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你。”陈老根道,又说:“你处在诡事漩涡的中心。一旦靠近你立刻便有性命之危,它们太强大了,我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只能任凭它们施为了;至于那个鬼影子。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暂时不会害你,反而会保护你。”
“你的辩白也太无力了。”我咬牙道,他没说实话,还有事瞒我。
再艰难的联系。保持电话畅通总可以的,难不成鬼还能给手机定位?
“我知道在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之前,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只想告诉你,第一次你因为琴棺女尸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差点丧命。”陈老根无可奈何道。
“好了,我不想再去探究信任问题了,你有你做事方法,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咱们谁都别干涉谁,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金盆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道。
陈老根明显无法给自己辩白,再纠缠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就算他真的是那个暗处的赶虫师,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反而在昨晚救了金盆乡一次。
所以,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有些问题需要核实而已。
“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山上有一座大墓,里面有各方势力想要的东西。它们在找寻进入大墓的钥匙,而那把钥匙很有可能掌握在你爷爷手里。”陈老根正色道。
“真是这样?”我心头一震,这个推测自己之前就想到,但没办法证实,陈老根竟然和自己推测到一块去了。
“我爷爷是龙头的事,你早就知道?”我问。
陈老根点点头,道:“我的一些本事还是你爷爷指点的。”
我无语,爷爷在自己面前隐的也太深了吧?数十年从来没露出过任何马脚。想了想,我又回到正题,问:“那把钥匙,是不是就放在铁箱子里?”
陈老根点头:“应该是,起初所有势力都认为钥匙应该是被你爷爷带进了棺材,所以围绕的核心便是你爷爷坟,现在空棺真相大白,它们又转向那口铁箱子,从概率上讲应该增大了很多;更重要的是,那口箱子只有你才能打开。”
“为什么是我?”我万分无语,就是这一点,把自己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诡事当中,这和疼爱我的爷爷完全不像。
爷爷没教给我任何法事行的本事。却让我卷了进去,这是仇人才会干的事,是会害死我的。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有一点,你爷爷生前不希望你进入法事行,所以十数年来一直瞒着你,甚至不惜过着无比清贫的生活,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法事行;后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陈老根道。
我震惊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爷爷身为龙头,肯定是有地位的,却为了让自己远离法事行,过着完全与龙头不相当的生活,肉都吃不起。
他也不做法事,更是绝口不对人提起他会法事行的东西,而且还很厉害,乡里几乎没人知道他会法事。
“现在的你,已经一只脚踏进法事行了。”陈老根道,又说:“按照你爷爷的性格,他应该会防着这一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你要知道一点,孟家世世代代都出法事行的高人,说是龙头家族都不为过。但你爷爷却不希望你延续下去,而是希望你做一个普通的人。”
我皱眉,这些信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分外震惊。
有一点,自己祖上确实厉害,出过进士、举人;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地主绅士。
以前金盆乡相当一部分土地都是孟家的,后来是被打土豪分田地给分了,才没落了。
远的不说,曾爷爷就很厉害,有知识有文化,见过大世面,还闹过革命,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了他才回了乡。爷爷消失的那二十年,或许就是出去寻找曾爷爷留下的什么东西。
此外还有一点也比较奇怪,按理说祖上富裕,生活条件好,能娶妻娶妾,子孙应该很兴旺才对。
但孟家人丁一直不旺,传到这一代就只剩下自己和孟水生两个了。
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一种天意在,或许那就是进入法事行代价。
反倒是原来那些比较穷的姓氏,现在是人丁兴旺,子孙繁茂;根本没地说理去。
“你刚才说差错,到底是什么差错?”顿了顿。我急忙把思绪拉回来。
“你是你爷爷名下唯一的一根独苗,孟家又是法事行的龙头家族,这是有惯性的,不是你爷爷想让你远离就能轻易远离的,这是一个圈子。”
陈老根道,随后又说:“你爷爷肯定会给你安排万一进入法事行的准备,结果只能有两个,要么你爷爷没来得及安排,要么是他安排了,但出了意外。没起作用。”
我心头火闪,意外?
爷爷的遗骸从棺材里面消失,明显不同寻常,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我怀疑,你爷爷要么是被人害死,要么是他根本就没死!”之后,陈老根又道出两个令我无比震惊的猜测。
我震惊了,爷爷要么被害,要么没死?
