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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进攻了几次,郑小胖外强内虚的底子撑不住了,他哆嗦着拿着刀,急火火地骂“这叫什么打架!你到底打不打?”
“打”男子只哼出了一个字,以一个难以置信的速度跨步到郑小胖眼前,郑小胖还没反应明白,男子的脸已经贴近了自己的鼻尖,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但为时已晚,自己的全部胸膛都暴露给了男子,他拿刀的手也没来得及收回,还悬在空中,指着男子原来站着的位置。男子的手总算从裤兜里伸了出来,长蛇缠臂般绕住了郑小胖的手臂,将他拿刀的手腕紧紧夹在腋下,只一转身,压迫郑小胖的手腕一阵剧痛,再也拿不动刀了,半尺长的砍刀自己掉落地上。男子提膝直顶在郑小胖的肚子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弥漫全身。他捂着肚子跪下,那条胳膊还夹在男子腋下,狼狈相远不是个大哥该有的。
俩小混混本来就是蹭郑小胖钱花的,一见老大被打成这样,哪敢拼上自己性命,忙喊“大哥别急,我们叫人救你!”骑着自行车一路跑掉了。
男子没有过多教育郑小胖,他松了手,又把手揣进裤兜,走到花花面前“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叔叔”白菜花说完就后悔了,看这人也大不了自己几岁。
果然,男子轻轻一笑“我这个年纪也是满世界叫人家叔叔,你要给我们家长辈分?”
白菜花扑哧笑了。
男子也笑了“我叫陆广,以后见面打个招呼就可以。”说完又看看跪在地上哼哼的郑小胖“这样吧,我也没什么事,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近”白菜花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怕流氓追上来?”陆广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如果说这是男人追女人,这种淡定地紧逼无意是最有效的攻心夺气,也是最厉害的引而不发。
“那。。。你要没事儿,咱就走会儿呗”白菜花赶忙拿起书包,要往前走。
陆广拍拍停在路上的一辆皇冠轿车“坐它吧,快”
“这是你的车呀!我们全镇都没见过比桑塔纳好的车,这几天我们还嘀咕,马路对面停的那辆好车是谁的,她们都说是镇长儿子的。”
陆广笑了“镇长没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吧。”
白菜花不好意思地笑了,在陆广彬彬有礼地拉车门服务下,白菜花舒服地坐进了副驾驶。一路行驶,俩人聊得欢快,陆广自称是一家建设设计公司经理,刚刚大学毕业,长白菜花5岁,目前在省城经营建设生意,这几天到大房镇考察房地产事业。
白菜花听不明白啥叫房地产,但她隐约感觉到,这陆广是个做大事的人。
皇冠车在崎岖不平的乡道上行驶,白菜花却没有丝毫的颠簸感,她不知道减震是什么,只是觉得曾经做电三轮颠得自己屁股疼的土道,今天走起来这样的舒服。陆广平易近人,喜欢倾听,从不打断白菜花喋喋不休的叙述,尽管都是些同学之间的蝇头琐事,他给出的反馈都是关注关切,似乎很吸引人。
车在萨满姥姥家门前停下,白菜花对陆广说“我到了!谢谢你!”
陆广指着院子深处端坐藤椅闭目养神的萨满姥姥问“她是你。。。”
“是我奶奶“
“老人家起色红润,看起来真健康”
“那当然,她可是我们镇的老神仙,人人都知道的老萨满。”
“哦”陆广表现得很有兴趣“萨满是什么?”
“萨满就是跳大神啊”白菜花简单讲了讲萨满的来历,男子听得十分入神“白赛花同学,改日我来拜访你奶奶好不好?”
“当然好呀”
“那我们说定了,今天我没有带礼物,而且有工作在身,等忙完了来看你们。”
“啥礼物”白菜花觉得陆广过于客气“拎两只鸡就行了。”
皇冠车一溜烟开走,白菜花走进院子“奶奶!”
