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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感到好像有视线在注视着她。
她循着感觉看去,对面的大树上,男人一身红衣,靠坐在树干上,一手执着酒壶,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望着她。
男人正是他,他看着她失神。
她一下子失神了,她张大嘴巴,她所懂得的语言已经无法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这是人吗?
长得真是好看。
离小夭心中某根神经被波动,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将会耀眼她这一生的岁月。
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朝男人问道:“你是人吗?”
他看着她的反应,扑哧笑出声,这个女孩真是有趣。他本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听到动静他本想出手相助,但是看到她卯足了劲儿爬上树,他又打消了要帮她的念头。
妖兽畏惧他,不敢靠近,她以为是畏惧上树,还对着妖兽做鬼脸。
她看起来也还未满百岁,身材娇小,精致的小脸蛋,白皙的肌肤,及腰的头发梳成两个辫子,以银环竖着。亮如星子的杏眸透着古灵精怪的慧黠,身穿红色半袖对襟,外搭小马甲,下身红色麂皮短裤,露出长腿,脚上穿着麂皮小靴。微敞的衣襟露出锁骨,颈间带着金鱼进宝长命锁,手腕上带着诺玛部落的手环。
从诺玛部落来的小女孩,怪不得面对妖兽面不改色。
她问他是人否。他得承认,他这颠倒众神的脸,确实能很好的迷惑人。
他薄唇轻启,“你猜。”
低沉好听犹如远古梵乐的声音,更是能撩拨人心神,她眨了眨眼睛,长得美,还说话好听,真的是人吗?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美的。”
他很享受人家夸他貌美,“算你会说话,小女娃,你从诺玛部落来的?”
“我不小了!”她抗议他的说法。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额……这里确实小。
他看出她的想法,他笑出声,“太小了所以看不出来年龄?”
“你!”她气的脸红,她双手环胸,“我今年快百岁了,在我们诺玛部落早已可以嫁人。只是我不想嫁人,我要到善见城修炼异能,收服魔兽,保护青丘。”
他听到“善见城”三字,他眉头挑了挑,“你要去善见城?”
“怎么?不可以啊?”
“打算入哪里学习?”
她刚要回答,话到嘴边一下收住了,她想起了临行前桑丽掌柜的交代,中土的变形妖兽可多了,他们能幻化成俊美好看人形,博得人们信任然后吃掉他们。
“我不告诉你。”
“你觉得我是变形妖兽?”他哪里会看不出这女孩的心思。
“我……”她杏眸骨碌碌的,她想起一件事,“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吧?”
“嗯哼。”
她顿时气得插着腰,要站起身,还好她想起自己在树上。她指责他道:“你居然见死不救,那妖兽差点吃了我。你说你是不是跟妖兽一伙的?现在打算得到我的信任,吃了我。”
她的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她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回道:“我本是想出手,可瞧见你一下子就溜上树了,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我。再者如果我跟它一伙,还拖到现在?你早就死了。”
他说的好像也对,她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可你见死不救,说明你还是有可能跟它一伙。”
“它走了,不是么?”
她又想了想,“是你吓走它的?”她记得妖兽之前露出了害怕。
“它这么低级的妖兽,怕我是自然的。倒是你,你得庆幸你遇上的是最低等的妖兽。”
“再强大的妖兽我都看到过。”她嘟囔着,她才不怕。
“是吗?”他邪魅一笑。
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像是一个漩涡,不知不觉将人吸入其中。
她吸了吸鼻子,“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勾魂吗?”
“很多人。”
她又忘记了该提防他的想法,由心的说道:“我觉得善见城的帝玦肯定长得都没你好看。”她从以前就听说善见城清云山有个绝世美人师兄帝玦,不仅长得好看,异能修为还很高。
听了她的话,他墨瞳轻闪,唇畔的笑意更深。她若是知晓他是帝玦,会是什么反应?
“看来你想去善见城清云山。”他还不打算告知她。
被道中了心思,她瞪着他,气鼓鼓的,“你是不是会看穿人心?”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兔子,圆球球的,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掐一下那鼓鼓的腮帮子。
她故作深沉,“嗯,我是食人妖兽,会看透人心。”
“你说真的?”
“你猜。”
“我才不猜!”她觉得这个绝美的男人太危险,她不能跟他多呆。她还是继续赶路,就让一切美好记忆保持到这里。
她抱着树干,寻思着怎么下去。
咦,她好像爬的太高了。
他见她不搭理他了,而是想离开,他坐直了身子,“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不必了,萍水相逢不问姓名,来日有缘再见。”
她说着,站起身,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下去。
“善见城清云山帝玦。”他自报门户。
“什么?”她脑袋空白片刻,他说他是帝玦?
