻烦投诉过谁?我曾经遇到过一起案子,死者因为商场导购的服务问题投诉,结果让那位导购失去了工作,导购一气之下杀了他。”
楚笑白哑然失笑,广依萍哪里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呢?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真是一丝头绪也没有。他在脑海里极力思索着和广依萍有关的人,想要从中找出会对广依萍下黑手的对象,可是谁又忍心去伤害她这样活泼开朗善于助人的女孩子呢?楚笑白从小学一年级认识广依萍开始,从没有看她和任何人吵过架拌过嘴,她性情温和大度,不会和谁计较轻重得失,更不会为了什么事记仇,即使是偷了她毕业论文的室友,广依萍也是轻轻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她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洁白无瑕,找不到任何的污点,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容她活在这个世上。那究竟是怎样穷凶极恶的人啊,想到这里,楚笑白不禁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可现在并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广依萍被害的证据,才能解救她的灵魂。
被别人逼问的压迫感让楚笑白一时之间想不起任何线索,他觉得身体是那样的疲惫,大脑撕裂般的痛楚和四肢的酸麻让他的思维开始混乱,唐一凡也是个很识趣的人,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再多问,自己找了间客房,放楚笑白去休息。
没有任何一个夜晚像今天这样漫长,楚笑白胡乱的洗了个澡,换上广依萍出事前为他洗净熨平的睡衣,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楚笑白不敢睡在他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床上,以免太过担心广依萍而深陷不可遏制的低落情绪里,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透过宽大明亮的玻璃窗望向外面的世界,眼睛酸了疼了都不能收回视线,就这样看了一夜,听着唐一凡起伏有致的鼾声,直至天明。
在唐一凡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楚笑白已经起床了,他没有心情整理自己颓废的外貌,一夜间下巴上长出的青色胡茬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他悄悄的离开家,来到广依萍上班的公司,经常来家里做客小丽几乎没有认出他来。
“你,你是楚笑白?”小丽不确信看到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可是当楚笑白露出苦笑时,小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你怎么到公司来了?不留在家里料理后事吗?我们大家都听说了,唉,萍姐那么好的人,会有什么事想不开,竟然自杀了,我们真为她感到惋惜。可是姐夫,人死不能复生,萍姐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不然她会不安心的。”小丽的话是真诚的,眼中流下的泪也是真诚的,但楚笑白不能相信她的话,广依萍怎么会是自杀的呢,他说道,“依萍在公司里有没有什么人和她过不去,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故意为难她,或者是她无意中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别人?”
小丽对楚笑白的话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会呢,她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别人不愿意做的苦差事她抢着去做,就是替人加班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也没少做。人前背后谁不夸萍姐勤快肯干,如果有人和她过不去,那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小丽说的愤愤不平,好像谁要说广依萍的坏话就是和整个公司过不去一样,楚笑白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小丽却嗅出了一丝异样,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萍姐不是自杀?”
竟然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楚笑白显得有些激动,握住小丽的手颤声道,“你也这么想是不是?我也觉得事出蹊跷,依萍绝对不会自杀的!你有什么线索没有,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他眼神中的急切吓得小丽连忙抽出手倒退两步,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谁会愿意因为无聊的猜测而卷进一场命案当中呢,小丽虽然和广依萍很是要好,但此时此刻,她却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楚笑白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就是这么的现实,让人不愿相信却不可避免,他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先回去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究竟谁会对广依萍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从广依萍公司走出来的时候,黑着脸的唐一凡正站在公司门外很不高兴的望着他。“你是想逃避罪责吗?”唐一凡说着把手探向腰间,楚笑白知道他要拿什么,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到这儿来是向依萍的同事打听一下她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并不是想逃,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警察拷走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