“花花”萨满姥姥眼睛也不睁开“怎么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了?”
二神舅舅也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只刚杀的鸡“这人是哪来的?”
白菜花把刚刚发生的事向二人讲了一遍,姥姥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默不作声,二神舅舅也没说什么,进屋摘鸡毛去了。
“哪来的鸡?”白菜花问
“黄仙送来的,他和白仙一起过来的,拎了几只鸡看你奶奶”
“黄祖冒啊,黄鼠狼的鸡肯定是偷来的。”
“小姑娘的嘴巴总这么冲,小心将来嫁不出去。黄祖冒来的时候声明好几次,鸡不是偷的“
“他好端端送鸡来干什么?”
“黄仙和白仙也都是鬼仙,这么多年了都是五级仙班下品,本来俩人当时也无意讨好朱彦朱武,就这么在基层混着算了。这不,这不包子当了上神了么,他俩心思也就活泛起来,想着看看姥姥,让姥姥在包子面前美言几句,一千来年了,也该升升了。”
“嘿!把包子能的,他们关系那么好,自己找包子说不就行了!”
“他俩哪好意思呀,想把事儿做得隐蔽点儿,俩人都好面子,千百年来也不找人讨要官职。”
“这话呀,我可不说”姥姥总算插话了
“为啥?”二神舅舅有点不能接受“冲杀枉死海、救你老太太,人家黄白二仙没少费力气,就凭这军功也该提拔了。”
“包子刚刚入主不到四年,鹿鼎山仙族龙族关系复杂,他本身就很难做,这个时候开口提拔自己人,恐怕两族人都很难接受的,给包子自身也会带来麻烦。”
“可鸡都杀了呀”白菜花不解到。
“就你爸手快,生怕俩人给拎回去似的,人还没走就都给宰了。”
“花花,奶奶劝你一句,社会人复杂,千万不要和他们交往,知道么”姥姥专注地看着白菜花的眼睛
白菜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陆广那柔和温暖的样子还是抹杀不去。
第二卷 第十章 特殊学业()
当包子写完半块黑板的板书,一道极其复杂的物理题被轻松化解。台下的学生们一阵唏嘘,包子转过身,他收获的是众人的敬佩和羡慕,以及罗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射出的复杂神情。
李在渊是个细心的朋友,他为包子在冥界挑选了若干优秀学者的鬼魂作为教师,双休日和放学后给包子加补课程。这群老师十分卖力,倒不是忌惮现在的总管李在渊,而是他们本身就是极其严肃负责的学问家,成为鬼魂的日子让他们过得难挨,突然又能执掌教鞭了,当然各个精神抖擞,虽然学生只有一人,不,偶尔还有萧绎。
包子为人谦虚低调,对待老师也极为恭敬,加之自己聪慧过人,不仅学校的课业完成的不错,老师们的加餐也能按时做好。当老师的都有一个特点,喜欢爱学习的学生,老师们得到包子这样的学生自然爱不释手,把能教的知识恨不得扒开脑壳灌进去。这种高效的教学让包子提前学完了全部高中课程,甚至连大学课程也涉猎了不少。李在渊曾经半开玩笑又不无惋惜地说“莱布尼茨、爱因斯坦、居里夫人都转世走了,哪怕剩给我一个,我也把他请来,当你的老师。”
每到这时,包子也会笑着打趣说“就算在你也要不来,人家在北俱芦洲的管辖区域,多闻天王的地界,有自己的冥界,你要不来的。”
李在渊当然知道跨部门调人有多难,不过他偶尔会对北俱芦洲的冥界感兴趣,他之前听一个在省城死去的传教士讲过所谓大陆法系和海洋法系的问题,感觉比自己冥界的执法要公正完善,一心想要改革一下。包子告诉他,北俱芦洲的冥界叫“地狱”,当地发音为hell,分为炼狱(purgatory)和地狱两个层级,相传那里的地狱和天堂面积比较大,装得下所有人,所以人们没有转世投胎一说,也没有孟婆灌汤药,死了以后立即分流,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不好不坏的死了放到炼狱里烧,烧得差不多消了罪孽以后,再上天堂。这种泾渭分明的思维模式,让北俱芦洲产生了当前较为完善的现代法律体系。