“帝玦。”他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她一愣,脚忽然踩空了,她整个身子往树下坠落下去。她呜呼了个哀哉,她还没有到善见城,她还不想死。
见她摔下去,他无奈的耸耸肩,他似乎又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把这女孩吓得摔下树。
不慌不忙的喝完壶中的酒,他将酒壶扔掉,飞身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阵好闻的清幽檀香将她环绕,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四周的风轻抚着脸,树叶唰唰飘落,阳光在旋转,她看着他的侧颜,如镌刻出来的精致,邪魅之中带着俾睨的仙姿。
他们安全的落到了地面,她还靠着他,忘得出神。
他看着她花痴的样子,他嘴角微勾,揶揄道:“怎么?美的让你忘乎所有了?”
她一下子回神,她感到自己的胸前好像有……
低头一看,他白玉般好看的手覆着她左边。
她身子一僵,他也感觉到了手上的异样,他手好像放在了不该放在的位置。比他认为的有料多了,因为手感很满,软软的。
不等他抽回手,只听见“啪”一声,脸上挨了一个耳刮子,光洁白腻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抽了帝玦,然后推开他,跳到一边,指着他,“你这个登徒子!”
这个女娃子居然打了他!他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忽然,他眸色一冷,有人在那!
她看他神情不对,她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他不会想杀了她吧?她只是打了他一巴掌,不至于吧?
她是不知道,曾经差点弄花他脸的所有人,坟头草都长得半山高了。
“谁?”他冷声道,眸光也扫向树林一边。
那站着一名身穿清云山服装,拿着魔杖的清俊少年。
少年脸有些憋红,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支支吾吾出声,“师师……父,是我。”
他看见是少年,眼底的冷意才褪去:“云瑾,杵在那多久了?”
少年连忙摆手,“师父,我才刚到,我保证我没有看见她打了你。”
“嗯?”他黑眸微眯。
“师父,我说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他摇着头。
云瑾?她上下打量了少年,确实是如假包换的清云山服装。她转头瞅了瞅他,那他真的就是帝玦了。她知道帝玦唯一的一个徒弟就是云瑾,还是帝玦在路上捡回来的。
她心一凉,完了,她犯了他的禁忌,居然给了他美丽的脸蛋一耳刮子。
他很满意云瑾的答案,他看向她的时候,她哭丧着小脸,好像是懊恼的恨不得把打他的手给狠狠抽上几十遍。
他笑意难掩,他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云瑾见他朝她笑的那么“龌龊”,他来来回回打量了她一圈,她看起人畜无害。她打了师父一巴掌,师父现在还没有弄死她,她一定是主上十八代都积了善德。
他嘴角抽了抽,师父不会是像捡了他一样,觉得她比较有趣,所以打算也捡她走?
忽然,敲门声打断了帝玦欣赏自己过去的恶趣味。
他打了个响指,门打开。
画面上的云瑾现在身穿西装朝他走过来,“师父,宁鑫他们问师父是否准备好要去华山之巅。”
说着,他挑了一眼大屏幕。脸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这个恶趣味的师父,又在把他的过去当做电影来看。而且每次都重复着看,反反复复,其乐无穷。他真的是理解不了师父的这种爱好,简直太变态了。
帝玦这才看了看监视画面,洛可可和青冥还没有打起来,“让他们保护好人类就可以了,华山之巅的事情,交给我。”
云瑾有些意外,“师父你要亲自去解决?”
帝玦轻笑,“深蓝的人王和圣后都出动了,你觉得你师父我这个青丘善见城,清云山的主子不去凑凑热闹,可以?”
“可师父出手,他们会不会对青丘赶尽杀绝?”云瑾有些担心。
“他们现在没那个本事,再说了。我得维护地球和平,当然,深蓝人素来狡诈,我可不能没有任何赌注就赌。我是该去会会青冥这个老朋友了,还有我未来的妻子,圣后殿下。”
第917章 宇宙终极灾难()
“师父?”云瑾显然被吓到了,“你是说圣后青离儿要变成我的师母了?”他可想都不敢想这件事。
“怎么?不可以?”帝玦眉头一挑。
云瑾猛地摇头,可以不可以又不是他说了算。但是,这个圣后青离儿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他小心翼翼的道:“师父你忘记华瑶瑶了吗?”
云瑾的话让帝玦冷光扫过去,“屏幕上的女人不是她?”