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爷爷去世是病死的,丧葬停尸三天,规规矩矩的下葬,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结果等棺材再出来,遗骸就不见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爷爷的遗骸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肯定预见到了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从未想过他可能是被害死和没死这两种可能;顿时让我心中顿时百味陈杂。
我当然希望爷爷没死。他是受到什么压力诈死,还活着,自己和他终有再见之日,爷孙重聚,是自己来最期待的结果。爷爷是龙头,这样自己也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但我也害怕爷爷是被害死的,如果是这样自己肩上就又多了一则重任,找到那个害他的人或者东西,报仇。孟家虽说是书香门第,但也是有文武二骨的。没人能在孟家头上拉屎拉尿。
“你帮我爷爷下葬的时候,应该知道他是否去世了呀。”想了想,我问。爷爷去世之后就是陈老根做的法事,敛尸、盖棺、下葬,全程操办。
“你爷爷的手段不是我能企及的,我没办法肯定。”陈老根很干脆的摇头。
我一阵无语,爷爷能指点陈老根,本事肯定高得多,如果要诈死,陈老根被骗似乎也情有可原。
如此,我心底不由多了一丝期盼,爷爷或许真的没死。
“那,我爷爷为什么指定你去做法事,生前是否对你有过什么交代?”我又追问。
“没有,他去世的非常突然,是你三叔拿着他的遗嘱来找我的,遗嘱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葬入桃树林,我当时得到消息非常惊讶,因为此前三天你爷爷还好好的。”陈老根道。
…;…;
第一百四十一章:南法会()
“赛玉儿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我问。
爷爷是龙头,有能力害他的人定然不会简单,极有可能也是法事行内的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赛玉儿。
十几年前,赛玉儿取代爷爷成为金盆岭一带的新龙头。
“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龙头分为两种,一种是当地法事行的人推举出来的,一种是某些势力派驻的。你爷爷是前一种。赛玉儿是后一种;他们并没有发生冲突,因为你爷爷为了让你能远离法事行,十几年前主动卸任龙头,可是说是禅让。”陈老根道。
“爷爷主动禅让?”我喃喃道,这样一想,似乎自小家贫就能解释了。
法事行内一切能带给他收益的东西,都不可以用在我的身上,这和做法事的“茶水钱”是一个道理。如果不是想吃那行饭的人,就不能接。
问题来了,孟家既然是法事行的龙头世家,为什么爷爷传到到我这。却要我离开法事行,做一个普通人?
所谓世家,就是世代传承的意思,现在的老人但凡有点小手艺。都恨不得传子传孙,更何况是祖传世代的本事?
有点解释不通!
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爷爷才会将我导向了一条远离法事行的路。可冥冥之中阴差阳错,自己又拐了回来。而且没有法事行的本事傍身,走的可谓是步步惊心。
“它们是如何确定那把什么‘钥匙’,是在我爷爷身上的?”我继续追问,陈老根这个外人知道的远比我多得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初那是一则谣言,说你爷爷离开金盆乡那二十年就是在找那把钥匙,而且找到了。刚开始几乎没有人信,因为金盆山上的事情自古就多有流传,后来金盆乡的风越刮越大,吸引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跑过来,才隐隐确定那个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之后没多久,你爷爷就去世了。”
我眉头深皱。这竟然牵扯到爷爷消失的那二十年,距离现在可是四十多年过去了,爷爷回来的时候还没我呢。
“我觉的,他消失的那二十年或许和你的身世有关。”顿了顿,陈老根又道。
我一时间脑子有些乱。确实,自己的身世不清不楚,就只有一个爷爷,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没有父母,没有奶奶。
自己是在嗷嗷待脯的时候被爷爷带回乡的,连三叔都没见过我父母和奶奶,只有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清贫度日。
“那口铁箱子为什么会放在锁龙井里面?”我又问,如果真的只有自己才能打开,那肯定是爷爷做的后手。
但这就矛盾了,爷爷要让我远离法事行。却弄了一个能将我卷入漩涡的东西。
南辕北辙。
或许陈老根说的是对的,爷爷另有安排,但出问题了,导致自己九死一生才活到现在。く
“不清楚,或许拿到钥匙就知道了。”陈老根道。
我无奈,只得将注意力又回到赛玉儿身上,他刚才说赛玉儿不同于爷爷是推举出来的,而是派驻,那她背后就存在一个势力或者说组织。这点黄毛也隐隐提到过。
于是问:“赛玉儿是什么势力派驻过来的?”