除了理工类,李在渊找到了许多专家的鬼魂帮忙外,很多历史课程的教学方法更有意思,包子总是记不准太平天国的战斗历史,冥界就派来几个老太平军,跟包子聊战史;包子记不住所谓明清两代的资本主义萌芽,冥界就派当时的大商过来,专聊当年的红顶子商人发家史。久而久之,包子竟然成了历史方面的专家,因为他对历史的见解是和亲历的鬼魂们聊出来的,自然十分真实。有几次聊关于万历十五年的相关故事,让罗修荣也目瞪口呆。
稍有闲暇,包子就坐在北山上,端详着大坟和综合楼,研究着攻破的办法。这块位于师大地下的三不管地带,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罗兰这时候会安静地坐在包子身旁,气定神闲地看着英语,她喜欢这种感觉,身边有这样安静干净的一个人,可以依靠,又不聒噪,她愿意这样坐一辈子。罗兰喜欢包子身上的气质,自信、健康、随和、阳光,这个人放在人堆里并不起眼,不是一眼就能相中的那种,但是有着很耐咀嚼的味道。如果第一次对包子产生好感是在鹿鼎山永和供销社,算起来这爱慕的种子已埋藏四年了。她回到省城后,几乎一直思念着包子,当听罗修荣亲口说要接包子来上学时,她几乎开心地失态,让姐姐罗佩也深感不解。
“罗兰”包子称呼这位身边娇小的美女从来不用昵称,这区别于他对“花花”的称谓“你说,这日本巫师们处心积虑地埋伏这么多勾当,又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死士坚守到现在去捍卫、去执行,到底因为什么呢?”
“因为欲望呗。”罗兰淡淡地回答“我爸说,从自然界到人类世界,维持他们发展的就是欲望,婴儿生下来就寻找**,不会顾及母亲是否虚弱不堪。男人们干事业就是为了聚敛资源,以章示自己能力。国家建立了就要扩张,不惜代价占领领土。国家和婴儿,其实是一样的。”
“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欲望呢”包子审视自己,总觉得自己活得简单混沌,对一切缺乏兴趣和欲望。包子感觉自己唯一产生掌控感的时候,是在鹿鼎山统一三班的那几天,他执掌大权,手握风雷,身旁众仙簇拥,快马踏青丘。而自从鹿鼎山回来,他又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包自强。包子一直为身份割裂而苦恼着,他白天是个普通的学生,夜间是统领三界会议的上神,这种反差和撕裂感让他迷惑,仙界远高于人界,自己既然能力无边,为何在人界仍然是个普通人,甚至是大房镇公认的精神病,混在人界比混在仙界要艰难许多呀。而这一切又是不是一场庄周大梦,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幻,根本无法分清摘明。
“因为你是上神呗,你们这样的二品仙都是不沾俗事的”罗兰摆弄着一根小草棍回答着,微风徐来,将罗兰身上的一股淡香味送进了包子的鼻孔,嗅觉神经反应后立即报告大脑,大脑原始本能般地告诉包子“按倒她。”
包子摇摇头“也许是我不敢面对一些事吧。”
罗兰听得真切,听觉神经一样高度敏锐地将信息提交大脑分析,大脑仍旧原始本能地告诉罗兰“你去按倒他!”,但罗兰的面部表情似乎不理大脑的判断,它们是独立的信息分析机构,它们的主官叫做意识。但意识告诉罗兰“你是女孩子,要引而不发。”这个比原始想法更加复杂的命令被执行了,于是罗兰也不理包子的话,掏出一张满是字的纸,折了一只纸飞机,要从山顶放飞出去。
包子问“这是信件呀,怎么说扔就扔呢”
罗兰希望他看到,忙说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史明理写的,一天两封,烦死了。”说着轻轻地扔了出去,纸飞机在蓝天上划了一条美丽的弧线,旋转着向鬼楼方向飞去。
罗兰歪过头看着包子的表情。包子只是垂着眼皮,摆弄着一片树叶“不能浪费别人积极的投入。”
“那好呀,我就答应他呗”罗兰紧逼了一步。
“当然还要考虑适不适合自己”包子只好退了一步。
“虚伪”罗兰甩下一句话,独自下山去了,马尾辫随着脚步有节律的一颤一颤的,传达出傲娇自立的个性,她是另一个温柔版的白菜花。
“包自强!”走得很远的罗兰对山上的包子喊道
“怎么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出来。”罗兰十分直白。
包子默不作声。
“那是喜欢我?”