云瑾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有忘记她,她活在我的记忆中。”
活在记忆中?云瑾琢磨着这话,不是活在心中,说明华瑶瑶已经是过去式,只是师父的一段记忆了。唉,当时间之神也有坏处,再深的情感也会被时间摧残的剩下记忆,像是此刻屏幕上的一切。明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就像是放映的电影一样。
“师父,那我去准备准备,咱们这就去华山之巅。”
“不用准备什么,等时间到了,我们就出发。”
“时间到了?”云瑾没明白。
“嗯,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先。”
帝玦淡定的看着洛可可和青冥,“现在去也无法阻止他们。”
“哦。”云瑾点点头。
这时,帝玦又说道:“没事的话,坐下来一起看吧。”
云瑾瞪大眼睛,嘴角抽了抽,不是吧!竟然要他坐下来一起看!
可他不敢反抗啊,他师父的恶趣味,他要是反抗了,他肯定得宰了他。
他只好乖乖的看着屏幕,就当做是在看电视剧好了。
或许,他能理解师父这种行为吧。
师父是害怕,害怕时间太长,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才重复一次又一次的看这些,看着自己的过去。
帝玦视线落在华瑶瑶身上,他储存的记忆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时常看着,一切好像就会化作泡沫。
林子内。
华瑶瑶此刻的心在天人交战,她如果跟他道歉,那她心底气不过,他真的袭胸了,她才打他的。
虽然……虽然他是无意的。
可若不道歉,他救了她,她“恩将仇报”,以他在善见城的地位,一句话就能让她滚出善见城了。
她脸上神情丰富,帝玦看的津津有味。
最终,华瑶瑶还是为了自己学习异能,保护青丘大任妥协了。
反正她也没吃亏,道个歉还能留下好印象。
“那个,我我错了。”她最不擅长的就是道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的是好的挠了挠头,“我不该打你的。”
“嗯哼?”帝玦不痛不痒的应着。看着她不得不拉下脸道歉,那无措的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
华瑶瑶听帝玦意思,他好像不接受自己这么简单的道歉。道歉这活,她果然不行。
清了清嗓子,她又说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可怜巴巴的哀求眼神,帝玦甚是畅快,他眉头一挑,“做什么都可以?”
华瑶瑶立马护住胸,“除了过分的要求。”他应该明白过分的要求是什么意思。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她把他想成什么,他好歹也是清云山的门面,青丘王的孩子。
“那你刚刚还摸我。”华瑶瑶低声嘟囔着。
云瑾竖起耳朵,他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师父对女子有兴趣了?往常见过多少倾国倾城的美女,师父都不放眼里。眼前这个没发育好的娃子,竟然引起师父兴趣?师父竟然有这癖好。
“说什么呢?”帝玦说着,冷光扫向一脸八卦的云瑾,云瑾立马缩了缩脖子。
“没没什么,总之你让我做的,我会尽力去做的。”华瑶瑶连忙说道。
“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华瑶瑶保证。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帝玦墨瞳轻闪,“很好,我还没有想到要让你做什么,你先欠我这一次。发个誓,下次你实现诺言。”
华瑶瑶松了口气,他这是放过她的意思了?不就是发个誓,还是不简单的。
她对天起誓,“我华瑶瑶今天在这里发誓,欠下帝玦一个承诺,来日帝玦要我实现承诺,我一定不会拒绝。如若食言,就让我失去我最爱的人。”
华瑶瑶没想到,今日一言,竟然一语成箴。
他只是随口说说,她竟然如此认真的起誓了。帝玦眸中异色掠过,她认真的模样悄无声息的潜入他心底最深处。
“既然你发誓了,一言……”
不等帝玦说完,华瑶瑶走到他跟前,伸出食指,然后踮起脚尖,“在我们诺玛部落,起誓了要用食指在彼此额心盖印,表示彼此之间欠下了誓约。”
帝玦眉头一皱,她真挚的眼神让他再次动容,杏眸中如星夜星盘漩涡,将他吸引,他抬起手,食指在她额心落下。
微凉的触感落在华瑶瑶的额心,然后迅速在肌肤上蔓延开,渗入血肉。
华瑶瑶的食指也落在了帝玦的额心,她一时间失神了,深邃的墨瞳犹如天上明月,清雅而神秘。
一刹那间,她穿越了亘古,穿越了春花秋月,夏阳冬雪。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迸裂。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无法言喻。
渐渐地,无数的感觉,都在心中某个角落化作了两个字:宿命。
滋生出奇怪感觉的不仅仅是华瑶瑶,还有帝玦。
似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缘分,他与她相见。
注定吗?帝玦嘴角微勾,好像真有点这么回事。他从宇宙之初就开始存在,后来传承到深蓝,一直到现在,还未有人走入过他的心。因为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东西在他时间之神的记忆中,都会化为尘土,都只是沧海一栗。
云瑾目瞪口呆的看着帝玦和华瑶瑶,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亲眼见到这么多例外。师父被打了不杀了她,师父跟这女娃子像个玩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