“她是南法会派驻过来的。”陈老根道。
“南法会,什么来头?”我疑惑,果然和之前猜测的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势力,有势力,必然就有组织。
“岭南地区的一个法事行会,和其他势力一样,在三十年前那场浩劫中损失惨重,近二十多年又逐渐开始重建,内部结构比较松散,说是派驻。其实也是大家推举,只是推举人的范围遍布整个岭南,而不只是金盆岭的本地人。”陈老根道。
我了然,这有点像现在的各种行业协会,大家协商着来,一般是由德高望重的人领头,没有严格等级关系。同意就一起办事,不同意就散伙,没有太多的约束。
“你爷爷曾经也和南法会有联系,他还是龙头的时候,经常有人来拜访他,但后来你被抱回乡,就再没人来过了。”陈老根又道。
“你是说,我爷爷为了让我远离法事行,断绝了法事行内的关系?”我说道。
陈老根点头:“可以这么说,否则耳濡目染,你根本不可能跳离法事行,这是一个圈子,要跳出去就必须斩断行内的关系。”
我一阵无语,爷爷消失的那二十年。到底经历一些什么?自己又从何而来?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只能去找爷爷十分相熟的人才知道,陈老根显然不是一个适合的人选,他与我爷爷,不在一个层级上。
想了想,我觉的还是专注于眼下比较实际,最重要的是那口铁箱子的下落。
于是我问:“那口铁箱子落在了谁手里?”
“应该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但也不排除是那些鬼魅邪祟。如果是前者,我会有危险,如果是后者,你会有麻烦。”陈老根忧心匆匆的说道。
我心头一跳,他没说错。
如果铁箱子落在那个赶虫师手里,陈老根是眼下最符合赶虫师的人,他会被百鬼追杀,而箱子如果落在鬼魅邪祟手中,那它们会来找我开箱子,定然危险重重。
想到这,我不禁看了看四野,总感觉后脊背有些发凉。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这时,土梁的后面有手电光在晃,估计是黄毛出了土洞,追着我和陈老根的脚印过来了。
陈老根瞟了那里一眼,道:“总之,我们都要小心,那个赶虫师就在你身边,至少能监视到你;我和你说的东西。不要透露出去,尤其是关于你和你爷爷的那一部分。”
说完他转身朝河里一跃,一头扎进了水里。
他不光能跑,还能游泳,又低估了他,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跳水逃跑的。
由此来看,他不是赶虫师的事似乎有了几分可信度。
很快,黄毛就带着曹楠和胡来追到了土梁上,我打开手电将他们引过来。
“孟磊,没事吧?”黄毛和胡来最先跑了过来。
曹楠随后,骂道:“陈老根呢,老子要弄死他。”他两眼泛红,额头上还一个包,是被陈老根用砂石给砸的,气的牙根痒痒的。
“他跳水逃走了。”我道。三人一听,本能的用水电扫向河面。
“他有说什么吗?”黄毛问。
“他说躲在暗处的那个赶虫师不是他,是有人在陷害他,利用他转移视线。”我说道。
“你觉的可信度有多少?”胡来问。
“我觉的他不像是在撒谎。”我回答,顿了顿,想起那头蟒虫,便问:“你们下去侦查什么情况?”
“蟒虫是被毒死的,它吞下的那个犬口尸魁被抹了毒。”黄毛道。
“虫尸已经被开膛破肚,之前吞下去的那口箱子不见了,虫宝也被取走了。”胡来满脸郁闷。他追了大半年的蟒虫,结果虫宝被别人取走,内心有操蛋完全可以想象。
“箱子最有可能是被谁取走的?”我追问。
“应该是那个赶虫师,因为开膛的口子非常的精准,不了解蟒虫结构的人根本无法做到。”胡来道。
我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口箱子没落在百鬼手里,否则自己会有大麻烦。
现在麻烦的就是陈老根了,他会被无止境的追杀!
想到这,我不由有些担心他。
箱子被赶虫师取走,就说明陈老根不是赶虫师,否则他没必要回来探查。
可信度又高了许多。
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使障眼法,卷入诡事的那些人和东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谁都不能轻信。
…;…;
第一百四十二章:诡异的平静()
“回去吧,这里弄不好还会有东西过来探查,早走为妙。”黄毛道。
我们点点头,然后胡来辨认了一下方位,开始返程。
这一趟,自己和陈老根的对话算是获得颇丰,对所有发生的诡事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框架。伴随阴谋一件件浮出水面,只需要将它们一个个的对号入座,就能知道很多事情。
至于细节,就需要更多的发现去填充了。
最不爽的自然是胡来了。他追了半年的蟒虫,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心里别谈多郁闷了,就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去的时候,我们花了差不多一个白天,回去就显得更加漫长了,直到天蒙蒙亮我们才回到乡里。
两天两夜没休息好,我实在累的不行了,躺在床上就彻底瘫了,躺下之前我摸了摸电视。是温的,陆凝香晚上来过,而且床上明显有她的味道。
她渐渐的,也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了。
…;…;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下午天