包子还是默不作声。
“虚伪!”罗兰朝包子大喊到。
包子没有回应罗兰的话,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只由信纸折成的飞机,它还在飞!而且并不是惯常的螺旋曲线下落,而是被一股神秘的气流拖拽着一般,直直地向鬼楼飞去!那飞行距离和路线是一只小小的纸飞机根本办不到的。鬼楼附近是一种什么力量呢?包子抬头看天上的飞鸟,它们也识趣一般远远绕开鬼楼地带。这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场。
包子决定,再次夜探鬼楼。这次他没有妄动,而是赶忙追上罗兰,一起去找罗修荣。罗兰以为包子用实际行动表达对自己喊话的回应,自然是满心欢喜,立刻收起了与包子决裂的态度,欢欢喜喜地带着包子找爸爸。
罗修荣正在家里忙活,他低着头手拿电焊认真地焊着一块电路板,不大的写字台上摆满了各类金属零件和大量参考资料,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类似半个太极图的玉石面装置,里面将10根高强度带塑料绝缘层的导线,通过绝缘子平行架设在支柱上。这些导线有些是场线,有些是感应线,一根场线和一根感应线紧靠在一起安装构成一组。
包子问“这是什么?”
罗教授沉浸其中,也不抬头“鬼魂探测器”
包子注意到,仪器外壳上有一个指针,标注出了清晰的刻度值,并根据刻度由小到大依次写着“鬼魂,厉鬼,仙,神”等字样“您用这个来探测鬼魂的存在么?”
“是的,但目前我只做出了一个。如果要探测鬼楼的话,需要大量安装,这样才能找到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路径是什么。”
“您这机器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们把灵异的存在认为是磁场的话,那么就可以用相关办法找到它们了。”
罗修荣认为,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像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在他看来,鬼魂是一种脱离对讲机但仍然存在的磁场信号,即有记忆力的磁场。
人分肉体和鬼魂两部分,身体为鬼魂服务,鬼魂依赖身体,互不可缺。当胎儿在母体的时候,前三个月元神是很弱的,甚至可以说没有鬼魂,当胎儿三个月后,大脑逐渐发育,血液循环增加,渐渐形成了鬼魂。初生婴儿的身体是弱磁场,频率与鬼魂同频,所以许多的小孩会看到鬼魂,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自己的鬼魂和外面的游魂进行交流。
随着人身体的增长,鬼魂逐渐和身体紧密结合,人所有的记忆由鬼魂储存,大脑起着介质的作用,看似记忆全部储存在沟回里,其实也存储在鬼魂里。当人的器官损坏或身体虚弱衰老的不能产生足够的能量时,鬼魂便与身体脱离,身体死亡了,鬼魂才离开身体。鬼魂离开身体后会继续存在,它们可能会被与它们原先身体有相同属性的个人身体接收,这就是人们说的鬼魂附体,这些被鬼魂附体的人会得到鬼魂原体的资料。
鬼魂既然是一种磁场,那么当他遇到强大的磁场打击后会被打碎,譬如遇到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